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穿越重生>穿越成先生家的小王爷【完结】>第一百八十四章 戏多 ...

  夏天衣服单薄。

  竺年这些天在外面东奔西跑,主要还是需要讲究一点的场合,不比在工地随意,穿的是长袖的衣衫,但也没厚实多少。

  他的手捂着伤口,匕首就插在他的指缝中间,看不出究竟扎进去了多少,只能看到就一会儿,血直接透过指缝滴落下来。

  不用多说,妇人直接被控制了起来,连同一担子的水果一起被拿进了驿站。

  隔壁还没下班的官吏衙役,马上就过来了,顺便还把他们衙门里的一个医官给抬了过来。

  “不是正经大夫,但是跌打损伤的处理得很好。”这两年不太平,他们衙役受伤颇多。反正州府衙门也不差钱,就干脆雇了一个这方面专长的医官。

  医官一看受伤的是竺年,脸都吓白了。

  尉迟兰一看他一双手抖得不成样子,皱了皱眉头:“你先在边上候着。”

  长随还算镇定,从他们带来的一个箱笼里翻了一个小药箱过来,里面是竺年自己准备的一些常用药。

  竺年这会儿倒是缓过来了,除了脸白了一点,还能让尉迟兰把自己放到榻上:“别放到床上,弄得血呼啦啦的,晚上不好睡觉。”

  尉迟兰脸色比竺年还难看,抿着嘴瞪了他一眼。

  竺年撇撇嘴:“我都受伤了哎,你还凶我~”

  驿丞端了热水过来,听到竺年说话,悬着的心放下一半。

  这要是在他这儿出了事情,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竺年别的伤不行,处理这种金创一类的很熟练,尉迟兰也跟着医疗兵学过。

  他就把其他人,包括长随都赶开:“都离远一些,喘不过气来了。”

  然后其他人就听他让尉迟兰把先把衣服剪开,匕首也被拔了下来,然后消毒、擦干、抹药,还提到了缝合。

  尉迟兰中间还被骂不会穿针,针是竺年自己穿的,伤口也是他自己缝的。

  其他在外面的人听着都疼,纷纷又往外让开了一点。

  尉迟兰出来换了两次热水,顺手把染了半个刀身的匕首放在托盘上。沾着血的白布收拾出来好大一堆,直接在外面院子里点了火盆烧了。

  他这时候的心情已经好了很多,起码能说话了:“没事了,都散了吧。厨房准备些清淡的肉粥,大夫劳您在这儿守几天,我怕晚些会发热。”

  在他看到竺年的手拿开的时候,匕首就掉了下来,就知道伤得实际没那么重。最后处理下来,匕首果然没有伤及腑脏,出血量大是因为刀口被拉开了一些,还挺长,竺年自己还下手按了按,故意多出了一些血。

  缝合什么的,纯属竺年戏多。

  他转头吩咐衙役:“那妇人放牢里看着,仔细别让她自尽。等晚些我再去审她。你们先去查她来路。”

  其他人都照做,很快把这边发生的事情报了上去。

  张知府刚一回来,还没进衙门,就被人告知了这件事情,让女儿自己回去后衙,自己一溜小跑过来,远远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竺年,哪怕被告知没有什么大碍,也恨不得直接搬着个凳子守在床边才能安心。

  这要是竺年真有什么三长两短的,不说上头怎么处置他,沃州的百姓都能把他给生撕了。

  尉迟兰黑着脸把人赶跑了,一整晚没敢合眼,看着这几天热得没怎么睡好觉的竺年,这会儿睡得一点动静都没有,心里头还是后怕,忍不住把手指头放到他的鼻子下面,又摸摸他的脖颈,感受到他的呼吸和温度,才能让自己勉强安心。

  这两年是他大意了。

  天底下哪有什么绝对安全的地方?

  尤其是竺年的身份地位尴尬,无论是姜人还是月人,都有不少人对他恨之入骨。

  他只想着身边的人少一些,能方便他们行事,自以为武功高强,以为不打仗,就没有什么能够威胁到他们安全的地方。

  他突然感觉到手上一沉,看到竺年抬手把他的手给抓住了,软软咕哝了一声:“哥~睡。”

  尉迟兰不由得微微弯了弯嘴角,掀了被角小心挪到床上,眼也不眨地盯着。

  竺年这一觉睡得很沉,倒也不是真的就伤得失血过多需要休息。伤势只是一个契机,主要是身边有尉迟兰在,知道自己绝对安全,才能够这么放任。

  到底伤得不重,加上底子厚,他睡过一觉醒来就觉得自己可以吃糖醋排骨了:“饿啊。”

  尉迟兰不同意:“吃点清淡的,吃什么糖醋排骨?我让人给你煮排骨汤。”

  竺年觉得自己嘴巴淡,想吃点味道重一点的,还拉着尉迟兰的衣角咬耳朵:“哥,我就一点皮肉伤,不用忌口哒~你给我偷渡一点好吃的?”

  尉迟兰还是不同意:“皮肉伤流这么多血?哦,厨房给你做了鸡鸭血汤,吃什么补什么。”

  “除了汤就没别的了吗?”

  “还有粥。”

  “除了粥呢?”

  “可以煮点糊糊的面。”

  “那我还是吃面叭。切一些蔬菜,切细一点,放一起煮得烂烂的,再切点肉丝。肉要多一点,不然要没力气恢复的。”

  “知道了,我去吩咐厨房。”

  竺年拉住了他的衣角不放:“让厨房多做一些,一会儿哥陪我吃一点,再一起睡一觉?”

  他的手被匕首划伤了皮肤,差不多是送医晚一点就会愈合的伤口,被包得像戴一只厚手套,瞧着十分凄惨。

  尉迟兰忍不住俯身捏着他的肩膀,手指用力却硬忍着不去捏痛他:“竺年,你别吓我。”

  那他也不想的嘛。

  竺年有些心虚,又有些心疼,抬手勾着他的脖子,连着亲了好几下:“不怕不怕。我以后一定小心。”

  尉迟兰没那么容易被安抚下来。

  从昨天傍晚到这会儿,他脑子经常处于一片空白之中。

  竺年看他这幅样子,也不敢再闹腾,乖乖吃过早饭之后,让人搬了两个冰盆进来,让闷热的屋子稍微降降温。

  尉迟兰吃得不多,洗漱完后就拉着他的一只手睡觉。

  长随在外间等着,没一会儿见竺年叫他进去。

  “把这两张纸交给东风号去,让他们给我尽快打好了送来。”

  长随看图纸上画的一个可以放在床上的小桌子,一根奇怪的拐杖,立即就拿上钱出了门。

  等竺年看完一本话本,他就带着一名东风号的木匠和东西上了门。

  木匠看了看他的脸色还好,才开口行礼,又把小桌子拼起来:“王爷您试试,还有哪儿需要改动的?”

  结构简单,可以调节三档高度的小桌子,扎实、可折叠。

  竺年想下床试试拐杖,手一动就被尉迟兰抱紧,看他样子要醒,只能把拐杖放在床头。

  “可以,挺好的。”

  木匠见他说话声音中气充足,又问道:“不知道王爷是不是能让东风号做类似的小桌子?掌柜说了,价钱好商量。”

  “行啊。等我好些了再细谈,你等等,我画两张图样给你。”给自家人有什么不好的?

  长随皱了皱眉,觉得竺年这个病人应该多休息,好在他这次画图没标尺寸,只是画了个简图,总共也没用上一盏茶时间。

  木匠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没一会儿,东风号就派人送了一车的新鲜瓜果蔬菜和肉。

  这一次,长随他们全都仔细检查过了,再送去厨房。

  竺年看尉迟兰睡得沉,吃饭也没叫他,中午一起睡了个午觉后,下午叫来了小码头那边的官吏,了解交代工作。

  这些官吏们和竺年一样画舆图的本事没有,但只是普通画一个平面图还是可以的。

  竺年又叫来了张知府和州府相应的官员,一起小声开了个会,琢磨是不是把小码头干脆建成一个沃州新城。

  竺年觉得问题不大:“建个新区。码头这边主要是大宗货物为主,多设置堆场、仓库,建筑注意防火防盗,设置少量相关工作人员的生活区域,类似一个集镇的规模就差不多了。哦,多种树,防风固堤。”

  正在兴头上的张知府也觉得不是问题:“应该的。”

  负责具体实务的官吏提出反对意见:“钱从哪里来?”

  “这么大的地方,现在衙门的人手不够。”

  竺年问:“州府把这一片地方圈起来的钱有吗?”

  “有的。”

  “把路和下水铺好,剩下的仓库如何,让他们自己买了地自己建。这不是花钱的事情,是赚钱的。”竺年给他们简单算了一笔账,“可以适当给点优惠,吸引更多的人来沃州做生意。啊,沃州人本来就很会做生意,用不着我多说。至于人手的问题,这不是官学办起来了嘛。”

  有人担心:“那要是没人来怎么办?”

  “要是他们买了地不建怎么办?”

  “赚钱的事情,怎么就没人来?”

  不用竺年说话,就有官吏说道:“可以规定一年内建成并且正式运作的仓库、堆场一类,给予多少优惠;两年内的给予多少优惠。若是超出三年没有动工和建成的,那就取消优惠。”

  “我们可以自己建几间,出租出去也不错。”

  思路一打开,众人的想法就多了起来,讨论也变得热烈起来。

  原本刻意压低的音量,渐渐拔高,尉迟兰被吵醒了:“什么事情?”

  竺年见他要坐起来,抬手就把他摁回去。

  其他人坐得位置只能看得到靠坐在床外侧的竺年,哪怕知道里面还有个尉迟兰,也早就忘记了,这会儿听到声音,才觉得有些尴尬。

  张知府率先站起来告辞:“剩下的,下官们讨论出个章程,再交给王爷您过目。”

  说完,他就带着人呼啦啦离开。

  长随出去送客。

  尉迟兰彻底醒了,躺在床上笑:“不是还装病嘛,还这么闲不住?”

  竺年试图用一只手给他穿衣服。

  怕热光膀子睡觉的西北汉子压根不想穿:“我先擦个身。”

  竺年看他翻身下床就往外面走:“不要直接拿井水冲!”

  “……井水凉快。”

  “那你怎么不加冰块冲呢?”

  “可以加冰块吗?”

  “不行!”

  长随回来听见两人已经开始吵架,感觉又回到了过去,松了一口气说道:“先生别惹王爷生气,马上给您兑好水拿来。”

  尉迟兰只能回到里屋,守着化了一半的冰盆,开始想家:“银城就没这么热。”

  京城的家里有过凉水降温的管道,梨园那边靠河也不热,还有泳池能泡水。

  竺年像个骗到了媳妇就本性毕露的渣男:“以后夏天带你去南泉见识见识。”

  “南泉是不是一年四季都这么热?”

  “那不会,比这儿热多了!”

  尉迟兰仔细打量他的小白牙,觉得坏狸奴正骗人呢:“那你以前还说夏天有台风,风大雨大的。”

  “那台风也不是天天有,而且台风很可怕的。屋顶不扎实一点就要被掀掉,房子掀掉。”竺年说着说着就想到南地了,“他们说现在南地新造的房子,有很多是砖瓦水泥的了,应该好很多了。”

  每个村子起码有一间大屋是扎实的砖瓦水泥的,虽然造价比起土坯房肯定要高出不少,但比起同等级别的砖石木料的房屋,那还是要便宜很多的。

  很多村子会选择把祠堂先翻修了。若是遇到什么大灾害,起码有个地方可以躲。

  尉迟兰听他说起南地种种,不想他的情绪再低落下去,就转而说道:“我们来沃州这么多天,都没下过雨。”

  他推开窗,外面的小院里有一棵老梅,叶子耷拉着,瞧着就干巴巴的。被它遮蔽的树荫下,倒是有几根杂草长得鲜嫩。

  “是啊。这天气应该来一场雷阵雨。”他话刚落,窗外就闪过一道闪电,紧接着隆隆的雷鸣不绝于耳。

  黄豆大的雨点子啪啦啪啦砸了下来。

  端着热水的长随和守在外面的护卫,以及硬跟着一起来的驿丞,全都愣住了。

  尤其是驿丞,放下手上装热水的桶,就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

  龙王!

  竺年整个儿僵硬住,拉上被子躺平:完了,彻底解释不清楚了。

  一场雷阵雨下得酣畅淋漓,等下午雨停之后,城里人明显变多。

  竺年也趁着凉快,去衙门提审行刺他的妇人。

  妇人年纪不大,三十来岁。

  一天时间,她的底细已经被完全扒了出来。

  韩氏,曾经在沃州也算是小富之家。她家就一个独生女,就招了个赘婿。日子过得也不错。

  没想到先是南地造反,借着姜国改朝换代,沃州府城又是遭了天罗教的祸害,她家父母去世,赘婿也心思浮动,想不做赘婿做老爷,带了妾进门不算,还把妾生的孩子处处捧高。

  韩氏怀着孕,能忍的都忍了。没想到赘婿连同他的小妾一起,害死了她的大儿子,还害得她流产。

  “我爹娘死了,孩子都没了,我什么都不怕了。”韩氏很冷静。

  衙役对竺年说道:“她把她的夫婿、妾,和妾生的孩子都给杀了。”

  毕竟家业是韩家的,她趁着一天赘婿出去寻欢作乐,把家中的奴仆招来,说是要回去乡下田庄过日子,就带着大部分人走了。

  这事情周围的邻居都知道,据说当天晚上那赘婿回来之后,闹了好大一通,还说要去乡下把人给绑回来。

  后头这家人鸡犬不宁了好几天,也不知道是哪天没了动静,邻居们还以为是都去了乡下。没想到衙役们开门进去之后,发现这几个都已经被埋在了院子里的花树下。

  韩氏因为是独生女,她爹娘怕她受欺负,请了武先生,自幼教她武功。

  她一身功夫不说有多好,但对付一个赘婿一个妾是完全没问题的。

  竺年听了之后点点头:“那挺好啊。可关我什么事呢?”

  韩氏突然激动起来:“要不是你,我爹娘还好好的,我家也不会这样!”

  竺年看了看她:“谁跟你说的?”又问衙役,“查了她接触了些什么人吗?”

  涉及到权利斗争的事情,一般百姓不会了解太深。

  韩家只是一个普通富户,家中并没有官场中人。一般来说,哪怕知道南王府造反之类的事情,也不会真的就精心策划刺杀一名王爷。

  沃州府城作为一个拥有三百万左右人口的城,面积极大。

  哪怕知道竺年来了,一般也很难知道竺年的行踪。

  蹲点驿站确实是一种办法,可他每天回来的时间不一定,也不一定从前门走还是后门走。

  或者他从角门走,也是走过的。

  驿站还就在府衙隔壁,这地方守卫的力量充足,行迹可疑的话肯定会被人盘查。

  经过调查下来,韩氏此前根本没来过这一片地方。

  那么竺年的行踪,显然是有人告诉她的。

  “还在查。”

  竺年坐在堂上,拿起行刺自己的凶器——匕首和装李子的簸箩。

  刺伤他的匕首,被夹在装李子的簸箩底部。大概是为了防止露馅,说是匕首,更像是一截刀片,薄薄地藏在里面,外面看不出什么痕迹,行刺的时候往前一推就是,“可惜”不够长。

  毕竟装李子的簸箩总共就那么点大,真要做得太出格,肯定露馅。

  竺年当着韩氏的面,把簸箩拆开,露出底下一个小小的机关:“哟,我真命大。”还以为是匕首藏在这里不好用力,没想到是机关卡了。

  簸箩是竹编的,里面的机关也是竹片做的一个类似弹簧的装置。

  “你们让开点。”他把刀片放进去,手指轻轻拨了一下机关,众人眼前一闪,就听到“笃”地一声,匕首插进了边上的柱子。

  尉迟兰过去,用笔画了个标记,再把匕首拔了出来:“去拿一块猪肉来。”

  驿站厨房就有,马上就送了过来半扇猪肉,还是东风号送来的。

  尉迟兰把猪肉固定在一个和竺年中刀的差不多的位置,又从竺年手上把簸箩拿过来,站定后问当天周围的人:“和那时候差不多吗?”

  长随说道:“差不多。韩氏更矮一点。”

  尉迟兰就矮了矮身,然后拨弄了一下机关。

  在这个距离下,匕首的速度极快,发出的声音很小,几乎一半刀身都扎进了肉里。

  长随把肉取下来,毫不意外地发现匕首已经扎穿猪肉,刀尖刺进了木头。这要是扎在人身上,不是直接扎到内脏了嘛!

  哪怕知道竺年是皮外伤,他看着测试下来的结果,也一脸苍白,下意识看了一眼坐在堂上的竺年,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竺年这几天的唇色都偏白。

  唉,王爷逞强的性子,答应了陛下要做的事情,肯定一点时间都不肯耽误。

  可人都伤成这样了!

  韩氏冷笑:“狗贼,算你命大!”

  竺年看着韩氏:“这机关是谁做的?”

  武功可可说是从小就学的,但是机关呢?

  一个富家千金,没事学机关做什么?又不是猎户。

  再说沃州本地虽然能种得活竹子,但是数量极少。用竹子做机关,那是南地常见的方式。

  这种机关又不是常见的竹椅竹筐之类,显然是特意做的。

  难不成真的是他爹的那几个小儿子等不及了?

  韩氏完全不配合。

  竺年也没打算跟她磨:“那就交给张大人,改怎么判怎么判。”

  韩氏很快就被带回到监牢。

  竺年伤在腰腹,坐直了倒是没什么,稍微动一下就要牵扯到伤口。

  疼倒是还好,可他尽量不想再让伤口崩裂,不然真要缝针,到时候肚皮上一条蜈蚣疤,多难看啊。

  年糕就应该是白白的一块!

  尉迟兰就上前,一手扶着他的背,一手穿过膝窝,把人抱起来:“别乱动。”

  长随赶紧上前,把拐杖给拿了。

  竺年看了看拐杖:“我还一次都没用过拐杖呢。”他还想做个轮椅来着。

  “我当你的拐杖就行了。”尉迟兰在看到那块猪肉之后,后背竖起来的汗毛还没落下去。

  万幸那机关不怎么好用,万幸那匕首没有涂毒。

  回去驿站,厨子已经把晚饭做好了:“做了鱼片粥,还做了奶冻。”

  竺年瞧着白白的鱼片粥,白白的奶冻,没什么胃口:“我想吃糖醋排骨。”

  本来没什么执念,但是吧……越不让吃,就越想吃。

  糖醋排骨是不可能有的,最后好说歹说,给吃了一块排骨汤里的肋排。

  吃过晚饭,竺年看着外面天还亮着,温度也比较事宜,就说道:“走,我们去大码头。”

  他们随身本就没有带多少东西,现在说要走,尉迟兰去隔壁和张知府打声招呼就是,很快就收拾了行礼,坐上马车,再去临时码头换了画舫,天没彻底暗下来就到了大码头。

  竺年出了画舫,就感觉到晚风一阵燥热:“今天中午府城下了好一阵雷阵雨,这儿没下吗?”

  值夜的小吏抹了把汗,提着灯给他们照亮:“没,快十来天没下雨了。”

  他看到尉迟兰把竺年抱在怀里,感觉到奇怪,又忍住了没敢问。

  竺年抬头看了看乌云密布看不见星月的天:“晚上要是好好下一晚上雨就舒服了。”

  他话刚说完,尉迟兰就感觉到穿着短袖的胳膊上一凉,下意识抬头看了看天上,再看到提灯前的光影里,雨就这么密密地落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糕儿⊙▽⊙:我就是浅浅表达了一下愿望。

  先生⊙ω⊙:要不咱们也别造反了。

  糕儿⊙△⊙:嗯?

  先生⊙ω⊙:你直接跟老天爷再浅浅表达一下想当皇帝的愿望。

  糕儿:……

  (完)

  试图让猫明白,猫是猫,尾巴是尾巴的道理

  失败

  逆子,扑过来打我!摸个尾巴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