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唐弼眼疾手快地欲制住他，却被对方捡了个先，细细的牙齿在他脖颈上挪移，毫无章法地啃咬摩挲，想要突破皮肤的壁垒，将底下温热跳动的血管咬断，去吮吸喷薄的甜美信息素的味道。
他推住对方的肩头，心中的疑窦陡然上升，对面人身上炽热的温度几欲灼烫手掌，唐弼沉声又问道：
“那你之前去过哪里……？”
“Source……”一个唐弼完全听不清的名词从背后发出，唐弼拧紧了眉，便感觉到自己贴着的抑制贴已经被那人用牙给咬掉了。
他还在心中思考着那到底是哪里的时候，背后的人最后又嘟囔了句：
“最后……都死了……”
唐弼没有听得很清楚，但是他知道不能再问下去了。
抑制贴被揭开，易感期的alpha他根本敌不过。
更何况现在……
他想，这个人在磁变危机后的动荡中，确实可能经历过很多。
他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让龙云圻决定成为星舰联合的反抗组织的一员，但又很奇怪地没有杀自己。
当年他在磁变危机爆发初期，也经历过一段极为迷茫的低谷期，彼时父母和妹妹均因为没能扛过分化而相继离世，他想要回家奔丧，却又被彼时的学校阻止。
因为他一旦离开完全封闭的校园，极有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
那时他已经通过了第二性别的智力检测，被确定为未来太空军的科研备用人选。还在上学的他还很年轻，也试图反抗过，后来才逐渐意识到，或许牺牲就是这个意思，跟远古时期的祭祀一样，越是血亲，越是虔诚。
那是一段他甚至已经有些回想不起来的记忆……
不行，得早点结束了。
思绪回笼，唐弼才发觉背后的人已经难耐地抓挠着他的衣领，意识似乎已经完全丧失，只凭着生物的本能开始尝试着两种不同属性生物结合的方式，他双手紧缚着那温热的躯体，力度之大，让唐弼感觉有些发疼。
他强压制住内心涌出的异样，顷刻间把原本散发的信息素收得干干净净，语气也恢复冷静：
“龙云圻，该休息了。”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如同幼兽一般寻找着消失得无影无踪的信息素，双眼紧闭，面色泛红，是前所未有的慌乱。
他压在唐弼身上，浑身燥热，三下五除二地扒开唐弼的衣服，在月下端详着这个omega的身体：
流畅而富有肌肉纹理的腰身，宽阔的胸肌微微隆起的胸膛，平直的肩膀，还有颀长的脖颈，对他抱有强烈忌惮的身体紧紧绷住，一切都是如同精雕细琢的古罗马雕塑般美妙。
除了仍旧冷冷地凝视着他的眸。
唐弼用手捏住他还没有完全好起来的伤口，想要以此来让对方清醒点，却没见到龙云圻有任何反应，信息素反而空前地漫溢出来，很快将他包裹。
浓郁的薄荷气味却不再凛冽，浑厚有力，软绵的、压抑的，调动着omega的感官，让人情不自禁深陷其中。
唐弼别过头去，艰难地推拒着他，但终究并没有像之前两次那样反抗，他知道这是这具无法控制的身体的本能。
可是不行——
Alpha已经低头咬住了他的乳首，用粗粝的舌头摩擦、毫不留情地蹂躏，用尖利的牙齿摩挲、扯起又弹回，那可怜之处硬挺起来，红肿起来，闪着淫糜的水光，招摇着脆弱的倔强。
伸手解开包裹着长腿的黑裤，直接将那底裤也一并干脆地扯落，其上已经有了些星星点点的湿润痕迹。
“唐弼……”龙云圻无意识地嗅着那股他此刻最需要的暗香，把自己的脸直直地凑到唐弼的脸前，锁住那双唇瓣就开始吮吸。
“唔……”
那是获救的地方。
隐秘的入口处已经不自觉地流出了更多的清澈液体，浓郁的芳味与薄荷的气味开始纠缠，逐渐融合，像两个宿主一样交缠、摩擦，然后结合。
龙云圻看着全身赤裸却依旧强力压制着欲态的唐弼，眼底的暗沉毫不掩饰，他哑着声笑着对唐弼说：“我要。”
唐弼的已经有些迷离的眼神微微一动，理智上涌，他紧咬着牙关说：
“不行。”
“龙云圻，我已经跟分化管理局报备，这两天就要把它结果掉。”
眼神紧缩。龙云圻看到唐弼用他修长的手掌，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的姿态抚摸了一下裸露在外的小腹，眼神冷静：“星舰联合资源有限，生命的出生需要以生命的死亡为前提，没有批准，也生不下来。”
当然这只是客观原因。
“我厌恶它。”
下一秒那个平时冷漠至极的人却将他狠狠摔回床上，“行。”
然后他就被alpha轻笑着狠狠地捏住了下颚，唐弼只能与他对视，微弱的月光之下，龙云圻极端俊朗的脸晦暗不明，“正好我也不期待它。”
龙云圻的面色有点暴虐，或许是易感期所致，也或许是唐弼仍旧用残忍的冷静面对着他所致，总之他剥开了自己的衣物，静静地重复了一遍，“我要。”
唐弼沉默地看着他，染上情欲的眼眸里更多的是冷然，但他没有拒绝。
似乎只想如此沉沦，在罪孽中杀死一个生命。
龙云圻冷笑着释放出早已硬如坚铁的阴茎，径直紧紧地握住了唐弼的大腿根部，将他压在了床上，毫无防备的，一根火热粗大的性器就已经倏地全部没入他的体内。
强烈的痛意像闪电般席卷全身，唐弼的眼角已然发红，疼痛之下而出的生理盐水沿着太阳穴滚落在被单上，嘴唇抿得很紧。
猛烈的撞击一阵又一阵而来，他能感觉得到自己的身体就像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浮萍，随浪而起，随风而漂，每一次强力捣弄到生殖腔内，他便被凌冽的疼痛割皮抽心，可是伴随着痛意而来的，还有那不受控制的，本能的欢愉，积习沉舟，一遍又一遍地侵袭着他的内心。
粘液泛着腥膻之气，在抽插之中发出响声，血液温热，也从其中滚下，这宛如刀劈般的极刑，让唐弼冷硬的下颚处渗出细密的冷汗。
哪里都是煎熬。
意识已经有些迷离，omega的本能让他源源不断地涌出更多的黏液，试图包裹住难缠的疼痛，快感却又如旋风般迎面而来，他不禁又为自己omega的身体而感到可笑。
忽然只感觉到身上一轻，龙云圻离开了他的身体，拉住早就酸麻的双腿，强行让他站在冰凉的地板上。
他把唐弼往前一推，就让他趴跪在床前，被操开的omega的身体软的像一条蛇，唐弼根本就没有力气去推开龙云圻任何摆布。
他背对着龙云圻，以一种及其屈辱的姿势趴在床沿，在迷蒙的月下，更显得臀部挺翘而弹软，红肿的入口处泛着白色的泡沫，正在淫糜地微微开合着……
龙云圻眼中已是一片暗沉，只剩下浓浓的欲念——插入他，占有他，标记他。
“啊……”
又是毫无防备地深深没入。
这样的姿势让唐弼彻底逃离了龙云圻炽热而又锐利的视线，他终于可以逃离这种难堪的屈辱感——可是却又让唐弼本能地抗拒。
因为除了背后一如既往地撞击与体内不断攀升的快感，他无法感受到到底是谁，在占有着他，这种异样的恐慌让他无所适从，可是他却连翻身反抗的力气都已被抽干。
让龙云圻与他面对面的羞耻请求，他也根本不可能说得出口。
罢了，反正只是身为omega的肉体的需求罢了。
随着激烈的性事不断进行，清亮的液体顺着二人的大腿徐徐往下蔓延、涂抹，空气中浓烈的信息素交合成独特的芳味，清晰的水声回荡在这片宽阔的室内，久久没有断绝……
“啪！”
龙云圻一直紧盯着唐弼大腿后侧的一块褐色伤疤，那是他们初见时坠机受伤后留下的。随着摇曳的窄腰肥臀飘舞，竟有种奇异的美感，吞吐着他性器的臀部被撞击得弹性十足，鬼使神差般，他便拍上了那摇晃的臀。
“唔……”
猛然受到一击，伴随着爬升到脊柱上难以形容的快感，唐弼仍不住惊呼出声，尾音竟然带出了呻吟般欲说还休的风情。
这不是他。
龙云圻冷冰冰地看着他，黑眸中有些讶异，随即无师自通地再度深深插入，手也在另外一臀瓣上一击，身下的人因为快感与痛感紧紧地夹弄住了他的炽热，竟让他都不禁暗自颤栗。
愉快的喘息与隐忍的呻吟交错混杂，渗入室内的每一个缝隙。
如火的快感随着一次次地冲击与颤抖攀升到了顶峰，二人竟然同时泄下身来。
龙云圻离开了他的身体，找出了那天唐弼从分化管理局拿回来的那两管药剂，把它们直逼到唐弼的面前：
“杀了它。”
“你来还是我来。”
唐弼浑身无力地歪倒在床上，任凭浑身的汗液粘液把被单涂满，神色复杂地看了面色冰冷的龙云圻半晌，轻声说：
“我自己来。”
他颤抖着手，神色冷静地打开，吸入，透明的液体缓缓在柱体内上升，最后悬停不动。
银色的针头泛着冷光，在二人的面门之上伫立，就像死亡之剑，下一秒就能销毁掉一个文明的黯淡火种。
可是……不行。
在那个针头即将触到皮肤的时候，龙云圻一把抓住了他。
“不行。”他说。
“不论它是什么，不行。”
唐弼有些不懂他的意思，刚要再度使劲，却被alpha翻身压住，针筒从手中被强力拔出，摔碎在地上，流出了潺潺的液体。
龙云圻的脸全部埋进了黑暗之中：
“我想看看它。”
“但不行。”
莫名的疲累感袭来，唐弼实在搞不清楚这个处于易感期的alpha到底在说什么，困意如潮水缓慢漫上来，急促的呼吸逐渐平息，面色也缓慢平静下来，最后陷入混沌的睡眠之中。
空间逐渐陷入寂静，正盯着唐弼沉睡的那个人双眼陡然变得凛然，似乎这几日那只不同寻常粘人的alpha是个幻象。
……
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数据逐节开始恢复，唐弼一边核对数据一边开始了后续的研究，只要核心数据能够完全复位成功，他就能尽快跟上地面上的进度，被选中的搭载者已经开始休眠复苏的训练，准备随时进入搭载器开始漫长的航行。
常祁每日和056周旋的招式，他这个局外人都已经逐渐从熟悉到麻木，旁观者清，忙碌如他，他都能感觉到常祁变了。
他的情绪被某一个人给轻易左右，他的目光几欲被那个身法如同鬼魅一般的人占满了。
那又能如何？唐弼紧盯着眼前不断闪动的白色数字发呆，等到数据恢复完成，搭载器制造成功，先遣者进入搭载器，发射完成后，现在纷乱的一切都将会回复到跟以往一样。
他会按照计划进入休眠，除非是搭载器中途出现问题需要叫醒他，先遣计划剩余的事，就不是他需要考虑的了。
他所需要的，只是执行军令而已。
他把完成的东西备份了，随意整理了下桌面，起身脱下了蓝色的工装，挂在对面的柜子里，室内另外二人依旧吵闹，但唐弼能明白他们之间的气氛早已不同寻常，他熟视无睹地转身出了实验室。
自从那日龙云圻把他从分化管理局带来的药剂毁掉之后，那个东西不但没死，甚至如同跗骨之蛆一般寄生在了他的体内，吸食着他的精髓，逐渐开始“定居”下来。
而那个人，从那日开始就严密地监视自己，从自己进入实验室，到出实验室，跟公元纪年时的军犬一样，蹲守在军工厂门外，还多次警告自己不能轻易将那个东西处理了。
他说，他有一半的所有权。
唐弼不以为然，但他也没时间跟这个莫名其妙的人争辩。更多的时候，他也会生出一种本能的不愿去摧毁它的一种怜悯。
这可能是omega的本质在驱使，他有几次想起来的时候，也会这么告诉自己。
但时间不等人，还有更多需要他做的事在等着他。先遣计划并不是全部。
当太阳直射点开始逐渐挪移到地球的另一条回归线时，数据恢复工作终于初步完成，唐弼在确认完最后一个节点的数据后，载入之前残留的数据之中，显示完全能够匹配。
如释重负。
毁灭事物轻而易举，重建起来总是苦心孤诣。
当他携带着总结报告飞往地面的先遣计划的总部——磁变危机战略局（BMCCS）时，刚下了航空舰，地面已然长起了稀稀拉拉的绿草，显然在磁变危机之后，还能养护处这样的绿草，已经是绝对耗费了很多人力物力了。迈进那栋修建于公元纪年20世纪的高大建筑前，唐弼紧捏住了手中牛皮纸装的纸质报告。
他罕见的穿了身挺括的军装，蓝白色的，戴着个军帽，衬得人高大挺拔又肃穆。面部冷硬的线条不知为何有点柔和，目光锐利沉静，挺拔的身材从门庭中进去，一瞬间便吸引了大厅内所有人的目光。
先遣计划将在今日向全世界的人类公布，无论是星舰联合军民，还是地面遗民，都将会在今天，在他手上的这份报告被他宣读完毕之后，为这个人类目前唯一的希望而振奋。
而这个男人，正是先遣计划推进器的总工程师。
只有至少达到光速的1/10，人类才能在磁变危机前成功将先遣者送到拉兰德256b，同时利用量子坍缩理论将所有的信息瞬间传递过来，人类也能在预言的100年内，彻底告别这个生活了三十多亿年的蓝色母星，漂流向下一个新的家园。
先遣计划的变数很大，但无论如何，航空器的动力及速度，那才是一切存活的希望。
无论如何，只要够快，哪里都可以再重新开始。
不然就只能在无情的时间面前被永久淘汰。
十分之一，那已经是人类极限中的极限了。
一个亚裔面孔的年轻姑娘笑着走过来，朝唐弼握手，很恭谨地轻声跟他说一会儿主席讲话完毕，就轮到您上去作报告了。
您现在紧张吗？为了缓和气氛，她很客气地跟唐弼开玩笑。
唐弼只朝她淡笑，眼一扫，便看到自己的座次正在最前排，而且很靠近中央。不动声色地抚摸了下一直被他束缚在绷带之下的那个东西，压下了片刻的没由来的惊慌。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可能是一种直觉。
他跟随着她的步伐往前走，在一众人的注视下肃然端坐，蓝白色的军装严整不苟，他认真听着席上最首的那个老人的报告，沉默的目光与那人交汇着，一直挺立着身板，保持着作为军人应有的整肃与绝对理性。
“先遣者休眠已于昨日完成，搭载器和推进器核心技术也顺利突破，制造工程正在紧锣密鼓地开展，相信不日便可点火从星舰联合出发，届时我们人类的希望，将在茫茫太空重新点燃……”
唐弼还在循着那人的思路往下想象着，就听见刚刚那姑娘说：
“接下来，我们请星舰联合军工基地的高级技术顾问，也是先遣计划的总工程师——唐弼，来给大家报告搭载器的简要情况。”
唐弼郑重地点了点头，上前一步步走到那个朱红的背景之前，就像公元纪年时某些改变历史的重要讲话那样，打开了简略的发言稿，目光如炬，淡淡地开口道：
“根据第五届BMCCS会议上各常任理事国一致同意的秘密议案，发送至拉兰德256b的搭载器必须达到十分之一光速，按照磁变危机前人类在航天技术的速度，还没达到要求的百分之一。”
他严肃地扫视了下正在沉思的众人，凝声道：
“此前我们商讨过提高搭载器速度的最快方法，最终确认了以目前能掌握的可控核聚变为动力来源，通过其产生的激光惯性约束聚变推进搭载器的计划，由此可以尽最大可能性减轻搭载器重量，增加推重比，在此基础上，结合此前已较为成熟的休眠技术，方可将选定的先遣者搭载其中，由此送往新的家园……”
大厅内所有的人都在认真听着他的发言，纷纷陷入了沉思。
与此同时，同步至星舰联合及所有地面遗民的各色虚拟屏上，也是他严肃地站在主席台前，冷静做报告的样子。
“之前丢失的搭载器核心部分的数据已经恢复完成，配合BMCCS提供的推进器与搭载器材料，太空军基地已经开始制造，核心搭载器上所需的天线和同位素电源，也已经准备妥当。”
唐弼简略地报告了现在的进展，首席上那个老人依旧静静地看着他，或许是怕他说得太过专业无法让众多地面遗民难以听懂，台上那个年轻的姑娘笑着给他总结：
“唐博士的意思是，现在搭载器和助推器的制造已经接近尾声，一切已经准备妥当。”
唐弼只噤声不言，既不点头也不摇头，淡笑一下便收拾报告下去了。
交接完所有数据之后，又确认再三并没有任何问题，启动航空舰向天空飞去，他没有朝向星舰联合的方向，而是径直去了一个又久远又陌生的地方。
那个他当时发生事故坠落的小山头。
打开舱门踏下地面，沙地上仍旧黄土漠漠，但也长出几根青草，稀稀疏疏地试图掩盖住黄色的沙土，唐弼踏着沙子一步步往前，隔得老远就看见了山顶上那栋白色的破楼。
蓝白的身影逐渐靠近它，最后淹没在那个摇摇欲坠的入口处。
这的确是个几乎没有人的空城，大半年没有人来，原本干净温暖的狭长过道内，积满了落下的灰尘，码得整整齐齐的一排书，在漏进来的几丝光线中泛着陈旧的光芒。
唐弼伸手拍掉了灰尘，来来回回挑了几本书，拿在手上，又沿着那日遇袭的路线走了一遍，仔细观察着当时在地上留下的痕迹，在脑内把当时的情景又过了好几遍。
龙云圻标记了他的位置，拿着手枪的人便可以很快过来将他击杀，现在追究到底是谁来杀他的已经不重要了，是056还是下一个莫须有的078，总之都无所谓了。
他们为什么要阻止先遣计划，才是最大的疑点。
他们到底是谁？
为什么在最近的半年之内，袭击突然又消失了。
一阵风吹来，让他感觉不禁有些寒冷。
这不只是体力与格斗机巧的斗争，更是一场你追我赶的猜谜游戏。
他下意识抚摸着小腹之处，仰头看着从高大的图书馆顶部漏下来的阳光。光线从灰尘之中穿射而过，在这片寂冷的空间内尤为突出。
056……
056？
56！
唐弼突然想到了一种绝不可能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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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也应该不会很长，过把瘾，应该十万字出头就能搞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