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替太后收拾东西,即刻启程前往浮陀山广恩寺。”

  “是,皇上。”

  眼看着进来许多人, 木晚晴慌了神, 大声说道:“哀家看你们谁敢!谁敢动哀家,哀家便要了谁的命!”

  进门的内侍相互对视, 一时间竟不敢再动,木晚晴在宫中作威作福多年, 向来说一不二, 在一众内侍心中,威信甚至高过肖九幽。

  肖九幽的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说:“这可是摄政王的命令!怎得, 朕的命令,你们不听, 摄政王的命令,你们也不听了?”

  内侍纷纷看向富贵, 富贵见状出声说道:“近日高城闹水灾,许多百姓流离失所, 定是有邪祟作祟。太后心系百姓,决意亲往浮陀山广恩寺祈福, 但愿佛祖能将邪祟驱赶镇压,还东肖风调雨顺,吾等需感念太后之恩。”

  众所周知,富贵是梁华君安插在肖九幽身边的人,他的所作所为均是梁华君授意。在皇宫内侍的心中, 梁华君的地位不同旁人, 但凡是他说的话, 他们皆唯命是从,一听富贵这般说,刚刚还被木晚晴威慑的众人,纷纷动了起来。

  “你们莫要听他胡言乱语,摄政王不会这般对哀家,定是他们在撒谎!停下,快停下,若此事不实,到时哀家定将你们碎尸万段!”

  便是木晚晴再叫喊,甚至拉住内侍厮打,却依旧无法阻止他们收拾东西的步伐。

  木晚晴见状连忙走向富贵,说:“富贵,你是不是被皇上收买了,是不是背叛了王爷?”

  富贵微微皱眉,躬身说:“太后,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奴才怎敢背叛王爷,此事便是王爷亲自下的命令,奴才也只是奉命办事,还请太后莫要为难奴才。”

  “不可能,王爷不会这么对哀家。”木晚晴慌慌张张地抓住秋嬷嬷的手臂,说:“你去,快去把王爷请来,哀家要亲自和王爷说。”

  “是,是,娘娘放心,奴婢这就去。”

  不待肖九幽吩咐,富贵脚步一转拦住了秋嬷嬷的去路,说:“秋嬷嬷,王爷最近为国操劳疲累的很,没空和你纠缠,若当真惹恼了王爷,恐怕去的就不是浮驼山,而是阎罗殿。”

  秋嬷嬷身子一僵,眼底浮现惶恐之色,转头看向木晚晴,刚想说话,就被木晚晴打断。

  “你怎么还不去?是不是看哀家如今落魄了,便不听哀家的命令了?”

  “不是,不是,奴婢这就去,这就去。”

  秋嬷嬷顾不得其他,绕过富贵,走了出去。

  富贵看了看身旁的内侍,内侍会意,紧接着跟了出去,秋嬷嬷刚出慈安宫的宫门,就被内侍拖了回去,三两下绑了个结实。

  离忧唯恐木晚晴会来找他,特意吩咐人转告富贵,若是宫中有人来王府烦他,就拿富贵是问,所以富贵才有胆子这么做。

  一炷香的时间,肖九幽叫停了内侍的动作,说:“去广恩寺祈福,要一切从简方显诚意,这衣服太过华丽,去拿几件下等侍女的衣物来。首饰用不着,一只木簪一块头巾足够。香炉、香茶……太后是去祈福,不是去踏青,这些通通不要。”

  木晚晴听得一怔,随即回过神来,说:“肖九幽,你到底要做什么?”

  “太后,朕这是为你好,你生平做了那么多亏心事,死后定会下地狱。下油锅,上刀山,剥皮抽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多惨啊!你从现在开始吃斋念佛,说不定到你死,还能赎点罪,还能有转生的机会。你说,朕是不是为你好?”肖九幽畅快地笑了起来,说:“富贵,你在这儿盯着,就带方才朕说的那些东西,多一件朕就拿你是问。”

  “是,皇上,奴才遵命!”

  “收拾完即刻启程,知会肖启务必护送太后到达广恩寺,留十名守卫保护太后安全。记得,太后是去祈福,不是去享福,需事事亲力亲为,一日三餐粗茶淡饭,每日抄写佛经三个时辰,期间不许歇息,否则加倍。每半月将太后抄写的佛经呈送京都,朕要审阅,若有不合格,所留守卫杖责五十。”

  “是,皇上,奴才定如实传达。”

  木晚晴冲到肖九幽身前,愤怒地说:预欷“肖九幽,你虐待生母天理不容!若此事传出去,你会遭天下人耻笑!”

  肖九幽甩开木晚晴,冷漠地说:“朕早就成了天下人的笑柄,又何惧于此?若你不是朕的生母,朕早就将你千刀万剐,又何至于斯!”

  看着瘫倒在地上的木晚晴,肖九幽心里无比痛快,又无比悲哀,不再理会,转身走出慈安宫。

  离忧刚回到王府,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就听梁坤禀告,说是兵部尚书姜宇和工部右侍郎常原求见。

  离忧怔了怔,随即恍然,说:“让他们到正厅侯着,本王去换身衣服。”

  “是,王爷。”梁坤领命,转身离开。

  离忧走进卧房,拿了身常服换上,这亲王的蟒袍穿在身上,看上去威风八面,其实重的很,里里外外加起来上称,得有个十多斤,幸好他是车接车送,要是让他走着去上朝,估计还没到,就要累断了气。

  换好了衣服,离忧又喝了杯茶,这才慢条斯理地走向正厅。以他现在的身份,别说只是一盏茶的功夫,就是一个时辰,他们也不敢说什么,这就是有权任性。

  正厅内,姜宇正在老神在在地喝茶,而常原则是六神不安的在堂中走来走去。

  “常大人,这些年在朝中,多大的风浪没见过,如今怎的这般沉不住气?”

  常原顿住脚步,苦笑着说:“姜大人莫要取笑下官,下官现在是六神无主,心慌得厉害。”

  姜宇放在茶杯试探地问:“常大人,莫不是高城之事真与你有关吧?”

  常原脸上闪过迟疑,说:“此事下官也摸不着头脑。当时高城修筑堤坝,下官确实是监修,可下官并未动过手脚,也没拿朝廷一两银子。下……”

  “王爷驾到。”门外传来梁坤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姜宇连忙起身,和常原一起来到门口,待离忧进门,躬身行礼道:“下官参见王爷。”

  离忧挥挥手,说:“起吧。”

  “谢王爷。”

  离忧来到首位落座,看向站在堂中的两人,说:“坐吧。”

  “谢王爷。”

  见两人各自落座,离忧直接开口,说:“常大人,你先说吧。”

  常原一怔,随即应声,说:“王爷,高城一事事有蹊跷,下官冤枉!”

  “哦?”离忧自然知道他是冤枉的,现在问他也不过是做做样子,说:“常大人何出此言?”

  “王爷,当初高城修筑堤坝,确实是臣任监修一职,只是臣并未偷工减料,也没有以次充好,所有材料臣都亲自验收,绝对保证其品质,莫说两年,便是十年,堤坝也定不会出现裂痕。”

  “你以为张桥敢如此说,又是在撒谎?”

  “他在殿上承认诬陷下官,却对堤坝的事言之凿凿,下官以为他并未撒谎。可堤坝一事,下官临行前,王爷再三嘱咐,事关民生定不能出差错,下官怎敢动手脚。王爷,此事太过蹊跷,下官心中难安。”

  虽然梁华君在个人问题上肆意妄为,让人诟病。可在处理政事,尤其事关百姓的问题上,一直立足于民。这也是梁华君掌权十年,难受的都是权贵,百姓安居乐业的原因。

  “修筑堤坝一事,你负责监管材料购买,谁负责监工?”

  “高城知府黄广仁。”常原一怔,随即说:“张桥曾说他们县太爷几次三番去找知府,而知府却一直在搪塞推诿,这么说来,这堤坝一事与黄广仁有关?”

  “你只负责材料监管,又怎知你验收的材料,用在了修筑堤坝上?”

  常原的眉头皱得越发紧了,说:“王爷的意思是他们偷梁换柱?”

  “此事若与你无关,那便只有这一个解释。”

  “王爷,此次高城一行,去的都是皇上的亲信,明摆着是给王爷做的局。下官以为此事难以善了……”

  离忧见常原忧心忡忡,说:“放心吧,本王已让枭卫前往高城暗中调查,便是最后结果不利于本王,本王也定保你性命。”

  常原跪倒在地,感激地说:“多谢王爷信任!”

  “起吧。此事蹊跷,兴许本王和皇上就是那婵和螳螂,真正的黄雀另有其人。”

  一直旁听的姜宇插话道:“王爷的意思是有人在两年前便做了这个局,目的是利用皇上对付王爷,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十有八九。”离忧的语气一直很平静,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姜宇见状连忙问:“王爷可知是谁?”

  “你们可别忘了,高城距离幽州也不是太远。”

  “平王?”姜宇恍然,说:“王爷英明,下官佩服。”

  梁坤给三人上了茶,离忧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问:“姜大人过来,所为何事?”

  姜宇从怀中掏出一块青色的布,递给离忧,说:“王爷,您看看这个。”

  梁坤伸手接了过来,递给了离忧。

  离忧看了看,这布片应是从棉衣上剪下,因为两片布是缝在一起的,中间还塞了棉花。

  离忧抽出其中的棉花,用手指捻了捻,说:“这是柳絮?”

  姜宇点点头,说:“王爷,这是边关将士今年过冬的棉衣,里面只填充少量的棉花,大多是这种杨柳树上的飞絮。”

  离忧的眉头皱紧,在脑海中搜索原剧情,却并未发现有这么一回事,不禁疑惑地问:“姜大人是如何得知?这件事又是谁负责?”

  “这事也是下官偶然得知,负责军需品购买的是赵军。”

  “赵军?”离忧在脑海中搜索他的资料,说:“刑部左侍郎?”

  “回王爷,正是。”

  “姜大人可有查到什么?”事关军需,这可是大事,如果边关的士兵收到这样的棉衣,别说上战场,在军营都能冻死。

  “下官查问过赵军,可赵军矢口否认,和常大人的说辞相差不多,下官原本并无头绪,可如今听王爷一席话,大约猜到了事情到底是如何。”

  “众所周知,赵军是本王的人,若是边关因此出了问题,那矛头势必直指本王,看来这又是针对本王的阴谋。只是他们竟敢拿军需品做文章,简直是可忍熟不可忍!”

  离忧这次真是动了气,边关将士本就辛苦,拿的微薄的俸禄,却要为保家卫国征战沙场,很多人再也回不了家乡,他们竟然为了对付梁华君,在军需品上做文章,简直太可耻!

  “王爷,此事该如何处理,还请您示下。”

  “既然不是赵军的问题,那根结便在制作棉衣的商家手中,你派人去查,务必将此事调查清楚。另外,寻找制作棉衣的商户,不能因此误了边关将士棉衣的运送,这可是事关国家安宁的大事,切不可懈怠。”

  “是,王爷,下官这就去。”

  常原见状也跟着起身,说:“下官告退。”

  离忧想了想,这件事事关重大,还是要知会肖九幽一声,以免耽误了大事。于是,他便进了书房,写了封奏折,让梁坤派人呈送。至于他信不信,那就只能见仁见智了。

  忙活完,已经到了中午,离忧突然想起昨日半死不活的焦恒,便脚步一转去了他的院子。

  “王爷。”

  刚进后院,就遇到了几个在树下闲谈的男宠,见他进来连忙行礼。

  “起身吧。”

  离忧脚步不停,直接走向焦恒的院子,还没进屋,就听到一阵争吵声。

  “焦恒,你是怎么答应王爷的,为何你房间会有女子的东西?你真是死性不改,我这就去禀告王爷。”

  “那东西不是我的,我从未见过。”

  “不是你的?这香囊上可是绣着你的名字,你还狡辩!”

  “我说了不是就不是,我焦恒不屑撒谎。梁鹤,你五次三番找我麻烦,到底是何居心?别以为王爷宠你,我就不敢动你。”

  “你动,你动一个试试!”梁鹤顿了顿,接着说:“焦恒,你跟着王爷,是你占了王爷的便宜。如果不是王爷,你早就死了,更别谈报仇。昨个王爷亲手给你擦洗,亲手给你处理伤口,你才能留下小命跟我说话。是你欠王爷的,王爷不欠你的,别每日摆出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样,看着就让人恶心!”

  “你!”听语气就知道,焦恒气得不清,却又不知怎么反驳。

  离忧加重脚步,走了进去。

  梁鹤一看是离忧,眼底浮现欣喜,连忙走上前,说:“王……义父,您怎么来了?”

  离忧笑着答道:“昨日焦恒病的不轻,本王过来看看。先生的脚伤还未好么?”

  梁鹤一怔,随即说:“先生的脚伤好了,鹤儿是在听学以后过来的。”

  离忧点点头,说:“先生博学,你要好好跟他学本事,莫要贪玩,知道吗?”

  “鹤儿知道,义父放心,鹤儿定不负义父所望。”

  离忧鼓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完全带入老父亲的角色,随即看向焦恒,说:“看你气色不错,想必身体已无大碍了。”

  焦恒不知为何,现在面对离忧时,总觉得有些不自在,说:“多谢王爷关心,焦恒的伤已无大碍。”

  “那你好生养着,有什么需要,派人知会黄兴或者梁坤,他们会酌情处理。”

  “多谢王爷。”

  见离忧要走,梁鹤上前拉住了他的手臂,说:“义父,焦恒不守规矩,鹤儿在他房间里发现了这个。”

  梁鹤将一个香囊递到离忧面前,离忧伸手接了过来,仔细看了看,香囊上绣着一朵兰花,还有两个小字,一个是‘兰’,一个是‘恒’,很明显是女子绣给心上人的。

  焦恒见状连忙解释道:“王爷,我压根不知房间里有此物。”

  离忧淡淡地看向焦恒,说:“你师妹的名字里有个‘兰’字?”

  焦恒犹豫了一瞬,点了点头,说:“是,她的名字里确实有个‘兰’字。”

  “这个香囊是她所绣?”

  “她以前从不碰针线,我也不确定这是不是她绣的。”

  离忧转头看向梁鹤,问:“这香囊是在哪儿发现的?”

  “就在那桌上,显眼的很,我一眼就看到了。”梁鹤指了指床边的桌子。

  “想来这东西应该是你那师妹昨晚过来时留下的。”离忧将东西重新放到了桌上,说:“在本王这王府来无影去无踪,看来你师妹的功夫当真了得。”

  “王爷,这件事由我来承担,王爷想怎么惩罚都成,求王爷放过我师妹,她天性率真,行事无所顾忌,本意不是冒犯王爷。”

  “焦恒,你莫要忘了这里是王府,不是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若本王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你破例,以后还有谁守本王的规矩。”离忧说完转身就走,不再给焦恒说话的机会。

  梁鹤看着焦恒,说:“率真?呵呵,明知道你的身份,却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擅闯王府,甚至将香囊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若你当真以为这是率真,那你还真是不一般的蠢。”

  离忧来到门外,叫来看守,说:“昨晚是谁在院子里守夜?”

  看守连忙答道:“回王爷,昨晚是杨超和李大力守夜。”

  “让他们去刑堂领罚,每人鞭挞二十。”

  两人对视一眼,连忙应声,说:“是,王爷。”

  “行刑时让焦恒旁观,让焦恒亲口告诉他们为何受罚。”

  “是,王爷。”

  梁鹤见离忧吩咐完,三两步走了过来,说:“义父,你可真是宠他,犯了这么大的错,竟然就只是惩罚他去观刑。”

  “对焦恒来说,这种惩罚比打在他身上,还让他难受。”

  此事被他撞上,离忧想装傻都不行,总不能别人给自己戴绿帽子,他还无动于衷吧。更何况这是摄政王府,竟然有人无视规矩,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要是没有反应,那摄政王府的威信何在。

  “记住,若以后还有外人私闯王府,你们却一无所知,便不是刑堂领罚那么简单了。听明白了?”

  守卫连忙应声,说:“是,王爷。”

  离忧交代完,便出了后院,梁鹤一直跟在他身边。

  “义父,今日鹤儿能陪您一起用午膳吗?”

  “当然,走吧,我们父子一起去饭厅。”

  会同馆内,林丘正和一名男子相对而坐,不耐烦地听着男子侃侃而谈。今早他本来打算去找离忧,却被一群人堵在了会同馆,这些人都是东肖国官宦世家的公子哥,其中不乏皇室中人,就比如对面坐着的五皇子肖念昭。

  明明就是个十五岁的小屁孩,却学着别人附庸风雅,大秋天的拿着个扇子扇啊扇,张口闭口之乎者也,说的他昏昏欲睡。若不是看他好歹是个皇子,林丘才不乐意打理他。

  林丘捏了捏眉心,打断肖念昭的滔滔不绝,说:“五皇子,皓月有些身体不适,恐不能奉陪了,还请见谅。”

  肖念昭怔了怔,关切的问:“公主哪里不适?本皇子这就让人去叫御医。”

  林昭忍不住在心里腹诽:“只要你走了,我立马就好。”

  “不劳五皇子费心,皓月这是旧疾,只需躺下休息一会便可。”林丘起身,说:“莲儿,替本宫送送五皇子。”

  身边的侍女会意,来到肖念昭的身旁,躬身说:“五皇子请。”

  肖念昭似是没看出林丘的不耐烦,说:“公主,若实在难受,还是让御医诊治一下为好,说不准能将公主的旧疾医好呢。”

  “不是,还有这么没眼力见儿的吗?我都表现这么明显了,他愣是没看出来什么意思。哎你说,他是装傻,还是真傻?”

  系统:“你之前不也对那个谁死缠烂打么,和他有什么区别,那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

  得,他就是嘴欠,一天不给自己添堵,都跟没过似的。

  系统:“我可警告你,别爱我,没结果。”

  “……”林丘忘了系统能听到他的心里话。

  林丘忍了又忍,才忍住没翻白眼,看着肖念昭,说:“五皇子,你的好意,皓月心领。只是旧疾困扰,皓月实在无心待客,还请五皇子见谅。”

  林丘说完,朝肖念昭福了福身,转身离开了正厅。若肖念昭敢追上来,林丘就敢给他一脚,保证直击要害,他也是这个小屁孩能肖想的。

  肖念昭还真想追上去,只可惜被莲儿拦了下来,这才避免了被击中要害的下场。

  林丘回到院子,倒了杯茶喝了下去,见莲儿从外面走了进来,问:“五皇子走了吗?”

  “回公主,已经被奴婢打发走了。”

  “你去看看,门口可还有人在。”

  “是,公主。”莲儿领命,转身离开。

  林丘抬头看向兰儿,说:“你去买一身男装回来。”

  兰儿怔了怔,随即应声:“是,公主。”

  系统:“怎么,你要女扮男装?”

  “什么叫女扮男装,我本来就是男人好嘛。”

  系统:“身材这么好的男人,还真是少见。”

  “……”林丘下意识地看向前胸,懊恼地说:“我真不明白,某些男人到底怎么想的,怎么就喜欢这……种类型的。”

  系统:“某些男人包括你吗?”

  “怎么可能,我……”林丘突然想起之前的几个女朋友,好像还真是这种类型的,顿时闭了嘴。

  系统:“呵,男人。”

  林丘讪讪地笑了笑,说:“人总是会变得,我现在就喜欢平胸的。”

  系统:“那你变得还真彻底,现在不止喜欢平胸的,还喜欢带把的。”

  林丘:“……”

  作者有话要说:

  看的人越来越少了,果然爱是会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