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小姐无奈,忙报给白灵知道。白灵出来,见是余招招,忙过来笑道:“这不是余姑娘吗?好长时间不见了,对饭菜还满意吗?”余招招笑道:“真是巧。敢问白姐,颇思蜀否?”白灵听了面额红赤,低头就走,众人大笑。稍时,牛千叶下了楼,见了笑道:“我当是谁,敢直呼我名,原来是五小姐。”余招招又道:“牛哥,可乐乎?”牛千叶道:“甚乐。”其意洋洋。余招招复问道:“颇思蜀否?”

牛千叶听了脸色作变,怒道:“五小姐讥笑我吗?”余招招道:“你不该叫人讥笑吗?牛哥当年或大或小,也是雄霸一方,如今屈人之下,言必称兄,说必称是,上不能报叔父之仇,下不能平夺妻之恨,真枉为人也。”牛千叶听了才想动气,见孙小武一脸怒气,那敢言语,强笑道:“彼一时,此一时。俗话说的好,退一步海阔天空。”余招招道:“我倒是觉得牛哥该再振臂一呼才是。”牛千叶摆手道:“心有余而力不足,旁人听见不好看。”起身离席去了。余招招道:“真是个阿斗。”吃罢,将帐一记,众人一哄而散。

却说潘金龙一个人到了铁匠村,见兵器打造的甚是满意,结了帐,放在后备厢里往回赶。那铁匠村在江北东北角上,潘金龙车行了一程,见有一女子前行,身影十分熟悉,细一看,不是旁人,似是童语荷。潘金龙不由大喜,横车拦住,见果是童语荷,虽削瘦了点,却愈发显的英姿逼人。潘金龙下车急问道:“这些天你都在那里?”童语荷道:“那晚被劫,被藏在山林中,我侥幸逃出,才躲到了这里。”潘金龙道:“你没事就好,先随我回去。”拉了童语荷就要上车。

童语荷道:“你的话,我岂有敢不听的。只是我现在还不想回去,回去了就伤心。我在这里也挺好的。你要是找我,我就去就是了。”潘金龙一想也是,就道:“我将西城民巷的钥匙给你,那里被褥俱全,至今没人住,你每逢周未九点就去等我。”童语荷接过钥匙,点头应充。潘金龙上了车,开出一段又倒回来问道:“你现在住那?”童语荷一指不远的村子道:“村子里最后一排。”潘金龙见余招招手机里催问,这才别了童语荷去了。二人汇齐,回到武校,将酒店的事说笑一番。

潘金龙一边说笑,一边生疑,心里道:“她一说,我怎么就信了那。她躲我还来不及,怎会肯去。”恰好,隔晚就是周未,潘金龙八点就到了西城民巷等着。近九点,童语荷果真就到了,这才不疑。潘金龙拉着童语荷进了屋,着实亲了一回。稍时欲火如炽,遂叫童语荷脱掉衣服,先进被窝。潘金龙喝两口酒,掀起被子一角,将童语荷屁股亮出,左右开弓,又是一顿巴掌。童语荷也不吱声,由着他欺辱。稍时,二人云雨已毕,起身更衣。

二人也没多少话说,一时,童语荷欲去,潘金龙道:“你在此歇一晚,天一亮再回去吧。”童语荷道:“我怕夜长梦多,再因我惹出是非来就不好了,我先回去吧。”潘金龙道:“也好。你明晚再来。”童语荷点头开门去了。潘金龙这才返身回武校。

却说童语荷那晚被石正放在河边礁石旁,恰巧叫箕水豹杨真抓了去。原来,杨真左后背中了流弹,伤及肺部,渐感伤势加重,一个人躲在山林中,终日捕食为生。杨真也是吃惯了熟食,对生肉久吃则腻,遂有心擒个人来烤肉给他吃。天黑时,杨真下了山,在附近游荡多天,并无适合人选。那晚,正好远远看见石正,负一人而行,远远跟着,见石正前去觅船,走近礁石,见地上躺着位姑娘,眉目娇好,暗道:“石正所伤者必我所悦者。”将童语荷负在背上,往山林里去了。

杨真将童语荷背至山涧中,进了一个石洞内,平放在地上,只待童语荷苏醒。约莫过了两个时辰,童语荷转醒,见自己身处石洞之内,一旁坐着个大汉,心里生怕,哆哆嗦嗦不敢言语。杨真问道:“你叫什么名子?”童语荷道:“我姓童,叫童语荷。”杨真又道:“为何与石怪结仇?”童语荷摇摇头道:“我不知道谁是石怪。”杨真道:“那好,从今晚起,你烤肉我吃。支火去吧。”

童语荷借着洞内的火把看了看,见一角有两只野兔,一只山鹿,都血淋淋的,壮着胆儿,支起火来,将兔子串上。杨真道:“剥了皮才好烤肉。”见童语荷半天不敢下手,过去一把将兔皮撕下,又扔过一把刀来道:“把鹿肉也割几块烤着。”童语荷不敢不从,又割了几块鹿肉,都支在木架上烤着。稍时,肉香四溢,青烟迷眼,呛的童语荷两眼流泪。

待肉烤好,杨真也不问童语荷,抓过两块肉就吃,狼吞虎咽,不多时,将一架子肉吃的精光,将手抹抹嘴道:“我要睡了,你不许出洞门,否则,我连你烤了吃。”倒头就睡。童语荷那敢睡下,一个人坐到后半夜,暗想道:“我活在世上,遭人欺凌,受人冷眼,如今落难在此,不知又会受何羞辱。与其拘且一生,何不了结此生,以求来世。”想到此,一个人悄悄出了山洞,爬上山涧,立在断崖边,哭着长叹道:“老天呀,即生我,何故薄我如此。爹娘呀,即生我,何必苦我如此。”言罢纵身往断崖下一跳。

杨真早就跟出,见了伏身抓住一只脚,轻轻提了上来,扔在地上。童语荷哭道:“要死之人,你何必救我。”杨真道:“你即有苦,就当坚其志以承其苦。你即有恨,就当发奋以报此恨,以一死避之,乃无用迂腐之辈为之。”童语荷又哭道:“社会不容,仇人太强,身落大难,我该怎么办?”杨真道:“我并无伤你之心。因我受伤,行动不便,故擒你来。待我伤好,自然放你回去。”言罢下山涧又入洞睡去了。

童语荷也不敢再逃,只得回到洞里,坐到天亮,又给杨真烤了肉,到晚上才迷迷糊糊睡了。天亮起来,见杨真又背着一只山鹿回来,放在地上,嘴里喷出一口血来。童语荷道:“我看你伤的不轻,还是上医院看瞃去吧。”杨真摆手道:“我要是能熬过这月,必然无事。”倒在稻草中闭眼急喘。童语荷又烤了肉,叫醒杨真吃过,一个人出去,采些野果,用衣襟捧回洞里。

如此过了十余天,这天,童语荷又帮着采些山药回来,杨真问道:“你为何不走?”童语荷道:“在这挺好的。”杨真道:“你是不是有必报之仇?”童语荷道:“当然。”杨真道:“我见你骨格甚好,传你些本事,方不亏你照顾我一场。”童语荷道:“我还不知道师父你贵姓那?”杨真道:“没有必要知道。你坐过来。”即帮童语荷梳理筋骨,打活关节。每天一早,传些拳脚功夫,夜深之时,童语荷刻苦练习。不过五、六天,童语荷但觉精神大长,异常高兴。

杨真又道:“你习武未成之前,不可显露于人前。”童语荷道:“知道。”这天,童语荷外出,采些山药,摘些山果,偏碰见潘金龙打此经过,心生一计,有意与潘金龙约会,却暗暗伏下一计。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中部 第八十九回上 三陪

却说童语荷与潘金龙私约两次,无意间,却叫孙小武发现。孙小武就劝道:“十三哥,嫂子人又漂亮又贤惠,一心都放在家业上,正红火着。十三哥此行若叫嫂子见了,岂不伤心?”潘金龙听不进劝,只道:“你我不说,她那能知道。”那知又过一周,潘金龙晚上再会童语荷,余招招就悄悄到了。

余招招推开门,见童语荷敞着上衣,下身半裸,正坐在潘金龙怀中。潘金龙也是衣衫半褪。二人见余招招突然推开门进来,都慌着起身乱整衣裳。余招招指着童语荷道:“我一直把你当成姐妹,你偏就无耻,难道这世上再没了男人不成。”童语荷听了,掩面推门而去。

余招招又骂潘金龙道:“潘金龙,你狗改不了吃屎的性。下辈子,你就托生成条公狗,在大街上交配就得了。”潘金龙整好衣裳道:“这事你知道就知道了,她做小,你做大。”余招招道:“你想的容易。你敢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给你看。”潘金龙扬手一掌,打得余招招倒退两步坐在地上,喝道:“你敢。”

余招招吃了亏,那肯算罢,挣扎起来要拼潘金龙,叫随后赶来的孙小武后面揽腰抱住。余招招见得不了手,甩开孙小武,怒气冲冲去了。潘金龙疑是孙小武泄露消息,就报怨几句。孙小武只争辩与自己无关。潘金龙道:“十四弟也不须争辩,即便是叫她知道,我也知道是你良苦用心一片。”孙小武不好再辩,叹口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