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玄幻奇幻>抢了师妹三次亲>第128章 采花

  年渺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诚然,他又不认识对方,只是一面之缘,哪能妄下结论。

  那乞丐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继续享受难得的太阳,连那锭无比耀眼的银子都没有多瞧,也不怕被人偷了去。

  年渺便不再多理会,拉着季一粟往桥下的路晃荡去,时不时往路边的残雪上踩一脚。

  一路上随处可见各式各样的灯,估计是上元节要到了,行人的眉梢眼角,俱是喜色,他沿着河边踩雪,听到河畔散步的几个妇人在热切地讨论着: “等上元节一过,太子应该就能班师回朝了。”

  “总算能回来么?原本说年前就能回来,结果遇上了大火,伤亡惨重,硬生生拖迟了。”

  “什么大火?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就是前不久,而且这火很诡异,先是对面起大火,死伤过半,接着是我们这边起大火,同样死伤过半,太蹊跷了,要说是对面是谁耍花招也不像,毕竟两边都是一样的待遇,更像是有邪祟作怪……”

  年渺被“邪祟”这个词吸引,停住脚步,好奇地望过去,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帝华大陆很小,一共只有两个国家,一个是大耀,一个是大元,这两个国家是世仇,常年纷争不断,都想将对方吞噬,他们所在的便是大耀的京城陵津。

  年渺生长在痴迷修炼之地,从来没有经历过凡人的战火,没想到过年这样重要的日子,战争都不会停止。

  而“邪祟”更是古怪,这样一个地方,怎么可能有随意挑起大火让两军伤亡惨重的邪祟,恐怕是哪个游魂捡到了季一粟的身体,无法控制澎湃的魔气,走火入魔,造成了悲剧。

  他看了一眼季一粟,果然季一粟也在认真听着,应该也想到和自己有关。

  说“邪祟”的妇人果然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纷纷好奇问: “这等机密的事,你是如何知晓的?”

  那妇人当即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不免有些后悔,吞吞吐吐道: “还不是我夫君,会些手段,因着此事太过怪异,被找去查探,回来告诉我的……你们可别往外说啊!不然麻烦就大了!”

  她担忧地左右张望,没有注意到季一粟和年渺的存在,见附近没有其他人能听见,便松了口气。

  幸好在场的人都是熟识,不会将此事泄露,不然她和夫君的人头恐怕要不保了。

  她含含糊糊将此事略过,再也不敢提起,年渺听了一会儿,没有再听到相关的线索,仰头望向季一粟: “要不,我们去军营看看?”

  如果真是季一粟的身体残块作祟的话,不能再任由其嚣张下去了,否则连累更多的无辜百姓,同时收回残块,也是他们此行最主要的目的。

  季一粟却缓缓摇了摇头: “不在城外,就在城里,我们在城里找就好。”

  他可以感应到自己的身体碎块就在这座城里,但具体在哪里,十分模糊,似乎是被人刻意藏匿了起来。

  而且,这座城也十分古怪,从他踏入这里以后,就有一种别扭的感觉,可究竟别扭在哪里,又说不出来。

  就像是夏天的风,一阵又一阵的,让人抓不到,摸不透。

  能将他的东西藏匿起来让他无法立即发现,对手即使不是和他一个位阶,也至少是有特殊能力的上神。

  季一粟不擅长对方这样变幻多端诡谲奇异的幻术,还是得继续留在城里多观察几日。

  天色渐晚,城里接二连三亮起了灯,满城辉煌的灯火照亮了人们脸上洋溢的喜悦,太子胜利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只等着上元节那天满城相迎,喜上加喜。

  本来是要找个地方吃饭,但是年渺听季一粟说整个城都有古怪,连饭也不敢吃了,只是在人多热闹的地方闲逛着,用新买的针线一边走一边在手里编织着,编了一下午编出一团七扭八扭的乱糟糟的黑色东西,配上深青色的流苏,塞到季一粟的手里,试图跟他解释: “这是一朵霜花,是我剑上的纹饰,这是它的六瓣,你仔细看,是不是能看得出来?”

  季一粟沉默着看着手中黑乎乎的线团,勉强能辨认出有六个凸起的角,他强行塞回年渺的手里,赞许道: “好看,适合你。”

  年渺执意要给他: “这是给你做的,不是给我的。”

  季一粟无语: “你的纹饰为什么要给我?”

  年渺道: “你的剑当然要配上我的纹饰,这样才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想法很好。”季一粟温和道, “但是我的剑说不要,它不喜欢身上有其他东西。”

  年渺想了想,还是妥协了: “那你自己留着,我再加个玉坠,给你挂在腰间。”

  “我也不要。”季一粟道, “谁身上挂团泥巴。”

  年渺气得几乎要跳起来: “这是我的心意,你怎么能说它是泥巴!”

  他抓着季一粟不让人走,非要给人挂在腰上,季一粟掰他的手,他立马挤出两滴眼泪,声泪俱下: “成亲之前说好什么都依着我,刚嫁过来没几天,连这种小事都不让着我,以后日子还怎么过……”

  季一粟: “……”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周围很快有几道责备的目光射过来,季一粟忍气吞声,没有再反抗,由着他将那团泥巴挂在腰间,幸好穿的是黑衣,不是很明显,只隐约能看见深青色的流苏摇晃着。

  他抢了年渺一团黑色的线和流苏,也往年渺腰间挂上,年渺等他挂完,用斗篷将全身一遮,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他朝季一粟得意地笑,又在对方脸上亲了一口,浇灭了对方的脾气,不知是不是夜晚的缘故,这回没有什么人朝他们投去嫌弃的目光。

  他拉着人往白玉桥边跑,许多人在河畔放花灯,神情却是忧伤而凝重的,没有半点玩乐的意思。

  他也去店铺里买了几盏荷花灯,不由好奇问店铺掌柜: “那些放花灯的,怎么看起来都不高兴?”

  掌柜的瞥向他,神情有些怪异: “客官是哪里来的?怎么不知道,花灯是为了给故去的亲人祈福,写上名字和心愿,顺着河流,就能飘向地府。马上太子班师回朝,都高高兴兴的,可许多人,是再也回不来了。”

  他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打量着年渺,怀疑对方连这个风俗都不知道,是敌国的奸细,可是敌国也是如此,或许是哪家足不出户的深闺姑娘。

  年渺点点头,提着新买的花灯出门,季一粟问他: “还放么?”

  “放罢。”年渺想了想道, “我给我师父放。”

  已故的牵挂的人,也只有林月落了。

  他又买了纸笔,写上林月落的名字,一时间也不知道有什么心愿,只能祝人来世无忧,学着河畔别人的样子,点燃了花灯,看着它们顺着水流慢慢悠悠飘走。

  一簇簇微小的灯火在漆黑如绸缎的河面上明明灭灭,仿佛游荡的魂灵徘徊,迟迟不愿离去。

  空气中弥漫着烟火的硝烟味,还有各种精油燃烧的香,浅浅淡淡的,然而一直没有消散。

  今天还不是上元节,已经提前过起了节,仿佛都能听到军队回归的振奋的声音。

  沿着河畔走着,人越来越稀少,灯也越来越少,月亮也是朦朦胧胧的黄,仿佛被薄云遮住了,到后来,周围几乎暗得看不清了,反而能看见不少年轻的少男少女借着夜色偷偷在河畔和树林中私会,低声说着隐秘的话,更有甚者躲在凋零的树林中,行着逾矩之事。

  年渺十分惊讶,被河畔沉重的氛围影响的低落心潮又重新涨了起来: “我还以为这个地方的人,都十分守规矩呢,这么看也不尽然。”

  季一粟道: “越是讲规矩的地方,越不容易守规矩。”

  在压抑之下,人往往更容易做出不可思议的行为。

  年渺站在林外,忽然捏着嗓子惊声尖叫高呼: “爹!您怎么来了!”

  季一粟: “……?”

  顿时林中河边,无数对男女纷纷惊恐地四散奔逃,一时间像眉头的苍蝇一样,都乱哄哄的。

  年渺拉着季一粟跟着一起跑,假装是被惊吓到的,一边不忘点评: “惊起一林鸳鸯。”

  “坏事做尽。”季一粟点评他, “是要下油锅的。”

  “这是警醒,怎么能叫做坏事。”年渺辩解,兴奋完之后,感觉有些累了,微微往身后一倒,就靠进了季一粟的怀里。

  季一粟横抱起他,打算找个地方歇脚。

  一天下来,在城里四方都没有发现什么身体碎块的存在,他打算再去唯一还没有涉足的皇宫里一探究竟。

  而且今天桥边的乞丐也十分可疑,如果皇宫里再一无所获,他得去抓那个乞丐好好研究一番了。

  找了家看起来还算整洁雅致的客栈,季一粟在柜台前要房,客栈掌柜的不住瞥他,欲言又止,毕竟大晚上的,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女子,有些不符合礼仪——虽然怀中的人被包裹住看不清脸,但是从露出来的大红斗篷上可以发现是名年轻的女子。

  “我夫人的脚扭到了。”季一粟面不改色地撒着谎,给了对方一两从年渺那里摸来的碎银,要了最好的天字房。

  掌柜的勉强打消了疑虑,又见他出手阔绰爽快,便直接让伙计的带人上楼,哪知这时,季一粟怀里的人微微动了动,声音迟缓: “这是……哪里……”

  是一个娇美的女声,而且晕晕乎乎的,应该是刚刚醒来。

  “是客栈。”季一粟声音温和。

  那怀中女子听到他的声音,却立即清醒,随即发出了惊恐的尖叫: “你是什么人!救命!爹爹救我——”

  季一粟: “………………”

  老板立即反应过来,失声道: “不好!是采花大盗!”

  他说完后怕起来,毕竟采花贼都是有几分本事的,连刚刚跑过来的伙计都后退几步,犹豫着要不要往后堂躲。

  大堂里几桌喝酒的客人中,倒是有五大三粗的,闻言站起身,很快将季一粟包围起来,怒目而视: “放下这位姑娘!”

  “快!快报给官府!”

  季一粟更加无语,懒得跟他们纠缠,索性闪出了门外,只留下一道残余的黑影。

  离开时尚且能听到大堂里的惊呼: “好快的身手!”

  “怎么没听过这号人物?!”

  “……”

  年渺躲在他怀里笑得发抖,直到被粗暴地放下来时,才正正经经站好,抿着嘴巴,眨巴着眼睛,作出一副乖巧的模样。

  季一粟没好气地捏他的脸: “好玩?”

  他毫不留情,把年渺柔嫩的脸颊揉得扭曲变形,通红一片,年渺眼泪汪汪的,半点都不敢反抗,直到他停手才小声道: “好玩。”

  他小心翼翼借着昏沉的月色观察季一粟的脸: “师兄,你生气啦?”

  季一粟垂眼看着他,将他往后面一推,冷哼一声: “坏事做尽。”

  年渺往后一个踉跄,正好靠在一棵苍老的树上,脑袋被撞得晕晕乎乎的,不由伸手揉了揉,随后可怜兮兮地看着季一粟: “要把我下油锅么?”

  他偏过头,发现这是刚才路过的小树林,因为自己的搅混水,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只剩下满地枯枝败叶,还有少许尚未化干净的残雪。

  树与树之间不算密集,尤其失去了浓密的树冠,只能借着遍地的枯叶和粗大的树干隐藏着,幸好月亮始终被浅浅淡淡的云雾遮掩着,洒下来的光芒十分黯淡,什么都看不清楚。

  抬眼望,昏黄的月亮似乎挂在了树梢上,一动不动,像是猫的一只眼睛,在黑暗之中窥伺。

  年渺勾着他的脖颈黏黏糊糊亲他,从脸磨磨蹭蹭亲到唇角,讨好道: “阿粟,你没有生气罢?”

  季一粟只看着他,没有拒绝,却也没有反应,只慢慢解开了他的斗篷,大红斗篷随意地被扔在了地上,仿佛是灰白惨淡的枯叶林中的一点朱砂,分外醒目。

  年渺眨了两下眼睛,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是十分乖巧地由着他,甚至主动去解他的腰带,继续讨好似的亲他,甜甜腻腻地喊着: “夫君……”

  “叫什么夫君。”季一粟冷冷淡淡地解着他的衣带,粉色的裙子很快滑落, “你不是我抢来的么?叫你爹来救你。”

  年渺: “……”

  他开始思考自己是反抗还是顺从,随即眼泪啪嗒啪嗒地掉: “阿粟,婚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也没有办法违背我爹的意愿嫁给你,可是你这样,我们更不能在一起呜呜呜呜……”

  季一粟低头吻他,把他的话都堵住了,浅浅亲了一会儿,才重重地咬了他的唇瓣: “违约是要受惩罚的。”

  年渺紧张地抓着他的手臂,眼泪掉得更厉害了,抽抽搭搭说着“不要”,眼眸却比白天的太阳还要明亮耀眼,隐隐藏着兴奋之意,几乎跟季一粟同时激动起来。

  不远处传来了隐隐约约的人声,听上去是一男一女,大概是迟迟到来的野鸳鸯。

  他更加紧张,可怜巴巴揪着季一粟的手臂: “有人来了,会被发现的呜呜……”

  季一粟没有言语,却也没有动作,手中出现了一颗不大的药丸,捏起他精巧的下巴,将药丸塞进了他的唇齿中。

  年渺愣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甚至都没有看清是什么东西,似乎是碧绿色的,入口即化,他还没有反应过来,那药丸便化成水滚落进他的肚子里,嗓子和口腔里都是清凉凉的,他舔舐一下了被咬得有些疼的唇瓣,总觉得这味道好像哪里吃过。

  季一粟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继续低头吻他,熟稔地握住了他的腰。

  年渺忽然睁大了眼睛,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起来,像把小刷子,刷得季一粟心里和脸上都酥酥麻麻的,不由加大了力度。

  年渺却觉得身下一疼,霎那间想起来这是什么东西了。

  还是二十多年前,他在寄月岛吃过的“避水丸”!

  可是为时已晚,他腰以下的部分已经飞快起了变化,双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合拢起来,很快变成了一条华丽的鱼尾,鱼鳞流光溢彩,仿佛是无数珍宝明珠堆砌在一起,华美而高贵。

  他几乎要站不住,顺着树干滑落,只能依靠季一粟的力量勉强支撑着,最后将整个身体都倒在对方怀里。

  这的确是他意想不到的惩罚,甚至让他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不过唯一值得庆幸是的,这个“避水丸”是有时间限制的,大概是两个时辰,如果真的发生太过分的事情,也不算太难忍受。

  季一粟亲亲他的脸,声音终于变得柔和起来: “渺渺,不是说鲛人那里是藏在尾巴里么?藏在哪里了?”

  这么多年前的事情,真亏他还记得,恐怕这些年都一直在惦记着。

  年渺浑身都开始发热,泛起了漂亮的粉色,比晴空的晚霞还要艳丽几分,锁骨上的鱼鳞更是亮如星辰,鱼尾是流淌的星河。

  眼角上也出现了几片鱼鳞,光华流转,更是将本就漂亮的眼眸衬得华丽无比,让季一粟挪不开眼。

  这种亮晶晶的纹饰十分适合年渺,所有华丽的东西堆在他身上,都不会显得夸张,更会更加明艳华美。

  不远处,又出现了脚踩在枯叶上的细微咯吱声,又有两对男女悄悄进了树林,当年眼盲时练出的听觉在此刻更是敏锐,可以听见他们疑惑而惊喜的声音: “今天怎么没有人?”

  听声音,甚至已经不是年轻的男女了,看来这个地方,已经成为逾矩的隐秘之事的默认之地。

  久经滋润的身体不但没有习惯,在这样的场合下甚至更加敏。,感,季一粟更是恶劣地问他: “你爹怎么还没有来救你?你那个新的未婚夫,也不来么?”

  年渺哭泣得更伤心了,好像真的是被新的未婚夫抛弃,跟旧的未婚夫私奔一样。

  他有些难耐地偏过头,甚至能看看隐隐约约的黑色人影,就在不远处,若是再近一些,也许都能发现他们。

  他的眼泪无声滑落了下来,漂亮的鱼尾都在战栗着,瑟缩着,却是怎么都躲不过去。

  是藏在鱼尾里的,而且十分隐秘,季一粟在探索的时候,会一直触碰,让他颤抖得更加厉害,那种感觉,比自己的身体更要清晰。

  他伤心地抽泣着,浑身瘫软成水,根本没有半点反抗的力气,只能接受这样不乖的惩罚。

  月亮依旧挂在树梢,一直没有变化过,他闭上眼睛,甚至都不敢跟月亮对视,好像被月亮看着一样。

  虽然十分隐秘,但到底被季一粟找到了,有些粗鲁地和他纠缠着,生疏的鱼尾让纠缠也变得艰难起来,但比平日更加让人激动,两个人都无法克制。

  陆陆续续又有人来了,年渺甚至能听见旁人隐秘的声音。

  年渺真真正正害怕起来,哭泣着乞求: “不行,会被发现……换个地方……”

  他似乎都能听到有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和枯叶被踩着的咯吱声,根本不敢睁开眼睛。

  “现在到处都在通缉我,不能换了。”季一粟亲亲他的眼睛, “渺渺好漂亮,自己看看自己。”

  年渺哭泣着摇头,小小推搡着他,却被他蛊惑着,到底忍不住睁开眼,看见他在朦胧月色下,无比俊美的脸,带着浓郁的情,让人忍不住痴迷沉沦。

  他完全妥协起来,朝季一粟索要赔偿的吻安抚,腻腻乎乎亲完之后,却看见有情人从他们身侧走过。

  虽然并没有被发现,年渺还是顿时崩溃起来,哭着推他,偏过脸不让他亲。

  “你欺负人……”他哭泣着,声音也无比凄惨可怜,好像被欺负坏了一样,一时间只知道重复四个字, “你欺负人,你欺负人呜呜……”

  季一粟只温柔地亲亲他红得滴血的耳垂,吻虽然温柔,动作却是更加粗暴,直到觉得欺负够了,才柔声喊他: “渺渺。”

  年渺睁着朦胧的泪眼,似乎被欺负得没有了神智,眼里满是茫然。

  随后,看到他自己也吃下了一颗避水丸,同时又给自己喂了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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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漏掉的一个play,搞忘了,不补上我会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