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祈安穿好了衣服,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翻起了自己的衣服和被窝。
怎么哪里都没有!
少年急得眼里冒泪花。
“安安,你是在找这封信吗?”
贺洲看着宋祈安着急的快哭了的样子,把人抓住,抱在怀里,拿出那封信。
“在这里呀,还好安安没弄丢!”
宋祈安一只手抵在男人的胸膛,一只手向前去想要够到那封信。
唔,好高……
“哥哥给安安呀。”
少年无措地看着故意把手举高的贺洲,眨了眨眼睛,积蓄的泪水沾到了睫毛上,看着楚楚动人。
看着怀里努力伸手想要拿到那封信的宋祈安,贺洲莫名有些吃醋,虽然心知肚明却还是问道:
“安安,这是谁给你的信?”
“是陛下给的,安安很喜欢陛下的字,陛下就把这封信给我了。”
宋祈安抱住贺洲的手臂,软乎乎地看着他,企图让男人心软:“哥哥,把这个信还给安安好不好呀。”
贺洲撇了撇嘴,小心眼地说道:“小没良心的,平时不见你跟哥哥撒娇,每次都是有目的的为了其他的就算了,之前是谁说的害怕陛下的?”
说着,把信塞到了少年手里,趁机捏了捏他的耳垂,要为自己“讨些公道”。
“我看你如今倒是喜欢的紧。”
宋祈安缩了缩脑袋,小脸红红的,把信小心地塞到袖子里放好。
看到贺洲不高兴的冷峻面容,上前有些困难地钩住了男人的脖颈,撒娇:“没有呀,安安最喜欢哥哥了!”
贺洲弯下腰,让宋祈安不那么费力:“你也就这个时候跟哥哥说好话。”
“那哥哥有被安慰到吗?”
宋祈安笑得狡黠,似是笃定了男人会对他心软。
贺洲看着他 机灵鬼的模样,勾了勾唇说道:“就这些本事就想收买我?安安也太吝啬了。”
宋祈安歪了歪小脑袋,有些疑惑,可刚张嘴,就被人堵住了。
近在咫尺的呼吸,把宋祈安的心脏撩的砰砰直跳,一样的酥麻也瞬间蔓延全身。
贺洲狡猾地在少年愣神间把自己的舌尖挤了进去,掠夺着甜美的气息。
宋祈安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呼吸不过来了。
舌头麻麻的,但是好舒服哦。
渐渐从一次次的亲吻中也尝到了甜头的少年第一次主动回应。
小心地用舌尖点了点男人的舌尖,羞怯又期待。
贺洲一下子心跳如雷,看着眼前闭着眼的漂亮少年,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扫到了自己的鼻梁。
男人彻底失控,亦或者说是,彻底放纵了自己克制的欲望。
直把宋祈安欺负的嘴唇红肿,可怜地落泪。
贺洲看着缩在床脚,可怜兮兮地捂着自己胸口的少年,哑着声音说道:“安安,乖宝宝别哭了,过来好不好?”
宋祈安哭的眼睛有些睁不开,迷离又诱人。
樱唇红肿,少年就是生气也不敢嘟起嘴了,一撅就疼。
贺洲却是禽兽地看着少年的嘴唇,尽管知道自己过分了,却还是有被勾引到。
宋祈安注意到这滚烫的目光,又气鼓鼓地瞪了一眼贺洲,像是被逼急了的猫崽子。
“坏、坏蛋,安安、唔、都说了不要亲了,嘴巴、嘴巴痛……”
宋祈安抽抽噎噎的,看的贺洲心疼地不行。
“还、还掐、掐安安,好奇怪、不舒服!”
宋祈安羞得厉害,捂着自己的胸口。
“乖安安,哥哥错了,哥哥给你揉揉好不好?”
贺洲诱哄着想要上前,却迎面扑过来一个枕头。
为了让人消气,贺洲没有躲,还装模做样地痛呼了一声。
“骗人!大骗子,枕头根本就不痛!”
宋祈安看破了贺洲的坏心思,气的小脸更红了。
自己枕不惯硬硬的玉枕,贺洲知道了便专门给自己找人做了软软的棉花枕头,就算是拿来打人也根本不会疼!
宋祈安越想越生气,还想把枕头捡回来扔他第二次。
可是刚探出身子,就被贺洲一把抱了过去。
“放开安安!”
宋祈安眼圈和鼻尖红红的,凶巴巴地看着人,不仅不让贺洲害怕,还想让他狠狠抱在怀里揉捏。
水光盈盈的猫瞳被大手捂住。
“乖乖,别再勾我了。”
贺洲趴在少年颈间,声音低沉性感,若是让别人听了怕是要止不住心有悸动,可惜怀里的少年不买账。
宋祈安无辜又气恼,一只手拦住在自己腰间流连的手掌,另一只手狠狠在他胸口一揪。
“流氓!色狼!”
“嘶。”
贺洲这下是真疼了,手上动作老实了不少,不过还是调侃道:
“看来安安还是精力旺盛啊。”
“哼!”
少年扭过头不理他。
贺洲目光宠溺的厉害。
这要是换了旁人在贺洲面前如此嚣张放肆,怕是早就被拉出去斩了。
可怀中这个少年,贺洲却是纵着他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
正在宋祈安气咻咻地揪着贺洲的头发时,门外突然传来尖细的声音。
“陛下——和太后在寿康宫等您,有要是商议,侍卫总领大人,还是快些去吧。”
皇帝的太监在门外险些说漏了嘴,豆大的冷汗瞬间流下脸庞,幸好他最后圆了过来,擦了擦自己的汗。
“好。”
贺洲神色微微不悦,但很快就消失。
男人微微垂眼,和怀中的人对视,眼底温柔缱绻马上就要溢出来了。
少年眼尾上扬,嘴巴也咧了起来。
“哥哥,你快去吧。”
说着就要挣扎着从贺洲身上下来。
“哥哥走了,你就这么高兴?”
贺洲拉住了宋祈安的手,眯着眼睛,有些危险地看着他。
少年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马上拉下了嘴角,鼓着腮子,也开始装模做样起来。
宋祈安娇滴滴地蹭了蹭贺洲的肩膀处,语气不舍:“安安才不想让哥哥走呢,可是他们有很重要的事要找哥哥,安安只能忍痛割爱啦。”
说着,声音似乎要控制不住地上扬了一下。
“哥哥记得早点回来哦,嗯……要是哥哥回来的时候给安安带上桂花水晶糕就更好了……”
说完,宋祈安还悄悄看了一眼贺洲的脸色,撒娇。
“贪吃鬼,等着哥哥吧。”
贺洲无奈地揉了揉宋祈安的小脸,转身走了出去。
踏出门,经过刚才的那个敲门的太监时,脚步顿了顿。
太监低着头,衣袍下掩盖的腿已经开始打着颤颤了。
“若是有下次,你的舌头就不用要了。”
贺洲淡淡地说道,眼神都没有丝毫停留,向面前的轿子走去。
太监连连应下,贺洲刚走,他就立刻软了脚,倒在自己的小太监徒弟身上。
贺洲前脚刚走,宋祈安就抽出了那封信。
这个应该就可以给宋城,这样自己就可以拿到解药了。
少年抿了抿唇,却又开始发起愁来。
自己该如何把信给宋城或者南国的奸细呢?
少年托着腮,一脸苦恼。
他们应该会派人把信拿走吧,然后把药给自己,毕竟上次宋城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自己绑走了。
可是直到天黑,宋祈安也没见到宋城或者其他类似奸细的人。
而贺洲这边,则是一路直奔寿康宫。
“母后,您唤儿臣有何事?”
贺洲恭恭敬敬地给坐在塌上的太后行了个礼,却不曾弯腰。
太后赶忙摆了摆手,说道:“阿洲,快来坐下。”
贺洲这才抬头,看着眼前的风韵犹存的端庄太后,开口:“无需,母后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儿臣还有事要处理,一会就回去。”
听到这,太后沉沉叹了口气:“阿洲是要回去陪那位南国的小殿下吧。”
“母后知道了。”
贺洲并不疑惑,宫中流言蜚语一向传的很快,只不过顾忌着他的手段,不敢搬到宋祈安面前说三道四。
太后一双柳叶眉皱起,甚是担忧:“你这宠人的方式,早就在皇宫传遍了,你行事如此不避讳,又为他杀了人,搞得宫中也是人心惶惶。”
“之前也从未见你如此沉浸情爱,且他身份特殊,南国最近看事态也不安好心,你可能控制的了这形势?若是这小殿下心不安于燕赤国……”
“母后无需担心,他们的爪牙伸的长了,儿臣自会帮他们打断。”
贺洲面无表情,让人难以揣摩心思。
“我自是放心你的,但是那小殿下……”
太后欲言又止,看着脸色已经明显冷硬下来的贺洲,终究还是说了出来。
“你对着小殿下究竟是真心喜爱还是虚以委蛇?我放心不下,万一是个有心思的……”
“他是南国送来和亲的,将来也会是儿臣的小皇后,母后无需担心。”
“可是……”
“母后,若是无他事,儿臣就先回去了。”
贺洲冷声打断太后的话,不顾她复杂的脸色,转身离去。
太后看着贺洲的背影,叹了口气。
罢了,贺洲向来看得清,自己也不好再多干涉。
等到男人回到宋祈安的宫殿时,手里提着一份食盒,里面放着少年想吃的糕点。
走在路上,他似乎都能想象到宋祈安是如何为了这碟糕点,对他撒娇,耍小心思。
可却独独想不到,自己推开门后——
身体单薄的少年蜷缩在地下,脸色苍白如纸,汗水打湿了额前的发,衣袖下露出的一截手臂,布着自己的抓咬痕迹,忍耐着很强的痛苦。
人已经失去了意识,却还微微颤着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