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0
父亲不光吃了卢维带回家的开心果。看到老板送的皮衣，也称赞不起。儿子有出息了。哪个父母不高兴。而且还在一家计算机公司里。卢维用公司罚了1000块钱奖金。给家里买了一个海尔牌全自动洗衣机。家里的那台用了七八年的金鱼洗衣机，姐姐拿到了电话室。
快过年了，今年的年货，卢维去超市。也买了一袋开心果，还有很多小吃。赚钱了也可以改善一下生活。可是自己工作的并不快乐。卢维也想和柴老师一样。学习编写程序。公司买了编程的书籍，被王刚和柴荣占着。他们常常去书店买些参考书。回来盖上公司的章。然后找小雨报销。书卢维成带回家看。他们又找不见了，就找卢维。因为只有他们三个在看。别人对书这不感兴趣。
后来卢维就买了几本书，开始系统的学习。可惜就是上手的时间太少。没有机会。买一台电脑的愿望，慢慢的在心里升起。那是流行的586是奔腾芯片，奔腾266刚发布。配置出一台兼容机。至少也得一万一。卢维盘算着。一直下不了决心。
其实父母一直不同意。一听卢维说一台电脑至少得1万多块钱。虽然孩子自己挣的钱自己花。但也不能太大手大脚的去。他二哥和他都到了婚配的年龄。
“四儿，电脑就晚几天买。你杨阿姨又来上门说没媒了，那姑娘你也认的，是你的同学。比你大一届。不过和你同岁。”妈妈听到卢维的提说。
“我二哥还没结婚呢，他结完我再结。我想好好学习电脑。”卢维说，每次妈妈提起婚姻之事。卢维都用学习的借口搪塞。是啊，到了婚配的年龄。
“你二哥人家有女朋友了。”妈妈说出口。我的心中很是诧异。
台湾表哥的朋友。在广东开厂，父亲要求大伯。让他让表哥的朋友给他找个工作。大伯一口同意。二哥去上班前，爸爸给他买了一套新的牛仔服，还买了一套高帮的旅游鞋。让姐夫送他去。二哥确实期望很高。以为至少能当个官儿，在老板身边办事。没想到只给他安排了个保安。二哥在那厂里干了不到一年，就带回来一个四川的小妹。说是他的女朋友。在家住了没几天。女朋友又回老家去。可能看出来他不靠谱。两人就分了手。这分手不到半年。怎么就又有了女朋友，从妈妈嘴里说出，卢维有点儿不相信。
“是真的，你二哥也工作了。人家自己找的。”卢维妈说。
“是吗？那是好事儿。那有什么工作。”卢维问道。
“政府机关。反正盖的政府机关的大印。”卢维妈妈满脸自豪。
“我才不信呢，肯定是他骗你的。”卢维说。
“四儿，你别看不起人，哥现在发达了。”二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回到家里。手里拿着大哥大。腰里别的汉显bb机。
“你看看这工作证。看看这个大印。”说的从口袋里掏出了工作站。某某某协会副主任。
“协会应该是会长呀。怎么是主任”卢维问道。
“你懂个屁。”二哥收起了工作证。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摩托罗拉的数字bb机。
“哥给你个bb机。有事也好找到你。”
“我不用，没啥用。又没几个人找我。”卢维说他接过来bb机。心里也是一阵高兴。
“现在是信息社会了。信息最值钱。这是投资，你懂吗，你最好从换个台。我用的那个号。太多人找了。”二哥说着。
“那我就谢谢你了。”卢维收到了，必须机。第2天就去传呼台。办了入网手续。
公司就卢维没有传呼机，刘军自从瞎猫碰到死耗子谈成了拿笔业务，董老师就给他配了个手机和bb机。那时手机的费用很高，除了月租接听都要收费。bb机才是首选。但bb机是王刚用过的。王刚换了汉显后，退下的机器就给了刘军。至于那个手机是小雨用的，他一般不出门。所以就把电话给了刘军。那个电话是旧款的诺基亚手机。老板用了两年多。电池不太好用。打几个电话，电池就没电了。一台电话备着三块电池。轮换使用。那时的手机还没有普及，费用不是普通人能承受得起。能手拿电话的都不是一般的人。除了招摇撞骗的骗子。不是做生意的，或者有门路的。反正身份都不低。
赵童带的广告部门，作业务，但业务都是陈老师谈下来的。整个部门挣的钱。刚刚好。打住他们人员工资。整个部门不亏不赚。是个可有可无的。做广告要添加喷绘机，当时那些机器都很昂贵。陈老师不同意。整个项目就像个鸡肋，弃之可惜，食之无味。
“张静你怎么搞得，好端端那个洗衣机。你看这洗衣机的盖子上。都让你用刀划的是刀印。这洗衣机是我结婚时候用的。你们怎么不知道爱惜东西。”公司对门那个办公室。传来陈老师高声的训斥时。
在公司里的同志都站了起来，小雨赶快跑了过去。搞财务的都是老板最信任的人，如果老板不信任你。根本不会把财政大权交给你。
“陈老师你这咋了？别生气。”小雨劝劝说着。
原来王平买了个大西瓜。本来想给公司通知，一人一块儿。懒得到楼下的厨房去切。公司现在人多了。老板只管一顿饭。饭也没有卢维刚来时那么好吃。王平和张静就在办公室打打个地铺，没有租房子。我把简单的锅碗瓢盆也带了过来。本来这套房子就是居民楼里，有厨房，卫生间。不过厨房当成了储物间，用于堆放一些杂物。平时也没人用过，有一次王平市的开了一下煤气，居然能进能打火，就偷偷的称陈老师不在，自己做起饭来。陈老师知道。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那台洗衣机的面板。就成了他的菜吧。留下了切菜的痕迹。
“陈老师你别这样，我赔你。”王平有些生气。毕竟陈老师骂的是他的女朋友。张进伟去巴巴的，低着头。切开的西瓜。汁水流了一地。
“小王啊，你们没受过苦。别看程老师现在风光了，有钱了。也是一点一点的挣出来。你们要珍惜。钱真的不那么好赚的。”陈老师说着看了一眼赵童。像是说给他的。
赵童没有反应过来，他为人和善。他的手下人就像他的小弟。过了年。又去人才市场招了一名。美工。也是个女孩。叫崔晶。一个曾经让卢维心动的女孩。
正月十五刚过，陈老师就给大家开完了。布置了今年的任务，新机器必须在3月前做，做出成品了。公司的，今年在业绩。和机器有很大的关系。
说实在话的。程老师很焦虑。虽然公司还很赚钱。但一睁眼就想起要给他们那么多人发工资。每天都让他睡不好觉。何况他的婆姨还一直和他闹。搞得他心绪不宁。大树底下好乘凉，卢维并没有那么焦虑，不过多少有点儿。心理不平衡。公司的几个项目就是他一个人在跑。本来刘军也是帮他忙。可是刘军并不做什么。帮着张老师打打下手，焊接一下电路板。测试测试程序。公司做饭的小路。下午闲时，还帮着公司写写储值卡。只做中午一顿饭。晚上只要把董老师家的饭做好。她也省了不少心。
公司人少，关系还比较简单。人一多了就会有冲突。
“童哥，我不干了。”王平在屋里对赵童说。声音很大，传到了对门的屋里。
赵童关住了房门。卢维再也没听到他们说什么。埋头做自己的活去。
过了正月十五。过个年才算过吧。暖气片厂的员工。你又陆陆续续的回来。虽然厂子还没有开工。但人已经来了不少。各分厂的饭厅也开了起来。那套老旧的系统。如同一头走走停停的拉磨的驴。又出了问题。
暖气片厂各分厂开工没有两天，有一天中午整个系统就瘫痪了。不能用。机器重启了几次都不行。
果果通知了张玉锁，她现在也懒得联系。事情确实。比较严重。陈老师亲自带队。去了厂里。机器在微机室，是的没问题。怎么到了半天就就死机。读不出卡里的信息。线路上有可能有问题，有短路的地方。柴荣基本断定。是通讯线路的问题。通讯线路。遍布在厂区。那么多焊点怎么去排查。而且接头都用防水的胶布裹着死死的。拆了还一个一个去查。猴年马月去。大家都一头雾水。
“通知所有分厂食堂。把所有机器通信口的线都拆下来。然后一个厂一个厂去量。看哪里多啊？哪里短路了。”卢维说。
“是个办法。”柴荣附和说。
“李师傅走，咱们一起去。”刘军招了招手。和刚刚赶到。微机房的李师傅说。李师傅是去学院，请石老师去了。
刘军拿的万用表。和李师傅下了楼。他其实是想自己开车去。这一段一有空地。刘军就上车练习。因为老板答应。他考个驾照，老板给他出钱。这事刘军不知道。还是后来李师傅偷偷告诉卢维的。
他们跑了一上午。只排除了两三个分厂。还是找不到故障点。
这重新布线可是太麻烦了。谁都知道。卢维看了一眼。床底下有，还有剩下的一卷线缆。用万用表测了一下阻值。大概计算了一下。又测算了一下微机口。通讯线缆上的那些电阻。估算了一下，故障点离微机室。应该不足500米。卢维把这个想法告诉了柴荣。两个人下了楼。顺着微机室布的线。一点一点的查起。天已经黑了。两次手电光照来照去。
“靠，真有你的。”柴荣我发现了。微机室旁边，就是停车场的大门。两个电线杆。架设的电线。电线杆之间拉着钢丝。有一小截儿线垂了下来。正是他们的通讯线。柴荣拿出手机。打给了陈老师。
“陈老师，找到问题了。应该是货车把线给挂了。让史老师把工具拿下来，我们就在门口。”说完挂了电话。几个人都下楼。来到了停车场的门口。张玉锁已经给老徐打了电话。让他把梯子拿来。加在了钢丝上。
“我就说嘛，不是我们系统的问题。”陈老师来底气。这次事故。可不在维保范围内。
“他妈谁开的车。”张玉锁把停车场的看门的教出来，在那骂了一顿。开门的唯唯诺诺也说不清。
“昨天是有个车出去，拉的脚手架。有些超高，不过也没看见，挂了线。”
“是哪辆车知道吗，”
“哦，我查查记录应该有记录。”开门的老头调回头到门房。取出了登记簿。带的一个老花镜。手里打的手电。走了出来。
“就是他。豫a ，”
“光有个车牌号，顶个屁用。下次记住这辆车，再来了告诉我。这个要让他赔。”张玉锁骂了几句。
事情圆满的处理完了。系统又正常了。大家都松了口气。回到了微机室。
“陈老师，你看看这机子质量太差了。一看就是旧机器。”微机室。果果坐在几台机器上，修的另一台坏了的机器。机器所有的关键零件都焊的底座，芯片是插在底座上的。本来坏了的机器都是到拿回到公司去修。但每次一来一往都需要搬机器走来走去。卢维嫌麻烦。就把一些修机器的技巧教给了果果。他也省得跑来跑去。出差有没有补助，虽然吃住不收钱。但浪费了时间。自己没办法学习。时间都浪费在路上。以前还和李师傅一起来。李师傅就是在那空地里教会了卢维开车。技术学的差不多了。有一次去送货的路上出了出了城。李师傅就坐在副驾驶。让卢维开的车。他在旁边指挥着。刚走到，离暖气片厂不远，远远的看见了，停了一辆警车。警两个警察站在那里，不知道在干什么。如果心里一紧。汗也出来了。李师傅镇定的说。不要心慌。稳稳的开过去。他们不是查车的。卢维忐忑不安的开的车。慢慢的靠近了。警察的车。后胎爆了。正在那里换的后胎。根本就没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