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遇倒吸一口凉气,心陡然紧张起来,他又说:“记得有什么用,你都说了他是白眼狼,一定把我忘的一干二净了吧。”

  苏遇皮笑肉不笑,心想我还是装睡吧,这句话实在接不上来,说忘了,苏遇的脑海深处是有这个人的,说记得,又记不清曾和他发生了什么。

  要怪就怪刚学摩托车时摔了一跤,把脑子摔坏了,见到慕容与非之前,他觉得自己没有后遗症,现在越来越觉得,辣鸡医院!陪我青春!劳资好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啊!

  苏遇坚决装睡,死死抱着他的一只胳膊不放手,憋说话,坐好等吃饭。

  可是慕容与非按摩的手法也太好了吧,像催眠似的,苏遇靠着他的手臂不知不觉睡着了,慕容与非轻轻把胳膊抽出来,拨开他额头的刘海假发片,凝视了好一会儿,有无数个冲动俯下身去亲吻,知道他不会醒来,也知道他不会在意。

  拥有你的这个过程,是一时冲动,是黄粱一梦,我却足足走了二十年。

  慕容与非站了起来,推开了对面那扇门,苏遇的房间如他所说,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有些地方沾染了灰尘,似乎很久没有人住过。

  慕容与非贪恋的坐在他的床上,仿佛能想象到他八岁回来时的模样,一定掉着眼泪擦鼻涕,像个可怜虫吧。

  、15.吃醋

  屁股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硬邦邦的,慕容与非掀开床单发现一个藏起来的小木盒,精致又隐蔽的。

  慕容与非控制不住好奇心打开,最上方散落一沓照片,是苏遇骑着摩托车在赛道上飞驰,一身炫酷的机车装备,所向披靡的骄傲神情,细碎的头发洒在额头上,笑的无比灿烂。

  在慕容与非长达十几年的秘密监控里,从没发现他有这个爱好,以为离他很近,殊不知对他的了解只是冰山一角。

  最后一张照片是苏遇浑身打着石膏躺在病床上,脑袋也被厚厚裹了几层,他受过伤?什么时候的事?

  慕容与非看照片下方的时间,刚好是四年前,他忘了我,也许不是因为八岁那年为我挡下的一棍,而是四年前的一场事故。

  慕容与非茅塞顿开,一切都解释的通透,错过的太多太多,在你的记忆里,是否有没有我都不重要了。

  木盒的下方塞满了信封,看起来有些年代感,没有寄出去,或是被藏了起来,他在给谁写信?

  慕容与非失神的想着,突然“咕噜咕噜”跌落在地面的声响,慕容与非忙把木盒放回去,回到苏霖的闺房,苏遇居然从沙发上滚了下来,砸的晕头转向。

  慕容与非把他抱起来,暗暗骂自己怎么放心把他一个人丢这儿。苏遇扒着他的胸口,一脸懵逼状:“我怎么掉下来了?”

  慕容与非冷静了一下:“怪我没有看好你。”

  “你出去了?”

  “我……我想给你倒杯水。”

  “水呢。”

  慕容与非心虚:“还没来得及。”

  苏遇翻了个白眼:“切,我信你才是有鬼。”

  苏遇蹬了蹬脚想要站起来,糟糕,脚摔麻了,慕容与非抱着他,苏遇的脸贴在他的胸口,撑着力气勉强站到一半。

  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该吃饭了。”

  苏碾尘愣在门口,这个场面今天已经看见第二次了,他们感情当真这么好?到了无时无刻都要抱在一起的程度么。

  苏遇望见苏碾尘,吓得把腿麻这事儿都忘了,一个劲的蹦出去:“大哥,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他摇摇晃晃的要倒下去,苏碾尘伸出手,却被慕容与非抢先接下,一个弯腰把他横着抱起来:“霖儿的脚麻了,我抱她下去,一会儿就好。”

  苏遇龇牙咧嘴的从背后捶打他,你他妈扯到我屁股了。

  苏碾尘把手收回,冷冷的转过身,皱紧的眉头谁也没看见。

  苏遇被公主抱着浑身不舒坦,这么大只根本做不出小鸟依人的感觉,用力蹬直腿:“放我下来,我的腿不麻了。”

  慕容与非说:“不要乱动,你太重了。”

  “你趁机占我便宜。”

  “夫妻之间的小动作,能叫做占便宜吗?”

  苏遇小声贴着他说:“这都是假的!演戏嘛,何必那么认真。”

  慕容与非的表情呈现短暂的呆滞,然后掩去落寞的神色:“演戏认真一点才会被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