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古代言情>冷宫废妃>第89章 我恨你【改虫】

  你做梦!

  又是这三个字,高炀无声冷笑,皇帝深吸一口气,把手从他肚子上拿开。

  “你既然这么说朕只好不客气了。我们不妨赌一把,看谁笑在最后。”

  啪啪!

  皇帝击掌,跟着有太医进来,但不是赵无忧,手里端着药碗一副奔赴刑场的决绝样儿。

  顾兰亭一惊:“你要干什么?”

  高炀停下脚步,也不回头,但说出来的话直叫人跌入谷底。

  “伺候公子服药。他若不肯,就是灌也要灌下去!”

  “高炀你混账!”

  皇帝嘴角一勾,既然怎么也说不通,那便混账吧!

  何时我高炀成正人君子了,可笑!

  若是混账一番得到一个子嗣,我也不介意一直混账下去!

  在床笫一事上,人一旦食髓知昧就很难再把控自己。但现在皇帝已经不满足这个精神层面的胜利,他需要更进一步取得战果。

  如果再有一个可以继承江山的子嗣,真的就圆满了。

  是的,他需要一个孩子,非常迫切。

  但是现在他面临的头疼问题已经不是顾兰亭抗拒侍寝,怎么说服这个榆木疙瘩才是当务之急。可惜他没能做通对方的思想工作,顾兰亭的态度非常明确,根本不把这件事当做任务去思考怎么完成。

  那天激烈的对抗再次爆发,皇帝也恼了。

  既然说什么顾兰亭都听不见去,那不如来最直接的。

  本来高炀是这么想的,男人嘛,睡着睡着就算有十分恨等睡出感情也能消磨去了七分,一旦有了孩子,苦也好乐也罢,一辈子也就这么稀里糊涂过去了。

  求不来你的原谅,那就把日子过得更糊涂一些,将来也能有个圆满的收场。

  “高炀你就......不怕......鸣鸣......”

  跟着一串咕噜咕噜伴着不屈的的痛骂,但皇帝已经不在乎了。

  “高炀昏君......咕嚕......我就是死......咕嚕咕嚕......你休想......得逞咕嚕咕嚕......”

  为了保证这个计划的可行性,也为了保证未来的继承人能平安来临,皇极殿进入了整肃阶段。每天都会有一两个曾经熟悉的面孔莫名其妙或调离或消失。宫里各司各局也出现了三两人员变动,但没人知道具体的原因。

  而这一切都在悄无声息中完成,谁也不知道下一个会轮到谁。

  那天天将黑二总管吴忠发现自己的小徒弟突然被带走了,心下一紧,忙拦下侍卫长问他犯了什么错,侍卫长面无表情:“他在伺候用膳的时候把热汤洒在陛下的手上烫着了圣驾。”

  吴忠顿时吓得一哆嗦。

  他不过才出宫一趟,算上路程也才小半天,不想自己的亲信就出了这种事。

  程婴冷冷道:“本来陛下一怒之下是要乱棍打死的,后来想到他平时伺候还算尽心,又要为来日宫里的皇嗣积福,这才留了他一命,让他去皇陵伺候,只盼着到了那边别惹先皇生气,他这辈子就能太平过了。”

  什么烫着了圣驾,吴忠才不信这番鬼话。但他很清楚一定是那猴崽子被皇帝抓住了什么把柄,借故把人轰出宫。

  “你说子午被发往皇陵了?”

  清凉殿,卢妃闻报暗暗吃惊,莫非是皇帝察觉到了什么?

  吴忠跪在卢妃面前,面带焦急,显然是心有余悸。

  “娘娘,子午被发往皇陵,看似是当差不利被罚,但谁又知道陛下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果然是效忠卢妃的,连思路都和他效忠的人如出一辙。“只是发皇陵说明子午的嘴比较严,陛下并没有查到太多,你也不必惊慌。不然......”卢妃思索片刻,摇头一笑道:“不然眼下你也不会全须全尾跑我这里来了。”

  “可是……”

  吴忠仍有顾虑:“当初良妃趁陛下宿醉图谋承宠,是子午叫侍卫暗中把顾兰亭带出寝宫送到书房,此事一旦泄露,怕是对娘娘不利。”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

  卢妃笑起来既优雅又矜持,但吴忠却突然从女人眼底捕捉到一丝凶狠。

  “从他出宫那一刻起,在我眼里就已经是死人了。死人,又怎么会说话呢!”

  吴忠猛地打了一个寒噤。

  卸磨杀驴的事情每一天每一时都有发生,二总管退出清凉殿,回头望了一眼巍峨的殿宇,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过卢妃有一事到底是说对了,子午确实是个嘴巴严的,到死都没有将卢妃和他勾结的事情说出来。二总管心里挺难受,感觉是自己害了同乡一条命。

  再说皇帝回到寝宫对上那张冷冰冰的脸,心里一阵难过。

  曾几何时,他们就算吵架几天没说话,也没有像现在这么冷过场。然而就在刚刚,听到动静他转过头的那一刻,看向皇帝的眼神和看一个陌生人没有任何分别。

  这个眼神深深刺痛了皇帝。他走上前想从地上把人扶起来,目光落在他双腕时突然不动了。那双手腕更显消瘦,由于多日镣铐加身,手腕已经磨出一圏红痕。即使现在已经用绒布将手铐的铁环包裹起来,但那一圏红痕依然能时刻提醒着所有人这个人曾经的不屈。

  “你……”

  他想问你还好吗,但话到嘴边到底没有说出来。好与不好,一看便知,又何须再问出来多此一举。

  但仍换来对方一声嘲讽的笑,顾兰亭背靠床席地而坐。听说五更已经劝了他两个时辰了,显然是没有效果,顾兰亭铁了心不回床上静养,伺候的人还真不能再用强的了。

  鉴于顾兰亭对床产生的本能厌恶,皇帝没有在这个时候去逼迫,反而也放下身段,撩起衣摆和他并肩靠着床坐了。顾兰亭不那么情愿他靠近,打算往另一边挪,皇帝一把把人拉住。

  “别走。我们已经快三个时辰没见了,让我好好看看。”

  话音一落,顾兰亭就觉得很好笑。

  不到三个时辰没见,你可知这短短三个时辰不到的工夫,正是我最清净的时候?

  没有没玩没了的索取,没有恶心至极的甜言蜜语,如今你连这点自由也要给我剥夺了吗?

  顾公子只想每天安安静静踏踏实实睡宿觉,不要激烈的睡前运动,不要睡着睡着被草醒,但是这一切朴实到没有任何利益成分的愿望,都在皇帝一心求子的计划里不值一提。

  也不是不能实现,那天皇帝完事了就对他说:“与其求我放过你,不如求你自己。”

  顾兰亭虚弱而疲惫的看他,没有马上反应过来这话的含义。高炀轻拍拍他的脸,笑着说:“你若自己争气早日怀上龙种,我自然换个方式好好宠你。”

  结果顾公子不鸟他,皇帝也不生气,继续笑道:“我会为你建造一座黄金屋,就像供奉神灵一样供奉膜拜……”

  “举头三尺有神明,陛下还需慎言,不怕天打雷劈吗?”

  顾兰亭听不下去了,粗暴打断高炀不切实际的幻想。高炀无声一笑,对他终于肯说话表示满意,并没有迁怒他刚才的放肆言语。他搂着人一下一下亲着,结果亲着亲着又来了反应。

  皇帝当然不能委屈着自己,把人直接按在床沿就地正法。

  这相当于一顿加餐,只吃得酣畅淋漓通体舒坦,待心火渐渐平息还有些意犹未尽。只要条件允许,让他再来一次甚至更多也没问题。但是看顾兰亭眉头紧锁,显然已经疼的受不了了,于是打消了继续这个刺激的加餐念头。

  “疼成这样,让我看看。”

  他跟着要把人翻过去查看,顾兰亭拼命挣扎,屈辱的眼泪再一次溢出眶。

  一看见他的眼泪,皇帝心又软了几分。高炀知道顾兰亭应该是疼的狠了,这段日子二人这种互动每天都在上演,根本就没让他休息哪怕一个晚上。

  对于子嗣的追求是每个坐在龙椅上的人都要面临的一关,如果子嗣不繁盛,对于国家社稷而言是最大的不稳定因素。这也是历朝历代一定要后宫充裕的原因,一个人不行还有其他选择,只要不是单恋一枝花,总会开化结果。

  然而高炀突破了顽固老臣的思想极限,他真就单恋一枝花,只想和这支花结出果实。因为第一胎出于人祸而导致没有保住,老臣们多少有些顾忌没敢太频繁就此事多话。可是时间不等人,皇帝登基两年也该有动静了。

  皇帝给了顾兰亭一段时间恢复,老臣给了皇帝一段时间缓和丧子之痛,但大家心知肚明,这个等待不可能长久下去。这也就是高炀近来逼迫顾兰亭的原因,虽然有不得已的原因,但显然他也正有此意。

  二人如今相敬如冰,皇帝也不想多费口舌解释,毕竟就算他和盘托出现在的朝局形势,顾兰亭也未必肯配合。既然不配合,还不如干最直接的来的痛快。所以他每天顶着各种天雷,还害怕什么天打雷劈。

  所以说到了今天,高炀犯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错误。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你越想达到什么目的,甚至为了这个目的付出了巨大的牺牲,但得到的结果却往往达不到预期。

  所以当顾兰亭拒绝他帮自己看伤也是必然,皇帝无奈道:“我只是看看伤的厉害不厉害啊!”

  那天正是一年一度的中秋。搁在往年宫里也会举办小规模的家宴,但是因为皇帝某种不可宣之于口的原因,他只是让卢妃领着一群女人,在她寝宫操持了一下,并由姚鼐亲自带去了大量赐礼。

  没见到皇帝,众妃很失望。

  不过也在意料之中,皇帝一门心思都在毁了脸的顾兰亭身上,哪还有心情顾她们。所以她们也只能私下抱怨了几句,发泄几句完事,然后就在卢妃主持下宴饮观赏乐舞。

  卢妃礼节性举杯:“今日月色正好,姐妹们难得一聚,可是要尽兴玩才是。如有招待不周,这里先自罚为敬了。”

  房妃扯出一抹冷笑,低头拿起一块桂花月饼,并不理睬身边一片附和声。左右都是她卢婉姝的人,自己一个孤家寡人何必上赶着攀人家的热闹。

  平日里二人已经基本不走动,如今竟是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了。卢妃见此也不气恼,仍旧笑昤呤的:“房姐姐乃是八妃之首,今日之事本该由姐姐主持,是陛下心疼姐姐前一阵操劳过度怕姐姐累着,这才让妹妹僭越替姐姐出了头。咱们一起敬姐姐一杯。”

  房妃低低哼了一声,也跟着笑道:“陛下心思都在那姓顾的贱奴身上,妹妹可要加把劲才好,仔细着别累也受了,到时连皇长子的边都沾不着。”

  “多谢姐姐。”卢妃丝毫不介意房妃酸溜溜的话,但也没打算忍下这口气。

  “皇嗣乃是关乎国本的大事,姐妹们都要一心为君分忧,顾公子若有幸再怀龙裔,姐妹们也需守好各自的本分,你们说是不是啊?”

  “卢姐姐所言极是。”

  面对一群拍马屁的,房妃重重哼了一声,一口咬掉了手里半块桂花月饼。

  和卢妃曲水流觞的席面相比,皇极殿的一桌精美菜肴则更有家常饭的温馨感觉。

  “来点酒吗?”

  皇帝笑着问身边,顾兰亭面无表情不为所动。

  他今天换上了司制新给他裁制的天青色锦袍,如此衬得他的脸色更白了。

  这是最近一段日子,他首次摆脱了不穿外衣的尴尬。皇帝越看越喜欢,就赞他最会挑衣料颜色。顾兰亭把脸一扭,心说会挑有用吗,说不定一会这身衣服就被撕烂了。

  皇帝见他不理自己也不生气,继续赔着笑:“来尝一口德妃送来的月饼。”

  顾兰亭本能一怔,皇帝忙安慰:“没事,没事,放心吃吧。这次不会再有钩吻,我早就让人查了,把宫里的钩吻都拔除干净了,别怕!”

  结果他越这么说,顾兰亭反而越没胃□。皇帝也不再勉强,两人昧同皭蜡吃了这顿所谓的中秋团圆饭。

  到了就寝的时候一切照旧,就连中秋之夜高炀也没有让顾兰亭歇一晚。他实在想不通,助孕的药每天强迫他暍着,都这么久了,为什么顾兰亭还没有动静。一天没有好消息,他就不能停下来。

  当夜芙蓉帐暖,虽然冲撞格外激烈,但皇帝没有可着劲折腾。他看出顾兰亭在苦苦忍耐,看出他心有不甘却又反抗不得,心里也是一阵阵难受。

  完事后他抱住精疲力竭的身体,嘶哑着道:“阿难,为什么不给我回应。难道我想和你要一个孩子也有错吗?说话,回答我!”

  顾兰亭扭过头不看他,又被高炀强行扳了回来:“我要你说话,看着我说。”

  “好。”

  他突然虚弱开□,皇帝反而一愣。

  “我不愿意。对与错于我而言没有两样,你也无需想太多。”

  “可......可是为什么?”

  “因为我不配。而你,”顾兰亭盯着皇帝的眼睛,一字一顿说:“你更不配。”

  高炀确定顾兰亭这是在自寻死路。

  没什么好说的了,只能该怎么干还怎么干了。

  原本皇帝已经偃旗息鼓,则再次被挑起了高昂的斗志。

  “啊啊啊!”

  一串惨叫之后,断断续续极压抑的细碎呻昤传出大殿,五更吓了一跳。姚鼐安慰他道:“也别太担心,八成是顾公子又惹着咱陛下了。”

  其实二人都知道,只要皇帝的心一直在顾兰亭身上,就算是为了子嗣,这会子也不会对他做出太出格的事。最多就是花样多了些,顾公子对侍寝一事本身就很抵触,自然接受不了这个。

  可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就是命啊!

  结果夜里就传了太医。

  太医对惨不忍睹的伤口微微叹气,心说陛下太狠了。

  这时顾兰亭就像木头死人一样,两只眼睛无神地望着床顶。他由着太医摆弄,只有撒药疼的厉害的时候才会稍微蹙一下眉,其他时候竟是没有任何反应。高炀就在一旁守着,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

  他没想到自己玩脱了,这会哪怕把世上最动听的语言都组织在一起哄人家,只怕顾兰亭也不会去听。他就像把自己完全封闭了,对皇帝甚至身边的人都不理不踩。太医向皇帝摇了摇头,皇帝挥手让他退下了。

  “阿难,刚刚是我、是我没把持住。你......别往心里去,我下次一定会小心的。”

  顾兰亭扶着腰往里挪了挪,这次皇帝没敢马上贴过去。这时顾兰亭突然开了口,吓了皇帝一跳。

  “陛下,您这么逼奴才,就不怕奴才真的咬牙自绝了生路吗?”

  皇帝闻言心里一痛,赶忙道:“你别这么想,我是真心的想和你好好相伴一生。”

  “可是奴才真的不想啊。你还不如......”他哽咽道:“不如杀了我,也好过这么屈辱的活着。”

  “阿难,求你别这样。”

  顾兰亭摇头,泪如雨下。皇帝罕见地慌了,他急忙伸手去抹他的眼泪,却阻止不了决堤般的伤情。

  “阿难别哭,别哭哇!”

  “高炀,我恨你!”

  兴许是那晚来自顾兰亭的恨意深深刺痛了皇帝,接下来皇帝老实了几天,甚至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也停了每天必灌下的那碗助孕汤药。

  第一次获准走出寝宫的时候,已经是九月初了。

  外面已经没有夏天那么热了,树上的叶子也开始一片片随风飘落。

  秋高气爽,但也预示着万物该逐渐走向凋零。

  “公子,去花园走走吗?”

  顾兰亭想了想,点点头。

  已经是这个时节了,像极了如今的自己,只有现在走向飘零,尘归尘土归土,才有机会斩获新生迎来明年的生机。

  他知道赫连明日在紧锣密鼓筹备,如今就欠高炀这场东风了。

  这场东风定在九月初九重阳,高炀要去首阳山登顶看日出。

  那一天他会同去。

  是时候和高炀斩断过往了。

  他们早已走在不同的路上,南辕北辙,但又都无法回头。

  “呦,这不是顾公子嘛!”

  女人的声音突然打断他的思绪,顾兰亭定睛一看竟是房妃。他对这个女人没什么好感,毕竟二人数次见面的结局都很不美好。顾兰亭一看是她,马上转个方向打算离开,房妃忽然一笑:“这么急着走,赶着回去侍寝吗?”

  顾兰亭脚步猛地一停,房妃一阵快意,但她不打算就此罢休。

  尽管房星旋不止一次提醒自己的妹子近期最好隐藏锋芒,不过房如月在遇到顾兰亭的一刻仍然控制不住自己。只是平时他们碰到的机会不多,尤其是最近,房妃不打算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她学着卢妃的样子,但咯咯的娇笑充满恶意却将她出卖了。

  “你可要多保重啊,未来皇长子的生父责任重大。我们姐妹们是没这个福气,如今就看你的了。你可要时刻谨慎、时时惶恐着,牢牢把这份恩宠福气抓在手里,可别再被什么人乱投投名状,既害了一个无辜婴孩,又把自己连累了。”

  顾兰亭眉毛越拧越紧,呐呐道:“你说什么?”

  房妃小幅度晃晃头,嫣然一笑:“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跟着走近一步,擦肩而过时,意有所指道:“你本不属于这里,又何必执着这虚妄的人世浮华?九月初九重阳登高,唯愿遍插茱萸少一人。”

  九月初九!

  顾兰亭心里咯噔一下,心说这个女人她在暗示一一她知道有人前来营救一事?

  当他想问个清楚,却见房妃已经走远了。

  “公子,您没事吧?”

  “没事。我们回去吧,我有些累了。”

  回去之后顾兰亭直接躺下了,几乎马上就睡着了。没有了无休止的体力骚扰,他这一觉睡得很香甜,以致皇帝回来都没有醒。五更问要不要叫起,高炀嘘了一声让他退下了。

  这时皇帝已经换好燕居袍,又命人往身上淋了一些梅花香露。即便这样还不放心,又抬胳膊闻了闻,确定闻不到龙涎香的味道才把心放下来。近来顾兰亭很讨厌他身上龙涎香的味道,为此高炀打趣他太娇贵,但还是为了让他舒服一些,不仅撤了殿里的龙涎香,还命人四处洒梅花香露熏屋子。

  “你可真是越发的毛病多了,不过朕喜欢!”

  高炀把人从身后一抱,就觉得整个世界都在自己怀中,那种感觉好极了。

  作者有话说:

  疫情升级,慢君烦躁,血压上来导致头疼,所以没有校稿子直接发了。不过我们可爱的读者眼睛是雪亮的,给慢君指了出来,非常感谢。虽然还是头疼,但我会坚持把今天的章节码出来,争取早一点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