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忧怀疑过肖九幽, 怀疑他是上个世界的徐泽,也怀疑过林丘是重生者,却没想到他竟然是闯入者, 还是上个世界的徐泽。刚才林丘自爆, 离忧差点没被吓出心脏病,好在经过了三个剧本世界的洗礼, 他的演技提升许多,否则还真得露馅。

  “主人, 你不觉得奇怪吗?”球球困惑地挠了挠脑袋。

  “什么奇怪?”离忧被他问得一愣。

  “他讲的故事好像有哪里不对。”

  “讲的故事?”离忧仔细回想了一下林丘说的话, 终于发现了哪里不对,说:“他说的故事里,那个人不辞而别了两次, 如果他说的那个人是我,那……第一个剧本世界的季南辰也是他!”

  球球一听恍然大悟, 说:“我就说怎么那么巧,咱们所经历的所有剧本世界的男主, 都不约而同地喜欢上主人,原来他们是同一个人啊!”

  离忧也没想到事情竟是这样, 不过这样一来一切也就能解释的通了,说:“所以我拿的是反派剧本, 他拿的是男主剧本……不对啊,这个剧本世界他可是女人。”

  球球怔了怔,说:“是啊,难道他每个世界的剧本角色都不一样?”

  离忧一阵无语,过了好半晌, 说:“我有一个猜测, 因为病毒的侵入, 现在所有闯入者都存在于同一个剧本。”

  “可是至今我们知道的,也就只有皓月公主是闯入者,其他的应该都是重生者。虽然我不太清楚,具体有多少闯入者在完成剧本任务,但绝对不可能只有你们两个。”

  “那我们为什么每个世界都能遇到,这也太巧了吧?”说到这儿,离忧猛然回神,说:“我知道了!你还记不记得上个剧本世界我们在一起吃饭,徐泽对那道西红柿牛腩特别在意,说曾经有人给他做过,还说是他喜欢的人,只是他既不清楚对方的长相,也不清楚对方的身份,你当时还猜测他有可能是我网友,还记得吗?”

  “记得。”球球点点头,随即恍然大悟地说:“因为你们都是闯入者,在现实社会中并不认识,甚至连长相都不清楚,所以他才会这么说。”

  “当时我怎么就没反应过来。”离忧懊恼地拍了拍脑袋。

  球球装模作样地说:“可能这就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吧。”

  离忧没好气地说:“那你这个旁观者怎么也没想起来。”

  球球脸上的表情一滞,讪讪地笑着说:“当初不是年纪小嘛,懂得不多。”

  离忧没忍住翻了个白眼,随即唉声叹气地说:“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就遇上这么一个……粘人精啊!”

  “主人,我倒觉得他挺好的,刚才他说那番话的时候,我都有点小感动。”

  “你感动,那你去吧,反正现实里他也不知道谁是谁。说不定你们俩还能成就人类与剧本精灵结合的绝美恋情。”

  球球一听脑袋直接摇成了拨浪鼓,说:“不不不,还是算了吧,我还小,还没成年,还不到繁衍后代的时候。”

  离忧戳了戳球球的小脑袋,说:“还繁衍后代,你小脑袋瓜里都想些什么呢?人类的婚姻不是因为繁衍后代,而是因为两个人相爱,先喜欢,再发展成爱,最后结合,孕育下一代。”

  “这么麻烦吗?梁华君和那些男宠……”

  离忧的眼睛眯了起来,危险地看着球球,说:“你又偷看?”

  “没有,是之前看的。”球球连忙摇头,说:“主人,我发誓后来我真的没再看过。”

  “现代社会大部分人都像我说的,但也有一小部分人不一样,只是很少数。”说到这儿,离忧不禁回过神来,说:“不是,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你又不懂。算了算了,还是洗洗睡吧,反正今天是躲过去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离忧拎起球球去洗澡,洗完澡舒舒服服地睡了个好觉。

  而林丘却和他正相反,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我找了这么久,费了这么多功夫,难道真的弄错了?”

  系统:“其实我一直都很好奇,你不清楚他是愈翕谁,甚至是男是女,多大年龄都不清楚,怎么就那么轻易的喜欢上了?”

  林丘被问得一愣,随即说:“喜欢是一种感觉,没有理由。”

  系统:“你接触的,是他演出来的人物,也就是说你喜欢的,也是他演出来的人物。就像现代社会演员拍戏一样,那个人物是剧本中的,和现实中的演员并不能画等号,你怎么就确信会同样喜欢现实里的他?”

  林丘再次愣住,不自觉地皱紧了眉头,他所经营的是传媒公司,旗下的艺人也有不少,这种事也听过很多,好多演员因为演的太过投入,以至于沉浸在剧情里无法自拔,从而喜欢上对手戏演员,于是暗暗交往,而往往在明确对方并不是他喜欢的那个人后而分手,这就是许多艺人分分合合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我入戏太深,无法自拔?”

  系统:“我只是提出自己的看法,至于是不是,需要你自己想清楚。”

  原本就睡不着的林丘,这下更辗转难眠了。想了一晚上也没想明白,临到天亮才抗不住,终于睡了过去。

  转眼又是一周,离忧以为林丘会再对他死缠烂打,可让他意外的是,自从那晚他回去,七天过去了,他竟然没再露过一次面,离忧不禁长长地送了口气,完全忽略了心底的那一点怅然若失。

  “王爷,西凉国那边有信儿了。”

  离忧愣了愣,连忙说:“他们怎么说?”

  自从离忧来到这个剧本世界,就立即派人快马加鞭前往西凉,目的就是联络西凉皇后,确认梁鹤的身份,助梁鹤顺利回西凉,这样他就多了一个依仗。

  梁坤如实答道:“西凉皇后已经派了密使过来,大约七日后到达京都,到时候他们自然有办法确认皇子的身份。”

  “七日?”离忧顿了顿,问:“七日后方裴走到了何处?”

  “回王爷,慧南王此时应已到达高城附近,以现在的速度,七日后应到达叶城。”

  离忧点点头,说:“之前派到海上的人有消息了吗?”

  梁坤摇摇头,说:“还没有消息传来。”

  “派去海上的人都可靠么?”

  “王爷,这些人都是枭卫里挑出来的,绝对可靠。”

  枭卫内的奸细已经被揪了出来,还是离忧想的办法,只是那奸细嘴硬的很,愣是受遍了刑法,也没能让他开口,最后死在了刑堂。

  “此事事关重大,但愿不要出错吧。”

  “王爷,那个虎头令牌,我们倒是查出了点消息,据说是前朝虎头军的将军令。”

  “虎头军?”离忧连忙搜索剧情。

  东肖建立不过百年,前朝是东楚,楚氏皇族掌控东楚的皇权。东楚末期,皇帝昏庸,外戚干政,内忧外患齐发,最终落得被推翻的下场。

  东肖的第一任皇帝楚梁原本是东楚的贵族,掌控东楚三分之一的兵权。后来楚梁的野心越来越大,于是就揭竿而起,和东楚发生了战火,而虎头军就是东楚最强的军队。

  只可惜摊了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皇帝,就算虎头军再英勇,他们的头头亲自拖后腿,他们也没辙。就这样虎头军接连胜仗后,又是接连的败仗,最后打掉了三分之二的人手,虎头军的将军才幡然醒悟,带着剩下的人一起消失了。

  “据说虎头军虽然战败,却洗劫了楚梁的老巢,得到了数不尽的金银财宝。”

  “这么说那个海岛有可能是虎头军的藏身处?”

  “回王爷,很有可能。”

  “那我们派去的人岂不是有危险?”

  离忧并未被金银财宝迷了心智,而是担心出行之人的安危,梁坤心里很是安慰,说:“王爷,咱们的人个个都是好手,况且还有黄兴跟着。临行前我已经告诫他们,一定不要暴露身份,相信即便他们是虎头军,也不会乱杀无辜吧。”

  离忧点点头,说:“有黄兴跟着,本王便放心了。”

  一转眼又是七日,西凉国的密使已经到达京都,被接入溪山别院。

  离忧散了朝,坐着车辇直接过去,摇摇晃晃走了一个多小时,离忧也睡了一个多小时。

  “王爷,我们到了。”车外传来梁坤的声音。

  离忧迷迷糊糊睁开眼,脑袋宕机一分钟后,才算恢复清醒,他伸展了一下四肢,又整理了一下衣衫,这才掀开车帘下了车。

  离忧并未直接去待客,而是去换了便装,随后才来到正厅。

  正厅内坐着两个人,都是东肖的打扮,一名中年男子,一名中年女子,看两人的神态都不是普通人。

  两人见离忧走了进来,身上虽然穿着便装,却一身贵气,温文尔雅,完全不像传闻中的人物,在瞬间的惊讶后恍然回神。男子率先打招呼道:“想来这位就是东肖摄政王了,许某这厢有礼了。”

  一听他的姓氏,离忧就明白了,这男子是西凉皇后的娘家人,看年纪应该是梁鹤的舅舅。他微笑着点了点头,说:“不知这位先生是……”

  “许某乃西凉国西山候许志。”

  离忧拱了拱手,说:“原来是侯爷驾临,失敬失敬。那这位夫人是……”

  许志转头看了看身边的妇人,说:“她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管事嬷嬷也姓许。”

  离忧微微点了点头,说:“两位请坐,我们有事慢慢聊。”

  离忧在坐在了主位,许志和许嬷嬷也各自落座。

  许志率先出声道:“王爷,不知那少年在何处?”

  离忧见状笑着说道:“来人,把少爷叫来见客。”

  梁坤应声,转身离开。

  离忧笑着说道:“侯爷千里迢迢而来,也不急在这一时,还是先喝口茶吧。”

  “多谢王爷盛情。”许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王爷有所不知。我那外甥两岁时便被人盗走,皇后娘娘倾尽全力找了十几年,依旧下落不明,每日都备受煎熬,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消息,不远千里而来,那份迫切的心情,还请王爷体谅。”

  “本王明白,侯爷再耐心等待一会儿,鹤儿很快就过来了。”

  两人说话时,许嬷嬷一直在旁边安静地听着,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离忧看着她,总觉得她的气质并不像一个管事嬷嬷那般简单。

  没过多大会儿,门外传来脚步声,梁坤和梁鹤相继进了门。

  “王爷,少爷来了。”

  梁鹤看了看许志两人,躬身行礼道:“鹤儿参见义父。”

  离忧挥挥手,笑着说:“免礼吧。侯爷,这就是鹤儿。鹤儿,这位是许侯爷。”

  梁鹤再次看向许志,打招呼道:“梁鹤见过许侯爷。”

  自梁鹤进来,许志和许嬷嬷的眼睛就盯在他身上,这也难怪,毕竟梁鹤和方裴还是有五六分相像的,失散十几年的亲人,但凡见到相似的人都会如此。

  “像,真像!都说外甥像舅,你看他长得和我年轻的时候多像!”许志激动地看向许嬷嬷。

  许嬷嬷则是两眼含泪,痴痴地看着梁鹤,应和地说:“像,像,真像!”

  梁鹤见两人如此,皱着眉头躲了躲,随即走向离忧,说:“义父,他们……”

  梁鹤安抚地笑着说:“前段时间,本王不是和你说过嘛,本王一直在寻找你的家人,他们就是来认亲的。”

  “认亲?”梁鹤眉头皱得越发紧了,蹲在离忧身边,不安地抓住他的手,说:“鹤儿不要认亲,鹤儿想永远陪在义父身边。”

  离忧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说:“鹤儿,你还记得本王之前跟你说过的话吗?”

  梁鹤怔了怔,随即点了点头,说:“记得。可是鹤儿舍不得义父。”

  离忧摸了摸梁鹤的发顶,说:“义父也舍不得你,只是你母亲更想你回到她身边,她找了你十几年,每日都备受煎熬,你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若她当真那么爱我,那为何会把我弄丢,若不是义父带我回来,我现在还像个野兽一样在山野生活。”梁鹤说着红了眼眶。

  许嬷嬷两眼含泪,哽咽地说:“少爷,你是被贼人掳走,夫人一个弱女子,又怎能抵抗。这些年夫人一直在寻找少爷,从未停止过,天天以泪洗面,原本康健的身子也因此脆弱不堪。”

  “是啊,孩子,你母亲怎会不爱你,这些年你在外受苦,她也不好过。”

  离忧见屋里四人,三人眼里含泪,连忙说:“都先别激动,咱们还是先确定身份吧,万一不是,那岂不是贻笑大方。”

  许志擦擦眼角,连连点头,说:“王爷说得对,咱们还是先确定身份再说。”

  “少爷的大腿内侧有一块胎记,字钱大小,是这样的形状。”许嬷嬷说着从袖袋里拿出一张纸,上面画着胎记的形状。

  离忧见状看向梁鹤,说:“鹤儿,去屏风后面,让侯爷看看。”

  梁鹤脸上的表情非常的不情愿,挣扎了一会儿,才和许志一起去了屏风后面。

  没过多大会儿,许志便欣喜若狂地走了出来,拉着许嬷嬷的手,激动地说:“是他,就是他,腿上的胎记一模一样。”

  “是、是左腿吗?”许嬷嬷含泪的眼睛也亮了起来。

  “是左腿,是左腿,就是琳儿。”许志也不禁激动的老泪纵横。

  许嬷嬷看着屏风上印出的人影,哽咽地说:“好,好,老天不负有心人,咱们终于找到了,找到了……”

  离忧见梁鹤迟迟不出来,起身走了过去,却发现他愣愣地站在那里。离忧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鹤儿,怎么了?怎么找到了亲人,却不见你开心?”

  梁鹤抬头看向离忧,眼底是复杂的神色,说“义父,我非走不可吗?”

  离忧看着他的眼神,心里有些触动,梁鹤是真的把梁华君当成了唯一的亲人,他伸开手臂抱住了梁鹤的身子,说:“义父明白你舍不得我,但你有你的使命,义父还等着鹤儿给义父当靠山呢。”

  梁鹤环抱住离忧的身子,抱得紧紧的,脸颊埋进他的肩膀,闷闷地说:“义父,若鹤儿将来有了保护义父的能力,义父能来陪鹤儿吗?”

  “好。只怕将来鹤儿娶妻生子,就把义父给忘了。”

  “不会,我发誓,鹤儿心里只有义父,不会让旁人有机会抢了义父的位置。”

  离忧听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松开梁鹤,说:“说什么傻话,义父还等着你给义父生个大胖孙子呢。”

  离忧说这话的时候,完完全全带入了父亲的角色,自然而然的说了出来。

  “义父若想延续梁家的香火,那以后鹤儿的长子、长女就姓梁。”

  “不用,只要你有这份心就成了。好了,出去吧,别让人看了笑话。”

  梁鹤的身份注定他说的这话不能实现,离忧也没这个打算,如果他真想续上梁家的香火,挑一个品性好的孩子养着便好。

  离忧拉着梁鹤走了出去,许嬷嬷不自觉地走上前,想要触碰梁鹤,却被梁鹤躲了过去。

  离忧见状连忙解围道:“许嬷嬷,鹤儿一时有些接受不了,给他点时间适应吧。”

  “应该的,应该的。”许志上前拉了拉许嬷嬷。

  许嬷嬷像是回了神,收敛了眼底的神色,笑着说:“我是少爷的奶嬷嬷,对少爷的感情非同一般,所以有些失礼,还请王爷见谅。”

  离忧笑了笑,说:“人之常情,可以理解。这眼看着就要到午时了,便一起用个便饭吧。”

  许志他们自然没意见,只要能和梁鹤多多相处,做什么都无所谓。

  一下午的时间,离忧都在作陪,目的就是想让他们相处的时候,不至于太过尴尬,也缓解梁鹤心里的抵触情绪。他们的话题,也不过是听离忧叙述遇到梁鹤之后发生的事,当听到梁鹤被发现时犹如野兽一般,不能像人一样言语、行走,一直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两人不禁潸然泪下,心疼梁鹤受过的苦。

  可梁鹤自始至终只看着离忧,也只在离忧问话的时候回上两句,对许志两人分外冷漠。这让两人心里不是滋味,却又无可奈何,毕竟虽说梁鹤是他们失散多年的亲人,可这些年来陪伴在他身边,教他变成人的是梁华君,他对他们没有感情,也是人之常情。

  入夜,三人一同吃完晚饭,离忧吩咐梁鹤回去,和许志两人在书房说话。

  离忧直截了当地说:“侯爷也已经确定了鹤儿的身份,打算何时带他回去?”

  许志看了一眼许嬷嬷,说:“若是王爷允许,那自然是越快越好。”

  “鹤儿跟随本王数年,本王把他当成亲子来养,本王不求什么,只想两位向本王保证,待鹤儿回归西凉,定要保证鹤儿的安全,这个两位能做到吗?”

  许志点点头,郑重地说:“王爷应该清楚,鹤儿不止是许某的外甥,还是西凉皇帝的嫡子,是最正统的皇室继承人,我们定会拼尽全力保证鹤儿的安全。”

  离忧点点头,说:“有侯爷这句话,本王就放心了,本王定尽全力帮助你们安全离开东肖,至于到了西凉,便只能靠你们了。”

  许志感激地说:“王爷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是对许某最大的帮助,许某定铭记于心,以后王爷有何难事,尽管开口,许某定当全力以赴。”

  “好,侯爷的话,本王记下了。夜深了,侯爷今晚好生歇息,待过几日,安排妥当,本王便命人护送侯爷上路。”

  “许某自此谢过王爷。”

  三日后,离忧亲自送梁鹤到了城外的十里亭,梁鹤抱了离忧许久,才红着眼眶离开。看着马车缓缓前行,越走越远,离忧心里也不是滋味,虽然他们相处时间不长,但离忧和他相处时,是真的把他当成了儿子来疼。只是他必须送梁鹤走,一是为了以后自己能有个依仗,更重要的是梁鹤的未来不在东肖,而在西凉,留他在这里,只能耽误他的前程。

  感受到离忧的情绪,球球安抚地蹭了蹭他的脸,说:“主人,演技值又涨了十个,我们还差十五个,就能离开这里了。”

  离忧深吸一口气,说:“安排好了一个,其他人再一个个的安顿好,我在这个世界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主人,跟随梁华君的人不少,你该怎么一个个安顿好?”

  “那些大臣虽然跟随梁华君,却也没做过什么有害国家的事,小皇帝就算要动他们,也得好好思量思量。我要安排的是皇宫中的那些内侍,以及后院的那些男宠。”

  “这些人也足够多了,主人打算怎么安置他们?”

  “你猜我派人出海是什么目的?”

  球球愣了愣,说:“主人是想把那些人都安排在海岛上?”

  “是啊,我本来是这么打算的,可是那个海岛应该已经有主儿了,那就只能再另外想办法了。”

  “主人是想为他们重新建立一个国家?”

  “他们这些人多多少少都有缺陷,很难融入正常的社会生活。再加上和梁华君的关系匪浅,小皇帝如果想动我,势必不会放过这些人,东肖已经没了他们的容身之所,我只能重新给他们找个家。希望他们能在那里重新找回展翅飞扬的能力,这也算我为梁华君赎罪了。”

  “主人,那小皇帝和皓月公主,你就不管了?”

  “他们俩一个重生者,一个闯入者,又都是主角,用得着我管吗?我能操心的,也就自己家这一亩三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