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门关上，顷刻，又被从里面扯开，程森迈着大步走回来，单眼皮的眼睛瞪得溜圆。
“你，你亲我。”他回味地舔住刚刚被亲的嘴唇，兴奋地几乎是叫出来：“你主动亲了我。”
方琼树迎上去几步，两人又站到一处。
“这是什么意思啊，这是，我想的意思吗？”
“那你想的是什么意思。”方琼树明知故问，娇俏地对着他抬了抬下巴。
程森激动到磕巴：“就是，就是，我不是说喜欢你，要追你吗，然后，你亲我，那就是也喜欢我，对不对，你也喜欢我！”
他提着方琼树的两个肩膀，把人脚跟都提得离了地，看到方琼树顶着两坨红脸蛋肯定地点了头，他兴起地抱着方琼树的大腿，一把把他举了起来，原地转起了圈。
“哦吼！”他发出欢呼，一只手牢牢把住他，另一只手张开，胜利地挥舞。
“我有对象了，我有对象了。”
他叫了好久，方琼树说头晕才把人放下来。
两人窝进沙发里，方琼树坐在程森怀里，被他抱着脸亲，从头发额角，到鼻尖两腮，快到嘴，方琼树嘟起唇等他，程森却半路刹住了车。
“对了！”他一拍脑袋，“你跟我好了，你要跟沈南一说。”
“你说什么呢？”方琼树偷偷把嘴缩回来，跟不上程森的脑回路。
“他不是追你嘛，你现在都有男朋友了，跟他说，别痴心妄想了。”
程森拿出了一副胜利者的派头，方琼树却噗嗤笑了。
“你怎么乱吃醋？”
“什么叫乱吃醋，他之前老是围着你转，最近才消停了点。”
方琼树无奈地摇头，“南一哥有女朋友，人家交往了有几年了。”
“有女朋友干嘛还来招惹你啊！”
“哎。”方琼树枕着他肩，轻轻拍打他袒露的胸膛，“别胡说，南一哥跟我是朋友，说过好几次了。”
“可是，你之前不是说喜欢善解人意的，温柔的，那你说的不是他嘛。”
程森酸溜溜地吃味，方琼树这才想起来自己情急之下说的气话，没想到程森记到了现在。
“那是假的。”
“假的？”程森把肩膀顶起来，方琼树坐直，两人互相打量。
“嗯……你拿着别人送的玫瑰回来，我不开心，所以就。”
“那。”程森拧着眉头一想，“你喜欢的类型是。”
方琼树等不及了，他主动贴上了程森话太多的薄嘴唇，轻轻呢喃：“你。”
终于是醒着亲上了方琼树的嘴。
然而程森他没有一点长进，还是跟上次一样逮着人就啃，齿关舌头全都不知道收着点劲，只一味地凭着本能胡搅蛮缠，活像要把方琼树给吃了。
“唔……唔…”
方琼树撩开一条眼缝，看程森，他痴迷地投入到亲吻中，合着眼，睫毛在抖，耳尖都红了，方琼树又疼又憋得厉害，不舒服地哼两声，程森却充耳不闻，他不得已抓两把后背，程森将将退开点，粗噶地表达不满：“怎么了？”
“你咬得我太疼了。”
程森这才睁开眼，眼下，方琼树泪汪汪的，上唇已经肿起来了，程森用拇指指腹拨了拨他水红的唇珠，“那怎么亲，我也是头一次谈恋爱。”
“轻一点，别咬。”方琼树也没什么经验，总比只会粗蛮使力的程森好多了。
“那谁能把握好这个度啊……”
“你跟我学。”
“嗯。”
微热的唇肉在程森嘴唇上温柔地碾过，伴着嘬嘬的亲吻声，他情不自禁张开嘴，灵活的舌尖紧随其后，伸进嘴里，舔上他的牙花，划过他泛痒的上颚，程森舒服地闷喘，舌头学着动，他们追逐交缠，搅动嘴里来不及吞咽的口水，激起暧昧黏腻的口水声。
余光里，方琼树的嘴角流下闪亮亮的水渍，程森舌头一勾，嗦啰进嘴里。
方琼树的身体变得软塌塌的，没骨头地在程森怀里滑，他们抱着躺下去，陷进狭窄的沙发，上下叠着，程森完全把方琼树罩在身下。
他学得很快，又掌握了主动，嘴上一张一合亲地欢，腰也随着晃，尿意更盛，那股冲动逼着他耸动，隔着裤子，他开始发狠地撞向方琼树的胯。
“我，我想操你。”
他说出了心里话，粗俗又直接，有劲的大掌握上方琼树的腰，向下拖，抵住他鼓囊囊的一团。
方琼树毫无防备，小声惊呼了句，两腿往里一夹，夹地程森的眼角抽了抽，上手就去扒他的裤子。
“不行…别…”方琼树被他亲懵了，半截屁股凉飕飕的，才回过神来。
“又咋了。”
程森贴着他汗津津的额角喘气，大手捏上方琼树暄软的屁股，这次是大大方方的，手指尖都揉进肉里去，还一下下往自己二弟上按。
“我还没准备好…”方琼树上气不接下气，可怜地求他：“我想我们第一次有好的回忆，今天太匆忙了，你，你亲我都不会，这个，你准备了吗？还有，还有，你不是要上厕所吗？你先上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