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闹着,却听门敲的大响,李有才开门一看,外头站着胡梦蝶。胡梦蝶因回来取东西,不见了李有才,知道是会穆艳如去了,那肯让步,随后赶来。穆艳如见是胡梦蝶,转过身去不理她。胡梦蝶拉着李有才,是又哭又闹,穆艳如听了心烦,道:“要闹回你家闹去,不要在我眼前撤泼。”

胡梦蝶听了,跳起来道:“我们的家事,要你这狐狸精来管。你勾引我男人,我还没找你算帐,你倒找起骂来了。”穆艳如冷笑道:“就怕你忘了自己姓什么了。”胡梦蝶嚷道:“明白告诉你,我就是李有才明着在外头包的二房老婆。你是那房的,告诉我,明天一起看大姐去。”李有才见二人声大,暗暗叫哭,劝了这个,止不住那个。穆艳如见胡梦蝶说话如同骂街,起身气冲冲而去。

李有才叹道:“你们井水不犯河水,何必吵架那。”说着,又打手机劝穆艳如。穆艳如正中下怀,回道:“你就跟这个正娶的二房老婆过吧。”说罢挂了电话。第二天一早,打了个报告给李有才,将手续一并提走了。

方冠中从关锦萍处得了信,即往中州学院推荐。晚上回到小金山,关锦萍又送了贺礼上来。方冠中因和关锦萍多长时间未得亲近,不免急切,问道:“你一个人来的?”关锦萍道:“他还能不来,在山下等着哩。”方冠中时见左右没人,即拉着关锦萍上了三楼。

那大个黄见了,知二人必行好事,悄悄上楼来听。但听关锦萍道:“不是‘虎哥’,就是‘豹妹’,弄的象块木肉似的。我劝他别用,他还不听。”方冠中道:“水满船高,这不是光吃药就能成的。我自幼就得异人传授,近来又有成,不信,你就拿出来看看。”关锦萍道:“头先只是大,怎么倒成了这个色了。这一看,倒叫我想起应化子的笑话了。”一时但闻关锦萍惊惊吃吃,尽是肚里皮外敲锣打鼓之声。

大个黄正听着,一转头见谢月娇从一侧下楼来,见要进大厅,忙上前截住笑道:“方市长正忙着,我倒是没事。是不是想上去看看,取取经?”谢月娇还不理他,转身就要回楼。那大个黄淫心正炽,后面一把抱起,奔上楼来,翻倒床上,用起强来。谢月娇那是大个黄的对手,周身衣服叫扒扯下来,霸王硬上了弓,只得拿拳捶道:“你这厮怎么这么会缠人那。”俞婆早得了方冠中的令,见大个黄又讨谢月娇的便宜,走上楼来,手执铁勺,朝着大个黄后脑挥过去。大个黄应声掉下床来,双手抱着后脑,嗷嗷叫疼。

俞婆道:“公子吩咐过,他再敢乱来,就朝死里打。”大个黄忙穿上衣服,指俞婆道:“你这婆,下手好重。”回到楼下,敷了点药,还依在门框旁吸烟。多时,才见关锦萍下楼,脸色红赤,面带尴尬。大个黄笑道:“关局长,多少到我屋里洗把脸下去,才好遮脸。”关锦萍素知大个黄用心,那敢依他,往脸上扑点粉,还是下山去了。

方冠中稍时也下了楼,见了大个黄,不由连叹两声。因方小凡的定婚之日临近,来往宾客甚多。方冠中就将方小凡叫来道:“来往宾客太多,俞婆不大明白事理,月娇也没什么主意,我有意请个人上来帮忙,你看可好?”方小凡道:“当然好。”方冠中因有心续娶穆艳如,故有此举。第二天果将穆艳如请上山来,让进书房,笑道:“中州学院那边我已安排,手续由裴秘书去办,年后就可上班。”穆艳如忙谢了。方冠中又道:“十六号小凡定婚。他母亲去逝,我又忙,里里外外没个人操办。我想请穆经理代劳一下,当个执事,给他们俩个操办操办。不知穆经理意下如何?”

穆艳如本就是聪明人,暗笑道:“这分明要我以母代之,何不明言。”笑道:“只恐我年青,行事有所不周,反招来宾笑话。”方冠中道:“要是穆经理办事还招人笑话,世上那还有不可笑之人。”执意相劝,穆艳如这才含笑应充。打此,穆艳如一早上山,天黑才归,将一切料理的井井有条。方冠中也是言听计从,待为上宾。赵雅兰见了甚是高兴,方小凡却是不悦。赵雅兰私下问何故。方小凡道:“以后再说。”赵雅兰遂不再问。

余招招同时接了沈勤勤和赵雅兰的请柬,见是同日,忙打电话给赵雅兰道:“怎么都选同一天那,让我两下作难,不能改改?”赵雅兰道:“沈姑娘先定的,我本想往后推,可我爸认死理,说不动他。我只是定婚,你们先去沈姑娘那边,有空再来就是了。”余招招备了喜礼都送了过去。晚上,同着沈勤勤一道吃了饭才回来。

潘金龙正因师父之事烦恼,见了余招招,也无情致,到院子里练了两趟拳,回到屋里又睡不觉,就叫了孙小武,骑了马往铁峰山而去。到了铁峰山,上了星月洞,见洞口已封,四处荒凉,不由叹息。正叹息间,却听一女子声音道:“事过景迁,你有何可叹?”

中部 第八十八回下 奇遇

潘金龙寻声望去,见树丛走出二人来,前头是个女人,见其身材高大不失苗条,着一身玄色皮装,两道丹凤眼,鼻若悬管,生就一张樱桃小口,面带三分威,色带七分艳。后头跟着的是一个男人,一旁神色甚躬,细一看,正是郑无经。

潘金龙不由纳闷,暗道:“抓住这厮,先暴打一顿才解我气。”喝道:“郑无经,你这逃犯,我正要拿你领赏去,你就自己寻上门来。”郑无经回骂道:“我如今是三姐的人,你能把我怎么样?”那女人笑道:“我已释他无罪。”潘金龙发狠道:“你说他无罪,我偏说他有罪。”欺身上前,一记狼扑,就要拿郑无经。

那女人将手一格,一领郑无经的领子,纵身上了树梢,喝道:“你可是李雄的徒弟?”潘金龙道:“正是。你是谁?”那女人道:“朱金凤。你见了三师伯,还敢猖狂。”潘金龙一听,心里晓得,跪下就哭。

朱金凤重新下了树,道:“你不必再哭了,将事情原委说一遍给我听。”潘金龙就将知道的一五一十说了一遍,又言代兴波迷恋李曼儿,误走九龙川,中计被杀。郑无经一旁道:“三姐,这个李曼儿我知道,生得确实漂亮,大师伯迷他也不为过。”朱金凤道:“那就叫她去陪你大师伯去好了。”潘金龙道:“这丫头有几分本事,家底又厚,社会关系复杂,拿她也非等闲之事。”朱金凤道:“如此说来,我倒要会会她了。”

潘金龙又道:“三师伯歇在何处?小侄处地方宽敞,若不嫌气,小侄倒是喜欢。”朱金凤道:“不必了,我自有歇处。”转身去了,郑无经后头也跟着去了。孙小武道:“这人是谁?”潘金龙又道:“江北区的区长助理郑无经。这小白脸,倒会讨女人的欢心。”孙小武道:“俗话说的好,小白脸,没有好心眼,以后还需防着他点。”潘金龙道:“这厮我早看着不顺,一但有机会,必除之后快。”言罢二人起程回校。

第二天一早,余招招带了年货过来,潘金龙叫来众兄弟,一一分了。到中午,褚刚又带了张道平过来,潘金龙置酒款待,席间,潘金龙问道:“汉唐大酒店生意如何?”张道平道:“因有大户,生意一直不错。牛部长被抓后,一夜间少了不少,当有所下滑。”潘金龙笑道:“牛千叶一向逞能,他叔进了局子,怎没见他拿刀子拼命去?”张道平笑道:“他算什么好汉,自他叔进了局子,依旧热着搞网恋,浑当没事人一样。”余招招笑道:“他现在在那儿?”张道平道:“这几天都在酒店里,除了睡觉,就没见他下过楼。”余招招笑道:“一会我会会他去。”

一时饭罢,余招招叫了孙小武要走,潘金龙也跟着出来道:“我打了几样兵器,也顺便去取来。”一起进了城,余招招同着孙小武直奔汉唐大酒店,潘金龙独自去了铁匠村。

余招招二人进了酒店,钱由基才喝罢酒出来,迎着笑道:“余姑娘怎么吃饭这么晚?多少随意,都记在我帐上。”余招招笑道:“那好,就谢谢钱老板了。”到了大厅,随手点了一桌三千的山珍宴,叫了一些朋友凑成一桌,喝起酒来。酒至半酣,余招招叫服务小姐道:“叫服务生牛千叶来倒酒?”服务小姐道:“牛千叶先生是客人。”孙小武将桌子一拍道:“叫你去你就去,不要罗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