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被虐后阴郁美人揣崽跑路了>第四十五章 我在搞囚禁

  “怎么说我也算的上是半个媒人,不请我进去坐坐?”

  陈嘉伟将手浅浅地抄进了口袋,一脸轻佻洒脱,从门外走了进来。

  靳迟蹙眉,问他,“你来干什么?”

  陈嘉伟一屁股坐到了余真旁边的椅子上,回靳迟,“怎么?还是我告诉的你地址,不然你找得到他?”

  靳迟不悦,“你故意的?”

  “我就是想证实一下,你们是不是真的在一起了。”

  陈嘉伟用手指点了点桌面,接着拿出手机往他们那对准了脸,照去。

  “哈,真想给你们拍照留个纪念。”

  靳迟将余真拦到了身后,伸出手一把抢过对方手中的手机,却发现连屏幕都没开。

  他有些气恼,“你是不是有病?”

  陈嘉伟一本正经,笑的不亦乐乎,“你第一天知道我有病?”

  余真脑袋一片混乱,搞不清这种场面,几分浑噩,“你们出去,都给我走。”

  他焦急地赶人。

  余真抬头看了眼靳迟,眼睛很亮,声音有点哑,却铿锵有力,“靳迟,你要是真的觉得对不起我,现在就让陈嘉伟,跟着你走。”

  他又加了句,“别再来烦我。”

  靳迟还来不及说些什么,烦扰的思绪染上眉宇间,余真再次打断了他的话,礼貌的说道:“谢谢。”

  陈嘉伟在笑,笑的胸腔都震了起来。

  似乎在看靳迟的笑话。

  “好。”

  靳迟怔,狠狠地皱了下眉头,然后扯上陈嘉伟的手臂,拉着他就往门外走。

  陈嘉伟掏了包烟,往嘴里叼了根,死活赖着不肯走,不耐烦地推了把靳迟。

  “放手。”

  他败兴,言之凿凿,不知道在打什么鬼心思,“你以为就你想余真啊,这么久没见了,我也想,我要呆这好好跟人家聊聊天再走。”

  靳迟冷笑,透出点胁迫感,“陈嘉伟,你是不是找教训,我都叫你走了。”

  陈嘉伟大口的抽着烟,将青灰色的烟雾,往靳迟脸上吐,笑的眼睛弯弯,“我又不是你的狗,得对你言听计从?”

  “去你大爷的,陈嘉伟,你什么意思?”

  靳迟揪起他的领子,拎了起来。

  两人四目相对,硝烟四起,眼中满是不服气。

  他把燃着火花的烟头,往靳迟身后的墙壁撵了去,直到彻底浇灭那抹渺茫的光亮。

  陈嘉伟从喉腔挤出一点低沉的嗓音,听着多少有点阴瘆,“我要让你知道,到底谁才是主人。”

  靳迟气,心有怒火,此刻以燎原之势燃起。

  陈家跟靳家是世交,陈嘉伟跟靳迟从小又是一块长大的,看在对方的面子上,靳迟也不会撕破脸皮,去动陈嘉伟。

  毕竟,他要是动手,坏的就是两家人的脸面。

  陈嘉伟见他想打,又不想打的模样,索性将烟头扔了,捏着拳头先发制人的往对方脸上砸了一下过去。

  “靳迟,是你先背叛的我。”

  陈嘉伟咋舌,“这种感觉还真是,让人非常的不爽。”

  靳迟被这一巴掌扇懵了,不懂陈嘉伟的话中有话。

  “你他妈什么意思?我背叛你什么了?”

  陈嘉伟往余真那瞥了眼,意味不明,带着挑刺的眼神,让他很膈应。

  “我们不是情如手足,是最好的兄弟?说好了要坦诚相待?”

  “可你却在明知我知道讨厌他的份上,竟然还敢背着我,去偷偷喜欢他,这不是背叛,是什么?”

  这算什么莫名其妙的占有欲。

  靳迟拽着陈嘉伟的肩膀,往后边摁去,对上他的目光,一字一顿的问,“怎么了?我对他好,你很生气?”

  “对,生气。”

  陈嘉伟恶心他的故作情深,又继续刺激道:“你之前还跟着我一起打他,骂他,现在又装什么好人,玩起深情人设来了?这他妈的,算你的什么恶趣味?”

  靳迟朝他吼去,“那关你屁事!陈嘉伟,管好你自己。”

  陈嘉伟捏住对方的手腕,将他的手臂,甩了开来,“我就是看不惯你现在的样子,真是假惺惺的让人作呕。”

  “你再说一遍!?”

  陈嘉伟笑的狂狷,眼眶泛红,“现在的你,像坨狗屎一样,让我恶心。”

  靳迟听他这话,彻底疯了,挥着拳头,就往他身上发狠地砸,一下两下,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下。

  “陈嘉伟,你就是觉得我不听你的话,不跟你一起作恶了,你心里就不舒服了,是不是?”

  靳迟嘶吼,像极了一只没了血性的野兽。

  余真被他们吵的头疼,看一言不合,又打起来了,连忙收拾东西跑路。

  他跑到前台,跟前台小姐说了句,“109号房,有人打架斗殴,快点报警。”

  前台小姐慌了,“什么?”

  余真拿着座机上的电话,拨打了110,言简意赅的把事情讲了一遍,这才背着包走了。

  好不容易才找到安身之地,如今又被鸠占鹊巢了,他不知道现在,自己该去哪里比较好?

  夜已经很深了。

  眼前,只有一片漆黑。

  即将入秋,气温降了下来,风一吹过来,刺的人骨头直哆嗦。

  余真用手搓了搓身体,才热了点起来。

  要穿过前方的大街道,要先走一段很长的夜路。他正在走的这条小巷子,又没灯,黑的简直伸手不见五指,说不害怕是假的。

  他心里发颤,咬紧牙关,打算加快步子,快点走出去。

  正走到一半,一个拿着酒瓶子的醉汉,踉跄着步子,走了出来。

  余真被吓了一跳,他沉重的呼了口气,然后揪紧了肩膀上的书包带子,急促地迈着腿,朝前继续走了出去。

  醉汉在身后盯着他的背影,笑的猥琐,“大晚上你去哪?弟弟,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余真没理,跑了两步,醉汉啪的下,把酒瓶扔了出去。

  正好砸到他的头上。

  “他妈的,为什么无视我?看不起我?”

  醉汉踏着人字拖,一脚踹到他身上,醉醺醺的吼道:“说话,快说话?”

  余真被这酒瓶砸的后脑勺直接裂了个血口子,眼睛也跟着脑子一起很快地发晕了起来,有点不省人事。

  这突如其来的天降横祸,让他束手无策。

  “我不认识你……放过我吧。”

  余真喃喃,眼前的视线陷入一片混沌不清,男人扭曲,丑陋的嘴脸,在发暗的瞳孔中盘旋,直至浑浊不堪,只剩个轮廓。

  醉汉来了酒劲,打量了他两下,上手摸了下脸蛋,“年轻就是好啊,皮肤都这么光滑,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

  余真用手扇开他的手,“别碰我。”

  他趁着最后一点意识,驱动着手指,往前爬去。

  醉汉一脚踩在他的背脊上,若有所思,起了歪心思,说起了混账话,“陪哥玩玩吧,一次给你两百块吧,反正都是男的又不会怀孕,你还能赚钱。”

  余真拒绝,痛苦的哆嗦着唇,无助道:“不要,不准动我。”

  醉汉觉得他不识抬举,又往上踢了几脚,“那我就不给钱了,真好,还能白嫖一顿。”

  起了邪恶,淫秽之心的男人,最终拽住了他的脚踝,往更加阴暗的角落里扯了去。

  前方一辆正在行驶进来的车,忽的开起了前照灯,这明晃晃的亮光,让人的眼都要被闪瞎了。

  醉汉破口大骂,对着车里的主人指指点点,“开你妈的灯,没看到这有人啊,到底有没有素质!”

  灯依旧没关。

  车里的男人将车又开了点进来,直逼得醉汉跳脚,把人扔了,接着畏畏缩缩,想保命地躲到了一旁的角落。

  “妈的,遇到个神经病,我要到警察局告你去,赔偿精神损失费。”

  醉汉掏出手机,还没等把电话拨打出去,那车直接撞了过来,把他一条腿就这么给活生生压断了。

  “啊……我日、你妈!”

  醉汉撕心裂肺的惨叫。

  男人从车里走了下来,也没动醉汉,精致冷峭的眉眼中,尽显不屑一顾的高贵,透出抹悲天悯人的轻蔑感。

  他把名片甩了下去,扔到醉汉的身上。

  “有事,跟我的律师谈。”

  醉汉疼的说不出话,一个劲的咿咿呀呀,骂着不堪入耳的脏话。

  男人走到余真身边,用鞋尖踢了下,很冷的问了下,“死没?”

  “唔……”

  余真勉强将眸裂出一条缝,盯着那人高大英挺的身影,最终还是不堪重负地昏了过去。

  男人将他从冰冷的地板上,拦腰抱了起来,打开车门,放了进去。

  再次醒来。

  眼皮肿的有点发疼,他眨了几下,才忍着窗户边打过来的强光,把眼睁开了。

  祁宴深在旁边给他削水果。

  “宝贝,终于醒了?”

  余真没讲话,还处于宕机状态。

  果皮啪的下落在垃圾桶内,祁宴深把刀插到苹果里边,往他嘴里喂了块。

  他这才回过神,盯向男人的脸,回了个,“嗯。”

  祁宴深把刀放下,温柔的询问着,“这几天我不在你身边,玩的开不开心?”

  “……”

  他闷着纸片似的脸,沉默不语。

  这几天,如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但即便他躲的再厉害,但还是接二连三的,被这些人找到了。

  好像命中注定的一样,他怎么逃,也逃不掉。

  等恢复了点意识后,余真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腕,被条银链子锁在了床边。

  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他焦灼的问,“你干什么?为什么要锁我?”

  看余真这么惶恐,祁宴深反倒侃侃而谈了起来,很是淡定,“因为,我在对你搞囚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