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拉住了离开的露丝,将她禁锢在怀中,问道:“你要去哪儿?”一丝不苟的大背头落下一缕头发,显得狼狈起来,他变得很激动,问:“去找他吗?什么,去做那贫民窟老鼠的女支女?”

  “我愿做他的女支女,胜过当你的妻子。”露丝再次看向这个一直以金钱和恐惧操纵她的男人,她不再害怕他了,她要走。

  卡尔疯狂地抓住她,扯回她喊道:“不!我不允许!”

  露丝剧烈挣扎着,她口腔后吸,将一股口水吐到了卡尔身上。她逃跑了,陪着母亲撕心裂肺地哀求。

  “露丝,求你别走!”

  船坐满了大半人,被缓缓放下了,萝丝夫人却喊着“不!等等!”她抓着泰坦尼克号的船沿不愿放手,这是身为母亲最后的挣扎。她的母性觉醒得太晚,此时的慈母柔情已经无事于补了。

  生理期[修]

  “理查。”安德鲁斯先生显然没想到会在这见到她,他说:“你该穿上救生衣的。”

  “您也一样,安德鲁斯先生。”理查嘴角含笑,她说:“有什么我能效劳的地方吗?”

  海水一层又一层地蔓延上楼梯和地板,耗子成群地涌上甲板。理查正帮着安德鲁斯先生检查着是否还有人员停留在房间里,她没有去甲板,即使她的女性身份可以让她获救。

  刚好检查完,所有安排给她的房间,露丝便出现了。

  “理查!”露丝看到他像看到了救星,飞奔过来,欣喜地说:“谢天谢地你在这!你知道安德鲁斯先生在哪吗?纠察长通常会把被捕的人关在哪?”

  理查打量着露丝,她有些不同了,具体又说不上来。

  “亲爱的露丝,你此时不应该在救生艇上了吗?”理查神色温和地问道,她的阳谋成功了?露丝爱上了杰克?但这又关她现在什么事呢?她已经和卡尔-霍克利拆伙了。

  “不,我得去找杰克,他被卡尔关了起来。”露丝神态焦虑,语速连珠地问道:“你知道在哪吗?或者安德鲁斯先生在哪?”红发美人眼里充满希望的样子,真不忍心拒绝她。

  “你不告诉我,我也会去找的,只是快慢而已。”露丝倔强地盯着理查。

  理查心软了,她说:“我可以带你去,但之后你要乖乖上船好吗?”她掏出口袋中的巧克力,递给露丝说道:“吃一点,你的脸色很糟糕。”

  等露丝扯开包装,将巧克力塞在嘴里后,理查才迈开自己的长腿。“跟紧我,底层舱现在的状态可不太好,我们要抓紧时间了。”

  “如果我没记错,杰克所在的房间在底层舱,左转穿过船员长廊,右转直走,再左转到楼梯口就到了。”理查说完侧头想确认露丝知道了,却没见到人,只见露丝落在身后一大截,没跟上她的步伐。

  “你刚才说了什么?”露丝追上来问道,理查无奈地揽过露丝的肩,带她穿过大厅的人群,又重复了一遍,问:“记住了吗?”

  “底层舱,先左转直走再右转?还是左转来的?”露丝的舌尖还停留着巧克力的滋味,她被理查搂在怀中快步走着,单薄、散发着古龙水香味的怀抱保护着她,没被人冲撞到。

  理查好脾气地又重复了一遍,她安慰道:“露丝,没记住也没关系,有我在。”

  两人走得很快,终于到了电梯口,侍者却拦着门口说道:“抱歉,电梯停止使用了。”

  “没关系。”理查微微一笑,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侍者推进电梯,将露丝牵进电梯,快速合上两层铁栅门,用力扳动下降开关。这时,做完一切的理查对着侍者微笑道:“我会。”

  “E层,等下辛苦你把电梯再开上去。”她将口袋里的零钞塞入侍者上衣口袋,说道:“我和这位女士将非常感谢你的服务。”

  下降时的光影打在露丝的脸上,她看起来没先前那么忐忑不安了。电梯下降到E层,海水快速涌进了电梯,没过人的膝盖。

  侍者小声尖叫道:“快停下来,我要上去!”

  “好的,好的。”理查气定神闲地扳停下降开关,绅士地为露丝打开门栅,伸手请她出来。两人在侍者抓狂的氛围下相视一笑,开始踏水朝纠察室走去。

  “快进来,我要上去了。”侍者内心认定他们是热衷于冒险的有钱佬,却还是好心提醒道。

  理查回过头,对侍者眨眼说道:“谢谢你的服务,祝你好运。”说完小心地扶着露丝,头也不回的走向远处长廊。

  在经过一块灯光失明的地带时,理查停下脚步,问道:“露丝,你知道这样很危险吗?”

  “……”黑暗中只有露丝急促的呼吸声,她感到理查的视线正停留在她的身上。她该做出什么反应呢?理查会被她激怒吗?

  “你怎么能确定,我是真的把你带到杰克在的地方呢?”

  “万一我是欺骗你呢?”

  露丝没有动弹,她望着前方微亮的地方,坚定地回答道:“你不会那么做的,你会把我带到纠察室,你会帮我的。”

  “理查,我相信你,因为你是我的朋友。”

  理查叹了口气,气势一卸又变成了温和的绅士,他说:“露丝,你得学会提防男人。”她催促道:“走吧,好姑娘,时不待人。”

  +

  “杰克!”露丝大喊着爱人的名字,而理查则打开一扇又一扇的门。楼梯口的房间也很多,她们不排除杰克昏迷的可能,一一排查着。

  “我在这!露丝,我在这!”手被铐住,拥抱着柱子的杰克听到爱人的呼唤,大声回答道。

  理查看着亲吻在一块的两人,轻轻吹了声口哨。

  露丝对着杰克止不住地道歉,而杰克则一直解释着,那串值钱的项链是被卡尔的管家放在自己外衣口袋中的,他是被冤枉的。

  “当然,我知道,是我误会你了,杰克。”露丝单是看着这帅气小伙就忍不住想要微笑。

  “咳。”理查提醒着两人,这还有一个旁观者。

  “我想,你们可以先找到钥匙,再叙旧。”

  “看看柜子。”杰克提醒道,他不知道开手铐的银钥匙已经被管家克鲁乔伊扔到了海中。

  “不,没有。”露丝看着挂在柜子里的一片片黄铜钥匙,仔细找寻着。紧接着又努力地在抽屉里找着开手铐的银钥匙。两人都没留意理查是何时悄悄离开了房间。

  “没有钥匙,这里没有。”露丝无措地看着已经漂浮起来的木质家具,海水可见地上涨着。

  “听着,露丝,你先离开这,找侍者帮忙吧。”杰克也意识到钥匙不在这个房间了,他无奈地想要支走露丝。

  “我很快就回来。”露丝费力地走到杰克面前,嘴对嘴亲吻着杰克,此时海水已经积到了小腹那么高。如果她回来的不及时,这个男孩会孤独地被海水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