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古代言情>陌上听寒>第31章

  “宴爷,明人不说暗话。今日我来是为两件事。”

  关宴挑挑眉:“什么事,你说就是。”

  “北戍随军,题丰为何要去。”

  “你消息倒是灵通。”关宴答:“不过这事不应该问我,这是先生的安排。再者,也是二弟本人意愿,毕竟强扭的瓜不甜。”

  齐听寒盯着他,关宴毫不回避,神情淡淡的,像个旁观者。

  “不管是先生安排也好,是他本人意愿也罢,他到底是关家次子,是您同出一脉的弟弟。宴爷能否高抬贵手,让他继续留守济安。”

  关宴微微笑着,却道:“茶要凉了,喝茶罢。”

  齐听寒忍了忍,端起茶灌下去。茶水温热,却自喉咙一路冷到了心扉处。第二杯茶又被续上,淡薄的水汽在茶盏上飘散开,齐听寒的视线从茶杯移到关宴的脸上,对方依旧云清风淡,他便催一句:“宴爷可否赏一句准话。”

  “庙堂事务盘根错节,多身不由己。你身在外,没有二弟看得清楚。此行是他自愿请缨,也奏到殿前去了,不日就要从济安出发,哪有临阵换将的道理。我知你担忧他安危,不过此番北上看似凶险,其实都闹不起来,家中是特意让他挣点军功,日后升迁也容易些。”

  “这就是宴爷的意思?”

  “当哥哥的,应是上心些,不对么。”

  “听寒明白了。”齐听寒勾起嘴角冷笑:“第二件事,万望宴爷放了我家老叔。他老了,伺候不好贵人,叨扰许久,听寒领他回家去。”

  关宴又不答话,催他喝茶。齐听寒冷声质问:“宴爷、你答允过我,不会动他!”

  “可我怎么记得我先说的、是寻个院子与他养老呢。”关宴喝了一口茶,说:“这么多年,张老爷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如今年岁大了,我不过是体恤他,特意置了一间庄子养着他。依我看来,反正山门没了,你终归要有个地儿安顿下来的。这下不是两全其美么?”

  哐当一声,案桌上的茶具被掀翻。齐听寒一脚踩在案桌上,猛地扯过关宴襟口将人擒住,一根银簪子直直戳在他咽喉前。银簪子样式素简,一头圆润扁平,一头锋利尖锐,利刃在肌理上压出一个凹陷,仿佛稍一用力就能见血封喉。偏就关宴毫无受要挟的知觉,一副处之泰然的神色,轻佻地道:“我就说你平日不稀罕那些公子作态的,怎么今日就插了簪子,原来是为了见我。”

  “关宴!”齐听寒喝道。

  “你敢下手么。”关宴瞟了他一眼,“这般束手束脚。十三年前你就应该捅我一簪子了,何必等到今日。”

  他说的对。早在十三年前,在瞻园酒后醒来的那日,就应该一刀捅过去。或是说,十五年前郑珩逼他脱光衣裳去爬关樊中的床时,若他有现下拿刀子的骨气,又何来这么多年的荒唐不堪。齐听寒死死攥着银簪子,双眼不改凶狠,偏就一丝一毫都不敢刺进去。

  真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羞辱

  “关宴,我三十三了,这样的皮肉你还不腻么。京里一地的解语花,哪个不是细皮嫩肉、秀色可餐。犯得着在我身上白费这些力气?”

  关宴道:“洞房花烛夜,我可是在你房里过的。力气不放你身上,合适么。”

  齐听寒大怒:“羞辱我、很有意思?”

  “到底是谁在羞辱谁。”关宴深深看着他,“十六年了。我十四岁认识你,可就因为我长得肖似我母亲,你有看过我一眼么。你为何疼关晟,真当我眼瞎看不出来?我们兄弟几人,就三弟最像他!这么多年我没有讨好过你么,到头来还没一张脸好使呢。你放任关晟近你的身,放任他睡你,怎么没见你拿着刀子要捅他?也是、毕竟瞧着就像十七八岁的关樊中,你舍得么。”

  “胡说八道!我对先生从来没有动过任何心思!”簪子刺破皮肤,一颗血珠渗了出来。齐听寒咬牙切齿:“关宴,你我恩怨不用牵扯到其他人身上去!即便是我自甘下贱去爬先生的床,也与你毫无干系!至于关晟,可知你才是罪魁祸首,责无旁贷!若不是你成亲当日非要过来淫我,他也不会走上今日歪路!你一而再再而三利用师傅施压与我,当真以为我毫无脾气,真不敢捅你了!”

  关宴冷眼看着他,道:“你倒是捅下去啊。反正我直白说了,那庄子你爱住不住,我多的是地儿!但张叔贵就得老死在庄子里,我说到做到!”

  “关宴!”这一声喊得极其凄厉,像是苍白无助的求救。

  关宴趁他慌了神,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反手夺下那根簪子,臂一横将他翻倒在地上。低矮的案桌一并翻侧,齐听寒伏在一地狼藉中,双目失神,眼看跟前炉子上的铁壶烧得滚烫,他不假思索伸手去捞,得亏关宴眼疾手快踹了他一脚,将他踢到一丈远。

  积压了一月有余的怒气终于爆发,关宴怒极反笑,把玩起那根簪子,道:“好好的一根簪子,用处大着呢,非要当什么利器。”

  齐听寒刚爬坐起身,关宴已经凑上前来蹲下身,慢条斯理给他整理仪表。齐听寒横眼盯着他,但关宴依旧云淡风轻,语气无比温柔。莫不是早看穿了齐听寒的色厉内荏,根本是有恃无恐罢了。

  “我俩这辈子就没法子好好坐着聊会儿。”关宴很是无奈:“我不好么。他有的,我都会有;他给不了你的,我都可以给你。你怎么就不要呢。”

  “我无福消受。”

  关宴失笑:“瞧,你又惹我生气了。”

  心慈手软

  这一回关宴实在气得够呛。要管关晟没管得住,在齐听寒这里又吃足了憋闷,真是事事不顺心。本来就没想要放过齐听寒的,这下火气遮眼,更是手下不留情了。他解了齐听寒的腰带,稍稍将裤头扯开来,把银簪子递到齐听寒的嘴边,轻声说:“舔好了,我要塞进去的。”

  闻言,齐听寒难以置信地瞪大眼。

  “阿寒,我火大着呢,莫忤逆我,你也知道我从来不心慈手软的。”关宴说着,慢慢用圆润的簪子撬开了他的嘴。

  冰冷的银簪子在嘴里滑动,像是一条毒蛇在口腔内恣意耍弄。齐听寒万般惊恐地含了片刻,回过神便侧过脸去,将它吐了出来,慌张中拉上裤头起身就要走。关宴踩着他的裤脚,看着他摔在地上的狼狈姿态。

  “你不会想我在张叔贵跟前弄你罢。”关宴说。

  甫一开始便是高下立判,毫无胜算。

  齐听寒惨笑,泄了劲蜷缩着侧躺在他脚边,忽而一声笑一声哭,笑声哭声混杂在一起,像是杜鹃鸟的啼血鸣叫。但是那根簪子还是插入了他的体内。齐听寒抖了抖,感觉着凶器的寒意沿着腔道蔓延开来,直至到达腔道深处——进无可进的深处。那是种十分诡异的感觉,仿佛体内血液都凝成了雾凇,连骨头都结满了霜。

  剩余在外的簪子应该不短,每一次被触摸的都好似要将簪子再推进一分。齐听寒慌乱中抬头,远远地在小榭之外的景致中看见了一抹人影,像是个女人。此处小榭虽有挂有挡风的帘子,但终究四方开敞,有心人总能看到个大概的。齐听寒不知道关宴发现没有,他才要出声提醒,关宴却压到他身后,用阳物硬生生肏入另外一个穴口。

  从未接纳过异物的后庭被撕裂开来,齐听寒痛得失声,当即冷汗涔涔。关宴拖着他坐起身,两人衣衫不整地在地上厮缠,他一手扶着齐听寒的腰,将他禁锢在怀里,一手握住那根银簪子的末端,发狠似的跟着阳物一起抽动。

  “啊!啊——!!”

  凄厉的叫声断断续续地在小榭内响起,四方廊道却毫无声息,半个人影也不见。

  好容易熬到入夜,小榭里才算安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