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李梦澜忽然冲上前去,一把抓住刘玉花的头发,猛力一扯,将她掀翻在地上。

  只听刘玉花一声凄厉的惨嚎,捂着头顶的头发,在地上蜷缩起来,一边大声喊叫着:“救命啊!杀人啦!救命啊!”

  李梦澜使劲踹了她几脚,还不解气,又两腿一叉骑到刘玉花身上,抡起拳头在她胸前猛一顿捶。

  刘玉花吃疼之下,也发起狠来,一把揪住李梦澜的头发,拽着她的头要往地上撞。

  李梦澜右手猛地捶向她的腋窝,刘玉花惨叫着松开手,李梦澜再次揪住她的头发,扯着她的耳朵压着她的脸往土里按。

  “我让你胡说八道!我让你满嘴喷粪!你才胡乱爬床!你才怀了野种!你才是条母狗!你全家都是出去卖的!”李梦澜气急了,红着眼睛死命捶打。

  “杀人啦!救命啊!”刘玉花疼地狠了,猛地一翻身,直将李梦澜压在身.下。

  好不容易占了上风,她没头没脸地抓着李梦澜扭打,一边打一边骂,两人相互撕扯成一团。

  刘玉花的手又粗又硬,一巴掌呼到李梦澜脸上,疼得她眼冒金星。

  李梦澜彻底恼了,伸手使劲一抓,立马将刘玉花的左脸抓出三道红红的血痕,狰狞的鲜血冒出来,两人撕扯得越发疯魔。

  忽然间“嗤啦”一声,刘玉花把李梦澜的褂子撕开一个大口子,隐约露出雪白的肩背。似乎是得到某种提示,刘玉花越发张狂起来,使劲撕扯李梦澜的衣服,想把她的衣服扒下来,让她出丑。

  旁边的众人先是乐得看热闹围观,眼看着她们越打越厉害,再下去怕是要出人命了,连忙想要拉开她们。

  可是随着李梦澜的褂子被撕碎,渐渐露出里面的内衣,那些上前帮忙的男人一个个都心怀不轨的,打着帮忙拉人的旗号,手上不干不净地在李梦澜身上偷偷地摸。

  “滚开!你们都给我滚开!”李梦澜歇斯底里地骂着,恶心地反胃。她红着眼睛,一边躲避刘玉花的撕扯,一边使劲抬腿踢开那些想要靠近她的男人。

  不想把光裸的后背露出来,李梦澜干脆躺在地上,伸手抓住刘玉花系腰带的绳子,趁她不备,一把扯了下来。

  夏天.衣服宽松,刘玉花的腰带一松,裤子就往下掉,露出大红色的三角内裤和白花花的粗大腿和半个屁股。

  刘玉花惊叫一声,连忙松手去提自己的裤子,可是李梦澜早已将一只脚插到她两腿间,死死压住她的裤子,就是不让她提上。

  围观众人的哄笑声中,刘玉花的男人老孟过来了。

  他一看到自家婆娘裤子掉了,露着大半个屁股,登时就黑了脸。一脚踢到李梦澜腿上,让她把脚收回去。

  老孟那一脚可是下足了狠力,正正踢在李梦澜的右小腿肚上,疼得她蜷缩起身体,半天没喘过气来。

  “愣什么愣!还不快提上裤子!臭婆娘!脸都让你丢尽了!”老孟黑着脸朝刘玉花一顿骂,一边又劈手抓起李梦澜,将她从地上扯起来,蒲扇似的大巴掌噼里啪啦照着她脸上抽。

  “你个烂妮子!怎么那么黑心眼呢!这么多人你扒她的裤子,你怎么不去死呢!我让你能!我让你浪!还没人能收拾你了!”老孟揪着李梦澜一顿毒打,直打得李梦澜鼻子都破了,血汩汩地往外淌。

  “别打了!别打了!”旁边的人都看不下去了,连声劝和。

  刘玉花却在旁边又踢又踹,跳着脚骂,让老孟一定好好教训她。

  正闹腾间,马老板听到消息过来了,叉着腰怒吼:“你们干什么呢?都给我住手!”

  老孟和刘玉花这才住手,松开李梦澜,可她已经站不住了,晃了几下就跌坐在地上。

  马老板一看情况不好,顿时变了脸色。

  这个老孟是他表弟,平时在工地上就霸道惯了,没想到今天竟然把李梦澜打成这样。万一有个好歹,只怕要赔不少钱。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人扶起来!”马老板疾言厉色,指挥着一群人将李梦澜抬到办公室,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到沙发上。

  李梦澜的脸被打肿了,火辣辣的疼,还有她的右小腿,被老孟那一脚踢的钻心得疼,也不知道骨折了没。

  她躺在沙发上,恨恨地瞪了刘玉花和老孟一眼,转头看着马老板:“马总,我平白无故被他们打成这样,你要给我个说法!”

  “是她先动手的!”刘玉花抢先道,“我们好好的坐在那里乘凉,是她上来就撕扯我的头发,我们才打起来的!她把我的脸抓花了,还扯我的腰带,我的裤子都掉了,老孟生气,才替我出头的!是她先动的手,现在还怪起人来了!马老板,你不信问问外面的人,他们都看见了!”

  “没错!不信你问他们!”老孟也跟着附和。

  办公室门口和窗子那边挤着一堆看热闹的人,马老板看得心烦,想把他们轰走,又怕万一有什么事,没有证人。

  于是他只好咳嗽几声,问他们刘玉花说的是不是真的。

  一群人闹泱泱的,有说是的,有说不是的,乱七八糟扯不清楚。

  “我的天!梦澜你这是怎么了?是老孟把你打成这样的?”王翠红和张芸从人群后面挤进办公室,她俩吃饭吃完的早,没和李梦澜一起回宿舍。

  不过十几分钟不见,她们一听说消息连忙跑过来,没想到李梦澜就变成了这样。

  王翠红和李梦澜是一个乡里出来的,一直对李梦澜像妹妹一样看顾,见人被打成这样,顿时就不干了。

  她叉着腰怒气冲冲:“马老板,梦澜犯了什么错,要被打成这样?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说清楚?非要动手?老孟你还是人吗?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和一个小姑娘动粗?你他娘的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个爷们?你们今天必须给个说法,不然我就报警!”

  “报什么警啊,你别添乱了!”马老板挥挥手,气得不轻。

  他拉过一张椅子,坐到沙发旁边,好声好气地问李梦澜:“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先动手?”

  李梦澜挣扎着坐了起来,将事情始末讲了一遍:“是刘玉花无事生非,在背后编排我那些肮脏不堪的事!我气不过,才先动手打她。我脱她裤子,是因为她坏心眼,先撕了我的衣服!还有老孟,上来就对我拳打脚踢,仗着他是男的力气大,一点理都不讲!”

  “谁无事生非,谁编排你了?”刘玉花急忙争辩,“那避孕药不是你的?说怀孕的不是你?一天到晚打扮得跟个狐狸精似的不是你?你敢摸着良心说你没出去鬼混?没出去鬼混,没跟男人上过床,你吃什么避孕药?当婊.子还想立牌坊,我呸!”

  “你才是个婊.子!”李梦澜气急了,红着眼怒道,“我有男朋友不行吗?我和男朋友上床不行吗?我吃避孕药犯法了吗?要你在背后那么编排我?刘玉花你管得也太宽了吧?凭什么那么污蔑我?”

  刘玉花满是不屑:“什么男朋友,我们怎么没见过?谁知道是去哪里找的野男人,也好意思叫男朋友?人家承认你吗?巴巴地就给人家怀孩子,还不是要吃避孕药打了?”

  “你别胡说八道!”李梦澜气得肝疼,转头看着马老板,“她说的都是假的,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马总,请你给我主持公道,不然我真要报警!让警察来评评理!”

  “好了好了,你先别急。”马老板尽力安抚着,一边瞪了刘玉花和老孟好几眼。

  他们这个工地,本来打工的人员就乱糟糟的,有很多都没办保险。如果真要报警,把派出所招来了,光是非法用工这一项就够马老板喝一壶的。

  为了稳住李梦澜,马老板承诺,一定给她个满意的答复。然后他让李梦澜先休息,让王翠红帮她擦擦脸,自己带着刘玉花和老孟到后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