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什么你都会照做吗?”

  “当然。”

  “如果你们不是一家人,你会不会……”

  苏遇咧开嘴角,恶劣的坏笑:“如果我和大哥不是一家人,我会不会爱上他?哈哈,老公,我当然还是更爱你的。”

  慕容与非一点都开心不起来,苏遇对苏碾尘的态度,完全就是他想象着苏遇对自己该有的样子,他在嫉妒,甚至胡思乱想,苏遇本来就不是苏家亲生的,苏碾尘的一句话他就心甘情愿的男扮女装嫁过来,是不是太听话了,他不该对别人这么听话的。

  苏遇歪着脑袋漫不经心的说:“这不是小孩子才会问的幼稚问题吗?慕容与非,你该不会在吃大哥的醋吧。”

  慕容与非被说破,不由脸色一红:“少自作多情。”

  “对对对,是我自作多情,商业联姻本就是利益之争,谁认真谁就输了。”

  慕容与非的神色更凝固了:“你是这样想的。”

  “总有一天我是要回家的,无论发生什么,到那一天都不重要了。”

  慕容与非心头刺痛,一瞬间情绪翻涌,几乎表情失控:“我……”

  苏遇“噗嗤”一笑,蹬着脚笑的天花乱坠:“慕容总裁,我逗你玩的,你也太容易当真了吧,世上唯女子和小人不可信也,这个道理你还不明白吗?”

  慕容与非疯狂跳动的心缓缓沉下,分不清他的笑是真是假,转回脸冷冷哼道:“睡你的吧。”

  “到家了你要叫醒我哦。”

  “嗯。”

  慕容与非说了一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没得出个什么结论来,想到苏遇和苏碾尘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心里愈发觉得酸楚。

  苏遇的话说给他听,也说给自己听,谁认真谁就输了,可是为什么心口那么闷,有很多个瞬间,我觉得就要想起你了,可是我不能啊。

  、16.绿茶饼

  车子一路平稳到家,苏遇睡的深沉,假发微微浮了起来,看起来十分好笑,慕容与非解开他的安全带,轻轻拍打他的肩膀:“遇儿,起来了。”

  苏遇没了安全带的束缚,身子一歪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慕容与非的心跳骤然跃起,怎么舍得打破这来之不易的依靠。

  慕容与非愣了一会儿,才舍得把他抱回家,试了试额头的温度,已经退烧了,苏遇攥着他的手,像小孩子依靠妈妈一样不许他走。

  慕容与非把药膏拧开,知道他不会醒来,便将他翻个身上药,那里微微肿了,他竟忍了一天闭口不提。

  苏遇不安分的动弹,吓得他手指不敢用力。慕容与非想来十分后悔,骂自己是个畜生,明明可以一点一点打开他的心房,却用了最粗暴可耻的方式,他会恨我么?

  慕容与非指尖冰凉,把药膏放在床头,摘下他的假发,轻柔触摸细碎的短发:“宁愿恨我,也不要对我无动于衷,好吗?”

  他关上灯,在苏遇另一侧躺下,即便飞蛾扑火,即便挫骨扬灰,我还是愿意永远等着你。

  遇儿,你的生命里没有鱼飞哥哥,一样可以过的逍遥自在,我没有了你,就知道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由于没有吃晚饭,苏遇第二天最强烈的感觉就是饿,饿的骨头松软,饿的坐不起来,然后他才发现自己又又又睡到了床上。

  苏遇下意识攥紧胸前的被子,慌张的四处张望,没有人!他松了一口气,那种事情千万不能发生第二次了。

  头顶一片空落落的感觉,苏遇抬手一摸,啊啊啊我的假发呢!被狗吃了吗?

  苏遇吓得跳起来,假发规规矩矩的摆放在床头,一定是睡觉不小心揉掉的!

  诶?这里有一个修复伤口的药膏,emmm……哪里的伤口都可以修复吗?屁沟沟的地方也可以用吗?如果不用会烂pp吗……

  苏遇沉思了一会儿,还是用吧,管它哪来的,总比烂pp要好,苏遇挤了一点在手上,自力更生的涂抹,嘶——好凉,妈的慕容死给,不是什么地方都可以捅的啊!

  门“咚咚咚”的敲响,苏遇顾不得别的,连忙把裤子穿上:“进来。”

  是管家敲的门,告诉他可以下楼吃饭了,苏遇问:“慕容与非呢?”

  管家说:“少爷昨晚在公司加班没有回来,他说夫人今天可以在家里休息,不用去上班了。”

  苏遇心里暗自舒了一口气,果然他也没有很在意这件事啊,一哭二闹三上吊求负责不是苏遇的作风,这件事我不说你不理,世界上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就当是被狗咬了,总不能再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