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第二天早晨从房间出来时,发现哈利和罗恩正焦急地等在葛莱芬多公共休息室。

  “赫敏!”罗恩在她下楼梯的时候就大步冲过来,“你去哪了?你一直都没有从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回来。我们一直在这等到了半夜!”

  哈利谨慎地看着她。她知道他一定很像知道邓布利多是否真的给了她一些他所没有的信息或特权。她知道她应该同情;可怜的哈利,除了老巫师再也无人引导他,而他小心嫉妒地维护者他和邓布利多之间的关系。但是此时此刻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同情再分给别人。哈利可以自己解决他的嫉妒。他不知道她被要求做了什么。她叹了口气,“对不起。邓布利多教授让我去是为了麻瓜纵横字谜。他最近迷上了那个,并且认为我会很乐于帮助他。他也认为这会是个不错的生日礼物。他让我熬到了很晚,所以他用飞路粉送我回塔楼。我真是累坏了,沾枕就睡着了。”

  事实上,真谢天谢地她昨晚回去的时候拉文德和帕瓦蒂已经睡着了,而赫敏却彻夜未眠,一直在脑海回放在斯内普教授的房间里度过的晚上,并尽力想出一个对于哈利和罗恩来说都足够简单又无趣的理由以至于他们可以轻易将此事忘记。她最终决定纵横字谜有充分的学术性把他们吓跑,又足够的麻瓜勾不起他们兴趣,同时又是邓布利多绝对会喜欢的东西。凌晨三点钟还是清醒着,她爬过走廊到了猫头鹰处,给校长寄了信息告知了她编的故事。

  哈利大笑着告诉他们邓布利多和他在暑假去拜访斯拉格霍恩的时候对针织品也感兴趣,仿佛要显示他自己也对校长不寻常的兴趣有私密的了解。赫敏叹息。至少他们对她的故事还是买账了。========================================================

  早饭过后,赫敏从邓布利多那里收到了猫头鹰。她从猫头鹰的脚上取下羊皮纸,把她的土司拿来犒赏它。她现在根本没有胃口。

  亲爱的格兰杰小姐,非常感谢昨晚给我关于纵横字谜的帮助。少了你可真不行。我真该去研究研究你推荐的麻瓜作家歌德的作品,因为我真的十分喜欢字谜提示里的那个线索引言,“根据浮士德作者的话,永恒之后方能解除的一项无限债务是什么?——八个字母。”(谨防遗忘)光靠我自己的话,我永远都不能想出答案。我欠你一份大人情,亲爱的。阿不思邓布利多

  哈利在她肩头读着纸条。“是什么意思?”他问。

  “只是一句麻瓜名言。”赫敏说着转过脸去,因为眼里正泛着泪光。她眨眨眼隐藏回去。

  “我从没听说过。答案是什么?”

  “婚姻。”她平静地说。

  “赫敏,你还好吧?”罗恩问,“你看起来很憔悴。”“我只是累了。这可真是个漫长的夜晚。”

  “看来你不是唯一一个度过了漫长夜晚的人。斯内普看起来比往常更糟糕了。”哈利说着用叉子指了指教师餐桌。“那个男人难道没有意识到他该洗个澡了吗?”

  她的胸膛燃起怒气——他怎么敢?——直到她记起她以前同样对前魔药教授充满着愤怒。

  “油腻腻的老蝙蝠”,罗恩说,“说起来,赫敏,既然你已经帮校长解决了他的作业,是不是也可以帮我看看我的防御课论文?”========================================================

  她夹在哈利和罗恩中间走进黑魔法防御课的教室。她没有抬眼看,溜到平常他俩中间的位置坐好,好长时间都假装着在书包里搜寻出一支笔。做着任何可以避免抬眼看到那个她昨晚犹豫着答应去保护的那个男人的脸,那个昨晚让她到达峰顶却不说一句建议或安慰的话就送她回去的男人。

  “安静。”他说着,课堂开始。

  赫敏快速地扫了一眼周围发现,如往常一样,教室陷入寂静;每一张脸都朝向斯内普,而她犹疑地也照做了。“鉴于你们大部分人都还不能施出无声咒,我们花些时间在防御咒上或许比较明智。”

  教室里保持着安静,等待着。

  “防御咒最基本的类型是,当然,盔甲护身。但是,还有三种不同的变化。我并不期待你们当中有谁知道?”赫敏深呼吸了一口将手举到空中。他想要一切如旧?他能得到一切如旧。

  斯内普夸张地环视了教室一周,才叹了口气说:“很好。格兰杰小姐?”

  “三种盔甲护身防御咒是:简单盔甲护身,恐惧盔甲护身和完全盔甲护身。”

  他朝她简单点点头。这远远不及他通常的尖酸评论啊,她想着,而是一种令人愉快的感觉,她甚至觉得有些关心意味。他知道他们的行为必须不能比以往偏离半分——是他自己告诉她的,这混蛋。这难道不是她现在正坐在教室而不是宿舍房间里舔舐伤口的原因吗?她又举起了手。

  “什么事?”他促声问。

  “我——我——”她的声调里掺入了些颤抖,“我想您也想知道它们每一个都有什么作用。”“我向你保证,格兰杰小姐,我非常了解它们各自有什么作用。也许,我敢说,比只是简单背诵课本定义的某人要了解。我非常感谢你还让我来教授这堂课。”

  对了。这就好些了。她的脸自然地红了,一个对于他讽刺的正常反应。现在他们才走在正常的轨迹上。

  “简单盔甲护身咒”,斯内普说着,嘲讽地对着哈利,当然,他对此很在行。“是一种一次性咒语。它反抗朝它射过来的咒语并且消释它,它对物理攻击或者说是麻瓜攻击也用持续性作用,但是你们应该没有人愚蠢到会求助于拳头,所以它的这方面用途是有限的。更有用的是其他两种类型,恐惧盔甲护身和完全盔甲护身。”哈利的手举在空中。赫敏眼角看着他,高兴地发现他正生气地捏住自己的魔杖。

  “波特?”

  “您还没有说盔甲护身咒可以完全地抵御一个咒语让它反弹给施咒者。”哈利说。她知道哈利想起了和斯内普上大脑封闭术的糟糕记忆。

  “我不认为那样的事故性事件有必要成为课堂的一部分。”斯内普说,“我从没听说这咒语可以长久性地出现那样的结果。”

  “也许是你对它还不能运用自如。”哈利暗暗地喃喃。斯内普射过一个杀人的目光,赫敏知道他听见了。

  “那让我们试试,波特?”他挑着眉问。哈利很快站起来,举起魔杖就要施咒,而斯内普冷笑了一声。“哦,不。你该不会认为我要让你对我施咒吧?既然你对自己的盔甲护身如你所说的那么自信,为什么不让我对你施咒?”

  哈利点点头,准备好防御咒。

  斯内普举着魔杖指向哈利的方向,哈利大喊,“盔甲护身!”

  突然哈利被升到空中。赫敏恐惧地看着他被悬空,一只脚被拎在空中,他的长袍翻到他的腰间。

  “在你亲身目睹了它的优势之后,也许你今后应该对无声咒更加重视?”斯内普嘲讽着。

  谢天谢地他穿着裤子,赫敏想,举高她的魔杖高喊,“金钟落地!”她突然想起了在混血王子的魔药书里看到的咒语。哈利最近刚学会了这咒语。

  “格兰杰小姐!”斯内普大叫着。哈利毫无优雅地落到地上。

  “先生?”她生气地问。

  “我不记得允许过你放波特下来。”

  “我也不记得霍格沃茨校规里允许对学生施咒。”她反驳。

  “葛莱芬多扣五十分。”斯内普大发雷霆,“还有八点到我办公室关禁闭。”(从昨天到现在活活扣掉了一百五十分……)

  “因为释放了眼中钉?”

  “赫敏”,罗恩把手搭在她的手臂上轻声说。突然,斯内普退缩了一下,一种奇怪的表情掠过他的面容。他交叉起手臂,将双手伸入了长袍的褶皱里。

  “坐下,格兰杰小姐,在你没让你们学院失去更多分数之前。”他命令着,随即转身朝教室前方大步走去。

  刚才发生了什么?她瞥了一眼罗恩,但是他没有什么异常。哈利从地上爬起来,坐回她旁边的座位上。

  “你还好吧?”她悄悄问。

  他点点头,直视前方。“抱歉让你关禁闭了。”他带着愧疚的语气,她点点头就像在说:“没什么。”她转过头去看斯内普,又浮现出平常那副生气却好奇的表情。

  哦,天,禁闭。他想用什么方式来折磨她,在他们如今的情形下?她尽力集中精力听斯内普的授课,甚至做了一些盔甲护身咒的笔记,但是她的思绪早已飞到了地下室。========================================================

  她准时在八点敲响了斯内普办公室的房门。房门却在她接触门的时候自动敞开了。我的家和你的家合而为一,她感慨地想,大步踏入了房间。她不想私下在他面前显得畏惧,虽然在众人面前她不得不如此。

  斯内普坐在堆满了羊皮纸的书桌前。“晚上好。”他没有抬眼。“先生。”她回答。

  “我很抱歉昨晚对你的粗暴。”他说着,依旧没有抬头,“今天你演的很好。”

  “谢谢,先生。虽然这谈不上演戏。无论如何我都会把哈利放下来的。”

  “确实,格兰杰小姐。如果你在任何一方面顺从我的话,我反而感到……失望。我相信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坚持让你出席课堂了?”“你让我来禁闭是为了显摆你的得意?”混蛋。

  “当然不是。我让你来禁闭就是让你来禁闭。还有,因为一年级的坩埚需要整理。”

  赫敏忍住了笑。至少他还是很诚实。“我知道了,那我可以用魔法吗?”

  “自然。”

  赫敏开始清理坩埚。斯内普继续批阅书桌上的羊皮纸。她注意到斯内普在工作时不时地发出哼哼声,很好笑。与其说是不满的哼哼,不如说是一种持续发声的旋律。

  有几口坩埚几乎都融化殆尽了。她忆起了一年级时候的纳威,就算是最简单的药剂制造都能带来可怕的结果。无声地,她给最脆弱的坩埚施了一个加固咒,希望下周那些可怜的学生们可以过得轻松些。

  “告诉我,你是加固了所有葛莱芬多的坩埚,还是只有隆巴顿的?”斯内普的声音打破了寂静,她被吓了一跳。当她带着些愧意转身面对他时,发现他正卷起最后一卷羊皮纸,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她怀疑他到底看了自己有多久。

  “先生?”

  “我很想知道韦斯莱的坩埚是怎么逃过他上次尝试做打嗝剂那一劫的。”

  她笑了,回想着罗恩在加痢疾草之前加入了菟葵,让药剂变得极不稳定。当他再加入豪猪毛粉末时引起了一场可怕的爆炸事件。

  “我记得你说过你和韦斯莱之间没什么。”斯内普往后靠着椅子说。

  “确实没有。”她回答。

  “是吗?”他不耐烦地说,“多数人在提到他们并不特别关心的人或事时,不会眼含喜爱的目视前方吧。”(教授,你这酸泛的……)

  “我又没说对他没有特别的关心。罗恩是我最亲密的朋友之一。我只是说我们之间并没有……罗曼史。”

  “撒谎。”(教授……乃太小心眼)

  “就是没有!还有,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在意。”

  “如果你对我撒谎,我什么要在意?因为我的生命在你手中!我必须可以信任你。”她几乎沮丧地愤怒起来。“你可以相信我。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在意我和罗恩的关系!”

  “因为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格兰杰小姐。”

  他的东西?“这是什么意思?”

  “当他在课上碰你的时候,我的戒指闪耀起来。”斯内普说,“可以看得到它,就那一会儿。我确信你已经意识到这戒指也施了防止不忠的咒语。任何触碰你的人……如果带有情爱之意……就会激发那咒语。”赫敏很吃惊。罗恩……对她有感觉?他带着情爱之意触碰她?她的心一时间跳到嗓子眼,转瞬却回落下去,因为她知道这已经没什么所谓了。这么长时间帮他看作业,整理她的头发,荒唐地和维克托克鲁姆约会——所有的一切都失去意义。她赢得了他的心,可是现在她已经不再可能拥有他。她翘起嘴扬起下颚,希望自己不要哭出来。“我不想对您撒谎,斯内普教授。罗恩和我之间什么都没有,也永远不会有。我——好吧,在过去的几年里我确实对他有好感,但是他从未回应过我的感觉。就这样。”

  斯内普前倾身子,额头的皱眉放松下来。一种似乎遗憾的表情在脸上闪了一下,转瞬即逝,但是她想她捕捉到了它。

  “很明显,你错了。”他平静地说,“但是这让事情复杂起来。我们总不能让韦斯莱每次给你递黄油的时候都显现出我的戒指吧。”

  她点点头。“我知道,先生。我会——呃,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我会对他烦人地唠叨作业,然后拒绝为他修改论文。我还会贬低查德里火炮队——”(可怜的罗恩……)

  斯内普的嘴角微微上扬,“恐怕不起作用。如果那男孩儿对你抱着爱意,他只会把这些看做是挑战。不,你需要为他找个伴儿。”

  “找个伴儿?”

  “你们年级里,除了你,也该会有别的女生可怜他吧?”“我不知道,先生。我打听看看。”

  “去做吧。还有,格兰杰小姐?”

  “什么事?”“要快些。长痛不如短痛。”

  她看着他,脸上写满了惊奇。“你可以走了。”他简单地说着,收起他的羊皮纸,从书桌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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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赫敏从肖像门爬出来时,看到哈利和罗恩又一次等在了公共休息室。虽然知道他们只是像往常一样,不管他们三个其中一个

  被斯内普关了禁闭都会同情地等在外面,她还是从心里叹了一口气。

  简单地爬上通往她房间的楼梯,不必要留在那里再多一个半小时可真是……向去天堂一样美好。“他让你做了什么?”哈利在她加入他们的时候问。她压住了一个不耐烦地微笑,他对我做了什么,事实上?

  “没什么可怕的。只是清理了一年级的坩埚。”

  “可以还是不可以用魔法?”罗恩问。

  “不可以,当然。”她说,“从那些坩埚看来,那些一年级新生在魔药制作方面和纳威一样有天赋。或者说,更糟糕。”“我不能相信他!”哈利说,“把我吊在课堂半空——他早有预谋!他知道我还没有准备好。”

  “我也赞同这不对。”赫敏说,“可是这也确实证实了他说的,无声咒——可以让施咒者占有瞬间的先机——”

  “我知道!”哈利吼着,“你以为我不用无声咒是因为我不在意吗?我不会。”

  “你可以的,哈利。”赫敏安慰地说,“你只是还没有掌握,我们可以多练习。我甚至可以陪练。”“我也可以练习吗?”罗恩问,赫敏真是不明白自己过去为什么看不出来。罗恩韦斯莱,要求补习课程?多么明显是因为他喜欢她。这已经有多久了呢?她现在不得不转移他的注意力。

  “当然可以。”她说,“也许我会叫上——”就在这时,拉文德和帕瓦蒂走进公共休息室,伴随着浓烈的香气并疯狂地咯咯直笑。

  “我们刚从特劳妮教授那里回来,”帕瓦蒂说着,“她预言拉文德将迷上一个英俊的魁地奇明星。”

  哈利不适地看着她们,红晕直到脖子根。(果然是个自大狂……)拉文德。这或许有作用。她很漂亮,很活泼,对学习同样没有兴趣——当然除了占卜学——就像罗恩自己。自然地,帕瓦蒂应该被排除。罗恩在四年级耶诞舞会上搞糟了和她姐姐帕德玛的约会,这事让帕瓦蒂一直絮叨到了现在。

  “——拉文德!”

  “什么事?”金发女郎说着,用猜疑的眼神看着赫敏。

  “哦,我只是想说两个男生需要在无声咒上多一些练习,我在想,也许你能和我们一起练习?”拉文德小心地看看哈利,又看看罗恩。她似乎记起特劳妮的“预言”,突然神色泛光。“当然!我自己也需要多练习!”

  “好极了!”赫敏无视哈利和罗恩脸上的疑惑神情回答。

  “我们正要上楼去。”帕瓦蒂说,很明显是想尽快避开和罗恩一起在场。

  “我和你一起去。”赫敏从座位上跳起来。她知道房间里的每一个人一定满脸都是同样的不解神情,所以她没有看任何一个人就慌忙走上去女生宿舍的楼梯。

  “所以,出了什么事,赫敏?”拉文德在她们来到房间时拙拙地问。

  “没什么。只是想要摆脱他们。”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就像是在说哈利和罗恩是个多么沉重的负担一样。帕瓦蒂轻哼了一声表示赞同。抓住诱饵,拉文德,她想着。抓住它。

  “哦,但我觉得你是多么幸运。”拉文德说,“哈利和罗恩整天都围着你转。”

  上钩了!她胜利地想。“好了,如果我们是在约会就不是那样了。”赫敏说,“事实上,他们不过是想让我帮他们处理作业。”

  拉文德同情地点点头。然后问,“你有没有……你知道的,有没有喜欢他们其中的一个?”

  “哦,没有。没有,我还和维克特在一起。”赫敏撒谎道。“我都不知道!”拉文德尖叫起来,“告诉我,他是不是像他看起来那样阴郁而神秘?”维克特?阴郁而神秘?好吧,她想也许他看上去会让那些没有和他在一起六个月而挣扎地要理解他说的一句话的人们这样想。

  “是的,他非常……强大。”她说。“你真幸运!”拉文德又是一声尖叫。赫敏向下看,轻轻的笑着,希望自己这样看起来很谦虚。“是的,好吧,他确实让我感觉很幸运。但是如果我不是和维克特一起的话,”她说,“我想罗恩是个很棒的选择。”“罗恩?”帕瓦蒂说,“罗恩是个最不体贴的大呆瓜!在耶诞舞会上,他——”

  “可那是好多年以前了,”赫敏打断她,“他从那以后……成熟了很多……”她渐渐小声下去,毕竟是在说着些明显不是事实的话。

  “真的?”拉文德说,“我倒觉得哈利——”

  “不,不是哈利。”赫敏说,“哈利太心事重重了,你知道的。在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和魁地奇之间……总之,我并不认为他是个理想的男友。还有他有些矮了,你不觉得?(我笑喷了……)”她背叛朋友似的加了一句。“呃……”拉文德说,“这我以前倒是没想过。不过他总是很拉风地出出进进的,不是吗?罗恩就普通得多。”“是的。”赫敏表示同意,却不明白拉文德怎么会把一个人是不是很拉风作为一个考虑。

  “谢谢,赫敏!”拉文德笑容洋溢,一边脱下她的长袍。“你知道么,如果你需要一些关于维克特的建议或其他什么……”“你会第一个知道的。”赫敏说。

  赫敏在她的四柱大床上坐下,脑海里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她已经把罗恩引到拉文德那里了。似乎这也没有她想象中令她刺痛,虽然她还不知道看到他们真正在一起的时候自己到底怎么感想。但是斯内普还是对的——最好果断割掉它。可是当他向她暗示这件事的时候,那情景多么奇怪。他看起来……多少有点……伤感,就像他很不容易才开口说出来一样。你对他有点愧疚吗,赫敏格兰杰?她想着。在他对哈利施咒,又关你禁闭……别提了……好吧……可是他也并不是很坏,不是吗?他甚至还和她开玩笑,用他的方式,告诉她关她禁闭是因为他自己不想清理那些坩埚。他对你很温柔。她强烈地这样想着,他对你很温柔,是为了下次给你更大的打击,你千万不要让他得逞。

  她渐渐在纠缠不清的思绪中沉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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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内普回到他的房子,踱步在一个个房间里。为什么他要让她临近他家里的这么多地方?现在没有一个地方可以让他坐着而不要被有关于她苍白、灵巧的手和她温暖、热切的唇的回忆所侵扰。还有那蓬她称之为头发的茅草,他不坏好意地想。更不要提起她的一口皓齿。其实如果她连罗恩在追求她这件事都看不出来,那么她可真不如每个人称赞的那样聪明。

  他回想起关她紧闭的情景,试着说服自己已经扮演了一个如往常一样黑心的魔药大师。不管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他也不许她看穿了他。也许他应该对那女孩儿更尖刻些。想起在这些墙壁之中还有另一个人过着她的另一个人生,对他来说却有些安慰。那个人,或许,是他可以相信的人。你不可以依赖她。她也许相信你,他坚定地告诉自己,但是她永远也不会需要你,不管是为了友谊还是别的什么。这对她来说无法想象。而这些在今天他们之间的谈话里已经很明显了。她甚至没有想起来问一问有没有人也对他有兴趣,也可能让她的戒指闪耀起来。谁会爱西弗勒斯斯内普呢?如果自己提醒她的话,她一定会这么想。没有人。就算是他的妻子也不是。可那又有什么关系?不过就是还有几个月的折磨,然后就是无垠的极乐宁静。

  他最终坐回到书桌前,又开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