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李庆弦回到不复宫,长空司用千里传音提前让龙沉给他准备了一样东西,送到他的卧房。
再次回到这个熟悉的地方,李庆弦忍不住频频环视,心中感慨万千。
一切都跟记忆中的一样。
长空司抱着他直奔无赦殿。
从前他只是在主殿的前厅和长空司一起用膳,并没有来过他休息的地方,一时间好奇地左顾右盼起来。
直到身体接触到一片柔软,他被放在床上,长空司捏着他的下颌,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看什么呢?”
李庆弦回过神,他身下的大床有普通床榻的两倍,估计睡五个人都不成问题。上面铺着毛茸茸的白色暖席,房间里铺天盖地都是长空司的味道,让他头脑发热,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你的床……好大。”
“大点不好吗?我不喜欢拘束。”
长空司褪下外袍,李庆弦脸色涨红,喉结滑动了一下,就这么看着长空司在自已面前宽衣解带,最后脱得只剩下一件贴身的中衣,精悍结实的肉体在敞开的领口下若隐若现。
他就这么俯身压了过来,李庆弦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紧张的身体僵硬,用两肘支起上半身,对于危险的警觉令他本能地向后躲了一下。
长空司抬眸,挑眉轻笑,像是运筹帷幄的猎手,雄健的身躯笼罩着身下的猎物,
将李庆弦的一切小动作收入眼中,不慌不忙,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他一手便能握住李庆弦的脚踝,都没用力,轻轻一拉,便将人又拖回了自已身下。
“躲什么,怕了?”
“没……”李庆弦声音打颤。
“真的?”长空司漆黑的眼眸含着浅浅的笑意,抬手去抚摸他的唇瓣。
感受到指尖的柔软,便忍不住想要将这双诱人的双唇蹂躏得更红,让它只能颤抖着对他喘息、呻吟,无力再说出一个字。
“是你挑战我在先,现在你还有反悔的机会,等下要是哭着求饶,本座可不会心软。”
李庆弦心跳如雷,身体被长空司压制得死死的,半点都动弹不得。
他不后悔,只是从没有做过这种事,难免羞耻又紧张。
长空司懂他,自已又何尝不是呢?从前他是不屑于看那些书的。兽欲是刻在他们骨子里的本能,没必要特意去学。再说他也从未打算过把自已的逆鳞交出去。
他是在明确发现自已喜欢上李庆弦后,才尝试着了解的。
才知道自已对于这方面知识的匮乏,想法的单一。
原来除了这样,还能那样,画上那些肉体激烈交缠的画面他看不进去,可一想到李庆弦便忍不住身体发热。
还好他提前学了两手,否则岂不是更让李庆弦看扁。
“别怕。”长空司抚摸着他发烫的脖子,感受到身下之人敏感地轻颤,眸光幽暗了几分。
李庆弦的求知欲还是很强的,不甘心在这方面服输。
都说情爱是世间最美好且快乐的事,他愿意跟长空司共赴这场欢愉。
想着,他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用脸颊轻蹭着长空司的手心,抬眼凝视着他,却不知此刻的自已在对方眼中是什么样子。
明明屋内爱欲浓重,燥热又暧昧,却偏偏纯得像只懵懂的小鹿,用那双清澈的眼睛看着他,将自已柔软的肚皮敞开,一副全然信任依赖的姿态,从唇齿间吐出几个的尾带颤音的字。
“阿司……教教我。”
长空司喉咙干涩,眼底最后的克制荡然无存,低头重重堵住了李庆弦的双唇,近乎疯狂地索取着,用舌尖抵开他的唇瓣,探入他口中掠夺,李庆弦也毫不迟疑地热烈回应。
空气燥热,温度攀升,衣物成了最碍眼的东西,长空司急躁地去解彼此的衣衫,李庆弦的身体逐渐裸露在他的视线内,莹白的皮肤透着情潮的粉红,让他的呼吸一阵急促。
他发烫的手掌抚摸上那段柔韧细腻的肌肤,李庆弦的腰窝很深,腰肢极窄,他一条胳膊就能圈住,将人锁在怀里,亲了亲他的眼睛。
“阿弦,多叫几声,叫我的名字。”
李庆弦气息凌乱,眼角被春意染红,眼眸湿漉漉的,嘴唇被亲得红肿颤抖,目光迷离。
听长空司这么诱哄他,乖顺地开口叫着:
“阿司……长空司……我喜欢你……”
那一声声真切的呢喃令长空司心荡神驰,眼里的柔情和爱意都快化成了水,要将李庆弦融化在里面。
他抵住李庆弦的额头,将人亲了又亲,怎么都不够。
“庆弦,我的庆弦。”
——
高潮的余韵让两人的胸膛剧烈起伏,呼吸交织在一起。
李庆弦浑身脱力,鬓边的发丝被汗水打湿,黏在脸颊上,依偎在长空司怀里,累得眼皮都不想抬起来。
混沌中,他只记得自已被长空司抱了起来,朝浴池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