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要告知小生第一感觉。”

  他一连三得盘问,喻信用袖子遮住脸,唇齿相依,颤抖不已。

  众目睽睽之下,兴奋劲好像越发停不下…

  机缘巧合,他的隐疾只有左乐知道,他怕这个人说出他的秘密,找下人从早到晚监视他,索性他足不出户,没有告知任何人,这是喻信感到惊诧的部分。

  直到公子哥双腿抖了几下,左乐满脸不可思议的坏笑放开喻信。

  “你…”他指着左乐,声音绵柔如丝,说了一些无轻重的话,“痴汉,何敢如此?给本少记住,我不会放过你的!”

  左乐站他身边,搀扶着他,嘟嘟囔囔:“喻少爷一定要挺住,别等小生一放手,就掉湖里了,湿润的黏糊糊不好受吧,来,赶紧去画舫换一身。”

  “斯文败类!”喻信突然骂他。

  左乐轻笑,“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吧,让少爷消消火…有一话是这样的:将军归来,画家倚在船塌上等在他,见心上人儿神色昏暗,他给他按摩,肢体接触,将军卸甲投降!此番此景只应你我有,正如喻少爷这样!”

  “喻少爷早就期待这个了,瞧瞧一脸满足感!”左乐不怕死,继续刺激他。

  喻信扬起手,朝左乐扇了几个耳光子,却被他躲开。

  “贱民,活的不耐烦,找死,本少让你死得舒服点。”

  堂堂一举足轻重的大少爷,坚贞受到臭书生的玷污,眼里哪里容得下他。

  左乐不受控制,一个趔趄,身子往湖面上倒去,嘴角流露出胜利的微笑,冲着喻信竖起小拇指。

  “咕咚”一声巨响,左乐跌入湖中,码头上眼尖的渔民大喊大叫:“有人落水了…有人落水了…”

  “左老弟…”宋学就跟姑娘调了一会儿情,马虎一下,人怎么就掉水里了?

  他朝着水里观望:“左老弟是旱鸭子!谁来救他!”

  罪魁祸首喻信,单手悬在空中,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这贱民故意的,他一没推他,二没掌掴,刚才只是做做样子,怎会使得他想不开。

  许辰全身被湖水浸透着,激流勇进凶猛地口鼻耳,渐渐往下沉,他眸光微开,心里惦记着,这回总归要死了吧,真是简单!不需喻少爷出手,他就自个麻溜地滚来送死。

  系统提示:“宿主呀,珍爱生命,远离前任!”

  “我死了,不就正如他的意!省得麻烦大少爷亲自动手!”许辰一息尚存道。

  69奚落道:“你向他揩油,他泄欲,然后你投湖自尽…世间哪有你这种污心白莲花,大渣比…”

  “瞎说什么大实话…老子本来就污,你又不是不知道…”

  69无语=_=

  洛湖岸上,人人手忙脚乱…有些渔民跳去湖底救人,找了半晌,没有人影。

  喻信几乎怔住,心口一阵难忍,这个贱奴,好大胆子敢戏弄人!捉上来,本少非要生吞活剥了你。  

  他刻不容缓,憋足一口气,一头扎进湖中去…

  湖水浑浊不堪,行动不便,幸得喻信水下功夫了得。搜查一通,没有找到人。

  水中的渔民换了好几波,岸上侍从发现自家少爷不见了,哭丧着脸,大吼:“少爷…你在哪…难道被人挤得,掉入湖中了…少爷不习水性,等什么,赶紧找人来救…”

  喻信在礁石旁,寻找到那一抹牵动人心的身影,此刻左乐躺在水中,白衣飘飘,水波光影的折射下,他的脸似涂抹了一层亮光,竟是如此安详淡定。

  喻信咬牙,抱紧左乐的身子,扛在肩上,单臂划水,像鱼儿活灵活现朝水面划去。

  刹那间,湖底鱼龙混杂,有一个包脸蒙面的壮汉,向他游来,拦住他们的去路,“喻少,某某花重金取你的項上人头,冤有头债有主,你做鬼别找我,尽管去找别人。”

  言毕,壮汉举着锋利的匕首向他刺去,喻信借助湖底悬浮物,踢出一脚,冰冷的湖水带领异物泚在壮汉的眼睛里,眼前模糊。

  这时,喻信机警,反手抢过他的匕首,趁其不备,狠狠地扎在壮汉的颈动脉上,他睁大瞳孔,呜咽一声,捂着脖子,倒在湖底。

  内心叫屈,悔!悔青了!买凶雇主强调喻少爷是旱鸭子…可他明明就不是啊!  

  周围的湖水如火山爆发,赤潮涌动…

  喻信拖着左乐的身体,漂在水面上,往画舫方向游去。

  “快来人,那是少爷…”一名仆人瞧见,招呼一群人将他们两个拉上岸。

  “都滚开!”喻信吐了几口湖水,抱着左乐,怒道,“取两件干爽的衣裳过来…”

  侍卫们两手空空,没接到喻信手上的人,迅速撤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