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古代言情>长夜将阑>第55章 圣心

  源素臣说罢,伸手掐住源尚安的两片臀瓣,强迫他将双腿环绕在自己腰腹间,向着那处软肉就是一阵粗暴顶撞。

  “嗯……啊!”源尚安禁不住一声惊呼,脚尖离地的姿势让他不由自主地将体内饱胀的物体吞得更深,这番直冲云霄的快感简直要命,甚至给了他一种要被源素臣死死钉在墙壁上的错觉。

  源素臣将源尚安抵在了墙角,赐予他一场场欢愉和战栗,目睹他在情爱里失控地不断震颤,让他脑中出了自己再也想不起其余的事务来。

  源尚安被他撞得不停靠后,腰际有好几次都碰到了墙壁,眼下已经绵软无力,还有些隐隐发疼。

  “……啊!不、不要、停……停下……”源尚安双脚悬空,全身的着力点只剩下源素臣抱着自己的手和那深埋体内的器具,他开始不受控制地惊喘起来,连痛苦和欢乐都渐渐分不清楚。

  这般的颠簸摇晃之下,那硬物直接挺到了更深的地方,太过频繁的侵犯让源尚安脑中一片空白,除了随着顶撞的频率而喘息呻吟之外,再也做不了其他。

  源素臣右手抱着源尚安的腰,支撑着痉挛不止的他不至于倒下,左手则顺势向下,冲着源尚安的臀肉大力揉拧,在上面留下了青青红红的指印,像是在一遍遍地提醒源尚安必须也只能蛰伏在自己身下颤抖喘息。

  倏忽之间,源素臣感受到了后穴一阵无规律的紧缩,绞得他亦是一瞬天旋地转。他垂首一看,源尚安早就颤抖着流出了一片白浊,滴在两人的腰腹之间。高潮之后的身体万分敏感,源尚安哪里还经得起源素臣这般凌虐,眼里蓄了一圈水波,在源素臣下一次顶进腺体的位置时滴落下来,像极了崩溃之下的告饶。

  源素臣方才喝了烈酒,此刻看向源尚安的那双眼睛还有些余红未消,好似一只死死打量着猎物、不肯叫他逃开的凶兽。

  源尚安此刻正因为极致的快感而不住喘息着,双腿满是汗水,已经有些撑不住,但却滑不下去,只因被源素臣牢牢掐住撑着。他分明是个身经百战的将军,却在源素臣一轮又一轮的攻势下毫无招架之力。在下一度的侵犯之前,源尚安滴出来了几点粘液之后,便再也支撑不住,发软的身体顺着墙壁倒了下去。

  两人的连接中道而止,源素臣眼疾手快,立刻扶住了源尚安,让他慢慢地坐在墙角。

  “……够了、够了……”源尚安意识混乱地摇着头,示意源素臣适可而止,不要太过分了。

  源素臣轻轻应了一声,随后便将源尚安按在地上,从身后抱紧了他的腰,高高拉开源尚安的腿,性器毫无预兆地再度捅入深处。

  “……嗯、啊!啊——”才空虚了片刻的后穴又被结结实实地填了个满,眼泪刹那间夺眶而出,源尚安跪在墙角处,被源素臣顶得不住地向前,五脏六腑都因此而剧烈地抽搐起来。

  这样的姿势令他羞耻至极,源素臣偏偏还不肯轻易叫他解脱。他俯下身来,轻轻舔舐着源尚安的后颈,像是野兽在磨着猎物的喉管。牙尖蹭到皮肉的那一刻,身后的攻伐也骤然变作迅猛,源素臣按着源尚安,让他接受自己一轮轮的侵占索取,随着自己一起在情欲的浪潮中起起伏伏。

  “啊、咳……咳咳咳、啊!”情潮无休无止,源尚安已经泣不成声,哽咽着发出喘息和呛咳的声音,然而一切的呻吟求饶都不抵用,只会加倍地激起源素臣施虐的欲望来。他越是哭叫,源素臣越是要把他禁锢在自己的怀里,一次次把他送上高潮的巅峰。

  一片混乱之间,源尚安早就无法分辨自己的动作,他拼命去掰着源素臣的手,下意识地试图逃离那巨物的蹂躏。源素臣将他再一次按了回来,缓缓地去亲吻着他的脸颊,在他冷汗淋漓的间隙里把他浇得战栗不止。

  观雪阁内两人翻天覆地,永安殿中的沈静渊却是彻夜难眠。他心烦意乱地走下床榻,正碰见钟涟端着水盆走来。

  “皇上,哎呦,皇上,不着急不着急,”钟涟连忙示意一旁宫娥端走脏水,伺候着沈静渊穿上长靴,“今儿个没有早朝……您要不再歇歇……别累坏了龙体……”

  沈静渊烦得很,他一夜没有睡好,眼下已经起了一片淡淡的乌青,他招手示意钟涟把浸了凉水的毛巾拿来,自己擦了一把脸,道:“国事多艰,朕如何有有心思休息。就是想睡,也睡不着啊。”

  沈静渊慢慢踱步到了御案前,先喝了一口浓茶醒神,翻开了奏折,吩咐钟涟道:“欠的钱、多占的地和人,该还的自然要还,可诸位王兄和皇叔毕竟是皇室宗亲,逼得太紧只怕朕也难收场,你私下里替朕透透口风,叫他们不用太紧张,这事儿就别让丞相知道了。”

  “是。”

  “这一次十二叔有功,算是给诸位亲王郡王起了个好头,”沈静渊提到了沈容惜,“朕要赏他。他平日里可有什么喜好?朕这次可以尽可能满足他。”

  “这……”钟涟一时间有些尴尬,谁不知道这位高阳王沈容惜在坊间那是出了名的风流浪荡,爱好没有其他,就是喜欢醉倒在温柔乡里忘却烦恼,可这样的事如何能跟沈静渊提起?

  钟涟还没想到说什么,沈静渊已经翻到了一本参费潇的奏折,他迅速读完,而后猛地将茶盏摔在地上。

  “皇上!”宫女连忙上去收拾碎片,钟涟也上前生怕沈静渊受伤,“使不得使不得,皇上,您伤着没有?”

  钟涟哪里知道那封奏折上密奏的是前些天费潇给源素臣私铸金人以占卜吉凶的事儿。沈静渊近乎咆哮道:“反了天了?!”

  “皇上……”钟涟眼神示意其余的太监宫女赶紧退下,自个儿上前替沈静渊捶着背,“您可要保重龙体啊。”

  沈静渊冷静了几分,忽地盯着钟涟道:“钟涟,你说费潇和这个秘密上奏的人,到底谁是忠臣,谁是奸臣?”

  “……皇上,老奴不知道,”钟涟谨慎以对,“老奴就是个伺候主子的奴才,老奴只知道,谁要是让主子您不高兴了,老奴肯定不会向着他,这人存心找不痛快,对于老奴来说主子就是天,谁也不能冒犯天颜。”

  “陛下,”宫外的小太监来报,“乔沐苏乔大人来了。”

  “宣他进来。”

  “是。”

  “哦,对了,”沈静渊飞速地将那封揭发费潇的奏折藏好,钟涟也识趣地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的模样,“要是有跟他一块来的,也一起宣进来。”

  “是。”

  “微臣乔沐苏叩见陛下。”

  “微臣源尚安叩见陛下。”

  “免礼,”沈静渊道,“坐。”

  两人之中,沈静渊先看向源尚安,道:“故卿来了,你兄长呢?”

  “回陛下的话,”源尚安两个时辰前才经历过一场情事,此刻仍然有些虚软无力,他强撑着回话,不叫人看出破绽来,“兄长听说司州出了事情,心中也很焦急,他正在调查清楚事实真相,争取早日给陛下也给万民一个答复。”

  沈静渊的神情看不出来喜怒哀乐,他继续道:“观棠、故卿呐,宣槐序身为太傅,却汲汲营营,不想着为国分忧,反倒热衷于拉帮结派,朕已经下旨罢了他的官,给所有人一个警示。但是太傅之位也不可空缺太久,两位爱卿,可有什么举荐人选?”

  他只字不提源晚临和费潇的事情,也根本不说临淮王自尽的案子,而是拿了宣槐序来试探源尚安和乔沐苏的态度。

  二人都混迹官场多年,哪里听不出来沈静渊的意思。乔沐苏和源尚安对视一眼,源尚安主动请缨回复道:“陛下,推举太傅一事不在微臣和乔大人的职责范围之内,微臣以为还是交由百官一同商议举荐较为稳妥。”

  “百官,故卿呐,你也是百官之一嘛,”沈静渊道,“朕问问你的意见,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嘛。”

  “回陛下的话,微臣见识短浅,所言未必能给陛下提供参考,”源尚安道,“或许还有误导之嫌。”

  源尚安悄悄同乔沐苏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者继续道:“陛下,微臣窃以为,太傅人选,应当由陛下亲自定夺,百官举荐只是建议,或许有人从中作梗也未可知。而若是陛下亲命,则既能彰显皇恩,又能勉励太傅效忠,两全其美。”

  “好吧,好吧,”沈静渊知道两人如履薄冰,他随手翻开另一封奏折继续道,“司州出了点事情,朕觉得没有一个交代,说不过去吧。”

  ……果然。

  源尚安闭了闭眼,轻轻吸了一口气。

  沈静渊召见之时必然要问司州的事情,好在源尚安进宫之前,便已经同源素臣想到了这一点。

  “兄长,这一次你暂且不要进宫,”源尚安看着双目仍旧泛红的源素臣,知道他一时半会儿酒醒不了,“皇上若是召见,我就说你是在想应对之策,给皇上分忧。”

  两人刚行完一场性事,源尚安身下被源素臣好一番糟蹋,早就狼狈不堪,源素臣盯着他身下,看了许久才道:“……这件事不好收场。”

  “是,你说的没错,眼下临淮王已死,不管他究竟是为了什么而自杀,源晚临恐怕都要被推到这风口浪尖上,”源尚安道,“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兄长,他们就盼着你一步走错,他们才好蜂拥而上,群起而攻之。”

  两人才洗过身子,源素臣呼吸之间还带着浴池的热气,他道:“只能罚他……但是罚归罚,他们以为我要就此放弃半途而废,那可就大错特错了。罚完之后,一切照旧。”

  源尚安道:“既然如此,那兄长可以去见见叔夜了。”

  “……他来了?”源素臣即刻起身,“叫他进来。”

  “左使大人。”

  源晚临一见源素臣便跪了下来:“下官知错,愿受责罚。”

  外头还站着不少临淮王旧时的门人,与其说是来看热闹的,倒不如是说是来逼他做决定的。源素臣的面部抽搐着,似在极力压制着心中的怒意,再抬眼时眸中已是一片狠绝:

  “你,自己去领三十大板,每日早朝之后,去跪在宫门前,好好反省你的过错,让百官引以为戒!”

  “是,下官明白。”源晚临跪下之时身躯挺直,毫无惧色,他俯首再拜道:“还请大人多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