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摇了摇头,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河边。他本以为陆渊会许朝堂清明,四海臣服等愿望。

  陆渊挑了挑眉头,有些嘚瑟:“因为其他的爷都能自己做到,唯独这两个愿望……”

  他和沈言一起将花灯放到了河面上。

  看着河面上的点点灯光,陆渊握着沈言的手,虔诚道:“恳求老天爷保佑陆渊。”

  二十五、大管家

  “爷,真的让奴才去?”沈言不自在地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虽然他从前用的布料也不差,但都是素色为主,从未穿过这种华服。

  “背挺起来点儿。”陆渊不太满意,拍了拍沈言的背。以前没发现,但是当他走在沈言背后时才发现他的肩背微弓,眼睛也总是瞄着地。

  “爷。”沈言无奈,“奴才这都多少年的习惯了。”宫中的太监都是这样,哪能直视贵人的脸,弓身垂首敛目早已成为了本能。

  “你不是才二十出头吗?”陆渊瞪他,“现在改不成吗?”

  随后沈言的背又被陆渊重重地拍了下去:“还有,把奴才两个字给爷去了,你现在是公子,可不是下人。”

  看着浑身不自在的沈言,陆渊摸了摸下巴,决定换个策略:“就算你是下人,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沈、沈言啊。”

  “那沈言是谁?”

  沈言张了张嘴,差点要开始背自己的族谱了。

  陆渊打断了他:“沈言是爷身边的大管家,知道爷是什么人吗?所以,等会儿见到晖南王府的二公子不准慌。”

  “他就是成了世子你也不低他一等,更不用说他还不是世子。”陆渊将扇子塞到他的手里,拍了拍他的手,“放心去,你代表的可是爷的脸面。”

  二十六、诱敌计

  晖南王府的二公子程忌出身其实并不好,生母是青楼歌妓,和晖南王的春宵一夜后便有了他。但只能说女子狠起来并不输于男子。

  他的生母没有去求王爷,而是去求了王妃。抱着他在王妃屋前跪了一天一夜,最后求得王妃出来,将他托付给王妃后便自刎而死。

  但是再有诸多不好,以后也都好了,程忌有些自得。父王上书请封他为世子的事他是知道的,他现在就等着皇上南巡至晖南时好好表现一番。

  而今日,他那位冷面大哥回府,于是程忌躲了出来。

  一上到茶馆二楼,程忌就发现他惯用的房间被人占了,随从想上前却被他挡了回去。

  程忌挑了个背对他们的位置,很快他就听见了身后一大一小的对白。

  “叔叔,阿爹都说中原人很会骗人的,你不要被骗了。”

  程忌一愣,他们竟然不是中原人?

  “兼儿放心,叔叔不会被人发现是柔然人的。”

  柔然?程忌大喜。

  他仔细听着背后叔侄的对话。最后推测出,说话的那位大人应该在柔然军中有一定的地位。而他们此次是想打通一条运往边境的粮草之路。

  而晖南乃鱼米之乡,所以他们才来到了这里。

  程忌理了理衣袖,转身冲着他们走去,边走边笑道:“两位坐了我的位置,但想来也是爱茶之人,相逢即是缘,不如聊上一二?”

  二十七、他人长

  “沈言呢?”陆渊回到客栈发现只有小太子和暗卫在。

  小太子撑着下巴,有些闷闷不乐道:“管家和程忌吃酒去了。”

  “不带你?”

  小太子摇了摇头,陆渊神色一凛,他知道沈言身边有暗卫跟着,可这个时辰特意支开小孩子……怎么想,去的地方也不会是什么好地方。

  “爹爹。”

  “嗯?”陆渊正急着要去找沈言,就见自己的下摆被儿子拽住了。

  “其实……管家挺厉害的。”

  陆渊微怔,蹲下身子摸了摸他的脑袋:“何出此言?”

  “那个程忌是个笑面虎,我差点露馅。我本以为管家会紧张得说不出话,但是他应付得比我好多了。”

  “嗯。”陆渊赞赏地拍了拍他的小肩膀,“知他人所长,此乃大善。”

  “可是,他只是一个……”小太子抿了抿,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

  陆渊这次却没有训斥他,而是认真地问道:“前朝为何灭亡?”

  “因为奸宦当道。”这也是太子最初并不喜欢沈言的原因之一。

  “你只看到这个?”陆渊挑了挑眉头。

  “还有,后宫干政。”面对陆渊,小太子有着一丝的怯懦。

  “陆兼。”陆渊郑重地叫了小太子的名字,将他抱了起来,“我带你去看看真实的沈言。”

  二十八、一场戏

  等陆渊抱着陆兼走了一段路后,和他们擦肩而过的暗卫告诉了他沈言所在的位置。

  陆渊:“……”他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