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九幽试图将这件事压下来, 可林丘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儿,更何况他对离忧图谋已久,将宫宴的事添油加醋地说给方裴听。心里打着小算盘的方裴, 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一改常态的对肖九幽施压。

  肖九幽心中恼怒,却又无可奈何, 在离忧的几番劝说和妥协后,终于应下了离忧与林丘和亲的事。不过和亲的时间, 推到了一年以后。他想让林丘早日回西凉准备和亲之事, 然后一边和离忧培养感情,一边想办法解除这桩婚事。

  林丘也不傻,自然明白肖九幽的心思, 直接言明不再回西凉,还在出宫后的第二天, 直接去了摄政王府,说是与离忧培养感情, 只有方裴一人回去置办嫁妆。

  肖九幽怒不可遏,却又无可奈何, 既然婚事已经定下,且已公告天下, 那林丘现在便是摄政王妃的身份。他未大婚,便住进摄政王府,虽然会让人诟病,但只要他本人不在乎,与他来说就是不痛不痒。

  不能对林丘怎么样, 肖九幽就只能朝离忧下手, 离忧告病不上朝, 那肖九幽去亲自驾临摄政王府,想躲他,除非离忧不管不顾,否则总会被他抓到。

  离忧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面对,在一番讨价还价下,应下了许多不平等条约,最重要的一条,便是不能与女主有肌肤之亲,这个离忧举双手双脚赞成,反正他也不想与女主真的发生什么,娶他也不过是权宜之计。

  好不容易送走肖九幽,林丘又来找他,变着花样的接近他,离忧是躲了再躲,搞得他焦头烂额。

  离忧躺在床上,不禁小声哀嚎,说:“我真是够了!这两人怎么回事,如果天天这么搞,我干脆死了算了。”

  球球来到离忧脑袋边上,伸出小爪子在离忧脑门上按了按,说:“主人,咱们的演技值已经七十五了,还有二十五就满了,你就再坚持坚持。”

  离忧闭上眼睛,任它的小爪子轻一下重一下的按着,说:“你说的轻巧,被男女主同时惦记的又不是你,我就纳了闷了,我是个太监,怎么就成了香饽饽,他们要真的想,找个健全的不行吗?这不是难为人吗?”

  “那不是有工具吗?”球球脱口而出,随即停下了动作。

  离忧猛地睁开眼睛,转头看向球球,凉凉地看着它,说:“你都知道了什么?”

  球球心虚地笑了笑,说:“没……没看什么,嘿嘿。”

  离忧一把揪住了球球的小耳朵,说:“说实话!”

  球球侧着身子,垫着脚‘哎呦哎呦’的叫着,说:“主人,我说,我说,别揪了,再揪就变成兔子耳朵了。”

  离忧没搭理它,接着问:“说,你都知道了什么?”

  球球心虚地搓着手,说:“我就是对那个白玉做的棍子很好奇,就……就找了一下剧情,才明白那东西是做什么的。”

  离忧一巴掌拍在球球的脑袋上,说:“我是不是告诉你,不让你再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不听是不是?”

  “主人,我错了,保证以后再也不看了,主人别生气。”

  “屡教不改,那套福娃的衣服没收了。”

  球球一听连忙抱住离忧的手臂,说:“不要啊!主人,我错了,保证以后不敢了,别没收我的衣服啊!”

  离忧拎起它放到一边,说:“这次没有商量的余地,还有今晚不许上床睡,你自己面壁思过去。”

  球球见离忧真的生了气,有些不安地扯了扯他的衣服,说:“主人,衣服我不要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离忧这次没有心软,球球现在就相当于人类的幼儿期,正是认识世界、建立三观的时候,他必须给与正确的引导,不能让它有只要撒娇卖萌,做错事就能被原谅的错觉。

  离忧没说话,伸手将它推到一边,吹熄了桌上的烛火,转身上了床。

  球球坐在原地,可怜巴巴地看着床上的离忧,见他背过身去,它犹豫了一瞬,朝着床边走了两步,又走了两步,直到来到床前,才停了下来。

  它小声说:“主人,我知道错了,以后主人说什么,我就做什么,绝对不会再犯错。主人别不要我,好不好?”&lt玉熹;br>

  离忧虽然没说话,心却软了下来,球球陪了他三个剧本世界,无论是开心,还是痛苦,是顺利,还是艰难,他的身边都有它的陪伴,它早就成了他的家人。

  “呜呜……”

  从它出生开始,只有他能看到它,只有他能听到它,相较于离忧而言,球球的生命里就只有他,可见离忧对于球球来说有多么重要。离忧从没对它这样冷淡过,让它心里非常不安,忍不住委屈地哭了起来。

  离忧听得一阵心疼,无奈地叹了口气,并没有立即去哄它,而是等它哭累了,停了下来,才出声说:“如果再有下次,我绝对不原谅你,听到了吗?”

  球球愣了愣,忙不迭地点头,说:“嗯嗯,我听到了,以后不会再犯了。”

  “上来睡觉吧。”

  球球一听,顿时喜笑颜开,一蹦一跳地上了床,来到离忧身边,眼巴巴地看着他。

  离忧好笑地掀起被子,说:“快点,我困了。”

  球球连忙钻进被窝,窝进离忧的怀里,安心地蹭了蹭,乖乖地当起了离忧的抱枕。

  离忧盖好被子,闭上眼睛,没一会儿的功夫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离忧刚起床,梁坤就来禀告。

  “王爷,鹤少爷他们从别院回来了,说是要见您。”

  “回来了?”想想那道圣旨,离忧便明白了他们回来的原因,说:“让他们进来吧。”

  梁坤应声,走向门口,紧接着梁鹤等人就走了进来,行礼道:“参见王爷(义父)。”

  离忧扫了一眼众人,发现来得还挺齐,竟然一个不少,说:“免礼吧。不是说让你们在别院过冬么,怎么都回来了?”

  梁鹤率先出声,说:“义父,听说您要和西凉公主和亲了?”

  离忧点点头,圣旨都已经下了,他也就没了隐瞒的必要,说:“是,大婚将在一年后举行。”

  孙琦看了看众人,出声说:“王爷,那您想如何安置我们?”

  离忧回忆剧情,找到有关孙琦的部分,他的身世和林昭相差不多,也是家里人将他送进的王府,不同的是他并未报复家里,也从没甘愿做梁华君的男宠。

  “公主入府,大约会遣散后院,本王会给你们一部分补偿,想去哪儿便去哪儿吧。”

  “王爷,以我们的身份,即便出了王府,又能做些什么呢?”

  “若不想回去,便找个合心意的小城,安家落户。你们不是一直都想要自由么,现在有机会离开,为何还如此模样?”

  其实他们心里想什么,离忧心知肚明,无非是事情来的太突然,他们没有准备,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以后的生活。

  “我们……”众人相互看了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今日你们想说什么便说什么,本王不怪罪便是。”

  孙琦犹豫了犹豫,说:“王爷,我们若是想留下,您能为我们安排个差事吗?”

  “是啊,王爷,我们的身份便是出去,也回不了家了,能否生存都是问题,您就给我们安排个差事,让我们有点事做,这样时间久了,人们渐渐淡忘了,或许我们还能重新生活。”

  “若是公主不想看到我们,那我们可以去别院,去农庄,总好过在外被人嘲笑。”

  离忧看着他们,心里忍不住叹气,就像林昭说的,他们被困在笼子里久了,已经失去了展翅高飞的能力,他必须帮他们一把才成。

  离忧想了想,说:“这样吧,你们想做什么,或者想学什么,都告诉梁坤,让他依照你们的意愿尽量安排,反正距离大婚还有一年,总有时间让你们思量以后的生活。若是想好了,就告诉本王,本王便让梁坤给你们准备盘缠,可好?”

  众人一怔,没想到离忧竟想得这般周到。

  孙琦率先回过神来,说:“多谢王爷体谅。”

  众人也纷纷躬身行礼,说:“多谢王爷体谅。”

  “梁坤,你全权负责此事,定要安排妥当。”

  “是,王爷。”

  梁坤应声,转头看向众人,说:“诸位公子请随我来吧。”

  众人相继和梁坤走了出去,唯独梁鹤留了下来。

  离忧见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笑着说:“就算本王娶了王妃,你在王府的地位也不会变,为何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梁鹤皱着眉头说:“义父,鹤儿有些想不通,为何皓月公主要与您和亲,鹤儿担心这其中会有什么阴谋。”

  离忧有些惊讶地看着梁鹤,以他现在的心智竟然能想的这么深,不得不说梁鹤还是很聪明的。他笑了笑,说:“放心吧,本王也不傻,便是娶她进门,也会多有防备。”

  梁鹤依旧忧心忡忡的模样,说:“义父,鹤儿还是觉得这个皓月公主不怀好意,要不您别娶她了,后院那些人挺好的,我们一起服侍义父,不好吗?”

  离忧听得一愣,随即笑着说:“这些事由义父来烦心,你现在要操心的是自己的学业,最近几日可有懈怠?”

  “没有,鹤儿日日都去听学,先生还夸鹤儿聪明好学呢。”

  离忧一副老父亲看儿子的欣慰表情,说:“鹤儿从小就聪明,只要肯用功,将来定是文武全才。”

  梁鹤傻笑着挠了挠头,说:“那都是义父教得好。”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离忧还为梁鹤在课业上的困惑,简单地讲解了一下,这一晃眼的时间已经到了中午,两人又一同吃了饭,梁鹤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一转眼一月过去,林丘虽然如愿的住进了摄政王府,可离忧总是躲着他,不是在处理政务,就是在歇息,反正就是躲在院子里不见他,一个月的时间,他们见面的次数寥寥可数,甚至还说不上几句话,离忧就找借口离开了。

  林丘心里郁闷,可他身在离忧的地盘,身边到处都是离忧的人,如果真给离忧逼急了,说不准还真能把他撵出去,束手无策的林丘打起了歪主意。

  为了摆脱枭卫的监视,他和莲儿串通好,让莲儿每日出入的时候都戴着面纱,旁人问起就说脸上起了痘痘,一连三日过去,人们也渐渐习惯了莲儿戴面纱这件事。

  这天夜里,林丘和莲儿换了衣服,戴上面纱就出了院子。走进厨房看了看,里面有几个内侍在烧水,这个时间正是离忧惯常沐浴的时间,这水正是给他烧的。

  厨房的人见她进来,连忙打招呼,说:“莲儿姑娘,这么晚了还来厨房,是公主有什么吩咐吗?”

  “公主晚膳没用好,让我来看看还有没有吃的?”

  “这厨房里的菜还有不少,公主想吃什么,尽管知会一声便是。”

  林丘看向其中一个炉子,上面好像正熬煮着什么东西,说:“这是做的什么?”

  “这是给鹤少爷炖的猪蹄汤。”

  “鹤少爷?”林丘想了想剧情,终于想起了梁鹤,说:“那炖的多不多,能否匀出一碗给公主,公主要得急,太久的话我不好交差。”

  “多,那奴才便给公主盛上一碗。”

  “好。”林丘应声。

  厨房的人给林丘盛了一碗汤,放进食盒内,递给林丘说:“莲儿姑娘请。”

  林丘接过食盒道了谢,转身走出厨房,却在迈过门槛的时候,‘哎呦’叫了一声。

  厨房的人连忙过来查看,询问道:“莲儿姑娘怎么了?”

  林丘皱着眉头,说:“我的脚崴了,你能帮扶我回去吗?”

  厨房的人对视一眼,说:“成,那奴才便送姑娘回去。”

  “多谢。”林丘佯装感激地道了谢,问:“你……叫什么?”

  “奴才小钳子。”

  “小钳子?这名字叫着顺口。”

  “姑娘说的是,像我们这些当奴才的,主子让我们叫什么,便叫什么。”

  林丘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聊着,套取他要用的信息,很快来到院落内,小钳子跟着林丘进了房间。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才拎着食盒出了房门。出了院子的小钳子,脚步加快,在路过一片花丛的时候藏了起来。这出来的小钳子已经换了人,分明就是女扮男装的林丘,林丘之所以找小钳子,主要是因为两人的身高相仿,除了明显的性别特征,身材都差不多。

  林丘来到厨房门口,躲在阴影里等着,等到里面出来人,随后拎着水桶跟在身后,顺利地混进了离忧的院子。他本来想着进了院子就溜,可从他们进院子,身旁就跟了人,一路监视他们进了正房,根本不给他溜走的机会。前面的人都在向浴桶里倒水,但他的水桶是空的,如果轮到他,一定得露馅儿。林丘看了看,前后左右都有人,他根本走不了,只能佯装若无其事地往浴桶里倒了倒,试图蒙混过关。

  “你等等。”这点小伎俩怎么可能瞒得过梁坤,手指探向衣袖,握住了里面的匕首,说:“你转过身来。”

  林丘身子一僵,明白自己这次计划失败,心里忍不住吐槽:“你说不就倒个洗澡水吗?至于从头到尾都盯着?”

  系统:“如果不这么盯着,还轮得到你?不早就被像你这样居心不良的人得手了。”

  林丘:“……”

  林丘转过身,讪讪地笑了笑,说:“梁总管,本宫有事要找摄政王,想给他一个惊喜。”

  梁坤仔细看了看,确定是林丘后,面无表情地说:“原来是皓月公主,奴才有礼了。公主见谅,王爷操劳一日,实在是累了,皓月公主若有事,不妨明日再说。”

  “本宫有要事找王爷,事关两国关系,劳烦梁总管向王爷通报一声,若王爷不见本宫,本宫马上就走。”

  梁坤想都没想,直接说:“今日太晚了,公主还是请回吧。”

  林丘用这个借口用的太多,以至于梁坤现在都不信了。

  “梁总管,这次确实是事关两国关系的大事,不然本宫也不会演这么一出,以前是本宫太想见王爷,所以说了许多这样的借口,但这次确实是真的,梁总管要相信本宫。”

  系统:“‘狼来了’的典型范例。”

  林丘没好气地在心里说:“你少幸灾乐祸,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见他,我有预感,再不和他说清楚,他又要走了。”

  “公主,即便是事关两国关系,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待明日公主再来,奴才定给公主通传。”梁坤挥挥手,说:“送公主回院子。”

  林丘见内侍一拥而上走了过来,俏脸一寒,说:“放肆!本宫看你们谁敢碰我!”

  内侍不管那些,径直架起林丘就往外走。在这王府里,最大的是离忧,第二大的便是梁坤,就算林丘是西凉公主也没用。

  “王爷,我知道你听得到,我有事要与王爷商议,若是错失这次机会,我保证王爷会后悔!”林丘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卧房里的动静闹这么大,离忧想装听不见都不行,现在他是一听到林丘的名字,就觉得头疼,可听林丘的话,又怕当真有什么事,犹豫了犹豫,说:“请公主进来。”

  听到离忧的吩咐,梁坤防备地看了林丘一眼,说:“公主,王爷有请。”

  林丘甩开内侍的手,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衣服,得意地看了梁坤一眼,转身走向书房。

  系统:“幼稚,三岁不能再多。”

  林丘闻言脸上的表情一僵,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梁坤看着林丘的背影,微微皱了皱眉,紧跟着走了出去。

  林丘走进书房,梁坤也跟着走进来,就站在两人中间,仿佛一个锃光瓦亮的电灯泡。

  林丘不满地看了看梁坤,说:“王爷,婷儿要跟您说的可是密辛,外人听不得。”

  离忧转头看了看梁坤,说:“梁坤不是外人,公主但说无妨。”

  梁坤心里感动,微微躬身,说:“多谢王爷信任。”

  林丘闻言心里一阵哭笑不得,防他防的明明白白,说:“王爷,你可还记得褚杰?”

  离忧心脏一阵紧缩,看向林丘的眼神满是困惑,说:“褚杰?何许人也,本王并未听过,公主不妨明说。”

  离忧的表情让林丘一愣,和他预期的表情完全不同,他紧紧盯着离忧,说:“王爷不记得褚杰,那是否记得徐泽?”

  “徐泽?”离忧佯装想了想,说:“公主是说刑部侍郎徐大人,他可是哪里得罪了公主?”

  林丘又是一愣,随即浏览了一遍剧情,东肖确实有个叫徐泽的官员,现任刑部侍郎。离忧的表情不见丝毫异常,让林丘不禁怀疑自己的猜测。

  “王爷,不是徐大人,你当真不记得了?”

  离忧转头看向梁坤,问道:“公主说的两人,你可认识?”

  梁坤低着头想了想,说:“回王爷,奴才的记忆中并无这两人。”

  离忧点了点头,看向林丘,说:“公主,你口中的这两人到底是何身份,他们跟两国的关系有何牵扯?”

  无论林丘怎么看,离忧的反应都很正常,丝毫伪装都看不出来,他不由皱紧了眉,在心里说:“你觉得他有没有说谎?”

  系统:“看不出来。”

  “自从我住进摄政王府,得有一个月多了吧,也没听他招哪个男宠侍寝,我不信他是梁华君本人。”

  系统:“就算不是,也有可能是别的闯入者,不知道褚杰和徐泽,也很正常。”

  “你是说不是他?那我忙了这么久,白忙活?”

  系统:“你是不是已经忘了自己还有任务这回事?”

  林丘:“……”

  说实话,林丘还真忘了。

  系统:“他是反派,你的任务就是接近他,感化他,怎么会白忙活?”

  “可如果早知道不是他,我根本不用嫁给他吧,万一……”

  系统:“万一什么?以他躲你的情况来看,他想占你便宜的几率不大。”

  林丘:“……”

  见林丘在发呆,离忧忍不住叫了两声,说:“公主到底想说什么?”

  林丘回神,沉默地看了离忧半晌,说:“我跟王爷讲个故事吧。”

  离忧愣了愣,随即说:“夜深了,公主还是长话短说吧。”

  “我倾慕一个人良久,追着他去了很多地方,我也曾对他说过自己的心意,可他拒绝了,甚至不告而别。当我以为我们不会再见时,我们却又遇见了,我小心翼翼地靠近他,陪在他身边,希望能用行动感动他,可他却又一次不告而别。”林丘目光灼灼地看着离忧,说:“王爷,我全心全意地爱他,甚至放下自尊,死皮赖脸地跟在他身边,为什么他对我依旧不屑一顾?”

  离忧越听,眉头皱得越紧,眼神也越来越冷漠,说:“公主的话,本王有些没听明白,既然公主已经有了倾慕之人,为何又要与本王和亲?公主接近本王到底有何居心?”

  林丘沉默地看了离忧良久,眼底的失望藏都藏不住,他扯了扯嘴角,说:“王爷,本宫方才只是很您说笑而已,谁让王爷总是躲着本宫,本宫也是太想见王爷才出此下策,还请王爷见谅。”

  离忧审视地看着林丘,半晌后才移开目光,说:“既然公主无事,那边请回吧,本王累了。”

  林丘福了福身,说:“王爷好生歇着。”

  看着林丘转身出了书房,离忧转头看向梁坤,说:“吩咐下去,查一查皓月公主方才说的两人。”

  “是,王爷。”梁坤应声,转身出了书房,并关上了房门。

  离忧见状方才松了口气,说:“妈呀,真是没想到啊,幸好我演技好,否则就露馅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