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走。”
我停了脚步,转头刚好对上窗外射进眼中的夕阳。
教室里空无一人,只有他坐在课桌上。我眯着眼却看不清楚他的长相,只知道这个人对我来说很重要。
“你先过来。”
“怎么了?”
黄昏的光晕晃得我睁不开眼,我的衣领被眼前的人抓住,往下拉了几分。他的手臂搂住我的肩膀,我却无暇顾忌太多,弯腰吻住对方的嘴唇。
他坐在课桌上,我弯着腰,我们就以这别扭的姿势缠绵在一起。我莫名觉得这奇怪的姿势很安心,哪怕腰实在有些痛。
“我好想你……”他略沙哑的声音一路透过耳膜直达我的心底,我再也受不了这样的勾引把他从课桌上拉下来,压倒在地上。
一本书啪嗒地从桌子里掉了出来,刚刚好落到我腿边。
我愣了愣,这是我高中时的教科书。这里……是我高中的教室。
躺在地下的人衣服被我撩开一半,我从他的腰看到胸再往上看到脸。
……果然是梦。
当我意识到时他的下身已经脱了个干净,我也什么都没穿。他的脖子到脸颊都是粉红色的,害羞得闭上眼睛不肯看我一眼。
他居然对我露出这么温柔的表情。
我用手撑起自己的身体,心跳得极快。
他伸出一只手按住我的眼睛,指尖冰冰凉凉的:“司为……别看了。”
我准备去碰他的手僵在空中。
连梦也要跟我作对。
睁开眼睛,我从高中的教室回到了寝室中,窗外隐隐约约的月光撒在地板上。我的三个室友仍在熟睡之中,能听见轻轻的呼吸声。我翻了个身,面向墙壁,没办法再次入睡。
陈湘语上次喝醉抓着身边所有能找到的人在那里念叨了两个小时解梦和梦的征兆。我一点都不信这玩意儿,还挺喜欢在梦里脱离现实的感觉。
唯一!唯一让人沮丧的一点是梦从来都不受自己的控制。
最近做的梦尤其让我糟心。
不知道是易司为和我妈在梦里也坚定地打击我还是做个春梦碰见高渃叫我哥名字更让人倒胃口,梦到任何一种都像是大冬天走出门被人泼了一桶冰水。
我讨厌他的嘴里叫出那个与我相似的名字。
梦里那种舒心感和心动还没彻底消失,我赶紧闭了眼睛又把高渃梦里的样子强行从记忆中拉扯出来,想要彻底的把他诱人的样子印入我的脑海之中。
要不然忘掉就太可惜了。
他的脸、嘴唇还有身体。我想亲自看看是不是跟幻想中的一样。
在梦里觊觎自己哥哥的对象算什么。我一点也没有罪恶感。
真的,易司为他做过些什么吗?别说是上床了,我看他们两个人就没怎么躺在一张床上过。
可我呢,连这个资格都没有。高渃对我好本来就只是因为我是易司为的弟弟,他们两个人分开以后我和高渃就是陌生人。我什么都不是。
好奇心让我发觉这一切也让我更加痛苦。要是我当初没那么好奇,不去探究什么该多好。我真应该考虑离他们远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