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穿越重生>小炮灰被师尊的白月光捡走了>第43章 蝉鸣寺

  打完招呼,观慈看向两人身后,安思这才想起还有两人没有介绍。

  “这是安圣君的友人,随我们一起来的。”安思先是介绍了唐画屏,“这是唐画屏前辈。”

  又指向郎宫:“这是唐前辈的弟子,也参与了比试,还取得了很大的名声。”

  “小僧知晓,郎道友后面自行退出了,当真是可惜!”

  “无妨,我本就不是奔着仙门比试来的,那一趟不算可惜。”郎宫神情淡然,确实不是奔着仙门比试来的,是奔着安瑞泽的药草来的。

  几人边说着话,观慈引路来到寺里。

  “师尊正在闭关,先由我先来接待,有什么不方便的都可以给我提。”观慈将他们先领到了住所,分配好禅房,留他们暂时休整。

  四间禅房连着挨在一起,房前便是两棵巨大的菩提树,屋檐栏杆雕刻的甚是精细,虽不及客栈那样奢华,但也实在没什么挑剔之处。

  “我记得你们这里有一间禅房,房前种着一棵枣树,那里比较偏僻,住的人不多。”唐画屏看着这两颗菩提若有所思。

  那个偏僻的地方不是住的人不多,而是根本没有人在那里住,那里距离佛像实在太远,诵经修炼颇有不便。

  观慈有些意外的看着他,“在寺的最东边,确实有这样一间房,由于太过偏僻,已经很久没有弟子居住过了,不知前辈怎会知晓?”

  “我有一位故人曾经住在那里,他走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去过。”唐画屏眺望着东方,陷入久远的回忆。

  一听这位故人观慈脑海中隐隐想起一个前辈,这位前辈很少有人提及,但前辈留下的主张,一直令观慈印象深刻。

  可见唐画屏不愿多说,观慈也没有继续追问。

  只有安思非常好奇这位前辈是谁,等着他说下文。他无意转首一看,就见郎宫和安瑞泽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郎宫自从进了蝉鸣寺便始终阴沉着脸,安瑞泽的脸上也尽是遗憾的表情。

  “我可以住在那间禅房吗?”唐画屏收敛了眼眸中感伤。

  “可以是可以,不过那间房久未人住,从未打扫过。”

  “无妨,我可以自己打扫。”

  安思惊掉了下巴,唐画屏怎么也不像是能亲自打扫房间的人,这不就像是一个卧床多年的人,突然就说自己要下地行走?!

  “请前辈随我来。”观慈带唐画屏刚走了几步,后面一阵小跑声,朗宫紧随其后。

  “师尊,我也去。”

  唐画屏罕见的没有多说什么,任由郎宫跟着。

  如今又只剩了两人一起,可以说这四间房住哪个都可以。

  可和安瑞泽待在一起惯了,一时间自己住一个房间,还有些不习惯,不过也没有什么理由和他住在一起。

  安思就像一个刚断奶的娃娃,颇为不舍的看着安瑞泽走向另一间房。

  关下房门,安思不一会儿就被巨大的困意笼罩,除了吃药的时候,他可以短暂休息一下,其余时间都在路上。

  在以前安思是一个重度晕车人士,只要不是敞篷的车,基本坐着都晕。

  每一次出行他都很受罪,所以非必要安思一般不出远门。

  御剑飞行,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算是属于“敞篷”,倒是没有那么强烈的恶心感,要是御剑还晕,他可能就是这个世间唯一一个“晕剑”的修士。

  门外响起两声敲门的声音。

  “安思,你还没有睡着吧?”

  是安瑞泽!这会儿找自己是有什么事儿吗?

  “没有!”安思把自己刚到嘴边的哈了欠打完,擦去眼角的泪液,起身去开门。

  “师叔,找我何事?”

  “这两日你吃的药不算少,我重新给你把脉,去漫雪之境前,除却经脉未连,其余的伤病都要治好。”

  安思哈欠打的接二连三,安瑞泽进屋到桌前的几步路,就打了四五个。

  “别在这里坐着了,去床榻上躺着吧。”安瑞泽见他恹恹的,无奈的说道。

  他坐在安思的床边,微凉的指尖搭在手腕上,即使就这样坐着,安思也觉得很是安心。

  安思困得两眼皮打架,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这么大的瞌睡劲儿,为防自己睡着,便与安瑞泽闲聊着,“师叔,唐……唐前辈的那位故人是谁啊?郎宫知道吗?”

  “他的那位故人我也认识,但我不知晓郎宫认不认识,怎会这样问?”

  “唐前辈难免正经了这么多,我就是很好奇,是哪位故人能让他翻转了性子。”安思勉强地睁着一只眼,含含糊糊的说道。

  “其实这才是他本来的性子,之前是受过些刺激,表面看上去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实际上想的比谁都多,他并不是一位无心之人。”

  安瑞泽把脉的时候,并没有扭过头来看安思。

  想起郎宫对唐画屏的态度,安思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撞见的事情告诉安瑞泽,经过内心的一番争斗,他委婉的说:“我感觉郎宫挺在意唐前辈的,而且对他很不一般。”

  “何出此言?”

  “就是……说不上来,就总感觉……他俩的关系不一般。”

  “本就不一般,毕竟收了徒,养了那么久。”

  “不是这个不一般,就是……”安思拘束的说道,没有想好怎么样去表达。

  “你是想说,郎宫对唐画屏的感情绝不仅仅止步于师徒?”

  安瑞泽放下把脉的手,用灵力热了壶茶,放在安思的手边。

  “嗯……我们刚从同满堂回来的那一次,唐前辈在里面(做着不能写出来的事儿),郎宫一直在他门口等着。”安思顿了顿,斟酌的说。

  “我觉得他是很喜欢唐前辈的,可唐前辈好像对郎宫无感,并不在意他的感情。”

  安思作为一个现代人,并不觉得师徒之恋有何不妥,而且他自己的性向也与常人不同。

  这样的感情他不会觉得难堪。

  他只是为郎宫感觉到不值,就像原作中的安思一样,一心就在一棵树上吊死。

  “你是觉得唐画屏不在意郎宫?”安瑞泽向他转过头,温和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