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叔被衣领勒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他呼吸困难到脸色青白交加,“退,退…马上给你退,放开我,就退…”

  周叔是惯会看菜下碟的,贺时锦满身名牌,贵气逼人,阴冷的眼底翻滚暴戾的杀意,是他在社会上最害怕的那类有权势的暴徒。

  贺时锦一把松开周叔的衣领,周叔的身体像断线风筝似的狼狈的跌落在地.

  他还没在地上坐稳,就连忙掏出了手机,“我现在就给你们退钱,现在就退。把二维码给我…”

  贺时锦拿出二维码,让他扫了,周叔光速的把六千块转给了他们。

  “这下行了吧?”

  “行了。等我们搬完。你再收房,知道吗。”

  “是,是。”

  等贺时锦的那帮朋友把东西都搬完。

  贺时锦又检查了一遍,确定凌软没有落下东西,搂着凌软扬长而去。

  徒留噤若寒蝉的周叔,哆嗦着摸出速效救心丸,给嘴里塞了两颗。

  “锦哥,你怎么知道我…”

  凌软的长睫毛扑闪着,惴惴的看向他。

  旋即被贺时锦不客气的在臀上甩了一巴掌。

  “等搬完家再跟你算账。”

  行李全部都运到了贺时锦的一处空房里。

  搬过行李,贺时锦直接给周骁然发了红包。

  “请大家去吃烧烤。”

  “好嘞锦哥。你和凌软不去吗?一起撸撸串,喝喝啤酒,爽一爽?”

  “不去。我还有正事。”

  贺时锦直接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

  贺时锦全程没说话。

  一进宿舍,凌软还在问“锦哥你要怎么惩罚我”。

  猝不及防的被贺时锦推在了宿舍的椅子上。

  接着,贺时锦用衣服把他困在了椅子上。

  “锦哥…你怎么会知道我在出租屋…谁告诉你的?”

  凌软眨巴着大眼睛。

  柔软睫羽如同鸦羽。

  他在椅子上来回挣扎了几下。

  没把身上的束缚挣脱。

  反而把身上的衣服给蹭开了。

  “是我们的榜一大佬给你通风报信的吗?”

  贺时锦指尖描摹着他的肩线。

  感受着指尖下被挑动起的战栗。

  桃花眼里满是高高在上的审视与刺探。

  然而,由于这刺探的最终目的是占有眼前人。

  所以他眼里还有一丝势在必得的慵懒。

  “宝宝,累么?”

  他站起来。

  绕着椅子走了一圈。

  眼里流露出一丝丝的兴味。

  就像在欣赏自已最满意的作品。

  “有点。”

  贺时锦自身后拥住凌软,隔着椅背。

  “你说你,跑什么呢。把我们两个都弄得这么累。我又不会吃了你。”他像个责备孩子的家长。低迷的嗓音带了纵容与轻浅的责备,灌入凌软耳中,嗓音性感到令凌软有瞬间失神。

  “就这么不想和我待在一起么?”

  贺时锦眼神极其危险。他的冷静不过是用来麻痹凌软的糖衣炮弹。这是道送命题。

  “不是的…”

  凌软本能的回答,取悦到了贺时锦。

  贺时锦靠过去。

  他甚至能感觉到凌软的颈动脉,跳动得有多急剧。

  他隔着薄薄的皮肉,蹭着凌软漂亮的喉结。

  并不在那勃勃跳动的颈动脉附近多作停留。

  很快,凌软纤长的天鹅颈外,留下了红痕。

  绝艳的环绕在少年清丽的天鹅颈前。

  “中午,下午我们不在一起的那段时间,你去做什么了?”

  “搬家呀锦哥,顺便在学校外面吃晚饭。”

  凌软被他掐着脖子,被他掌心的茧磨得有些痛,难耐的在椅子上转了两下。贺时锦掐得不紧,但凌软还是有种轻微的窒息感。

  “软软。宝宝。”

  贺时锦轻声叫了他,旋即便凑上去,眼波缠绵,温情脉脉的同他接吻。凌软本来就喜欢他,下午又被他不由分说的护着,很快没了中午那种剧烈的反抗。

  贺时锦双臂搁在椅背上,把他囚困在手臂形成的包围圈里,凌软一侧脸,碰到的就是贺时锦微微带汗的精悍手臂。

  这两条手臂曾经粗暴又恶劣的按着他。

  但也无数次的挥拳对准伤害他的那些坏人,在遇到任何伤害时都毫不犹豫的为他挡下,保护他保护的甚至超过父母。

  人不是非黑即白的。

  贺时锦随手拉了把椅子,坐在那把椅子上,把凌软的腿拉到自已腿上,拽着凌软的衬衣,把他拽向自已,完全失去理智的和他疯狂纠缠。

  ……

  凌软在椅子上的坐姿,逐渐由最初的正襟危坐,变成了彻底瘫软在了这把椅子上。

  他的后背甚至在顺着椅背向下滑落,还是贺时锦放在他腰间的手,遏制了他下滑的趋势。

  虽然嘴上不说,但凌软有时候很喜欢这种被贺时锦全然掌控的感觉,他可以放任的把自已交给贺时锦。

  和贺时锦谈恋爱,是很费体力的事情。

  “锦哥。”

  不知道过了多久,凌软轻轻喘着气,把布满汗水的前额,轻轻抵在了贺时锦坚实硬韧的肩头。

  “我累了。让我靠一下。”

  世界上除了贺时锦,没人愿意给他靠的。

  “等你休息好,继续惩罚。”

  贺时锦倒是分得清楚。

  “嗯唔…锦哥坏…就不能不惩罚了吗…”

  凌软把脸埋在他衣服里,发出一声糯糯的抗议。

  “当然不行。”

  凌软困得不行,搬家本身就是很消耗体力的事,加上他还被贺时锦欺负了好几次,很快就靠着贺时锦睡着了。

  再一次醒来,凌软是被贺时锦给吻醒的。

  这次贺时锦倒是大发慈悲的帮他解绑了,把他抱在了怀里,让他能靠着自已的胸膛安然入睡。

  ……

  贺时锦的后背靠着椅子这端,凌软靠着书桌的那一端,很快,凌软被对方追得向着书桌的方向不断后仰下去。

  贺时锦的书桌上还放着笔记本电脑,凌软的后脑勺逐渐被他压在了书桌上,又不断不堪重负的被压弯,把笔记本的屏幕也给压了下去。

  键盘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直到他的后脑勺压在了笔记本的键盘上,再也退无可退,贺时锦还是没停。

  等到贺时锦意犹未尽的停下时,凌软的侧脸上都浮现出了键盘方格状的压痕。

  对方动作实在太重了。

  “看看你干的好事。”

  凌软把白衬衫里面的柔软t恤扯下来,露出大面积的压痕。

  “很快就会消掉了。而且,这是惩罚。”

  “那你现在总能告诉我了吧,你到底为什么要拦着我直播?还有跳舞。

  你不觉得这样很过分吗,贺,时,锦!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很不尊重我,只是把我当个漂亮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