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那维莱特支支吾吾,没法否认。莱欧斯利的腿,肌肉线条明显,裹在修身裤子里,深色腿环紧勒出一道痕迹。轻微压制感,令生命力在勒痕中挣得勃勃跳动,莫名色气。
这是以前的印象。
现在,嗯。
发现裸腿竟然还更好看,线条分明,静时赏心悦目,动起来力量感十足。经常运动的腿,是常年静坐办公室的纤弱细腿所不能比的。
“嗤。”
莱欧斯利闷闷地笑。
怎么突然笑了,那维莱特还以为自己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呢,明明一句话没说,脸有点热。这时,右手被捉住,放在腿环上。
“摸吧。”
某典狱长很大方。
暗红腿环是细长形状。
皮革材质。
纹理褶皱扎实,摸上去,触感细密,有轻微弹性。那维莱特手痒,小心拽起,松开,啪,一声轻响,腿环的拉伸感和回弹感都很不错。
莱欧斯利再度笑出声:
“呵,小色鬼。”
被笑得害臊,那维莱特缩回手,没想立刻被捉回去,放在更上面,炽热,被死死按住。莱欧斯利靠过来,咬了咬他的耳朵:“杀完人放完火就想跑,想都别想……”
后来,典狱长热衷购买腿环。
各种颜色,各种形状,数量比裤子都多好几倍。买回来必戴上让那维莱特好好品鉴一番,试一试弹性什么的。那维莱特数次竭力辩解「对这种装饰品没有特别的嗜好,真的,我可以发誓」也不管用,不等辩解完,他的腿也绑上一根。
只说这夜璀璨。
秋虫从狂躁的唧唧呀呀变得声音悠长。
噔。天鹅拍打翅膀,飞离镜湖面,发出库鲁库鲁的低沉喉声,躁动的湖面变得安静了。那维莱特蓦的想起,最初的关系问题还没回答:
“我们现在算恋爱吧?”迟疑地询问。
按程序应该走到这一步了。
回应他的,是腰上的狠狠一捏和某典狱长的哭笑不得,伴随着含糊不清的话语「不错,你还能意识到这一点」,热吻再度落下来,含住了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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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欧斯利支持那维莱特有自己的社交圈。
「必须体会很多种生活,才知道哪一种更适合你。」被鼓励着,那维莱特除了正常的法学进修和庭审,也尝试参加各种学生活动。由于身份,他没法加入学校社团,就在某些社团活动的宣传牌前故意徘徊游走,装作审视的样子。
组织者通常会忐忑,询问他要不要参加。
他会冷静地点头。
然后轮到组织者傻眼了,着急忙慌地为他的意外加入做准备。
参加学生活动时,他会换掉制服,改穿适合相应的衣裳,比如登山服溜冰服之类的。由于异常认真一丝不苟地对待,让柜子里的衣服暴增。有一天,莱欧斯利拉开柜子,对着一套蓬蓬裙沉默了。
“这是什么?”
“过几天是法学院的文艺节,话剧社准备了小节目,我抽中了公主,出场一下下被恶龙抢走了。”
那维莱特本来想当恶龙的。
恶龙七条,概率超大,没想到抽中了公主。
“学生故意的吧?”
很不幸,学生真没作弊是运气使然。
不过公主角色很边缘,没戏份,没台词,就出场现身那一下。他这两天听完课程,都会去话剧社排练,别问这身戏服怎么带回了家,问就是意外。
“你穿着它排练吗?”典狱长表情呆滞。
“是啊。”很坦然。
典狱长意识到在水龙的观念里,衣服就仅仅是衣服而已,不由得笑了,真好,没有枷锁的思想像水一样澄澈。
“你就出场那一下,也要天天排练吗?”揶揄。
“当然,很考验演技的!”
那维莱特长得高挑,被抢的时候得稍微蹲下,尽量显得娇小。
要不然,衬托得龙和勇者都很怯。
这就挺考验演技了。
目前为止,没有一个龙或勇者能站他跟前表情从容地演下去,不是忘了表演,就是忘了台词。他想过跟演石头的那位换一换,一直蹲着是辛苦,可不用考虑身高问题,但大家尤其是导演坚决不同意。
“呵,他们怯的不是身高。”
大审判官,就算年少版也挺能唬住人的,莱欧斯利抬手,柜门一关:
“恶龙怎么抢走你的,抱吗?”
“道具,滑行。”
“勇者怎么把你抢回来的,也滑行吗?”
“没了,勇者救了骑士,然后从天空飘下来的。”
“你们这剧本不行啊,要是我啊,还用什么道具。”莱欧斯利说着,拦腰抱起那维莱特,手托住屁股,狠狠亲了一下嘴唇,“你这样的公主,我一天能救十个公主。”
“唔,其实主角是勇者和骑士。”
“为什么不给你加戏?”
那维莱特抓紧莱欧斯利的手臂:“剧本是早就确定好的,抽签也是大家决定的,为什么要给我加戏?”
“哈,哈哈哈,也对。”
恰是一视同仁的做法,让那维莱特自在,在表演中得到乐趣。被抱着往卧室走,那维莱特嘀咕刚才不是才结束吗,胸口被狠狠拱了几下,痒痒的想发笑,听得典狱长说:“不够不够!我从没有得到彻底满足!彻底!”
文艺节的时候。
莱欧斯利去观看演出。
柔色灯光一照,公主穿蓬蓬裙闪亮出场。
莱欧斯利:……
咳咳咳,谁给公主化的妆啊?金色大卷烟熏妆,灯光照得眼睛又大又闪,睫毛好几颗闪钻——这谁还能认出是大审判官。哦,也挺好,观众们都很入戏,也没看出娇羞的公主是谁,演到勇者和女骑士出场时呱唧呱唧拍手。
演员谢幕时才有人疑惑:“不是说,大审判官会出场吗?”
有人接话:“他演的公主。”
死一样的沉默。
开始那人干笑一声:“哦是吗?那演技挺好,一点儿没看出来……对了,什么时候公主再出来?”
只说,公主被恶龙劫到幕后。
就没事了。
那维莱特在换衣间脱公主服。
一个人很费劲。
但服装师忙着给上场的恶龙勇者骑士还有花花草草们检查衣服,也不好去打扰,他就自个儿琢磨,小心翼翼地反手摩挲背后的束带和纽扣。忽然,有人轻步走进来,他一喜,想请人帮个忙。
却被拥住了,熟悉的气息。
“啊,你别胡来。”
“不胡来,我帮你脱。”
一只手在上面解开束带,另一只手磨磨蹭蹭,不一会儿将人逼在了墙角。其实,出门前,两人在门上抚慰过,当时莱欧斯利的腿往上蹭,还苦恼说「越吃越饿,怎么办」。
那维莱特恼火:“莱欧斯利,你怎么回事!”
莱欧斯利将脸埋在颈弯,姿势僵硬:“别说话,又让你蹭起来了!”
还有这种倒打一耙的!
十一月的枫丹。
初冬微寒。
莱欧斯利意识初醒,闭着眼,习惯性地摸向旁边,空空如也。一惊,慌忙睁开眼,才想起前几日,那维莱特突然说「我要去,唔,璃月一趟」,作为枫丹荣誉人物,跟友邦进行友好出访,也是正常。
说好七八天就回来。
都十二天了。
莱欧斯利这天去海边办点儿事,路过某沙滩。蓦地想起,去年夏末,在这片沙滩的喧嚣中,他看见了茫然伫立于人群中央的那维莱特,穿着一袭素衣,手足无措。
真可爱。
璃月人太热情了,是把那维莱特留在那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