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信进入内舱,脱掉湿漉漉黏肉的衣裳换了一身清爽,将左乐放在古色韵味的床榻上,给他扒光,拿起湿透的白衫扔在地下,“啪嗒”一声,较重的一本书掉在地上,喻信一瞅,留了个心眼,怕会着凉替他盖了一床被褥。

  他踱过来,拿起地上的书籍,书浸泡了水,墨水已经糊了整个书面,大致可以看到几个字体,《包养中的状元郎》…

  落款竟是:子欲欢!

  喻信转过头,瞥了一眼床上的人儿,表情相当吃惊,寒窗苦读的学子爱看迷乱且奢靡之风的欲事?

  这篇《包养状元郎》好像没有在市面上出现过。  

  他想不通,悄悄地收了这本书。居高临下看着左乐,大致窝在草舍,被褥下的身躯很白净,精壮不失男性的特征,他睡相太差劲,大腿露面。

  喻信眼神即刻深邃如渊,一只手探进去,想给他盖好被子。

  左乐吚吚呜呜一声,嘴角露出一丝丝水渍,睡觉居然流口水,好恶心!

  他又继续,左乐哼哼唧唧一声,拿住他的手,不肯放下。  

  甚至欲拿喻少爷冰凉的手枕着睡,似乎太冷。

  左乐心安理得换了个姿势,将『一点冰的抱枕』,压在两腿之间。

  相互搓搓…产生热量!

  喻信眼色迷离,唇齿蠕动,他的手捂热了,连冷漠的心也得到慰藉。

  他轻叱一声,一股强劲从虚空中爆发出来…集中在**一处。

  “来人!”喻信吼了一声,“蒲侍卫将所有仆人带进来,本少要一一审问。”

  舫舱内一下子又一下子,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飘荡在湖岸边…

  闻者,各个惊恐万状,渔民小声谈论:“天呐,你听到没有,喻少爷又在殴打犯错的仆人…”

  “老翁,我自然听见了,嘘,小声点,咱们听见归听见,别吭声,装作不知道,要不然祸事沾上你我…不被杀死,也会被挑断手筋的。”

  ……

  几道哀鸣的哭声,将许辰吵醒,他醒了如坐云雾,身上真空包装,只有一件半透不明的长袍子做做样子。

  他悄然一想,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他跳湖后,就不省人事,后来又发生什么…

  闻到一股子刺鼻的气味,许辰投去目光,睁眼吃了一惊,木板地上有淡红色的血液,仆人正在用水冲洗…

  他问:“那个,这是何处?”

  婢女不搭理他,一直低头在干活。许辰搂紧衣襟,赤足踩地,站在婆子面前,又问:“小生怕怕,请问你这什么地方?”

  老婆子神色淡漠,仿佛没听见,推开门走了出去…

  “唉,你是聋子吗?一问三不知啊!”许辰在她身后喊到。

  直到人离开,他才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既然人家不敢说,他就自己去找答案,空空荡荡的船内,衣裳没有,木屐也没有。

  那他身上穿得一身哪去了。

  许辰走出舱室,去往别的船舱,突然,一段粗重中带着哝哝嘤嘤且勾人魂魄的淫嗲声传了过来。

  “…呃…”

  “…嗯…”

  声怜献媚,套索擒拿。

  许辰倚在门窗边,偷瞄一眼,媚态少年骑上孤独的狗,一同共事,

  享乐的场景!

  如此多娇,销魂摄魄!

  许辰往后退了一步,身体颤颤巍巍,挨到一处坚硬硌人疼的背景墙。

  “精彩吗?”背景板出声了。

  许辰回眸,拔腿想跑,公子以一厘之地禁锢他,“三天两头都这种,本少让他们往东,他们不敢往西。”

  “徐公子与他卑贱的狗,肏得多嗨!此番此景,是否觉得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