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时分,叶北嘉才回房间,苏深便将她抱了个满怀。她站在叶北嘉的身后,吻着她的耳后,似是等了许久饥渴难忍样子。手也不自觉的摸向了柔软处,一遍吻着一遍委屈的在她耳边道:“你怎么才回来。”

  叶北嘉被她吻的身体产生了反应,声音又低又糯的回道:“师父...今日熬了些药给我。”

  苏深一瞬清醒了许多,她将她转过身来,问道:“怎么了?身体哪里不舒服?”说着便开始查看叶北嘉的身体。

  叶北嘉轻咬唇,回道:“是我最近睡不好,师父开的安神药。”

  睡不好?

  苏深眨了眨眼,想来最近夜夜缠她到深夜,是让她缺觉了,可叶北嘉躺在她身侧的时候她又忍不住。苏深低头吻了吻叶北嘉的柔唇,恳求道:“今晚就一次好吗?”一次她便放她休息。

  叶北嘉看着苏深求她的样子,温柔似水,终是不忍心拒绝。此刻将师父的叮嘱抛诸到了脑后,糯声回道:“好。”

  苏深得到准许,眸子中闪耀着异常的光亮,将她抱到了床榻上。说是一次,可等叶北嘉真的到了后,苏深又要来一次,到了深夜也未停歇,直到叶北嘉昏睡过去,苏深才满足的放过了她。

  苏深想,明儿让她多睡一会就好了。

  翌日晨起,叶北嘉照旧准备早起为苏深做膳食时。身子还未起来,便被苏深箍在了床上,她不让她去,告诉她让她多睡一会儿。叶北嘉拗不过苏深,便躺在了床榻上补觉,可没一会儿苏深又不老实了,苏深看着叶北嘉闭着眼显露出的长长的睫羽。唇角勾起笑容,钻进了寝被中。

  许久后,叶北嘉从梦中醒来,眼神空洞的看着帷帐,久久未能平复急促的心跳。苏深从里面钻出来,看着叶北嘉动情的模样,满意的擦了擦唇角的水渍,抱着她继续睡了过去。

  晌午时分,叶北嘉被叫去了郑青落的院子,才进去便觉头有些眩晕,景昭慕手快扶住了她。

  分药的时候,她也有些恍惚。郑青落什么也没有说,待叶北嘉走后,她对景昭慕道:“想办法让你师妹去你那里休息些日子。”叶北嘉的性子本不是个软的,怎么到了苏深那里就软成了这个样子。

  是夜,叶北嘉才回房中不到一刻,景昭慕便来要人了。说是要学着给江予也做件袍子,自己的针绣不太好,想请她去教教她。叶北嘉不疑有它,去了景昭慕的院子,可是一去便没有再回院子。

  苏深等到深夜,想去要人时,景昭慕院子的婢女却传了话过去。夜深了,景昭慕留叶北嘉在房中两人说些体己的话。人家是师姐妹说话,她也不能说不好。

  苏深自己睡在床榻上辗转难眠,直到第二天清晨,她盼着叶北嘉能回来。岂料景昭慕派人送来了叶北嘉做的饭菜,并告知苏深,小嘉是成国人,已经许久没有吃成国的饭菜了。正好江予请了个厨子,让她试试菜色,用过膳后就不回院子了,郑青落那边着急用人。

  苏深架不住想念,去看了她好几次,可是想要亲昵却不可能。一房间的人呢,给她个胆,她也不敢。苏深怕景昭慕再要人,她便让苏夏送寻来了一个绣娘,等着景昭慕说话的时候好塞给她。可下一次要人的却不是景昭慕了,是郑青落。

  郑青落和书易一起写了一本书,她让叶北嘉留在她院子里背下来,直至深夜也没有回苏深的院子。

  一连几日,这几个人轮番上阵,最后连江予都用上了。

  江予要跟她学菜,原因是景昭慕尝着小嘉做的恒国菜更好吃。

  这哪能行,江予回府当即就留下了叶北嘉,跟着她学菜。入了夜,景昭慕便又寻了个借口将叶北嘉留下了,苏深敢怒不敢言。当然也苦了江予,叶北嘉不管是谁留下的,休息的时候都是与景昭慕待在一处的。这也不能怪景昭慕看的这么严,谁知道苏深会不会半夜摸过来。有景昭慕在,苏深不敢。

  直到第五日,江予终于意识到这些人就是故意不让苏深单独接触叶北嘉的。至于什么原因,她需得问过景昭慕才能知晓。

  江予从衙门回府,去了郑青落她们的院子,让婢女进去把景昭慕唤了出去。一问才知道原来是苏深不懂节制,让叶北嘉的身体遭不住了。想当初她也是,景昭慕将其中的厉害说与她听了,她才懂得收敛,在后来两人又是礼尚往来,虽夜夜笙歌,到也没有出现叶北嘉这种无精打采的情况。

  江予当即去寻了苏深,她二人可是无话不谈,谁也不羞谁。江予先开门见山的问苏深是不是没有节制?叶北嘉还小,怎么能受得了她这样的折腾。苏深听后脸意外的羞红了一片,好嘛,大家都知晓她夜夜缠着叶北嘉之事了。可叶北嘉这样好,她真的是情不自禁。

  她只知男子纵欲会有问题,却不知女子也会。她听了江予的话后,表示为了叶北嘉的身子会收敛的,但对于景昭慕为了把叶北嘉带离她的身边,而让江予独守空房之事,她拒绝道歉。江予嗔了她几句便离开了,她今夜终于可以抱着她的美人休息了。

  当晚叶北嘉便回了房间。叶北嘉推开门之时,苏深正在练字。看到叶北嘉回来她将笔放下,绕到她的身后,贪婪的嗅着叶北嘉身上独有的馨香,而后将她转过身,面对着她。吻上了她的唇,温柔又疼惜。一吻过后,她便邀功似的对叶北嘉道:“嘉儿,来看看我写的字有没有进步。”

  叶北嘉被她突如其来的转变,不知是喜还是忧,不过她还是走过去仔细看了看苏深的字。虽没有江予的字迹工整,但也不在像三岁孩童的字迹了,看来是真的用过心了。

  叶北嘉看着字,夸奖道:“阿深的字进步的很快。”

  苏深勾起唇角,又绕到了她的身前,目光温柔的落在叶北嘉的身上。她伸出手摩挲着叶北嘉娇俏的脸庞,温声道:“我知道你在哄我开心。”苏深对自己书写的字还是有数的。

  叶北嘉像是被戳破般想要找补,她不想让苏深难过。

  苏深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她继续道:“嘉儿,以后不必故意迎合我,也不必为我改变什么。我喜欢你,自然也是喜欢你的全部的。所以,你可以做你自己,可以有喜怒哀乐,更可以拒绝你不想做事情。”

  叶北嘉轻咬唇,糯声回道:“知道了。”

  苏深低头吻了吻她的柔唇,又道:“我如此缠着你,你明知对身体不好,却还纵容着我。我是喜欢缠着你,可让你身子不舒服了,我有的只会是心疼。”

  叶北嘉知道这几日景昭慕她们是故意不让她回苏深这里的,她原以为是自己的身子好些了,才放她回来的。原来是苏深知道了。

  苏深将她拥进怀中,在她耳边轻声问道:“那我们多久一次才好?”

  叶北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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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勇毅王邵承泽宴请江予参加他大女儿招婿婚宴之期已到,景昭慕命人去采买了些礼物,又带了些上好的布匹,当做贺礼送去了勇毅王府。

  既然是喜事,自然不怕人多。江予带着府内的人,浩浩荡荡的去了勇毅王府。书易是个喜欢热闹的,听闻有酒宴,自然要跟去。

  叶北嘉陪在苏深的身侧,以苏家表妹的身份参加了宴席。

  邵承泽的这个女婿据说是他的得力部下,他对邵承泽的大女儿,一见倾心。立了不少的功劳,邵承泽才答应把女儿嫁给他,如今抱得美人归,浑身上下都洋溢着幸福。嘴角从牵住披着盖头的新娘时便没有合拢过。

  邵承泽本想让江予主做上堂,可江予虽为太子但也不好不分主客,抢了人高堂的位置。她与邵承泽商议后,和景昭慕坐在了一侧,成了证婚人。新郎新娘礼成后,被送入了洞房。新郎虽是招婿,但流程却与娶妻无甚区别,只不过是洞房处设在了女方这里而已。

  酒过三巡后,新郎不胜酒力,醉成烂泥被人架去了新房。

  婚宴是不同于普通宴席的,婚宴的桌子都是在宴厅中摆放的大宴桌,许多人围在一桌。不巧,叶北嘉和苏深便被安排在了有颜巩玉的这一桌。叶北嘉一直低着头,连余光都不敢分给颜巩玉半分。苏深喝着茶水,微眯双眼盯着颜巩玉落在叶北嘉身上赤丨裸无畏的眼神。

  片刻,苏深将杯盏放在桌案上,叶北嘉拿起水壶为她添上。她担心的抬头看苏深的时候,发现苏深非但没有生气,还予以温柔的目光看着她。这让叶北嘉担忧的心缓解了不少,苏深没有生气便好。

  江予和景昭慕与邵承泽他们坐在了一处,邵承泽似乎很是高兴,不停的在与江予敬酒。只要邵承泽敬酒,江予便都一一喝下,直至微醺的时候,景昭慕出声道:“殿下明日还要处理公务,今日就到此吧。”

  邵承泽闻言,一脸醉意佯装温怒道:“那怎么能行,今夜臣要与殿下不醉不休。”顿了一瞬又道:“传本王的命令,今日高兴,赏府中所有人美酒一壶。”

  江予听后,唇角处微微勾起,她与邵承泽又喝了几杯酒后,景昭慕便劝说道:“殿下,您醉了,不能再喝了。”说着便要去拿江予手中的酒杯。

  江予将酒杯挪到一侧,看着景昭慕傻气的笑了笑道:“本王没有醉。”说完便捧起了景昭慕的脸颊,在她的唇上用力吻了吻。

  在坐的人全都惊愕一瞬,太子是真的醉了,大庭广众之下竟去亲吻自己的太子妃。

  景昭慕劝说不动江予,便只能由着她了。邵承泽则端着酒盏继续与江予畅饮,半个时辰后,江予伏在桌案上似乎是睡了过去。邵承泽也醉的一塌糊涂,下人们很快过来,准备将邵承泽抬回房中。江予也在景昭慕的搀扶下准备出府之时,却有下人慌张来报,新郎饮酒过量,醉死在了洞房中。

  邵承泽本来已经不省人事,但听到这个消息后,景昭慕看着他眼皮下转动的眼珠,招来了下人,拿了一颗药喂给了邵承泽。下人在喂给邵承泽的时候,景昭慕道:“这是本宫特意研制的解酒药,不出半盏茶的功夫,勇毅王便会醒来。”说完又给江予喂了一颗。

  没一会江予便清醒了过来,景昭慕将王府新郎醉救而死的事情说了一遍后,邵承泽也清醒了。景昭慕看着邵承泽醒来的模样,唇角勾起一丝讥讽的笑。

  邵承泽不知道景昭慕给他吃的只是一般入口即化的补药,而江予吃的才是解酒的药,只不过解酒药再快也不会半盏茶的功夫便会发挥药效。江予只是半醉,和邵承泽一样都是装的。

  邵承泽‘清醒’后,下人便又叙述了一遍,邵承泽脸色骤然阴沉起来。邵承泽对江予行礼后,道:“臣府中出了这样的事,是臣家门不幸,让殿下受惊了。”

  江予颔首,邵承泽本欲让江予先离开,可江予却道:“听闻新郎官是个武将,大喜的日子怎会醉酒致死,莫不是有什么其它问题?”

  邵承泽张嘴还未出声,江予又道:“刚好,本王今日带来的好友中,有两位名医,让她们去诊断一番吧。”

  邵承泽欲拒绝,书易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道:“哎哎,我们在这。在下方才便看新郎不太对劲,果然不出所料。”

  邵承泽脸色霎时有了几分怒意,这人好生无礼。书易不搭理他,牵着郑青落便问一旁的下人道:“洞房在何处?”

  下人看一眼江予,又看了一眼邵承泽。书易啧了一声,道:“殿下都发话了,还磨蹭什么呢?”

  太子的话都说出来了,人也到了,邵承泽又怎好当着众人的面在拒绝。邵承泽点了头,下人得了示意,躬身,伸手指路道:“两位这边请。”

  江予没有跟着过去,一是洞房之处是姑娘闺阁她不便前往,二则是她信郑青落和书易。

  郑青落和书易过去之时,下人们正准备将新郎的尸体搬出去,书易急忙喊道:“别动他!”

  下人们方才是受了新娘之意,要将死在床榻上的新郎搬走,这会突然被陌生人出声阻止,都回头看了一眼新娘。新娘看了眼郑青落和书易后,语气没有丝毫的慌张的道:“先放着吧。”

  郑青落进去的时候,新娘邵盈缈却多看了她几眼。

  人已经死了无法诊断脉象,但身上也不会毫无死亡因由痕迹。方才下人说已经有大夫过来查看过了,是醉酒而死,但书易方才却是看到了此人脸上出现了蛊虫的症状。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江予:“为什么表姐每次做了错事,我都要被连累。”

  苏深:“因为我是你表姐,有福我独享有难要同当。”

  景昭慕:“今夜给江予搬一个奥斯卡新人演员奖。”

  江予:“多谢多谢。”

  叶北嘉:“让我跟来做什么?幸亏那个醋精没生气。”

  作者:“给我剧情搭个线,她不会生气的,生气我打断她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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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有点事,晚更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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