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晴朗的午后,楚牧书房里认真学习,与双休日作业斗争。黑豹和红狐趴在一旁,你舔舔我我舔舔你,一切祥和无比。
直到黑豹舔了红狐耳朵。
黑豹的本意应是表达友好,红狐却不可置信地站起,震惊失望地朝它小嘤一声。正当黑豹一头雾水时,红狐眼神一凌,似乎下定决心,视死如归地绕到黑豹后面。
一声不吭地骑到黑豹身上。
黑豹顿时惊慌失措,慌到连楚牧也吓到抬头。他被眼前景惊得目瞪口呆,匆忙呵道:“你们在干什么!”
与此同时,郁呼月黑着脸破门而入,没好气地拎起狐狸;黑豹赶紧跑蹿到楚牧怀里,瑟瑟发抖。
狐狸还委屈上了,朝郁呼月嘤嘤叫。
“人家又不是狐狸,是你自作多情。”郁呼月毫不留情。
后续红狐黑豹大吵一架。两只兽不知道用什么方式交流,大喊大叫。郁呼月被吵得受不了了,把它们关在隔音室里,让它们吵完再出来。
等他坐回沙发上,楚牧谴责的目光已经投来。他自然站自己的黑豹:“狐狸怎么回事?发情了?不可能,书上说了,精神体没有发情期。”
郁呼月移开目光:“不是发情。它只是……嗯,‘盛情难却’。”
“什么意思?”楚牧听不懂,“你这么说,狐狸还有理了?我家黑豹可是被它吓坏了。它说它从来只把狐狸当朋友,谁知道狐狸居然对它有这种想法!”
郁呼月小声:“其实狐狸也只把黑豹当朋友。”
“狐狸都骑人身上了,还叫‘朋友’?”楚牧不依,“别把人当傻子。”
郁呼月支支吾吾,最后在楚牧的逼问下不情不愿地吐出一句话:“狐狸以为黑豹跟它求偶。”
“哈?”
“黑豹舔了红狸耳朵,这是狐狸之间的求偶行为。”郁呼月破罐破摔,“狐狸当初以为黑豹在向它求欢,它也很震惊,它也很不情愿。但是转念一想,它觉得如果是黑豹的话,哪怕自己不情愿,也会帮朋友舒缓一下。”
郁呼月有点难堪:“所以它认为骑黑豹是委屈它自己。它都为了黑豹牺牲自己色相了,黑豹还反过来凶它,所以狐狸现在生闷气了。”
“……”楚牧大受震撼。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憋了半天,楚牧问出最关键的:“舔耳朵,是狐狸求偶?那我之前摸你耳朵呢?”
“虽然狐狸是我的精神体,但这不代表我跟它一样蠢。”郁呼月火速割席,“你之前摸的时候,我心里明白你绝无此意,从来没有误会过你。”
楚牧听出言外之意,有点崩溃:“……所以在你眼里这也是求偶行为?你怎么知道的?特意查过?”
“没有。”郁呼月叹气,“这个事情不需要查,刻在DNA里,摸了就知道了。”
“那、那你会不会有什么反应?”
郁呼月不说话,目光转向虚无。
楚牧心里隐隐约约有了猜测,惊恐之余抱着一丝幻想:“你是不是误解我的意思了?我说的反应是指、指……”
像他这种三好学生,可说不出什么又黄又粗暴的词,也不知道拿什么替代。绞尽脑汁,扭捏半天,楚牧视死如归,先看看郁呼月耳朵,随即目光往下,红着耳朵快速瞄一眼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瞬间转头闭眼:“你明白了?你一定要明白!”
郁呼月还是沉默。
“你你你不会不明白吧?”楚牧眯开一只眼睛,慌,“我想不出什么话来说了……”
“我明白。”郁呼月本不愿开口,但更不愿楚牧急,“明白了才不敢说话。”
在楚牧崩溃前,郁呼月赶紧解释:“只有一点点,和别人一不小心蹭蹭差不多。我能忍,所以就没说。”
“那你也应该和我说!”楚牧语无伦次,“摸一下是蹭蹭,我摸多久不就是蹭多久?我每天都摸你,就是每天都蹭你……我、你,天哪!”
所以之前说过不要再性骚扰他了。郁呼月心想,安抚:“没有那么夸张。真的只有一点点感觉而已,我能忍。”
他巧妙地转换话题:“豹子有什么求偶方式吗?”
楚牧被问得一愣,想了想,老实:“不知道。”
“我们可以试试。”
郁呼月小技巧一耍,楚牧彻底忘了计较刚才那事,认真地找。郁呼月说动物的求偶方式只有在兽化时才会出现在人身上,哄楚牧微兽化。
他捏捏豹耳:“有感觉吗?”
“呃,有是有,但我感觉不是求偶。”楚牧思索的语气像在做学术探讨。
郁呼月轻轻捏了一下,忽然:“我可以舔吗?”
“为什么?”楚牧困惑,“舔和捏的效果会不一样吗?”
“……”郁呼月垂眸,表情有点怪异的僵,眼珠子转了几圈,才抬头,说得又慢又飘:“嗯。”
听见楚牧同意了,郁呼月马上改口:“骗你的。就是……单纯我想而已。”
“为什么想?”
郁呼月少见的有些恼火,更多的是无奈:“小楚,你在戏弄我吗?”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才没有……!”
郁呼月突然气势汹汹咬了过来,咬的不是唇反而是鼻尖。凶巴巴地袭来,最后却是轻轻地啄了啄,顺着往下舔,最后停在嘴角,蹭着吮着吸着,偏是不碰近在咫尺的唇珠。
“学长,痒……”
楚牧被勾得难受,扭头去亲,却被郁呼月捏住下巴。刚刚逗弄过,郁呼月唇上波光粼粼,格外的艳:“想不想亲?”
这问题,楚牧怎么好意思答呢?他不说话,郁呼月却跟听见回答一样,微瞪狐狸眼,像在嗔怪,继续问:“为什么想?”
言传比不过身教,楚牧彻底懂了,有点不好意思地亲亲郁呼月,随后扭捏半天:“那……你舔吧。反正不是什么大事。”
郁呼月心里反而升起一股紧张,小心翼翼地将豹耳含进嘴里,感知到它同样不安地动了动,舌尖轻轻舔了上去。
“……什么感觉?”郁呼月似乎有点害羞,吐了出去,捂着嘴,期待地看向楚牧。
“呃,”楚牧好像在上课回答老师的问题,眼神中没有什么该有的情丝,“感觉和捏差不多。”
郁呼月顿时有点挫败,寻求安慰般蹭上楚牧的脸,呼吸间又是一吻。他吻得发急,舌尖勾在楚牧口里,缠着他的不放。楚牧情动,闭上眼睛,一时间只感知舌上又软又湿的热潮。
发痒的触感转在后劲,郁呼月似乎在抚摸他。楚牧没心思制止,郁呼月变本加厉,手顺着脊椎骨滑下去——
古怪的感觉。楚牧说不出这感觉是难受还是舒服,只知道它过于轻飘、勾得人心痒。还没等他品出什么,那手又顺到尾椎骨上,试探地揉揉。
“唔!”楚牧几乎是立刻推开郁呼月。他们刚才吻得过深,被他突然一打断,吻心不甘情不愿地结束,挣扎般拉出银丝。那正挂在楚牧嘴边,和他一起不可置信地看着郁呼月。
看得郁呼月心慌:“怎么了?很难受吗?”
楚牧表情很是微妙,眼睛胡乱转了几圈,才硬邦邦地回,语气别样怪异:“不好说。你再试试。”
郁呼月顺着他,放轻力度,轻轻试了试。还没等他抬头问,楚牧便急着回:“不行。你再试试。”
“舒服,还是不舒服?”郁呼月眼睛一眯,好像看出什么,有点狡诈,语气又是温和。
“说不出来。”楚牧含糊,“你再试试。”
郁呼月不装了,挑明,话里带笑:“你就是舒服了!”
“才没有!”
楚牧急急地反驳,郁呼月却笑出声,倚在沙发上,拉他的手,连哄带骗,亲几口勾几下,硬是把楚牧拐坐到自己腿上。
这个姿势,郁呼月轻而易举地拍到楚牧尾骨。楚牧刚开始还在他耳边嘀嘀咕咕嘴硬,后面没心思说了,埋在郁呼月肩上,一声一声呼着咕噜。
咕噜声和黑豹的有点像。黑豹被郁呼月撸舒服时,也惬意地打呼。声音响得出奇,像个小马达,时不时夹杂几句猛兽独有的低吼。
楚牧的比它的小声很多,夹杂的也不是怒吼,而是一阵阵急促的喘息。喘息声不仅声音上诱郁呼月,还洒在他的脖颈上,痒得他忍不住偏头、往楚牧脸上亲。
他们今天亲多少次了?楚牧稀里糊涂地想。不知道,反正他们怎么亲都亲不够。
坐在郁呼月腿上,楚牧似乎离得有点近了。他清楚地感知到烫而硬的某物抵上臀部,但楚牧顾不上这么多了。反正他自己的也随着起伏蹭郁呼月的腹肌,他们两个人扯平了。
郁呼月似乎逐渐摸清门道,尾骨上冲来的感觉一次比一次猛烈,楚牧身体抖了几下,受不住又不说停,急得一口咬上郁呼月的狐耳。
“小楚,”郁呼月手稳住楚牧的腰,有几分舒畅,显然被楚牧这一含取悦到了,轻轻喘着气,“我已经说过了,这样是狐狸的求偶。”
楚牧隔半天才哑声:“……我知道。”
郁呼月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手将楚牧抱得更紧了。内心里快速席卷上亲吻的冲动,然而狐耳已经占据了楚牧的嘴巴,郁呼月想吻想得发疯又舍不得让楚牧松嘴,视线停在眼前楚牧精瘦的身板上,胡乱想:衣服脱光就好了。
衣服脱光了,郁呼月就可以吃楚牧双乳。这样嘴巴解了馋,不会挂念楚牧的唇,楚牧也可继续舔他的狐耳——完美解决。
他也这么做了,空出一只手,毫无章法地扯下衣服。又忽然想起什么,手一顿,郁呼月偏头去咬楚牧喉结,吃出一阵水声。
“学长……”
楚牧低喘,视线往下,手不由自主抚上郁呼月含得忘情的脸。俯视让楚牧的眼神停留在郁呼月微蹙而专注的眉眼上。他动了情潮,红得诱人,还挂上几珠晶莹剔透的汗。
怎么热出汗来了呢?楚牧不知自己额上也蒙了一层水雾,只觉得郁呼月这张脸此时格外美艳,看得他身下物又烫了几分,彻底昏了头。
“学长。”楚牧勾起郁呼月下巴,咬了上去,手抚着脸颊滑到肩上,胡乱扯下衣物。
郁呼月却握住不安分的爪子。
“小楚,”他轻轻结束这个吻,抬头,情热与汗水为这张脸添几分迷离,眼底又有几分清明,“没有套。”
“……什么套?”楚牧懵懵的。
“安全套。”郁呼月重复,“家里没有安全套。”
家里怎么可能会有安全套?郁呼月一个处男,有什么理由家里会出现安全套?至于三好学生楚牧,更不可能买这玩意了。
“哦。”楚牧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是的,没有安全套,就是不安全,就是不能做。于是,连着学长的衣服一起,也不能扒。
如今楚牧被烧成单线程思维,满心里只有“扒了学长衣服”。现在衣服不能扒,程序进行不下去,楚牧完全忘了怎么转弯,被汗液蒙出几分柔和的眉眼一皱,呆呆:“那怎么办呢?”
“对呀,那怎么办呢?”郁呼月笑笑,贴近楚牧的唇,却是不吻,单是吐出热气,一颦一笑像是蛊惑人心的狐狸精,“小楚帮我,我帮小楚,我们互相帮忙,好不好?”
若是早点说,楚牧说不定被他稀里糊涂骗过去了;然而经过方才一折腾,楚牧慢慢地回过神,慌乱:“不可以……!学长不可以……!”
“学长为什么不可以?”郁呼月又含上楚牧的喉结,手轻轻按在对方档处,隔着布料摩挲,“学长可以的,小楚也可以的,我们都可以的。”
楚牧一把推开郁呼月,蹦出几个字:“这、这太淫乱了!”
“我们还是未成年!”他语无伦次,闭着眼睛想,心一横大喊,“勾引未成年是违法的!”
“……?”郁呼月愣。
虽然对他而已楚牧呼吸都是勾引没错啦,但是刚才那一出,明眼人都能看出是郁呼月在勾引楚牧才对吧!
小楚是在指责他吗?
“总而言之、我们不可以。”楚牧胡乱,“你帮你自己,我帮我自己,不能太淫乱!我们还是学生,不能做这种事情!”
郁呼月欲言又止,最后丧失辩驳的欲望,有点低落:“好吧。大不了就是等两年,无所谓了。你先下……”
热到有点烫的手捂上双眼,楚牧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明显:“学长不能看。”
郁呼月起先有些懵,视线从指缝中隐隐约约看见楚牧羞红的脸,听见一阵窸窣。温热的触感靠来,楚牧抵在郁呼月肩膀,一声一声粗喘。
呆了一下,郁呼月才反应过来:楚牧在自慰。
在郁呼月面前、坐在郁呼月腿上,楚牧在自慰。
郁呼月瞬间屏息。
他应该还懵着。郁呼月估计。懵到忘记他们不是连体婴,懵到忘记自己能下去躲在房里处理。
“小楚,小楚。”郁呼月笑了几声。
楚牧碎发粘在额头上,突然发狠咬上郁呼月脖子:“不给你看。”
“不看,我不看。”郁呼月哄,撒娇,“你亲亲我,好不好?你亲我嘛。你要是想咬什么东西,咬我嘴巴就好。亲亲我嘛。”
声音停了一下,随即才重新响起。楚牧仍死死遮住郁呼月的脸,发乱呼吸洒在脸上,重重咬上唇。郁呼月倒不介意,只是快速回应楚牧,熟练而灵巧地撬开他的牙关。
热吻中,楚牧的呼吸愈发急切,连带自慰的声音也更加兴奋。郁呼月也被带着越吻越激动,手向下探去,拉开自己的裤链。
黏糊的吻声中,他们陆续解决。
楚牧终于舍得放郁呼月光明,略显虚脱地靠郁呼月身上;郁呼月喘了一会,才从快感的余味中回神,又偏头去亲:“你先洗,我先洗,还是一起洗?”
哼唧半天,楚牧才缓着气回:“我自己洗。”
答非所问。郁呼月没跟他计较,将他平躺在沙发上,看看时间,打算先处理一下射出的液体,再去洗。
不然等会家政人员过来,未免有点尴尬。
郁呼月先暂时换了一身,认真地处理案发现场;楚牧躺在沙发上背对着他,一声不吭。
等郁呼月快清理完了,沙发上的人才一蹦而起,发出尖锐的爆鸣声:“郁呼月!”
楚牧很少叫他全名,估计是缓过神了。郁呼月停下动作,有意逗人:“怎么,要帮忙吗?”
“我、你!”楚牧高叫一声,羞恼的样子像是被混混轻薄的学习委员,扯起裤子就跑。
“那你先洗吧。”郁呼月笑。
楚牧气到停下,恶狠狠:“我讨厌你一天!”
说完扭头跑向浴室。
考虑到他今天勾引了纯良好学生,郁呼月心情大好,允许楚牧讨厌他一天。
到了第二天——准确地说是二十四小时后,楚牧非常严谨——楚牧压着眉毛,甩给郁呼月一封信,叮嘱:“你回房自己看。”
郁呼月:“不要。”
“你讨厌了我一天,还想我听你的话?”郁呼月拆开信,“我偏不。我要当着你的面念出来。”
在楚牧逃离现场前,郁呼月强行拢住他,大声朗读:“‘对不起,我昨天不应该凶你。’”
楚牧原本气得跳脚,但是郁呼月一念,他便只急着尴尬,心惊胆战地听。
“没关系,”郁呼月低头凑向脚趾扣地的楚牧,“我没有生气。”
他挑重点念:“‘而且,事后我不应该光坐着。我也弄脏了地板,应该一起帮忙清理。’”
“你没有弄脏地板。”郁呼月纠正,“你基本射在了我的衣服上。不过没关系,我不介意。至于清理,可以下一次你来。”
楚牧大惊失色:“还有下一次吗?”
郁呼月装没听见,继续念:“昨天我还想扒你衣服,对不起。毕竟你还是未成年……”
他顿了顿,重新念了几遍,似乎没有理解,反复咀嚼。
“这有什么不好懂的?”楚牧反而听烦了,“未成年不能淫秽色情!”
郁呼月弱弱:“但是性同意年纪不是十八岁……”
“哎呀都一样!”
楚牧忽而按住郁呼月肩膀,严肃又认真:“我会等你长大的。”
郁呼月:“……小楚,我比你大。”
“我知道,你是学长嘛。”楚牧点头,“但你是未成年的学长。我会等学长长大的!我们还在义务教育阶段呢,怎么可以搞未成年呢?”
郁呼月:“……”
那完蛋了。郁呼月挺想搞未成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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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牧:学长,你还小,我不碰你(极力忍耐)。但如果你敢跟我提分手(怒目而视,一脸认真),我就讨厌你一辈子(凶狠)让你一辈子见不到我(压低嗓子)这样我就能不理你一辈子(性感低音)(脸色阴阳不定,像调色盘一样精彩,而后春风化雨,一脸柔情)
楚牧:学长,等你长大了,我就让你感受感受什么叫年下小黑豹
郁呼月:那还有点时间。但我现在就可以让你感受感受什么叫年上大红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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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体之间真的没有爱情,纯友谊。
所以黑豹才会生气:我把你当朋友,你居然想撅我你玷污了我们纯洁的友谊!
红狐:是你玷污了我们纯洁的友谊明明是你先向我求偶,我怕你出了什么问题才勉强愿意撅你!我为了你出卖肉体,你还骂我!
这大概是它们两个吵得最凶的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