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古代言情>冷宫废妃>第79章 顾兰亭吐了【改虫】

  赫连明日得了刘信的传书,就算再不甘心,也只能暂时先蛰伏下来。好在他很清楚自己那好表哥的做派,肯定不会大张旗鼓找自己麻烦,最多就是派出人四处暗中打听他的行踪。

  这样一来就有利他隐蔽身份。

  到底他身份摆在那,一旦搞得声势浩大,他高炀也不好和大夏王交代。他知道高炀肯定不会对外说,还不是我那不省心的表弟要拐走朕的心尖嘛!

  想到这里,赫连明日冷笑,心尖是用来疼爱的,不是供你泄愤的!

  他若和我回统万城,我会怎么待他呢?

  我会用鹰阵、用良马万匹为聘。

  我会许以正室王妃之尊。

  就算你不愿为我王妃,我也愿为你终身不娶,守你终老。

  又想到房星旋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要盛气凌人施舍一个侧室的身份,赫连明日一脸鄙夷,凭你也配?

  阿利罗就见他主子把手里的杯子死死抓住,骨节因为用力过大而微微泛白。他想殿下又怎么了,然后就见赫连明日眼底闪烁着冰冷的杀意。

  殿下又想杀人了,不会是我吧?

  阿利罗栗生两股,从尾骨往全身散发寒气,心里则在想我近来什么事办得不好惹恼了殿下吗?

  他这边绞尽脑汁挖掘自己的不足,那边赫连明日来气:“傻站着什么,给我倒水,我渴了!”

  哦!阿利罗仿佛明白了。

  我没有给殿下及时倒水,可是这罪不至死吧?

  赫连明日瞪他一眼,重重哼了一声。

  “你若不愿留下来,明天滚回统万城,别在我面前碍眼。”

  阿利罗:“……”

  阿利罗惊悚了。

  怎么可以这样?我陪你山洞里闻了多少天臭味,要想回去早走了!

  可是为什么,现在你要赶我走?

  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嗷!

  作为大夏国勇士中的勇士,万里挑一的神箭手,他深深觉得自己被嫌弃了。

  然后他就小心翼翼问:“殿下您觉得我哪不好?”

  赫连明日没好气:“没觉得。”

  怎么会?

  大夏勇士不死心:“殿下你无需在意,只管说了就好。”

  你只要说出来,我一定为你去改!

  赫连明日就觉得阿利罗最近有点神经兮兮的,整天疑神疑鬼。但他一脸无辜眼神可怜,实在不忍心继续打击他,只好说:“你几天没洗脚了,要熏死我吗?”

  神箭手瞬间呆若木鸡。

  足足发了一炷香的呆,阿利罗再也不能忍受,强忍一脸悲痛夺门而出。

  这回轮赫连明日:“......”心里很不以为然,心说这家伙有那么脆弱吗?

  他望着还大开的门,门口空荡荡的跟本没有人影,心说不会真去洗脚了吧?

  右贤王殿下不知道的是,阿利罗确实找店家准备热水去了,又瞩咐店家记得多放一些花瓣。这直接导致店家看他的眼神泛起一丝疑惑,然后似恍然大悟,用一种我懂了的眼神回应了这位身材魁梧的客官。

  那天阿利罗不止洗脚,甚至把自己整个投进浴桶。泡到水都凉了还不放心,又就着混着花香和汗味的水,把两只脚洗了一遍又一遍。

  “这下殿下该不会再嫌弃了。”

  阿利罗对自己如是说,却不知赫连明日得知他的举动,早已在心里把他臭骂一顿。

  “阿利罗这混账到底在搞什么?”

  右贤王殿下整天面对这么个憨憨,头疼地不停揉太阳穴。

  和大夏右贤王殿下同样头疼的还有齐国皇帝。

  他是真不知道今天怎么得罪顾兰亭这位活祖宗了。

  自从得知他喜欢金银花饼,每天没给他断供过。他想出门就出门,不想出门要画画就让他画,不管画出什么鬼画符高炀都是一通赞。自己憋得要炸了,几次想求他开恩稍微让自己释放一下,他一害怕自己就先可耻的打消了这个羞羞的念头,他到底哪里还不满意啊?

  顾兰亭的脾气越来越大,但和最初失智时的状态还不一样。那时他的行为是完全不受控制的,所以大家尽可能不去刺激他,以减少他发狂的次数。但现在他明明开始有自控的能力,但却越来越暴躁,这让皇帝一时很不理解。

  “不是说他在见好吗,怎么朕看着比过去还暴躁?”

  赵无忧刘信你看我我看你,二人也觉得很奇怪,只好回皇帝人一旦失智本身行为就是不受控,哪怕是在缓慢康复也可能会有反复。

  说了等于没说。

  皇帝要疯了!

  到底不能和一个失智的人太计较,皇帝忍着一肚子委屈,每日可怜巴巴去早朝,白天批阅积压如山的奏折,还要不时见一见谏议的老臣,听一听老臣的聆讯,还要做出一副虚心接受的姿态。

  他觉得现在不是顾兰亭疯了,真正疯了的是自己。

  如今他面临的头道难题已经不是煞星和蓝颜祸国了,老臣们每每面圣,涕泪横流呼天抢地,为大齐后嗣无人而疾呼。

  “韩大夫所提之事朕晓得了。”

  然后赶紧给姚鼐递眼色,快快送客,朕天天听念经受不了啦!

  然后第二天韩大夫继续。

  从直谏发展到哭谏,最后又升级到死谏。

  高炀每每会见完了,汗湿重衣,有种死过终于又活了的感慨。

  但凡上位者都有高处不胜寒的压力,高炀也不例外。

  每个皇帝都会面临子嗣的问题。

  没有子嗣的时候盼着开枝散叶,多子多福。一旦儿子多了也是麻烦,寻常人家也就罢了,天家皇权一朝倾轧又是骨肉相残兄弟阋墙,最后落得孤家寡人的下场。

  其实高炀不是不知道老臣们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跳出来,八位后宫,有哪个背后没有三五老臣在支持。他们可以容忍疯掉了的顾兰亭霸占皇帝寝宫,但不能眼睁睁看着皇权后继无人。

  这已经不是隐晦的暗示了,说白了就是告诉皇帝,怎么宠那个煞星我们懒得管,但不能影响皇家开枝散叶,不然这位顾公子就该是下次谏议的对象了。

  皇帝愁!

  晚上暍了两小杯,没敢贪多。然后就抱着扭来扭去的顾兰亭叹气:“你看看,你惹来多少麻烦?”

  早上皇帝头上顶了三根白发。

  是不是愁出来的不得而知。

  是顾公子发现的,他今天不知怎么起得早,起来之后就趁着皇帝没梳洗的时候玩起他的头发来。看他玩得不亦乐乎,皇帝也没去阻止。功夫不大,头皮一痛,再看顾兰亭手里扯了一根白发下来。

  皇帝:“……”

  龙发不是随意拔的,平时就连梳头都是手法娴熟的大宫女先抹了头油,保证头发足够顺滑再下梳子,目的就是为了防止梳断皇帝头发。谁知平日里大宫女小心翼翼守护的龙发就这么被顾公子连个顿都没打给扯了下来。大宫女秦秋吓得正要下跪请罪,罪恶的爪子已经又伸向了龙头。

  “公子不可!”

  秦秋急得要哭了。

  第二根白发落在顾公子手里。

  当“罪恶”的爪子第三次伸向皇帝,秦秋跪在地上求顾兰亭:“公子开恩呐!”

  顾兰亭懵懵的,一时不知所措。他仿佛受了惊吓,紧张地东张西望,但还是忍不住把手往皇帝头上伸。皇帝一看不得了,这是要翻车的节奏,忙把人揽到臂弯里安抚,然后冲姚鼐递了一个凌厉地眼神。

  大总管一挥手,有人就把秦秋拖了下去。

  “好啦没事了,她不在这里了。”

  顾兰亭谨慎地把头探出去,发现刚刚跪在地上的女人果然不见了。

  “真的没事了,别怕,你想拔就拔吧!左右朕都是你的人,随你发落。”

  “真的?”

  看他眼睛一亮,皇帝却把眼睛闭了,心说罢了,如果能让你的眼睛再亮起来,哪怕给我拔秃了我也认了。

  “君无戏言。呃?”

  话音刚落,爪子就下去了。

  “哎呦!”

  皇帝倒是没拦着,但还是赔起笑脸:“轻些,会疼的。”

  不说还好,一说顾公子更肆无忌惮了。

  姚鼐五更看得一愣一愣的,而顾公子的爪子仍在乐此不疲地往皇帝头上伸。仿佛受到了莫大的鼓舞,功夫不大顾兰亭的目标已经不是皇帝的头发,转到了他的发冠上。发冠别着一只碧玉簪,晶莹剔透,顾兰亭突然对这东西产生了兴趣,顺手一抽。

  和每个恶作剧的孩子一样,顾兰亭也充满忐忑,不知自己的出格之举会迎来什么代价。

  高炀拦住要过来的帮忙的姚鼐,只是让五更把顾兰亭先领走,显然顾兰亭还没玩够,五更只好哄他刚刚送来金银花饼,问他要不要吃。果然顾兰亭眼睛更亮了,跟着小太监就走了。

  皇帝也无奈了,耸耸肩,表示还是吃的对他诱惑力更大。

  姚鼐笑道:“有时知道吃也是好的。只是公子整日浑浑噩噩不知事没有烦恼原也是好的,就是陛下受累了。”

  “朕累些倒是无妨,就怕......”

  五更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公子怎么了?”

  皇帝姚鼐同时转头。

  顾兰亭脖子一抻一抻的,终于吐出嘴里那块点心,跟着扭头一阵干呕。

  高炀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陛下今天停了早朝?”

  房妃眼珠一转,兴奋道:“是不是姓顾的贱奴又出事了,这次会不会捱不过去?他赶紧死了,死了干净,就不会再害我了!”

  琥珀被她主子吓了一跳。

  自从房妃接连禁足,卢妃被下赐嵌顶珠的大冠,前些天又被卢妃奚落几句,自己主子就神神叨叨的,整天疑神疑鬼,总觉得有人在害他。

  良妃、玉妃本与房妃交好,甚至可以站队称作房妃一派的,近来也因为各种事自顾不暇无法登门。何况玉妃刚刚解了禁足,正是做小伏低谨言慎行的时候。

  如此一来,房妃顿时有种孤掌难鸣的寂寞感。但是一想到顾兰亭有可能捱不过去顿时又满血复活,叫琥珀给自己拿来新制的衣服,要穿戴整齐面禀皇帝,务必要谏言打动皇帝把人移出皇极殿。

  一个污秽的人,又是不祥之身,能侍寝伺候皇帝已是皇天厚泽,真若是染了什么过人的病,于公于私,作为名义上的八妃之首,她还是要劝谏皇帝。

  不得不说房妃这脑袋不知都灌了多少浆糊,现在她光是想着劝谏成功除掉顾兰亭这个眼中钉,她就兴奋得两眼放光。琥珀忧心忡忡,趁着主子仍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沾沾自喜,悄悄退了出来。

  门外有太监跑过来,琥珀拿出令牌,让他赶紧出宫,务必请大将军进宫一趟。

  其实皇帝停了早朝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只不过因为顾兰亭一人停了几次,自然会引起朝野内外反应不一。卢妃派人出来打听消息,只听说皇极殿人人紧张,仿佛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墨儿看了一眼她主子,不确定道:“娘娘,会不会是哪位主子动手了?”

  卢妃也不确定,同样一脸疑惑。

  一会有人禀告,蓝林殿当差的四喜奉命出宫了。

  卢妃微微一笑:“到底她还是耐不住性子。”

  “那__”墨儿试探问:“要过去看看吗?”

  “当然。”

  卢妃眉眼含笑:“越是这个时候,越要显出咱们的气度。咱们是探病,不是去打听消息。去把我那身新制的看着素淡的衣服拿来,这个时候少穿些艳丽的。”

  当卢妃带人求见时,皇帝远远就见一抹淡淡湖水绿色的身影袅袅而至,从上到下透着夏日的清爽。“陛下,兄长怎么了?”

  皇帝摇头,显然也在等消息。

  “想来是天气热起来中了暑气。”

  卢妃看两位大夫忙碌,就问身边伺候的顾兰亭最近都吃了什么?五更一一道来,卢妃点点头,又问:“近来胃口不好吗,怎么吃的这么少?”

  “回娘娘,是奴才们无能,不能劝公子多吃一口。”

  卢妃把自己带来的各式点心让五更拿进去,瞩咐他看顾兰亭能吃哪样,尽量别拦着他。皇帝看在眼里,欣慰道:“幸好有你,阿难有福了。朕会记得你的好,放心吧,朕会好好补偿你的。”

  卢妃眼眶一红:“陛下这话就生分了,什么补偿不补偿的,都是自家兄妹啊!”

  此时顾兰亭并不知道因为自己皇帝又停了早朝。但他如今变得很简单的脑瓜正在思考,是不是那时玩得太开心了,把那个可恨的家伙得罪了,所以才会被按在床上充当病人。

  他就是吐了一阵,把吃到肚子里的东西全吐出来而已。

  吐完没事了,吐得莫名其妙,却引起了皇帝的紧张,命赵无忧刘信即刻进宫。

  “别害怕,只是让大夫看看。”

  顾兰亭哪肯老实躺着,皇帝各种许愿,什么新得的珊瑚笔架啊,如妃亲笔画的风筝啊,你想要的统统给你。这会就安静等着大夫给看看,只要大夫说没事,朕今天陪你放风筝好不好?

  在顾兰亭简单的脑瓜里,皇帝虽然很可恨,还喜欢脱他的衣服,但他现在肯和自己玩,也不是一无是处。想想可以放风筝,顾公子难得妥协了。皇帝把人一抱,小声又安慰两句,这才到外面等消息。

  俩大夫忙碌一阵,各自揣着不同的心思把脉。顾兰亭安静配合了一会,但很快就不想再躺着了。这时五更捧着食盒进来,糕点的香味瞬间吸引了顾兰亭全部注意力。

  “给我......我......要吃......”

  想他吐完还未进食,赵无忧刘信点点头,五更就把盒盖打开。里面各式点心放了七八样,这其中就有顾兰亭昔日爱吃的荷花酥。

  近来他其实不怎么吃荷花酥,嚷嚷着说甜嗓子,所以谁也没在意,反正他能吃吃什么都好。但是今天顾兰亭仿佛有意再尝试着吃一块,五更看他眼神移过来,马上递给他一块。

  “公子不急慢些吃,奴才给您倒水。”

  这碗水还没倒完,顾兰亭又出了状况。到底那块荷花酥没有咽下肚,呛的他眼泪鼻涕一起流。

  俩大夫吓坏了,刘信给他拍背,赵无忧再次抓起他手腕。顾兰亭哪忍得了,把头一扭再次干呕,呕得上气不接下气。

  刘信给赵无忧递了一个眼神,赵无忧一脸凝重,他让五更赶紧把水拿来,先让顾兰亭暍了半杯,让他反胃症状稍微缓解,冲刘信使个眼色,换他来把脉。

  二人就像打哑谜,来回折腾了好几次,五更小声道:“公子究竟如何了,陛下还在等消息呢!”

  刘信叹口气,在赵无忧手心写下两个字__滑脉。

  赵无忧也是长长吐出一口气,冲他点头。

  俩大夫一同出来,皇帝卢妃纷纷问:“如何?”

  俩大夫同时跪地,一个突然激动起来,一个神情难以琢么,但同时说:“恭喜陛下,顾公子有孕了。”皇帝先是一愣,根本不相信自己听到的,又问一遍得到准确答复,顿时大喜过望。

  “朕要做父亲了。”

  卢妃喜极而泣,立即下跪双手合十:“恭喜陛下,这真是天大的喜事!佛祖保佑,我大齐皇家有嗣了!”众人见卢妃跪了,也跟着纷纷下跪道喜,一时皇极殿喜气洋洋。

  只有刘信退开一段距离,脸色阴晴不定。

  顾兰亭竟然怀了龙种,消息一经传开,顿时激起了不小的浪花。

  谁能想到一个连自己名字都说不清楚的疯子先怀上了龙种呢!

  卢妃恭喜完了就给皇帝分析:“看来兄长并非是不喜欢曾经爱吃的东西,想来是有孕在身口味变了。”

  皇帝傻阿阿乐着,只知道点头。谁说什么他都点头,完全一副喜当爹的幸福样儿。

  跟着卢妃又嗔怪起大夫来,责备他们怎么才诊断出来,万一有了什么闪失如何担待得起!

  这也是皇帝的疑问,赵无忧就解释:“实在是公子脉象比常人沉,且刚刚有孕不易把出来。”

  这点刘信表示赞同,他也是把了几次,最后才和赵无忧一起勉强确诊。

  “陛下,公子属于孕相初显正是格外小心的时候,且不可再受刺激。”

  皇帝嗯嗯嗯。

  一想到即将为人父,现在就是让他暍下一壶黄连他也认了。

  “陛下,这是您的头生子,想来姐妹们得到消息也会替您开心,妾身这便回去求神祷告,祈求皇子平安。”卢妃想了又想,又叫过五更来:“你们公子近来许会害口愈发厉害,他想吃什么糕点就去本宫那里拿,一定要让他安心养胎。”

  仿佛卢妃比皇帝还高兴,叮瞩又叮瞩,终于告辞。但消息很快就传到别的殿阁,惊掉了一地下巴。

  “什么,那贱奴竟有孕了?”

  房妃仿佛打翻醋缸,蓝林殿一通乒乒乓乓。

  大将军房星旋以最快速度奔出大门,一阵叹气。至于卢妃告辞之后,人还没到清凉殿,就有清凉殿当差的小太监跑来送信,淑妃、良妃等人结伴往皇极殿去了。

  卢妃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墨儿讥讽道:“她们倒是会赶着凑热闹。只是不知蓝林殿得了消息,会不会把她殿阁里的东西都砸了。”

  卢妃闻言那抹嘲讽的笑更明显了。

  自从卢妃做了表率,除了房妃剩下六位妃子都到了,各自带着礼物前去道贺。皇帝一一笑纳,不免又夸奖一番她们懂事,几位妃子满心欢喜。不过他们听说顾兰亭累了已经小歇,不便多留又结伴而去。

  皇帝目送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走远了,哼了一声。姚鼐过来问要看公子吗,皇帝一笑:“那是自然。他睡了吗?”

  姚鼐古怪一笑:“刚刚吵着要睡,这会反而不睡了。”

  皇帝一愣,这祖宗又想起什么了?

  祖宗其实也没想起太多,只是忽然记起有人说要带他放风筝,这会正拿着风筝不依不饶,看那架势今天要是不让他如愿,这祖宗就不准备配合安胎了。

  “那……”

  皇帝小步上前,尽量不给对方增加压力。

  “阿难,眼下情非得已,不如这样,我来放,你来看如何?”

  难得他用这种语气说话,就连姚鼐都不由暗暗称奇。

  此刻所有人都在等着看顾兰亭如何回复,谁知他脑袋朝下一点。皇帝:“……”

  众人:“......”

  __吵着闹着要放风筝的顾公子,就这么站着睡着了。

  作者有话说:

  包子终于来了,我的春天也来了,结果被一棒子敲上脑袋。

  比亚迪没油跑不起来了,码字机带不动了,留言炸我加油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