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沈医生暗恋日记>第四十五章 稳了4

  沈别在忙的这段时间, 费临空余的时间都在监工改造别墅。

  以前不说是毛呸房,但也基本没法住人, 费临想了想, 既然这房子是作为婚房存在的,现在又有了沈别,那这房子必须发挥他最大的价值。

  江州山多, 很多别墅区依山傍水而建。

  费临那房子叫壬院, 是江北区鸿雪寺背后一个巨佬开发商的楼盘,规划了半匹山。

  选定这一栋的时候, 是赵林钟找了个看风水的大师来选址,费临也在场。结果所谓的大师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叫一日木。

  一日木长得明艳精致,背了个双肩包,说:

  “这位小哥你是医生吧,那我这么说, 没有一个绝妙的方子适合所有人,只有对症下药,风水也是一样, 没有绝好或绝坏,只有挑最适合所住之人的。”

  不会开车也不打算学车的费临, 当时遥望了一下下山的路, 心说这破房子必然不适合我。

  赵林钟问:“所以这房子的优劣如何?”

  一日木说:“这房子吧,适合搞钱,但不利子孙,可能要不上小孩。”

  赵林钟挥挥手:“那没关系, 反正小费还年轻, 想要小孩到时候重新买。”

  一日木补充:“根据实战经验, 这种格局对基佬没影响。”

  费临抽抽嘴角,基佬有小孩才闯个鬼了,他忍不住:“你跟谁学的啊,蒙古风水吧。”

  一日木站在楼前小院儿里,伸出一根指头晃晃:“本人师从京州南城教父。”

  时隔数年,居然真让一日木选对了。

  费临回头看了眼完工的小洋楼,善,大善。他满意地叫了个网约车往外走去。

  六月中旬天气已经变得很热了,费临回到宿舍的时候一阵潮闷扑面而来,出了些薄汗,准备先休息一阵,等汗干了再洗澡。

  沈别去京州出差了。

  费临对着书架发了会儿呆,然后想起什么似的,拿出手机给沈别发消息。

  【费临】:合同签得顺利吗?

  【费临】:什么时候回啊?

  等了几分钟,没人回。

  费临放了手机趴在桌上。

  5月21日……今天6月13日。

  23天了,距离他和沈别在札幌一吻定情激情上垒已经过去23天了,虽然只用了手和口,但是一个经验丰富的泌尿外科医生的手是让人疯狂的。

  这23天他们居然就再没有贴贴了。

  不住在一个地方,加上都有点忙,居然没有合适的场合再次扒了那个男人的衣服。

  费临的额头磕在前臂上,闭着眼睛暗自回忆,回来之后就是办公室里关上门,抱抱和亲亲,沈别主动的时候几乎都不伸舌头,严重怀疑他说喜欢自己十三年的真实性。

  十三年,那不应该把髓都吸干了?

  是我太野了?

  费临忽而又想起沈别的两只手指离开平滑肌内层的时候,遖鳯獨傢一边亲吻他眼睛一边说的话,“不愿意就算了”。

  我靠,难道是他误会我不想跟他搞?

  得找个机会解释清楚。

  费临看了眼手机,还没回,索性也不等了,打开电脑看了会儿文献,感觉汗干得差不多的时候,去洗澡。

  在漏水?

  费临走进卫生间的时候,感觉脖子一凉,仰头看了一眼,天花板潮湿聚水,好像一向如此,他没多想,打开花洒开始洗澡。

  费临刚把头上的泡沫冲干净的时候,外面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谁啊——明天科室找。”费临翻了个白眼,谁半夜三更敲门,他扯着嗓子嚎了一声,掬了一把脸上的水。

  “咚咚咚——”节奏整齐的敲门声又想了一遍。

  “神经病。”费临一手搭上热水器开关,扯了根浴巾裹在腰上,他必然要让敲门的人狠狠尴尬住了。“等等,来了。”

  老旧的红棕色铁门缓缓翻开——

  白色衬衫解掉了最上面三颗纽扣,露出棱伏的锁骨和隐现的胸肌,袖口挽到臂弯,夜风吹动的时候微微起伏,好像要松下去盖住前臂,食指上勾着车钥匙,皮带扎缚窄瘦的腰,往下是修长的腿。

  费临的目光从上往下,并没有去看脸,因为从门打开,灌进清冽的泉香味道时,他就知道来人是谁了。

  等到完全审视完这人风尘仆仆的一身,费临往后退了一步,水珠淋了一地。

  “哦?教授回来了。”费临笑得很玩味,想克制嘴角,但嘴角忍不住往上飘。

  穿堂风呼呼吹过,费临的话音落下之后,空气安静得可怕。

  沈别眯起眼睛,食指稍一转动,把车钥匙握在了手里,他抿着唇打量费临。

  费临的头发已经长得有些长,看得出来是随便往后抓了两爪,发尾顺着耳廓和脖颈滴水。漂亮如希腊男神一样的身体,借橘色室灯泛光。

  灰色的浴巾松松交叠,别在腹股沟上面一点,腹肌和人鱼线深邃而幽谧。他甚至可以脑补出在目光所不及的背面,曲线是如何起伏,又是多么好看。

  “吱嘎——”

  老锈的门被沈别反手缓缓关上,接着,他把车钥匙放在玄关。

  沈别死死盯住费临,喉结上下滚动:“那边结束之后,买最早的机票赶回来的。”

  每一个字,每一个音都在静谧夜色中格外清晰。

  “哦。”费临的目光也黏在沈别身上,双手背在身后,“那你现在,不脱是等着我帮你脱吗?”

  白色的扣子一个个解开,潮湿水汽在空气中流动。

  下一秒,费临直接把浴巾扯下来,双手各执一角,往上一抛,就像抛手术衣那么熟练,直接把沈别圈起来,急吼吼往卫生间里拉。

  两个高大的身影乒乒乓乓地撞进了老破小浴室里,热水器开关被顺手打开,花洒里喷出热水,哗哗作响,白衬衫瞬间浸湿殆尽。

  这个时候,体型的差距好像变得更加明显,沈别反剪过费临的手,把碍事的破布扯掉。漫上水珠的墙砖重新把费临脸上的皮肤打湿,传来与别处截然不同的凉意。

  西裤的拉链在潞潞水声中发出细小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但费临很快就感受到了。

  “你和伯棠签的那款药,治什么的?”这个身高差距,费临站稳之后可以轻松的后仰靠在沈别的颈窝里,耳廓厮摩过耳廓,他雾眼濛濛地问。

  沈别放了费临的手,从后环抱住费临的腰,亲吻着他的头发,眼睛,脸颊,低声说:“肾肿瘤。”

  “靶向药?”

  费临的手往后探去,听到沈别生吞一口细碎低吼:“嘶……不是,不是靶向药,其实也不算治疗,你知道其实很多药都没法达到治愈的效果。啊!快,快点!呵……一个暂停键,把病程暂停一下,好的话能延长五年,费,费临……”

  “你这是可以的意思吗?”沈别骤然发力,把费临翻转过来,让他和自己面对面,眼中无尽浓云,“是不是?”

  费临陡然被撞得眼花缭乱,背后大面积的凉意让他十分不适,于是脚后跟抵着墙,抱着沈别往花洒下面推,热水淋下来很快再次浇湿两人。

  “我知道,我知道那种药,”费临的手掌游弋过宽厚的背肌,两个通电加热的月工超探头在二氧化氢耦合剂的濡润下变得很光泽,“其实暂停五年疾病进程和获得五年生存期没什么差别。”

  “而且,这五年时间,患者有可能等到医学难关被攻破。”

  花洒哗啦啦喷水,地漏哗啦啦流水,唇舌之间沾沾水声,细腻地吞咽。

  沈别再等不了,直接一个火车便当把费临抱起来抵到墙上。

  “砰!——”

  “呲啦——”

  “哗啦啦啦啦啦啦——”

  “卧槽,怎么回事?”费临猛然抬起头,牙齿打颤。

  沈别的三根手指倏地一紧,额头抵在费临胸膛,小心翼翼地退出来。

  “完了,哥,水管爆了。”沈别抬起头的时候,正听到费临无语的声音,那一张漂亮的小脸,眉头皱成了怨念的形状。

  沈别看了一眼沿墙而置的水管,锈迹破出最后一层,水压将它冲折出去,正在浴室里狂喷水。

  沈别还托抱着费临的两条腿,把人抵在墙上,他低头看了一眼两人之间,又抬头看到费临水潞潞的眼睛,此时只有一个“操”能表达内心的情绪。

  十五分钟之后,两个人穿着费临的蜡笔小新睡衣,盘腿对坐在床上,看到屋子里开始水漫金山。

  费临咂咂嘴:“不爆一次水管都不知道医院的后勤是属蜗牛的。”说完,猛然对上沈别黑得像墨的眸子。

  “算了,这也不敢住,换衣服,去我家。”说完,沈别站起来,跨哒跨哒踩着水拉开衣柜,翻了两件衣服出来,扔给费临一件。

  费临探空抓住衣服,笑着问沈别:“那以后也可以住你家吗?”

  沈别微微一愣,然后像是获得了莫大的喜悦,说到:“可以,我们一起上班,下班。”

  两人还没来得及换衣服,敲门声响了,沈别去开门。

  穿着深灰色工服带着棒球帽的后勤小哥虎躯一震,目光在这两个穿着蜡笔小新睡衣的男人之间打量。

  我靠,没记错的话?这是他几个月前去修柜子的那个啥科里的主任和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