嗨特小说>都市情感>安全抵达>第12章 针眼

  天亮的很早,刚过四点,天已经大亮,地里有人在弯腰拔草,早睡的当地人已经起来,开始干活挣工分了。

  张超超昨晚睡得死死的,一场大觉睡得喷香,直到天亮才醒,梦都没做一个。

  他迷迷糊糊的掀开被子,坐在床边。捡起昨晚放在床尾,被他不知什么时候蹬下床去,落在床脚边泥地上的毛线裤子。

  这裤子是他要走的时候,他妈给他捡装进行礼卷的。是他大哥穿剩下的,家里算得上是好的,为数不多几条裤子中的一条。

  就这算好的,都还是打了几个补丁,破破烂烂的的穷酸样。

  想起老娘,张超超心里发酸,不知道家里过得咋样了,饿几顿没事儿,别给那些作孽的闯进家里啊打死就算是菩萨保佑了。

  提上裤子,张超超边栓裤带,边朝外面走去,放肚子里存了一夜的水。

  打着绳结的手一顿,张超超面目还带着未睡醒的惺忪,眼睛却瞪得大大的,眼神呆滞,两种表情结合在他那张瘦瓜脸上,占据地盘互相拉扯,搞不清到底是谁占上风,显得奇怪非常。

  最后张超超理智回归,秉承着他老娘在他耳边从小念到大的,眼不见为净。他果断转过身,避开眼,朝门口走去,默默放自己一时被吓得都不着急了的水。

  放好水,拉好裤子,张超超从守卫室边上的小厕所里出来,绕过墙角回到门口,刚要进去,正遇上刚刚差点让他长睁针眼的人。

  看着高挑个儿那张冷淡淡的脸,张超超下意识想起刚才看到的场景,心底一阵恶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恨不得回去把看向高挑个儿床那边的自己给绑起来。

  汉子早上起来就觉得自己下面很痒,这痒很熟悉,基本一意识到,汉子就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儿了。

  毕竟他躺在蒋州床上不能动那几天,是天天都会有此体会,是下面那些昨天破皮的伤口结疤了。

  估计是蒋州给他吃的那粒药的效果,除了痒没有疼。

  而昨天火辣辣疼的脸颊,他原本以为今早起来肯定是要肿的不成样子的,没想到一摸,竟然什么都没有了。

  他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大手,不敢相信的再次摸了几把,还是一样,没有肿的痛感,困惑的他根本不知道他睡着之后自己被喂了一口药。

  蒋州在他一番动作下,已经醒来,不过就算没有汉子在边上折腾,他的生物钟也会把他叫起来。

  汉子一看睡在他身边的人,眼皮跳了几下,似有要醒来的征兆,连忙闭上眼,装睡。只不过僵硬的躯体将他完完全全暴露了。

  蒋州根本不在乎他醒没有,光凭呼吸他都能判断汉子是否装睡。何况汉子挨着他身侧的那只手臂,僵的跟外面的石头差不多。让他想不知道都难。

  他细长的眼睛盯着茅草顶,这守卫室是当年建厂子之时,剩下来的料随意垒成的一个屋子。建完四面土墙,就没有材料了。

  所以建工的人就找了些当地人,买了点茅草盖上房顶,虽然是土法子建的屋顶,但是别说遮风挡雨的效果却是出奇的好。

  那眼睛里面蒙的一层雾一样的东西随着时间慢慢消退,直到最后彻底不见,露出雾下面黑漆漆的珠子。

  珠子中心是他人永远看不懂走不进的深黑圆圈。眼见那黑从淡淡一圈愈渐浓烈,蒙了整个珠子。透出人清醒之后,表面覆了一些淡漠的冷静,才是真正的醒了。

  蒋州没有赖床的习惯,醒了,下一秒就坐起来。

  他今天要去地里除杂草,虽然牛队长不怎么管他下地,但他是不会窝在屋子里的。

  前几天是汉子被打成重伤,他必须得留下来看人,所以才会没有下地。

  如今,汉子也算勉强好了,自己分内的事情必须自己做完,没有条件好的家庭相应会出现的问题,他性子很淡,意味他没有太多特权挂念。

  只要是他该做的,他什么都能做,不存在推诿责任懒惰找借口这种事情,娇生惯养和他是绝缘的。

  被子随着他坐起的动作,往下落在他的腰腹间堆成一叠。

  他掀开自己这边的被子,两手托着汉子僵硬的后腰,将明显装睡破绽百出的汉子往自己这边移过来。

  蒋州手伸进被子里,握住僵硬的成一块石板子的腿根子,拉开汉子的腿,汉子浑身光溜溜的什么都没穿,正好方便蒋州的动作。

  他的头入了被子,将汉子的腿拉得更开,细细观察一番,那后臀一簇短短黑毛中间,红彤彤的娇花,那花的花瓣自然张开,露出中间深红的花蕊,带有不属于处女的风情,但凡操过一次,那花就算成人了。

  破皮的地方很好没有更加严重,蒋州细长的一根指头,缓缓插入那朵长大成人的娇花,湿润花心。

  在那小穴的水道里抠抠挖挖探寻一阵,确定没有什么伤口,就连那红肿都消了不少,便抽出手指。

  娇花小小缝洞里的花肉,已然十分依恋这跟能给他带来快乐的细长手指,紧紧吸住蒋州的食指不放,最后随着一声“啵”的清响,手指冷血无情的离开。

  这叫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于是娇花终于失去无情郎,伤心欲绝之下流出一排排连绵不绝的眼泪。扯在圆穴之外,拉出一道银丝。

  蒋州面色不改 ,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把手指抽出来,将上面的水液揩拭在汉子忍的汗毛直竖的僵硬腿根,收回手。

  让去屋外撒尿的张超超心下震惊不已的便就是这一幕,他眼睛一扫,见一团隆起的被子,结果往下就是蒋州上半身入了被子的状态,因为有被子的遮挡,他根本看不清到底是什么情况。

  可光是看着那不时抽动的被子,以及两人在床上的位置,也让张超超有些奇怪和不好的预感。

  具体是什么他说不清楚,但是就觉得那股感觉不怎么好,非常的奇怪。

  奇怪到了,他感觉高挑个儿那动作,怎么都有点趁人之危的感觉。那黑汉子和高挑个儿的位置也太像那花贼在偷香了嘛。

  就是黑汉子那朵花,太让人难以下口了。

  这花贼跟这花,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区别太大了嘛。倒过来还差不多。

  被自己念头吓了一跳的张超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高挑个儿怎么一挨着那黑汉子就奇怪起来了。

  但还指望蒋州返城时帮自己一把的张超超,虽然心里已经炸起了乌烟瘴气,火花四溅的山火,末了还是装作不知道的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默默离开。

  他这么一来回,躺在床上的汉子是太紧张了根本没有意识到有人看过来。

  而蒋州是根本不在意张超超心里想的什么,专心干自己手上的事儿。

  这可怜了张超超,大早上,觉还没醒呢,就遇到这么个吓人的事儿。

  检查完了,蒋州收回手,下床,去衣柜里选了一条自己尺寸最小的三角裤。

  这三角裤是他家里人从国外回来时给他带的,据说国外那些黄毛都乐意这么穿,他不喜欢穿,只是当摆设。

  这回下乡,被他姐给他强硬的塞进箱子里带来的,刚好他其他的裤衩尺寸对于汉子来说太大,根本穿不了。

  这三角裤勉强当个替代,总比什么都不穿好,什么都不穿,汉子结痂的小穴一天下来,肯定又被磨烂。

  蒋州走到床边,给汉子套上三角裤后,才穿好自己的衣服裤子,不再一条四角裤到处逛。

  出去洗漱,一出门刚好撞上放水回来的张超超。

  张超超面色诡异的看着蒋州,蒋州则一脸淡淡的看着他那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停下来等他说。

  结果张超超憋了半天,实在说不出口,卡壳了,那问题就算他脸皮子厚也烫嘴,难道要他去问高挑个儿,“你趴那汉子腿间干嘛呢?”。

  他敢打包票,蒋州肯定眼都不带看他的,睬都不会睬他一下,“呃,嗯,”。

  张超超额上被蒋州那冷淡眼神看的都冒汗了,肚子里的话几经辗转之下,变成了脱口而出的,“洲哥,今天记得去吃饭,”。

  蒋州嗯了一声,越过他走了。张超超在蒋州走后,呼出一口长长的气,无奈的眨眨眼,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走进门里,他眼从头到尾没再往蒋州床位那边瞥,他算是怕了,要再看见什么,眼睛真要长针了。

  汉子在蒋州离开之后,才睁开眼,呆呆望着屋顶,身体里仿佛还有一根手指在里面的触感。

  他慢慢坐起来,看着自己腿间的三角裤,迷迷糊糊的的拉开三角当中,靠近左大腿根的一边布料。扯了扯,这裤衩子咋这么怪呢。

  一想起蒋州白白净净的样子,汉子心里有了结论。肯定是蒋知青去货物所里买衣服时,那里工作的人看着蒋知青是个学生仔,故意把坏的裤衩子卖给他的。

  城里人真坏,殊不知这是蒋州的姐从国外带回来的稀奇洋货,一件抵他几年的生活了。

  看了一会儿,他正要下床把放在床边柜头上的衣服拿过来穿上,门外忽然有人走了进来,吓得他立即蹲下来,躲在床下。

  因为一时匆忙,鞋子都蹭掉了一只,光溜溜的大脚板子踩在早上显得格外冰冷的泥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