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意下如何?”

  在林海出列参奏常原时, 离忧就在脑海里搜索相关剧情,很快就找到了,原剧情确实有这件事。常原是梁华君的人, 也确实是高城堤坝的监工, 只是他也确实没见过高城来的人,更别提将人驱赶。这就是场针对梁华君的阴谋, 始作俑者就是龙椅上的肖九幽,他想借此事, 剪除梁华君的羽翼, 削弱梁华君的势力。

  离忧虽然要和肖九幽打好关系,可也不能让他将自己的势力瓦解的那么快,毕竟他还得留着时间积攒演技值, 更何况出了这件事以后,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 最后得力的并不是他们。

  离忧转头看了看林海,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张桥, 说:“你说你是高城县衙的捕快?”

  张桥低垂着头,不敢看离忧, 说:“回王爷,小人确实是高城的捕快。”

  “从高城到京都有多远, 你在路上走了多久,何时到的,从哪个城门进的城?”离忧的语气没有起伏,听不出他的情绪。

  “回王爷,从高城到京都有五百多里, 小人在路上走了一日一夜, 前日到的京都, 是从东城门进的城。”张桥回答的也很从容。

  “你来过京都几次?”

  “回王爷,小人……小人这是第一次来京都。”

  “你说你去过常大人的府邸,却被赶了出来?”

  “回王爷,小人确实去了右侍郎的府上。”

  “既是第一次进京都,是如何知晓右侍郎的府邸在何处?”

  “回王爷,小人是一路问人,废了好大的功夫才找到右侍郎的府邸。”

  “右侍郎的府邸大门朝哪儿,大门什么颜色,门口有几尊狮子?”

  “大门朝南,大门是黑色,门口有两尊狮子。”

  “驱赶你的人长什么模样,有几个,都说了什么?”

  “回王爷,小人仅与他们打过一次照面,记不清对方的长相,至于人数……大约有三四个吧,他们说让我赶紧走,管好自己的嘴巴,若是赶在外面乱说,就乱棍打死。”

  张桥对答如流,不知不觉间,低垂着的脑袋抬起了些许,离忧甚至能看到他嘴角勾起的得意的笑。

  “你是被赶出来后,去了哪儿?”

  “在右侍郎府附近徘徊。”

  “你是如何见到常大人的?”

  “小人在右侍郎府徘徊许久也没见到常大人,就找人打听左侍郎府在何处,于是就找了过去,见了常大人。”

  “左侍郎府的大门朝哪儿,大门是什么颜色,门前有几只狮子?”离忧的语速开始加快,不给张桥思考的机会。

  “大门朝南,大门是黑色,门前有两只狮子。”张桥的语速也跟着加快,脑子思考的速度明显跟不上嘴巴。

  “是谁让你从高城来的?”

  “是县太爷。”

  “让你来找左侍郎?”

  “是。”

  “找左侍郎来做什么?”

  “高城水灾,小人过来求救。”

  “闹灾为何不到工部衙门,而是去了左侍郎府?”

  “因为高城堤坝是左侍郎监修的。”

  “你怀疑林大人私吞了朝廷的官银?”

  “是,不是……是左侍郎,不是林大人。”

  “到底是左侍郎还是右侍郎,是林大人还是常大人?”

  “是……是左侍郎,是常大人。”张桥的脑袋被离忧绕成了一锅粥,已经不似之前的有条不紊。

  “右侍郎府的大门朝哪儿,什么颜色,门前有几尊狮子?”

  “大门朝南,黑色,两尊狮子。”

  “是谁让你来找林大人的誉禧。”

  “是县太爷。”

  “你找的是左侍郎,还是右诗朗?”

  “左……右……左侍郎。”

  “你好大胆子,居然在朝堂之上胡言乱语,诬陷朝廷命官,其心歹毒,罪不容诛!”

  满脑子浆糊的张桥茫然抬头,争辩道:“没有,小人没有,小人说的句句属实!摄……”

  “放肆!”离忧一脚踹在了张桥的胸口,面色阴沉,与方才的平静完全不同,说:“敢直视本王,来人,拉出去砍了!”

  张桥彻底蒙了,他慌忙求饶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小人不是有意的,小人是无心的,求王爷饶小人一命!皇上,小人说的句句属实,求皇上救救小人,小人绝无冒犯摄政王的意思!”

  “句句属实?方才本王问话,你前言不搭后语,明显是在说谎。你不会以为左侍郎和右诗朗,官阶都是侍郎,府邸的大门也是一样吧。”

  张桥一愣,下意识地看向林海。

  林海见状面色一变,厉声喝道:“没想到你竟蒙骗本官,真真是该死!来人,把他拉出去!”

  林海这么说就是想弃车保帅,张桥哪能听不出来,可他上有老下有小,如果硬碰硬,说不准一家老小都得赔进去,还不如就让他背黑锅,这样好歹他们会看在他背锅的份上,善待他的家人。

  “皇上,小人知错,还请皇上恕罪!”

  方才离忧和张桥的交锋,肖九幽都看在眼底,离忧一开始问问题,语气缓慢平和,很容易让人放松。碍于离忧的身份,能在他面前对答如流,心中也难免得意,从而放松警惕。随后离忧的问话速度加快,根本不给张桥思考的时间,气氛一下子变的紧张,张桥开始慌乱,回答的前言不搭后语。这就是离忧想要达到的效果。不过是一问一答,离忧便成功地化解了一场危机。肖九幽从未见过这样的梁华君。

  “这么说,你是承认方才说的话都是在说谎?”

  “皇上,高城确实连降大雨,堤坝也确实出现了裂缝。县太爷几次去找知府,想让他上书皇上,可他总是推三阻四。县太爷没办法,只能尽量帮助受灾百姓,让小人进京报信。因左……右……侍郎是加固堤坝的监修,堤坝出事肯定是他加固时偷工减料所致,否则怎会两年不到,便出了问题。小人怨恨他,所以便向林大人说了谎。皇上,摄政王,求求你们饶了我吧。”

  “拖下去,好好侍候,问问他身后还有谁。”

  “是皇上。”殿外进来两名侍卫,一左一右拖着张桥就往外走。

  “皇上,求您看在小人进京报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放小人一条生路。皇上……”

  张桥的嘶喊声,随着他的走远也慢慢消失,殿上的一众大臣相互对望,眼中情绪不一,有失望,有庆幸,有憎恶,还有畏惧。尤其是林海和常原,两人的表情正好相反。

  肖九幽居高临下看着众人,虽然距离甚远,看不清他们的表情,却对他们的心思了如指掌。最后将目光放在离忧身上,肖九幽出声说:“虽然张桥有私心,但高城一事他未必撒谎,摄政王觉得朕该如何处理?”

  离忧看看跪在地上的常原,说:“皇上可派信得过的大臣前往查探,若张桥所言属实,先赈灾再调查修筑堤坝一事。”

  肖九幽怔了怔,明显没想到离忧会这么说,沉默了一会儿,说:“那摄政王以为谁去最为合适?”

  离忧转身,看向殿中的群臣,原本就低着头的众人,现在更不敢抬头,这件差事一个弄不好就会陪了身家性命,他们可不是傻子,没人愿意接这个烫手山芋。当然也有例外,那就是前两天刚刚被打了二十大板,今天就来上朝的柳毅,他虽然视线微垂,腰背却挺得很直,生怕离忧看不见。

  离忧看看殿中众人,一眼便能看出哪些是老油条,哪些是愣头青。巡视一周,离忧转过了身,道:“皇上,臣以为既是左侍郎参奏的此事,那便由左侍郎辛苦一趟。”

  林海出列参奏常原,就已经亮了名牌,说明他是肖九幽的人,可离忧竟还让林海去往高城查证,这举动当真令人深思。

  肖九幽再次一怔,他没想到离忧前一刻还在替常原争辩,下一刻却让林海去高城,这是他始料未及的,脑海中再次响起离忧说过的话,‘皇上,臣会还政与你,会全心辅佐’,‘皇上,日久见人心,皇上且看日后’。

  “好,那便依摄政王所言。”肖九幽看向林海,说:“林爱卿,高城一事,便由你走一趟吧。记住,先赈灾,再查案,以安抚民心为要。”

  林海躬身领命,说:“臣遵旨,定不负皇上所望。”

  肖九幽转头看向柳毅,说:“柳爱卿,你的伤势如何?”

  柳毅闻言连忙出列,躬身说道:“皇上,臣现下已无大碍。”

  肖九幽点了点头,说:“那便由爱卿随林大人走一趟,务必将此事给朕办好。”

  肖九幽的话正合柳毅的意,连忙躬身领命,说:“是,皇上遵旨,定不负皇上所望。”

  肖九幽转头看向富贵,富贵会意,扬声说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等了半晌,也没人说话,富贵再次扬声说道:“退朝。”

  肖九幽起身离开奉天殿,离忧也没逗留,直接走向殿门,却被一名大臣拦住了去路,不是别人,正是常原。

  “王爷,能否借一步说话?”

  离忧扫了一眼众人,说:“若是有事,散朝后来王府吧。”

  “是,王爷,下官明白。”

  离忧出了殿门,直接坐上了车辇,还未出宫门,就碰上了进宫的方裴。两人一阵寒暄后,方裴笑着说:“王爷,昨日宫宴,也未曾和王爷多喝几杯,小王甚感惋惜,不知王爷哪日有空,小王好登门造访。”

  “近日高城闹了水灾,不少房屋倒塌,百姓流离失所,本王甚是担忧,实在无心饮酒。过两日吧,待高城赈灾一事处理妥当,本王亲自下帖,邀慧南王过府畅饮,不醉不归。”

  “竟发生此事?小王孤陋寡闻,不曾听闻此事,提出这般无礼要求,还请摄政王见谅。”

  “哪里哪里。慧南王出使东肖,本王理应好生招待,谁知竟发生这种事,该说见谅的是本王才是。”

  “摄政王客气。小王还要在东肖逗留些时日,总有机会和摄政王举杯畅饮。那小王便不耽搁摄政王处理公务,咱们改日再约。”

  “改日再约。”

  离忧再次上了车辇,可还没走两步,又被拦停了。

  “王爷,秋嬷嬷说太后有请。”

  离忧想也不想直接拒绝,说:“回府。”

  “是,王爷。”

  车辇再次动了起来,秋嬷嬷想拦,却被梁坤推到了一边,警告地看了她一眼,说:“秋嬷嬷走路小心点,莫要走错了道,最后连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秋嬷嬷身子一僵,不敢再上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离忧的马车渐行渐远。

  御书房内,肖九幽刚坐下,就收到了木晚晴召见离忧的消息。

  “这么说摄政王并未去慈安宫。”

  “回皇上,正是。王爷让人传话过来,说太后年岁大了,理应修身养性,听说礼佛能让人心境平和,很适合太后,浮陀山的广恩寺是东肖最大的寺院,可让太后移驾到广恩寺礼佛,为东肖和皇上祈福。”

  “摄政王此言深得朕心。”肖九幽嘴角微勾,接着说:“择日不如撞日,朕已多日未去慈安宫,现在便走一趟吧。”

  “是,皇上。”

  慈安宫内,木晚晴翘首以盼,终于等来秋嬷嬷,连忙说:“摄政王可是到了?”

  秋嬷嬷脸色有些难看,迟疑了一瞬,说:“回娘娘,王爷有政事要处理,已经离宫回王府了。”

  “政事?”木晚晴闻言变了脸色,说:“若有政事,为何不在宫中商议,回王府作甚?你老实说,他是不是不愿见本宫?”

  秋嬷嬷安抚地说:“娘娘,听说南面闹了灾,前朝正为此事发愁,王爷应是实在抽不开身,所以才不能来见娘娘。娘娘切勿多想。”

  木晚晴不是蠢人,秋嬷嬷的话她一个字也不信,说:“昨日皇上不是去了摄政王府么?怎得这么没用,连讨他欢心都不会。”

  “朕确实不会讨人欢心,否则太后又怎忍心让朕去讨男子的欢心?”话音落下,门帘被掀起,肖九幽从门外走了进来。

  木晚晴一怔,随即皱紧眉头,恼怒地说:“门外的人呢,都死了不成?皇上驾到,竟然不通秉!”

  “太后息怒,是朕不许她们出声,朕只是好奇,太后平日里都做些什么,没曾想竟听到如此让人伤心的话。”肖九幽虽是这么说,脸上却没有半点悲伤的模样。

  木晚晴丝毫没有被抓包的窘迫或者心虚,反而不耐烦地说:“听闻南方闹了水灾,皇上不在御书房处理政务,来慈安宫作甚?”

  “太后不愧是太后,前朝发生的事,完全瞒不过太后的耳目。水灾的事不劳太后操心,朕和摄政王已经处理妥当。”肖九幽顿了顿,说:“朕听闻太后召见摄政王,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想着和摄政王商议政事,顺便讨他欢心。咦,怎得不见摄政王踪影,难道朕收到的消息有误?”

  木晚晴终于变了脸色,说:“皇上昨日去了摄政王府,可是惹怒了王爷?”

  “惹怒?”肖九幽微微皱了皱眉,随即笑着说:“这个倒是不曾。昨日朕和摄政王颠龙倒凤,甚是欢愉……今早朕还坐着摄政王的车辇进宫,并未惹怒摄政王啊。他不来慈安宫,可能觉得太后人老珠黄,却不自知,偏偏日日召见他,觉得厌烦?”

  “放肆!”

  木晚晴扬手就想给肖九幽一耳光,却被肖九幽一把攥住了手腕,用力甩向一边。秋嬷嬷见状连忙上前,扶助了木晚晴,才免了她摔在地上的下场。

  木晚晴不敢置信地看向肖九幽,没想到想来逆来顺受的人,竟然会还手,说:“你敢跟哀家动手?”

  “动手?好像是太后向朕动手吧。”看着木晚晴脸上不敢置信的表情,肖九幽顿时有种畅快的感觉。

  “皇上,你莫要忘了,即便你身份再尊贵,哀家也是你母后,哀家对你动手理所应当,你若敢对哀家动手,那便是有为伦常,天理不容!”

  “母后?从小到大你从未对朕有过半分关爱,甚至亲手将朕送到梁华君的床上,你这样恶毒的女人,怎配做朕的母后!”肖九幽的双眼内满是怨恨,接着说:“不,虎毒尚不食子,你是不配为人!”

  “放肆!”木晚晴胸中怒火高涨,指着肖九幽说:“肖九幽,你说这话可有半点良心,若没我的督促,你怎会文武全才?若没我的谋算,你怎会有如今之地位?如今你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享受着旁人想都无法想的荣华富贵,这些都是因为我!”

  “帝王?高高在上?”肖九幽‘呵呵’笑了起来,越笑声音越大,直笑得他前仰后合,笑得眼泪流了出来,过了好半晌才停了下来,说:“你所谓的皇帝是个空有其名,没有实权的傀儡;你所谓的高高在上,是被另外一个男人压在身下,肆意欺辱;你所谓的文武全才,只能像卑贱的妓子一样,摇尾乞怜。若是可以,我宁愿不做这个皇帝,不想和你有半点关系。”

  今日的肖九幽有些反常,让木晚晴心生不安,她平复心情,柔声说:“皇上,你说的这些,都会过去的,你再给母后一段时间,母后保证想办法让摄政王放权,权力一旦到手,皇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肖九幽看着木晚晴,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木晚晴走上前,拉住了肖九幽的手,温柔地拍了拍,说:“皇上,母后以前或许做错了事,但你要相信,母后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天下的母亲都一样,哪有不爱自己儿子的。梁华君如今大权在握,你我母子只能委曲求全,待将来皇上掌了权,想怎么报仇,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肖九幽眼底闪过动容,说:“太后一直在为朕谋算?”

  木晚晴见状不禁松了口气,说:“傻孩子,你是母后唯一的亲人,母后不为你谋算,还能为谁?”

  “那母后打算怎么做,我们何时才能摆脱梁华君?”

  “梁华君现在大权在握,无论是这朝中,还是后宫,都是他的人,你我母子的一举一动皆在他的掌控之中。我们若想摆脱起掌控,首先要把皇宫控制在手中。”

  说到这儿,木晚晴停了下来,看了一眼秋嬷嬷。秋嬷嬷会意,转身走了出去。

  “皇上,想要掌控皇宫,光凭我们母子不行,还需一个人。”

  “谁?可是禁卫军统领肖启?”

  木晚晴怔了怔,随即说:“肖启是梁华君的人,不是他。”

  “那是谁?”

  “是皇后。”木晚晴拉着肖九幽来到软榻前坐下,接着说:“皇上,皇后可是后宫之首,也是皇上之外皇宫真正的主子,需找个知根知底的,又能为我所用的人才行。”

  “那太后以为谁最合适?”肖九幽直直地看着木晚晴,眼底平静的犹如枯井一般。

  “当然是你灵真表妹最合适,不仅人长的貌美,还知根知底,满心满眼里全是皇上,若她当了皇后,定能成为皇上的助力。”

  “可朕觉得西凉的皓月公主最合适,只要娶了她,朕的身后便有了西凉国的支撑,梁华君也不能再把朕怎么样,思来想去,朕觉得皓月公主才是最佳人选。”

  木晚晴一听,顿时皱紧了眉头,说:“皇上,你怎得这么糊涂,他西凉国派公主来和亲,定时别有目的,你若是娶了她做皇后,就算能除掉梁华君,那以后呢?谁能保证这不是西凉谋夺东肖的第一步?”

  “御史柳毅有个妹妹,人长的花容月貌,又知书达理,与他哥哥一样,对朕忠心耿耿。若不能娶皓月公主,那便立她为后。”

  “不成!”木晚晴激动地站起身,似乎觉得有些不妥,又坐了回去,尽量平和地说:“皇上,你若钦慕那女子,便召她进宫做个妃子,但皇后之位必须是灵真的。灵真是你表妹,是自家人,岂是别人能比的。”

  “太后说了这么多,甚至委屈自己柔声细语,目的就是让朕立木灵真为后吧。”

  看着肖九幽眼底讥诮的笑,木晚晴眉头皱紧,说:“哀家这也是为皇上着想。”

  “为朕着想?呵呵,太后是在为自己着想,是在为木家着想,唯独没为你这个可怜的儿子想过!明知道娶皓月公主,是朕摆脱梁华君最好的办法,可你却为了木家,为了自己在后宫的地位,费尽心机的想要立木灵真为后,这就是你所谓地为朕着想。”

  “皇上,哀家看你是脑袋不清醒了,回去冷静冷静,再过来跟哀家回话。”

  “太后日日召见摄政王,目的不就是想让他替朕做主,立木灵真为后么?只可惜啊,摄政王已经被朕迷惑了心智,他已答应要还政与朕,说会尽心辅佐朕治理东肖,还说太后年岁大了,理应修身养性,要送太后去浮陀山的广恩寺吃斋念佛,为东肖为朕祈福。”肖九幽嘲讽地看着木晚晴。

  “不可能,你撒谎,王爷不会这么对哀家!”木晚晴对肖九幽的话一个字都不信。

  “为何不可能?太后不妨去照照镜子,如今的你怎能和朕相比,朕的身子年轻水嫩,哪像太后人老珠黄还不自知,整天擦脂抹粉,穿着粉嫩,还真当自己是二八少女不成?”

  “放肆!”

  木晚晴被戳中痛处,恼羞成怒之下又想动手,被肖九幽毫不留情的推倒在地。

  “来人。”肖九幽冷漠地看着木晚晴。

  富贵从门外走了进来,躬身说道:“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

  “替太后收拾东西,即刻启程前往浮陀山,太后要在广恩寺吃斋念佛,为东肖祈福。”

  “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