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禁止摸尾>第26章 尾巴

  这种感觉让楚牧有点不适。倒不是不舒服,只是……如果是换成秦寻远的话,楚牧说不定会开心;但现在是“毫无关系”的郁呼月,楚牧反而生出一丝危机感,像是被侵犯领地的黑豹,既不安又警觉。

  不过郁呼月好像跟自己有过一段?“了解前男友”谈不上什么怪事吧?楚牧坐在沙发上胡思乱想,一抬头,撞见出浴的郁呼月。

  郁呼月很守男德,洗完澡还穿得严严实实,该漏的不该露的全部都不漏。他似乎有点惊讶:“十点了,还不睡吗?”

  楚牧:“我明天又不工作。”

  郁呼月:“……小楚,你在嘲笑我吗?”

  话是嗔怪的,脸却是笑的。郁呼月坐在楚牧旁边,带来一阵清香。很淡,不像那些劣质香精、试图用工业化学物强暴别人的鼻子,舒适又轻柔。

  很好闻。楚牧并没有特意闻,那未免太变态了。是香气自己飘来的,不关楚牧的事。香得楚牧心里哼哼:秦寻远凭什么说郁呼月有狐臭?蛋蛋都没有狐臭,郁呼月怎么可能有?

  “你是不是有话要和我说?”郁呼月歪头,长发垂到肩上,“你的话,哪怕明天没有工作,也会坚持早睡早起。”

  又来了,这种无比自信的判断。楚牧躲避后面那句话,回答前头:“我是有事情跟你谈……”

  楚牧:“我之前说‘做不做’真的只是开玩笑,你别……”

  郁呼月:“请不要再谈这个了!”

  他抢先一步,把话都说了:“我知道你只是脑子一热随口一说开个玩笑逗个人玩可别当真……总而言之,我现在已经忘记刚才你说了什么发生了什么,真的不要再谈这个了!”

  楚牧:“……”

  这让他说什么?

  “如果你心里真的过不去,”郁呼月以退为进,“不如这样,你冒犯了我一次,我也冒犯你一次,我们扯平?”

  楚牧警觉:“你要怎么‘冒犯’我?也问我做不做?”

  郁呼月摇摇头,目光移向楚牧身后,自顾自问了出去:“你的尾巴怎么回事?”

  “……确实很冒犯。”楚牧甩甩半截金属尾巴,瞬间下意识绷紧神经,又快速放松,“不过……算了。”

  起码这也意味着一件事:郁呼月并不是完全了解他。在他的领地里,他还是占据上风。

  “很常见的负伤。”楚牧的语气毫无起伏,没什么感情,“被虫族咬断了。然后秦寻远想办法给我接了这个。”

  金属连着血肉,放在郁呼月眼前:“特殊金属。我把尾巴收回去时,它会自己变成手环套在我手上;等尾巴出来,它就这样了。喏,跟神经连在一起,和真尾巴没什么差别。”

  郁呼月眼神闪闪:“我可以摸吗?”

  “不可以。”尾巴瞬间跳回去,躲在楚牧身后。楚牧似乎被刚才的询问激怒了,满脸不爽,像是为了阴阳怪气郁呼月,丢出一句话:“动的时候用了仿生学,模仿了蛇的爬行方式。”

  并且他成功了。郁呼月挂起假笑:“学也不学点好的。”

  “不过也没办法。”他又怏怏,仿佛为了说服自己,“毕竟确实合适。”

  胜利让楚牧有几分得意,他继续介绍:“我稍微提了些建议,现在这尾巴里还能藏匕首。我做尾巴时秦寻远还跟我说,说幸好我尾巴上毛不是特别长,否则光秃秃的金属接上去,又丑又突兀。”

  楚牧视线转到郁呼月尾巴上,笑了:“就像你的。”

  还骂起人来了。郁呼月脸上宽容笑笑,随即转向一旁:“蛋蛋,小楚骂你尾巴丑。”

  蛋蛋鄙夷。它又不蠢,骂郁呼月跟骂它,是一件事吗!但转念一想,它不想放过这个卖惨的机会,哼哼唧唧地扒拉楚牧,嘤嘤假哭几声,勉强配合郁呼月。

  楚牧真慌了:“哎呀,我没有骂你!我怎么可能骂我们蛋蛋呢?我们蛋蛋最漂亮了!你看这耳朵这尾巴,我们蛋蛋怎么可能会丑?”

  郁呼月动动狐耳狐尾,赞同地点头。

  楚牧把蛋蛋横抱起,放在自己膝上,顺势狠狠瞪郁呼月一眼,转而安慰蛋蛋:“你别听他瞎说。他自己不行还要拉你下水,我们别理他。我们蛋蛋尾巴最漂亮了,毛茸茸的,谁看了都喜欢。”

  蛋蛋卖惨大成功,乐得开花;郁呼月小诡计反而为人作嫁,一时醋上心头,伸手去抢蛋蛋:“好了好了,它两三天没洗澡了,臭死了,别抱太久了。”

  “胡说八道,精神体怎么可能会臭?”楚牧不满,抢了回去。蛋蛋也平白无故遭了污水,不快地冲郁呼月呲牙。

  “好吧。”郁呼月撒手,“那它给你了。”

  楚牧还没反应过来,郁呼月唤道:“咪咪,过来,给我抱抱。”

  咪咪听话,温驯地将脑袋放在郁呼月腿上。

  楚牧反倒不乐意:“你怎么抱我的精神体呢?咪、黑豹,过来,别理他。”

  “你也不是抱我的精神体吗?”郁呼月手揽上黑豹,理直气壮。黑豹躺在他怀里,估计二人要拉扯一阵,思索之后打算放任不管,把自己演做一个毛绒玩具,任由他们抢。

  果然,他们互相指指点点完,开始“你拍一我拍一”般动动对方衣服,最后闹作一团。原先重点红狐黑豹早被他们忘在脑后,习以为常地管自己玩,只余下他们两人在沙发上纠缠。

  郁呼月上了一天班,率先体力不支,勉强压上楚牧,气喘吁吁:“我认输,我认输,就先这样吧。”

  楚牧被笼在郁呼月的长发里,所见之处唯有对方。郁呼月本生得白,刚刚闹过一番,鼻尖脸颊又泛出几分红润,看起来更勾人。加上洗过澡,若有似无的香气一直挑弄楚牧的超强五感。

  他不自在地别脸,却被郁呼月追上、直白地把脸往他眼前摆。郁呼月爱死楚牧害羞的模样了。分明有意,分明动情,楚牧却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扭头,好像只要不对视、就能掩盖一切。可是他不知道,他动情的模样素来十分明显,锐利俊朗的眉眼会一瞬间放柔放轻,眼神欲盖弥彰地飘远又落回。

  比以前扭捏多了。郁呼月想。毕竟他们初见时,楚牧可是目不转睛直愣愣盯了他半天。

  “没用。”楚牧嗤笑,表情却是柔和。

  又骂他。郁呼月低头,撒娇般蹭上楚牧脖窝:“不要骂我。”

  “骂的就是你。”楚牧嘀咕,被郁呼月蹭得发痒,调整调整姿势,敷衍地推一下,警告让他别蹭了。

  郁呼月耍赖,用行动表明“蹭的就是你”,大狐狸耳朵一直往楚牧脸上扫。

  痒死了。楚牧多多少少生了闷气,盯准动个不停的狐耳,一口含住,甚至还威胁般用牙尖轻轻咬咬。

  压在身上的郁呼月顿时一僵。

  果然把他吓到了。楚牧心中得意,略显挑衅地看向郁呼月。

  郁呼月抬头,神色不似以往的宁静,赤裸裸的眼神一瞬间让楚牧想起野外狩猎的狐狸。

  在他被骇到一怔时,几乎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郁呼月狠狠咬上楚牧的唇。

  “你!”楚牧拧起眉头,似乎想呵斥些什么,余下的话却被郁呼月堵碎在嘴里。他吻技比楚牧想象中的好太多,宛如练过几百次,瞬间将楚牧吻得大脑空白、只知嘴上缠绵。

  窸窸窣窣,发晕的楚牧隐隐约约感知到温热的触感隔着衣物顺脊髓骨滑下,与之同时异样的感觉从脊髓骨烧上。那团发烫的掌心最终停在尾骨处,打旋揉了几圈,后是轻拍。

  “你别……!”楚牧惊叫一小声,又被郁呼月吻得迷糊,喉咙里自己滚出几声咕噜。有些生理反应不是他能抵抗的,就像郁呼月也不能抵抗一样。纠缠到后头,楚牧已经搞不清是谁在吻谁了,只是忘情地交织舌尖。

  双腿不知何时夹在郁呼月腰上,空出自己的尾巴。郁呼月轻而易举地摸索到尾骨,拍得又轻又密,激得楚牧连声哼哼。

  “舒服吗?”郁呼月的话语零碎在吻里。他有点担心自己久未实践、技术下降。

  楚牧没有回答,只管自己闷闷哼唧,手臂挡住眼睛,好像就能一叶障目、不见世人。

  郁呼月却是放心,松一口气。不说话,就是舒服了。舒服时楚牧反而害羞,打死都不肯说几句好话的。不舒服,楚牧自己会说。

  “……舒服。”细微的声音从身下传出,听得郁呼月一愣。楚牧手臂死死盖住人,郁呼月看不清他的表情,却无端觉得他好像在哭,声音都像是呜咽:“跟以前一样舒服……”

  “哦,小楚……”郁呼月声音一下子低下,狐耳长发轻轻抵开对方的手臂。楚牧不知是脱力还是没有抵抗,竟是让郁呼月的视线扫到湿润的眉眼。郁呼月贴上,小心翼翼舔去那不知为何流出的眼泪,柔柔地轻吻眼角,安抚般顺脸颊啄下,最后重新浓在双唇。

  闭上眼睛,楚牧再度化在这个吻中,失了言语。

  楚牧知道现在发生什么。他的下体抵着郁呼月,就像郁呼月的下体抵着他;郁呼月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郁呼月会像以前一样,一边深吻,热烈地、动情地、恋恋不舍不愿分离地、吻到窒息地、拉出银丝地;一边轻而快地褪去楚牧的衣物,谨慎地、耐心地、目不转睛地。

  之后无需多言。让他们记住自己情迷意乱时会做什么未免太过分,毕竟理智与过溢的欲望无法共存;让他们说出对方情欲满载的模样,倒是能说出几句。

  楚牧会说郁呼月昏头时喜欢咬他。他虽然会从头咬到尾、从上咬到下,尤其爱咬嘴巴与喉结,但往往轻又柔、比起吻更像含,只有那时才凶到“咬”,恨不得多留几个印。他咬楚牧时还不愿让楚牧闲着,总喜欢把耳朵往楚牧唇上怼,也让楚牧含着舔。

  郁呼月会说楚牧迷糊时喜欢翘屁股。这时他不再压抑,向本能低头,少见的露骨,赤裸裸地缠上郁呼月,恨不得他多拍几下。哪怕是轻轻的抚摸,也能换来楚牧一阵颤抖。

  他们也有共同之处。尾巴会比他们先一步交缠、融为一体。狐狸尾巴粗且拙,素来是豹尾绕上毛绒绒,交织一块。

  就像现在,温暖的热度贴上狐尾,安心地放下缠绕至顶,传来一阵冰凉——

  冰凉?

  郁呼月猛然醒悟,受惊般跳起,垂耳夹尾,惊慌地看向脱了半身的楚牧,懊恼:“……抱歉,我不是……”

  “……什么?”楚牧还没缓过来,有点发懵。很快,他被郁呼月的眼神浇个回神,同样地慌乱,仓促之下转过身、不敢看他:“没、没事。”

  “我很抱歉。”郁呼月的声音轻轻靠来,光是飘动,不敢触碰,“我……我无法辩驳,也无法用‘一不小心’这种轻飘飘的话语欺骗你与欺骗我……”

  “没事的。”楚牧不敢看他,“真的没事。你明天不是要工作吗?现在已经快十二点了,你先睡吧。”

  郁呼月沉默片刻:“我可能要重新洗个澡。”

  “……我也是。”楚牧不愿低头。

  沉默到只有呼吸声。若有似无的香气淡去,楚牧察觉到郁呼月似乎在远离。

  “我们……之前谈到哪里了?”郁呼月强行稳定的声音像在努力维持冷静,“哦,对,尾巴。那假肢你用多久了?需不需要我买个新的给你?”

  “不用了。”楚牧小声,“秦寻远说这本就是新型高科技假肢,目前还处于测试阶段,他想办法从实验室里搞出来的,不会比市面上的落后。”

  郁呼月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装作什么都发生的样子:“等你什么时候想换了,尽管和我说就是。”

  说完他故作轻松地转身:“你先洗吧。我先回房了。早点睡。”

  在楚牧偷偷投来的视线,郁呼月狼狈地回到房里。

  他先是胡乱用纸解决了一回,过热的大脑才慢慢找到理智。回忆停在缠绵的肉体上,郁呼月居然有一瞬间想哭。

  而后,随着回忆重演,一个别外突兀的念头出现在郁呼月脑海:秦寻远,从哪个实验室搞到假肢?微兽化假肢技术要求高,没有白塔批准禁止进行。郁不随之前查询的近几年批准项目中,好像没有精神体假肢?

  “好可怕,”郁呼月有点呆滞,“我居然在这种时候想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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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屁股那里不是bdsm相关,大家随便去视频网站搜“拍猫屁股”(“拍豹屁股”视频估计比较少,大家看个猫就行了,反正都是猫科动物),多看几个就明白了()楚牧是真的会爽()

  而且其实也不是屁股,是尾巴根那里。屁股在尾巴下面,拍的地方在尾巴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