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的女修大能,安思就知道两个,一个是朱雀峰的师伯,另一个就是静春山掌门。
能把药铺开的世间第一大,做仙门和凡间两头的生意,逍遥娘子怎么看也不会是个普通人!
“师叔,逍遥娘子是同满堂的掌柜吗?”
“是。”
安思不由更好奇她的背景,“能做同满堂的掌柜,想必修为也会很高。”
“这倒不假!”
“她以前师从何门?竟如此厉害!”
“你还记得静春山的掌门吗?逍遥娘子便是她的师姐。”
安思骇然,怪不得安瑞泽与逍遥娘子也那么熟悉,原来都是四大仙门的弟子!
安思继续追问:“可逍遥娘子如此厉害,为何从没有人提起过?”
见他很感兴趣,安瑞泽便多说了几句。
原来早在几百年前,也有一批年轻的修士,他们也都是各仙门的翘楚。
那时魔修祸乱于世间,以江陵山为首,四大仙门都派出内门弟子带队下山手刃魔修。
那时大小仙门掀起讨伐魔修的热潮。
试炼的任务总有协作的时候,一来二往这些内门弟子也就相识了。
安瑞泽就是在那个时期,因绞杀魔修济世苍生而成名的,与另外三人被外界修士称作“韶景四友”。
这四人是那代四大仙门中最有名望的弟子,好比安思这代合称的“四象五子”。
甚至被外界修士一致默认为四大仙门下一任的掌教!
可,是非人之愿,到头来没有一人成为掌教……
安思颇为认真的听着,时不时还点点头,“那你们为何没有继位掌教之位?”
素霜下的眼眸颤动,安瑞泽侧过身,嘴角弯了弯,面露伤感道:“有些事情变数太多,并非全然可以左右。”
语气中全是惋惜和怀念,安思似懂非懂的望着他。
药草已经拿到手了,安瑞泽又开始忙碌,回到以前照顾安思的时候。
他等安思睡着后,翻身下床,没有点灯。安瑞泽眼力极好,摸黑也不耽误把白日收到的药草分类。
即使知道安思睡觉一直很沉稳,他也放轻着动作,眼上的素霜被摘下,炼药的同时也回头看一眼床上的人,生怕动静太大,吵醒安思。
可床上的安思就在他离床之时睁开了双眼,他的眼睛看向安瑞泽摸索的背影,眼中哪有瞌睡朦胧的样子。
安思就这样静静的看了一夜,安瑞泽也背身修炼了一夜。
直到天色泛白,安瑞泽才收起灵力,蒙上素霜,轻手轻脚的躺回床上。
那夜两人所做之事,皆没有告诉对方。
休息了三天,两人再次北上。
“昨晚睡的可好?”唐画屏御剑在两人身后跟着。
最后一次接触他们二人是在那晚的房门前,准确来说是只见到了郎宫,屋里颠龙倒凤的唐画屏是不可能见的。
安思还记得那日脸红心跳的场面。
后来两日,也没见唐画屏在他面前出现过,安思就以为他们两人已经就走了,没想到又在赶路时遇见了。
“真不知礼!前辈问话呢!”唐画屏见两人都不吭声,教训道。
“你这两日都宿在哪儿了,我都未曾见你。”安瑞泽轻飘飘的一句话,让两位后辈都陷入沉默。
可唐画屏没什么在意,还颇为骄傲的说道:“红尘阁啊?怎么…想不想去,我可以带你一起哦!别看你是个瞎子,有些人他就好这一口!”
这话说罢,安思都替唐画屏捏把冷汗,哪儿有人敢这样对安瑞泽说话!不怕把他头盖骨给掀了!
红尘阁是那座城最大的青楼,云集了整座城最美的姑娘。
“莫不说我,我且问你,当真不会后悔?”安瑞泽心平气和的说道。
“后悔?后悔什么?我就后悔以前怎么没早些发现这些逍遥快活之事!”唐画屏一摊手,潇洒自乐。
身后的郎宫淡淡的站着,紧绷着嘴角,脸色阴沉的十分难看。
唐画屏御剑超过安瑞泽,颇有挑衅比试的架势。
安瑞泽无奈摇头,轻叹一声,“此去停歇之处是蝉鸣寺,你要飞的快可以在那里等候。”
蝉鸣寺位于正北方,是前往漫雪之境的必经之所。去极寒之地最好打声招呼,在里面若是出了事,它是可以最快增派修士的!
“去那儿干嘛?”唐画屏有些不耐烦。
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安思总感觉唐画屏听到蝉鸣寺这三个字,身形突然一顿,连长剑都颠簸了一下。
“主要是歇脚,最终是要去漫雪之境的。”
“你要去漫雪之境?!你疯了?你带一个没有灵力的人去那里,不说其他的,那里的飓风都能把他刮成筛子!”唐画屏撇他一眼,怒骂道。
没想到唐画屏什么都知道,安思在打量他的同时,自己的底细早就被猜了个透彻。
他没想到唐画屏会失控,但这个失控不是因为自己要进入漫雪之境,而是他在烦躁时,正好有了个发泄口。
“我是去找寻‘筋髓草’,到时候你就没必要一直跟着我了。”
“必须要去?非得要去?”
“必须要去。”安瑞泽很是坚定。
听到安瑞泽的决心,唐画屏罕见的收敛了神色,一语不发的在前面带路。
四人一路沉默寡言,时不时会搭上几句话,唐画屏倒是安静了,一路上也没去沾花惹草,安静的让安思都怀疑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安瑞泽提前传音给了蝉鸣寺的住持,告知自己来此处的目的。
刚到寺门口,一个温和淡然的佛修在此等候,正是仙门比试的第二名观慈。
观慈比试当天也受了很严重的伤,现在看起来也恢复的不错。
“晚辈观慈,拜见安圣君!”观慈柔声说道。
安思见到自己的曾经对手,在书中虽然多有描述,但毕竟没有真正接触过对方,无法对他下定论,只能勉强的打了招呼。
“好久不见,观道友。”
“确实,自仙门比试后就没见过面了,在下是甘拜下风,很是佩服安道友。”
观慈对他赞不绝口,夸的安思快要飘飘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