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这动人的生死之际,理查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把消防斧。

  “呃,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理查掂了掂手中的斧子,说道:“保险起见,露丝找钥匙时候,我就去找了找不用钥匙开锁的工具。”

  “我不会用夹子开锁,所以,只能用笨办法了。”她视线扫过杰克完好的手铐,调侃道:“看来是我这边比较顺利。”

  “你想试试吗?”理查抬起斧头问道。

  “当然。”杰克摊开手,尽可能将链子拉到最长。他紧紧闭上眼,突然又睁开提议道:“要不你先砍柜子试试?”

  “我刚刚已经在外面试过了,很准。”理查持斧姿势很标准,她安慰道:“放心吧。”

  杰克认命闭上眼,就在他松一口气的时候,理查补充道:“我会急救止血。”

  “!”

  杰克睁眼,看着斧头劈在铐链上,“当”一声,他自由了。

  “噢!你做到了,你做到了!”理查被从紧张中恢复的两人紧紧抱在一起。

  “我们得赶紧上去了。”理查回搂住又蹦又笑的二人,提醒道。

  所幸水只是齐腰深,三人很快从楼梯口走了上去。理查以为她能很顺利送萝丝上救生艇时,却被一道铁栅门给拦住了。一些动作慢的三等舱人们还被关在了船舱里,无法前往甲板。着白衣的侍者拼命对激动的人群喊道:“回到主楼梯哪去,现在还不是时候。”

  焦虑的情绪困扰着所有人,孩子被母亲紧紧抱在胸口。三等舱的人们情绪越来越激动,甚至开始谩骂船员和获救的人们。理查带着两人,绕开被人群堵死的楼梯口,找了另外一个人少的出口。

  “我们这还有妇女和孩子,你得让妇女和孩子先上去!”不远处的叫声还能传在耳中。

  “该死的,你们这些混账快点放我们出去!”

  “你们不能让像关动物一样关着我们,船要沉了!”

  “行行好吧,放我们一条生路!”

  “请回到主楼梯,现在还不是时候!”侍者害怕地维持着秩序,愤怒的人们难以恢复理智。刚刚开启过一次门,但底舱男人们丝毫不听使唤,堵死了妇女们的出路。害怕这些情绪激动的人们破坏秩序,只好再次将门锁上。

  另一个门栅,这里的人可见变少了。理查同杰克和露丝说了什么后,露丝同意地点头。理查将露丝搂在怀中,隔着门栅,她冰冷地盯着侍者说道:“你没看见我和我的未婚妻被困在这了吗?泰坦尼克号上号称的服务就是这么对待霍克利家族的人吗?”

  “先生,我得去请示上面,这是命令……”侍者慌乱地答道。

  “命令?”理查眯着眼,她吼着这个可怜人:“那你还在等什么?!快去问啊,想要救生艇都划走吗?”

  侍者匆忙离开去请示上级,而上级这么忙碌,谁会在乎这里呢?这个门口已经无人看守,拿着消防斧的杰克怒气冲冲地砍开这该死的折叠门。

  而露丝和理查正向周围人说道:“请去通知人们来这出去吧。门开了后,让妇女孩子先上去,妇女孩子能上救生艇。”

  所以,人们并不是追求奢华的服饰,而是那所代表的社会地位,不是吗?

  “法布里奇奥,去通知汤米,让他叫人来维持秩序,这边可以过了。”砍开门的杰克向着自己的好友说道,说完他扯住要离开的好友,强调道:“要他们排好队,优先妇女孩子!”

  “放心吧,杰克。”好人缘的黑发意裔小伙拍了拍兄弟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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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排好队!让妇女孩子先上去。”理查维持着秩序,越来越多的人挤在一块。

  “优先妇女和孩子!快排好队!”法布里奇奥和汤米等小伙子也帮助着他们维持秩序。

  理查一行人就守在底部向上的楼梯口,这样才能控制得住人流。门彻底砍坏了,不存在会有侍者锁上的可能。

  “一定要守好,得让妇女孩子先上去。”

  理查有些疲惫地靠着船舱,露丝注意到了她苍白的脸色,问道:“你还好吗?”

  “只是胃疼,亲爱的。”经期的理查再次用了这个百试不爽的好借口。她笑了起来,说:“你能帮我去房间把我的手提箱拿来吗?顺便给你自己换身衣服,暖和一下,再带两件大衣给我和杰克?”

  这时露丝这才注意到自己湿漉漉的裙子正向下滴着水,她没来得及回答,理查又赶紧去维持纪律了。

  “先生,让妇女孩子先走,听不明白吗?”理查拦住了一个想浑水摸鱼偷跑出去的男人,她的双眼里的灰蓝火焰雄雄燃烧着。“快回到后面队伍里去。”

  而杰克就在一旁掂着手中的斧子,威胁不言而喻。

  两人成功吓退了一个贪生怕死的男人,理查笑了起来,她挑起眉,好似手中端着香槟,对守在一旁的杰克说道:“合作愉快。”

  蓝钻石[修]

  局面还没完全失控,只是甲板上挤满了人,所有人都知道泰坦尼克号要沉没了,他们需要登上救生艇。

  衣着朴素的老妇人紧紧抓着丈夫的手哭泣,不愿离开,被水手强行抱起放进救生艇中。而另一名贵妇人则哭泣着吻向丈夫,船员等待着他们分别,不敢触碰她。

  卡尔没有穿救生衣,他的管家克罗乔伊走到他的面前,告诉他找寻结果——露丝和理查都不见踪影。“我们没有时间了。”卡尔看着甲板上越来越多的二等舱以及三等舱人,他说这边的情况:“冥顽不化的家伙,不许任何男士登船。”

  克罗乔伊倒是带来了惊喜,他那张老脸在任何情况下都显得镇定,他说:“我知道另一边有一艘可以让人登上去的。”

  “那就好办了,收拾家当去吧。”卡尔没说放弃寻找两人,但他觉得找到的可能性不大了。

  房间内,绿色保险柜被打开,著名的希望蓝钻——海洋之心被卡尔从首饰盒中抓出塞在大衣里,几捆钞票塞入了西装中。他道:“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了。”

  克罗乔伊掀开西装一角,露出银色的手木仓,说道:“我也是。”

  “大副默多克比较好说话。”卡尔和克罗乔伊在甲板上开始找寻能让他们上船的人。救生艇已经越来越少了,它们一旦下水便会马上划开,因为泰坦尼克号沉没时可能会造成的漩涡,会把它们吸进去。

  时间不多了,露丝和杰克一起去取东西,理查则深刻了解到了汤米和法布里奇奥的维持秩序技巧。当他们一行人在甲板上碰面时,多出来的大衣已经披在了三位小伙子的身上。黑色手提箱则被露丝亲自交给了理查,她没有换裙子,因为太过仓促,但还是听从理查的吩咐,在裙子里穿了一条马裤。

  “好女孩,辛苦你了。”理查微笑着要露丝保留这个箱子,她在甲板哈了口冷气,催促道:“你该上船了。”

  乐手在船尾的甲板上拉奏着《奥菲斯在冥府》,欢快的音乐和温暖的大衣让汤米忍不住吐槽说:“我终于享受了一把上等舱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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