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他也分不清真真假假,只知道我对你是真真切切的,你对我,到底有几分情分。

  慕容与非一路把他抱到楼下,当着二老的面,尤其当着苏碾尘的面把他放下,苏遇尴尬的咳嗽两声,不知怎么的脸都发烫了。

  一定是因为发烧,才不是害羞呢。

  这顿饭慕容与非吃的相当融洽,充分展示了他对苏遇多么宠爱有加,苏遇如坐针毡,全程假笑,生怕哪一边演穿了。

  途中他借口上厕所出去透口气,重重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全部打在假胸上,好软,怪不得男人都喜欢大的。

  话说慕容与非对着一马平川的我,是怎么吃的下去,他到底有没有发现我带了把?

  苏碾尘出来的时候,他还在自我怀疑中捏自己的假胸,被身边突然出现的人影吓了一跳:“大哥,是你啊,我还以为是……”

  “遇儿,声音不用伪装了。”

  苏遇舒了一口气,昨天的事情差点让他演不下去,好在情况稳住了,还是难免心虚:“大哥,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苏碾尘的脸色稍稍缓和一些:“没有,遇儿,最近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只要我们家能好好的,我就能继续装下去,到最后肯定不是我先提出离婚。”

  “为什么这么说?”

  苏遇悄咪咪的告诉他:“慕容与非有喜欢的人,他迟早会受不了我的。”

  苏碾尘觉得诧异:“你确定?”

  “对啊。”

  “这不可能,他若是有喜欢的人,依他的性格绝不可能答应和我们家联姻。”

  “我一开始也觉得奇怪,但这是他亲口说的。”苏遇心里想,那是因为他喜欢的人是男的,没有办法说出来让大众接受,便用形婚来掩盖自己的性取向。

  谁让劳资也是个男的呢,一眼就洞察了他的小秘密,甚至亲身体验了一下慕容死给有多行,说多了都是泪,我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

  苏碾尘叹了声气:“遇儿,你切记不要大意,时机成熟我会把你带回来。”

  苏遇点头:“我相信你,大哥。”

  慕容与非靠在后花园的门槛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漫不经心的说:“兄妹感情真是好啊,吃着饭还要说悄悄话呢。”

  苏遇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幸好离得远,否则计谋岂不是都被他听去了,苏遇拎着裙摆走近:“我头脑发闷闷,出来透透气嘛,大哥担心我。”

  慕容与非扬起脸:“我也很担心你啊。”

  苏遇抽搐着嘴角:“谢谢老公。”

  慕容与非把嘴里的狗尾巴草拿出来,编了一个小小的圆圈,看着他的右手,拧了一下眉头:“婚戒呢?”

  “那么贵,要是丢了多心疼啊。”

  “那我送你一个便宜的,把手伸过来。”

  苏遇心里说他幼稚,多大的人了还玩这种小把戏,但是把手乖乖递过去,慕容与非把狗尾巴戒指戴在他的小拇指上,心满意足的问:“好看吗?”

  苏遇内心一顿嫌弃,然后乖乖巧巧的回答:“好看。”

  “曾经有一个小男孩,无论送他什么他都会很开心的。”

  “小孩子都是这样啊。”

  慕容与非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看着他,握住他的手带进屋里:“饭还没吃完,别让二老冷清了。”

  苏遇走着走着就把狗尾巴戒指甩了下去,这么幼稚的东西谁会喜欢啊,八岁小孩才会当真的吧。

  下午请私人医生来家里看病,苏遇挂了吊水,身体才终于好受些,慕容与非向医生要了一只修复伤口的药膏,攥在手里,时刻盯着他,一点不给别人靠近,不知道他是在和谁较劲。

  慕容与非陪着他在苏家呆了大半天,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苏碾尘把他们送走,两个日理万机的人都没去上班,到底为什么要和金钱过不去?是钱满足不了你们了吗?

  苏遇带病演了一天的戏,身心俱疲,他想睡觉的时候,慕容与非总是不断急刹车,扰乱他的清梦,苏遇坐起来开怼:“你开坦克呢,顿顿锵锵的,车技还不如我。”

  慕容与非捏紧方向盘:“苏碾尘和你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大哥啊,你是不是傻了。”

  “那……我是说,苏碾尘和你二哥苏遇,他们怎么样?”

  苏遇打了个哈欠,无精打采的:“有什么怎么样,大哥就是大哥,他说什么都是对的,我们苏家还要靠他扛起一片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