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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会疼的,”白嘉言怜爱地盯着司洲的嘴角好半晌,“要不师哥你别动,我来亲你。”

  司洲就这么静止在原地,白嘉言重新凑上去,小心翼翼地覆在对方每一寸嘴唇上,轻得像是在亲吻一捧马上会化开的雪。继而他探出嫩红色的舌尖,一点一点润湿着司洲的嘴,他动作得很谨慎,生怕点到伤处刺痛眼前的人。

  白嘉言不敢撬开对方的嘴,生怕人再次扯到伤口,于是做到这一步之后他面红耳赤地抬眼,对上司洲的视线,像是在无声询问对方深入的方式。

  就此止住的话没能说出口,被司洲意犹未尽的神情推回了喉头。白嘉言回忆着过去司洲对待他的方式,羞赧地吻在对方的耳垂上,舔舐得让人发痒。

  两边耳垂被他舔的湿漉漉,他再次和司洲目光交错,对方嗓音压低了轻笑:“怎么傻乎乎的,看你一眼才会动一下?”

  “我……我不太会……”

  “怎么会,你刚才做得很好,我很喜欢。”司洲捧过他的侧脸吻了一下,接着将对方的脸按在自己脖颈边,“接着是这里。”

  白嘉言学着司洲平时的样子,轻轻吻在颈侧动脉上。舌尖从这一处一直滑到喉结,他上下□□着,蓦然察觉到司洲伸进他的衣摆,紧紧扣住他的腰部。

  “谁教你这么做的?”司洲一把掐在他的腰上。

  “我……我学你的。”

  “那老师再多教你一点。”司洲将白嘉言压在床上,舌尖从嘴唇划经脖颈,流连过喉结,描摹过锁骨的形状,最后停在身下人的腰侧,将那块皮肤舔得水光淋漓。

  白嘉言痒得没忍住动了动腰,司洲伸出食指戳了一下:“你怎么能这么可爱。”

  “师哥……”

  “看你平时叫不习惯就没逼你了,现在刚亲完还这么叫吗?”

  “哥……哥哥……”

  “乖。”司洲在他腰腹印下一吻,“这次就到这里,下次可没这么简单了。”

  司洲在白嘉言身旁躺倒下来,小白兔侧过脸去对着恋人的面庞打量半晌:“嘴角不抹药吗?”

  “不用,小伤,自己会好的。”

  “抹药会好得快一点的。”

  “急着想我吻你?”

  “我……”白嘉言下意识摸了摸发热的耳垂,“我是认真的,我去给你找药水。”

  白嘉言房间抽屉里放着常用药品,他从床上起身,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药瓶和一根棉签。“师哥,别动嘴。”

  沾着药水的棉签头点在司洲受伤的嘴角上,尽管是很小的口,白嘉言也忍不住心疼:“师哥,我……不知道该怎么说,特别幸运有你在。”

  白嘉言顿了顿:“我在那边知道这件事真的很担心,很多很可怕的后果在我脑子里转来转去,回来看到谁都没事才彻底安心。”

  “那不是我做得不好吗,要让你到夏苍才能放心。”

  “不是,”白嘉言空着的另一只手握住对方的手掌,“你很好……没有你我还不知道怎么办。”

  “那你是不是更爱我了?”

  刚构筑起来的谈话氛围又被司洲拉扯着换了个风向,白嘉言没忍住轻笑出声:“师哥,我一直很爱你。”

  柔软的触感再一次落在白嘉言的唇上。

  ……

  巡演结束差不多就到开学的时间,白嘉言将东西收拾进行李箱,打算提前一天进校。

  司洲早早开车停在他家楼下,帮他把行李放进后备箱,像之前一样刻意经过信号灯路口,在等红灯的时候悄悄十指相扣。

  车子拐过几个弯,白嘉言留意着窗外的景色,发现路线在最后一段出了差错,连忙出声提醒:“师哥,去学校要在刚才的路口拐弯才对。”

  “没走错。”司洲最后将车停在一幢公寓楼前, “你忘了自己答应过我什么了?”

  见白嘉言一副没想起来的懵懂样,司洲直接揭开谜底:“你答应我搬出来住的,临海的公寓,下楼转个弯就到苍大,很近。”

  “我们的新家?”白嘉言眼睛一亮。

  “不对,是婚房。”

  司洲领着白嘉言进门,电梯密码是他们两个人开始交往的日子,门锁密码则是白嘉言的生日。客厅很宽敞,家具都很齐全,基本不需要再置办什么,估计司洲自己也打点过。

  装修风格显得高雅,白嘉言问司洲价格,果然不出他所料,每个月的租金并不便宜。虽然司洲再三拒绝,但白嘉言还是坚持自己要承担一部分。

  “又去打工?太辛苦了。”司洲随手理了理对方的头发,“你先欠着,以后再还吧。”

  他微微翘了一下嘴角:“或者,用别的还也行。”

  白嘉言看着司洲的表情,意识到对方嘴里的多半不是什么好事:“不准耍我。”

  司洲轻笑出声,跟在白嘉言后面进了主卧。

  除了整整齐齐的床铺,白嘉言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摆在窗边的一架钢琴,虽然不是最奢侈的品牌,但是性价比很高的款式,一看就是做过功课。“你买的?”

  “嗯,买的,暂时没这么多钱,以后工作了再给你买更好的。”

  “没关系的,师哥,这个就很好。”白嘉言的手指不自觉地在钢琴上摩挲。他抬头望向窗外,恰好可以看见不远处平静的海面,几点碎阳倒映其中。

  墙上挂着他和司洲之前从影楼取回来的照片,还没等他将每一张收进眼底,司洲就从身后抱住了他:“喜欢这里吗?还要不要再添置什么?”

  “已经很好了,我很喜欢,”白嘉言冁然一笑,“东西的话……我过阵子再回家看看。”

  “嗯,到时候记得告诉我,开车送你。”

  ……

  被看房子的事耽搁一阵,白嘉言下午才回到学校宿舍,周植北和林倚已经都在了。两位室友先是缠着白嘉言问了不少有关巡演的事,接着又是各种社交平台风评,说白嘉言在网上多了不少粉。

  “哎,真是有种孩子长大了的感觉,很欣慰。”周植北装模作样地抹泪。

  司洲扫了他一眼:“别随便认孩子。”

  “差点把你忘了,好儿婿。”

  “滚。”

  司洲趁着谈话的空档,在宿舍里宣布了他和白嘉言要搬出去的事情,周植北戏瘾大发,一手抓着司洲的胳膊,另一手抓着白嘉言的:“怎么回事,刚开学还没看你们几眼,你们就要走了?为父舍不得……”

  “又不是要死了,有空再一起吃火锅吧。”司洲连忙掰开周植北的手,接着用更快的速度帮忙解放白嘉言的手臂。

  白嘉言深感好笑:“上课还能见到的。”

  “师哥,假期多出来聚聚。”林倚插了句嘴。

  司洲轻轻拍一下林倚肩膀:“行了,说得跟要去哪似的。”

  没课的时候白嘉言和司洲各自收拾宿舍里自己的私人物品,打包塞进行李箱。等两个人即将推着箱子离开门口时,周植北再次像老父亲一般拉住两个人的胳膊:“哎,年轻人,听我说,注意身体……”

  要不是看到司洲那副微妙的表情,白嘉言差点没理解过来周植北在说什么。

  “去你的。”司洲无语。

  ……

  杂七杂八的东西很多,白嘉言本想帮忙分担,司洲顾及他的身体,只是给他几个轻飘飘的包。车子朝海边公寓开去,几分钟车程就到达目的地。

  两个人光是收拾行李就用了大半个早上的时间,最后白嘉言精疲力竭地躺倒在沙发上,司洲硬要跟着挤进来:“我也累了。”

  “好挤。”白嘉言故意往司洲的反方向缩,却被司洲抓着腰往自己怀里扯:“都住在一起了,还想跑?”

  “没跑。”

  “那就让我抱着。”司洲嘴上说抱,手却在不安分地四处乱窜,最后停在白嘉言的裤袋上,“藏了什么?”

  “嗯?”白嘉言没想起来自己裤子口袋里有东西,他伸手进去摸,发现是一张叠得四四方方的纸,展开来发现是一张欠条,是他很久之前在司洲家里,对方亲手写的。

  司洲冁然一笑:“是我之前惹怒你写的吧?想好了吗,要我做什么?”

  “不用了,”白嘉言摇摇头,“师哥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

  “真的不用?”

  “不用。”

  “可是我替你想好了。”司洲嘴唇几乎贴在他耳边,“我想欠你下一个十九年。”

  话音刚落,白嘉言的耳朵就落满轻柔的吻。他伸手环住司洲的腰:“可是我不想要十九年。”

  司洲怔住,只听白嘉言继续往下解释:“可以的话,我想是……二十九,三十九,甚至四十九年……越多越好。”

  “傻不傻。”司洲回抱住白嘉言,“我们会有无数个十九年,直到这辈子的尽头。”

  “……嗯,师哥一定要跟我过一辈子。”白嘉言下意识对上司洲的视线,像是要和对方的目光交缠,最后融为一体,望向相同的方向。

  司洲手上不自觉地用力代替他的回答,他几乎要把白嘉言嵌在怀里。对方在他的胳膊间没忍住动了动,像是一只不安分的动物幼崽:“……可是,真的好挤。”

  “刚才还说要什么三十九四十九年的,现在就嫌弃了?”司洲说着,故意用力地将白嘉言挤得靠在沙发背上。

  白嘉言禁不住笑出声:“你又不会挤我在沙发上这么多年……”

  “谁说的?”司洲几乎整个人贴在白嘉言背上,气息扫过对方脖颈,“挤你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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