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穿越重生>反派随心所欲[快穿]>第六十五章 

  “啥?”萧元嗣讶然。

  经林丞相一番解释, 才知道温幼霆罪奴之身是怎么回事。

  说来也简单,就是他爹和二叔争皇位,温家站了他二叔, 结果他爹赢了, 以雷霆手段把二叔所有党羽收拾了一通, 砍头的砍头,发买的发买,温幼霆因为远在边关被将士们包庇下,除了她,温家所有人都死了,而且死的很惨, 她虽然活下来了, 但已经贬为了奴籍。

  所以说, 温幼霆和他有灭门血仇。

  萧元嗣不由得皱眉, 这倒是他没料到的情况。

  文官们看他陷入纠结,有种枯木逢春、绝境翻盘的兴奋感, 他们的陛下总算是醒悟了!

  果然还是要靠林相这个三朝元老兼亲外公出手!

  陛下终究是那个在他们掌握中的陛下, 一举一动都跳不出他们的规划。

  他们不知道, 其实萧元嗣想的是, 天底下居然会有这种好事?!

  想瞌睡立马就有人递枕头过来了。

  灭门血仇好啊,灭门血仇妙啊。

  他更要把温幼霆提拔到身边了!

  既然武将们说温幼霆重情重义,那她必然会想为父母亲族报仇,视他这个仇人之子如眼中钉,巴不得立刻杀了他, 只要好好利用, 说不定可以为他艰巨的亡国事业添砖加瓦。

  亡国指日可待呀!

  萧元嗣嘴角浮起一抹不易察觉地笑, 当场宣布道:“传朕旨意, 朕大病初愈,为感恩上天仁厚,大赦天下。”

  “温将军现在不是奴籍了,让她病好后速速入宫上任。”

  “……”

  朝堂之下,百官鸦雀无声。

  这操作,就连武官们都看不下去了。

  还没见过哪个皇帝因为生了场不轻不重的小病,病好后就大赦天下,给人随意脱籍,将有血仇的臣子放在身边。

  哦,倒也不是没有,但那可是遗臭万年的昏君啊!

  陛下难不成要效仿昏君?此举也太胡闹了!

  林丞相再也坐不住了,喊住起身要走的萧元嗣,微愠道:“请陛下收回成命!”

  话里带了个请字,但态度里可不见一丝一毫对他这个皇帝的恭敬之意。

  萧元嗣高临下,睨视语气里带着命令的林相,甩了甩宽大的袖袍,说道:“天子一言,重如泰山,泰山不可挪,朕言亦如是。”

  “还是说,外公看不得朕身体康健,不为朕病愈而高兴?”萧元嗣有意压低了声音,使得每个字听上去都带着沉重的天威。

  林相默然片刻,萧元嗣挺拔的身影在他眼前变得模糊不清,似乎看不到以前那个跟在他后面哭着喊“外公”的小娃娃了。

  在这场祖孙俩的眼神对峙中他终是败下阵来。

  “臣,不敢。”

  “哼。”

  萧元嗣冷脸拂袖而去。

  回到寝宫,坐到龙塌上,萧元嗣瞬间从朝堂之上力压诸臣威风凛凛的帝王,变成一滩软趴趴只想发呆打游戏的烂泥。

  上个朝跟去打辩论赛一样,舌战群儒实操起来可没有电视剧里演的那么爽,对脑力和心理都是极大的考验。

  大清早的脑子经不起烧,现在晕乎乎的。

  萧元嗣有气无力问道:“系统,文官们恨上我了吗?”

  系统:“还没,但已经有人对你有意见了,宿主再加把劲!”

  这群文官脾气犟的像茅坑里的臭石头,被他在全都城百姓面前羞辱了一遍,又在死对头武官面前被打了脸,居然对他仅仅是“有意见”的程度。

  心理素质也太好了点吧?!

  萧元嗣烦闷不已,翻了个身,看着用玉石装饰得雍容典雅的床顶出神。

  这座宫殿极尽奢华,但处处都是眼线,用漂亮的鸟笼子来形容它更为贴切。

  文官们稳的一批从侧面反映出一个严肃的问题——他们根本不在乎皇帝怎么样。

  或者说,他这个皇帝在他们心里没有分量和威严,国家实际上是由他们在运转控制,而所谓陛下就是个傀儡,是个玩具,走的每一步路,见到的每一个人都由他们提前设定好。

  偶尔出现偏差也无伤大雅,无碍大局,他们有那个能力把一切掰回正轨。

  他闹着要封温幼霆为骠骑将军,要亲近武官,要大赦天下,他们虽然不高兴,但目前为止还在他们的可接受范围之内。

  就像是哄一个没有能力还要胡闹的孩子一样,先让他闹,等脾气过去了,闹的没力气了,该听大人的话还是要听大人的话,总归不会翻上天去。

  可真的不会掀翻这天吗?

  那就不一定了。

  萧元嗣的目标,可是要做一位惊天地泣鬼神的昏君。

  昏君第一刀,刀的就是这些目无皇权又恃才傲物的文官!

  既然还没有踩到他们的底线,那他不妨把事再闹大点。

  萧元嗣闭目养神的同时脑内也在飞速思考,接下来要怎么玩才够有意思。

  新提拔上来的太监总管小六子拿着一本奏折走了进来,见萧元嗣闭眼似是在小憩,不敢惊扰,放轻脚步走到床边想等陛下醒来。

  离萧元嗣还有五六步的距离,萧元嗣察觉到有人,蓦地睁开眼,一道森然冷光劈向小六子,眼神是从未见过的陌生冰冷,吓得小六子赶忙跪地认错。

  “是奴才手脚粗笨不小心惊醒了陛下,请陛下责罚。”

  “无事,起来吧。”

  萧元嗣揉揉太阳穴,坐起身。

  来这里这么久了,他还是无法认同这个世界落后的思想和制度,更无法融入这个世界的生活,他在这里如同一个骤然闯入别人领地的入侵者,即使是睡觉都是浅眠,对周围的人和环境保持着高度警惕。

  再这样下去,迟早他要得精神衰弱,萧元嗣在心里叹了口气,进而又骂起了坑爹系统。

  小六子惊魂未定,颤颤巍巍站起身,小心窥探着陛下的脸色,平静清浅的眼眸里蒙着一层他看不懂的雾气,迷离朦胧,与他们格格不入。

  他也不敢深究这种抽离感源自何处,将奏折先递了上去,小声说道:“这是礼部精心挑选的秀女名单,请陛下过目。”

  萧元嗣:“秀女?”

  简单翻看几眼,十个秀女里九个半都是文官集团的人,萧元嗣实在找不出话来形容此刻的心情,那群文官为了往他后宫塞人还真是孜孜不倦,堪称百折不挠啊。

  朝堂上怼了他们一遍还不消停,下朝了还要惦记着。

  他严重怀疑原主就是被他们逼婚逼的太紧,才会在落水后索性没了求生欲一走了之。

  现在是催婚,婚后又要开始催生,生完又要开始催着立太子,立完太子又要催着立太子妃……一天到晚被催着走,这个皇帝做的是真憋屈。

  归根结底,还是这群文官太闲了,架空他这个皇帝把前朝的事全揽了还不够,后宫里他的家事也要插一腿。

  是该给他们找点大事干干了。

  萧元嗣看着奏折,想到了一个大胆而刺激的念头,勾起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冷笑。

  小六子看到陛下这样,不自觉吞了吞喉咙。

  他上次看到陛下这个笑容,还是在选拔新任太监总管的时候——

  当时,他们几个入宫没多久但还算出挑的小太监站成一排,陛下让人挂了副画在他们面前,散懒地靠在椅子上,说道:“这是朕最喜欢的一副骏马图,你们告诉朕上面有几匹马?”

  他们几人瞪直了眼睛看也没看出有马的踪影。

  有个胆子大的说道:“回禀陛下,一匹马也没有。”

  “再看。”陛下眼皮都没有掀开一下,不知喜怒。

  过了会,又一个人回禀:“陛下,画上只有一头鹿,并没有马啊。”

  “你觉得那是鹿?”

  “是,陛下。”

  “可是朕怎么觉得那是马呢?”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摸不准陛下到底是什么意思,小六子却隐隐猜到了一点门头。

  “不是啊,陛下,明明是鹿……”

  小六子打断说话那人,抱着赌一把的决心跑在他前头,跪下,笃定地说道:“那就是马!”

  “陛下说它是马,那它只能是马!”

  到这时,陛下才缓缓睁开眼,视线在他身上逡巡几遍,眼底露出满意的神色。

  指鹿为马、阿谀奉承、祸乱朝纲的奸佞宦官,这不是找到了么。

  随后小六子尝到了一步登天的滋味,颤抖地从刘公公手里接过太监总管的马褂拂尘,抬头就看到刘公公鄙夷嫌弃的目光。

  他打心底里看不起靠拍马屁上位的人,陛下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太容易走歪路了。

  但是,小六子上位了是不争的事实,同时他也明白,只有陛下在他才能活着,他如今的一切都是陛下给的,若陛下有一点差错,秋后算账他下场必好不到哪里去。

  所以在林相派人来拉拢他的时候,他果断拒绝。

  宫中浸淫久了,有些事他看不透但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陛下突然大刀阔斧砍掉林相安插的眼线,提拔一批只效忠他的人上位,又拒绝世家女子入宫,在朝堂上公然和文官们撕破脸。

  这是什么?这是陛下要夺权亲政了啊!

  一边装成不理朝政的纨绔让林相他们放松警惕,一边在暗地里清理他们的党羽,要不是他观察的仔细,琢磨的透彻,也差点被陛下的伪装欺骗了过去。

  小六子再次感慨,帝王心,当真是深不可测,日后他更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揣摩陛下的心理才行。

  萧元嗣不知道小太监为何一会儿害怕地看着他,一会儿又崇拜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五彩缤纷。

  难不成是知道他半夜跑起来看系统放的小故事了?

  不可能不可能,萧元嗣立刻打消了这个猜想,把奏折扔回小六子怀里。

  “传旨,宣名册上的女子于明日入宫。”

  “还有,让她们收拾好在宫中长住需要的东西。”

  小六子满腹疑惑,陛下不是不同意世家女入宫吗?怎么这么快又改主意了?还要她们长住。

  陛下莫不是有了什么抗婚良策?

  小六子这回猜不到了,只能先照陛下的意思去办。

  ————

  宫外,礼部侍郎府中,到处张灯结彩,每个人脸上洋溢着喜气,宾客声喧嚣至天。

  侍郎拉着女儿的手,仔仔细细看了最后几眼,忍不住抬起袖子抹眼泪。

  昨天他骂骂咧咧地回到府,今天就兴高采烈把女儿送出门,千叮咛万嘱咐。

  “到了宫中一定要尽心侍奉陛下,和其他娘娘打好关系,若有棘手的麻烦,一定要及时和父亲说,切莫一个人忍着。”

  “放心吧父亲,女儿必然谨记。”

  陛下这圣旨下的蹊跷,只说让秀女入宫,却没有分封品级。

  许是要等亲眼见着了再定名位高低也未可知。

  昨日散朝后,陛下应该是知错了,所以退让一步,准许秀女入宫以安抚被他激怒的百官。

  早知如此,又何必在朝堂上那般不给他们留余地呢?

  礼部侍郎擦拭掉眼角的泪花,送女儿上马车,他就这一个女儿,急召入宫很多东西都来不及准备,把能带上的都给带上了,连同乘坐的马车,整整有十余辆,车队浩浩荡荡驶入皇城中,街道两旁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羡煞旁人。

  马车走了不久,离礼部侍郎家不远的幽巷里,爆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哭,夹在喜庆的锣鼓声里,在这种大喜的日子里极其刺耳。

  怕冲撞了自家小姐,侍郎府的小厮们举着扫把进去赶人。

  “滚滚滚!”

  “今日是我家小姐入宫当贵人的大喜之日,别在这里哭爹喊娘触我家小姐霉头!”

  痛哭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衣着褴褛,形容枯槁,瘦的皮贴骨架,跌坐在地上眼泪止不住的流,有一气没一气地说:“我的女儿前天饿死了,埋了,可昨晚被野狗从地里刨出来,啃的不成样子,我还有一个外孙女,牙都还没有长出来,也要饿死了,我也没几天日子过了,你让我怎么不哭啊!”

  “哎呀。”小厮也是家里有女儿的人,动了恻隐之心,想摸出几文前扔给他,被同伴制止了。

  同伴抬起下巴点了点巷子里头,里面密密麻麻坐满了和老人一样的贫民,挤得巷子里没有落脚的地方。

  贫困、病痛、饥饿、寒冷共同造就了他们脸上的麻木。

  这钱不能给,给了一个,其他人也会像地沟里的脏老鼠闻着味围上来,甩都甩不掉。

  同伴高高举起扫把,重重打在老人身上:“快滚!再不滚打死你!”

  “呸!”

  老人蜷缩起身体保护自己,他想说他没力气走不动了,可他们不给他这个机会。

  扫把一次次扬起又砸下,砰、砰、砰——

  慢慢的,他说不出话了,身体也不再颤抖了。

  ————

  宫内,世家小姐们和家人告别后,由小六子领着朝宫内走。

  可走着走着,有心细的小姐发觉这路不对。

  “公公,这不是去后宫的路,您要领着我们去哪里?”

  “小姐别担心,这是宫里,总不会卖了你去,陛下在等着呢。”小六子不咸不淡地答道。

  虽说没有恶意,但深闺小姐脸皮子薄,霎时脸上飞上一抹薄红。

  小六子看在眼里,心里头暗暗为这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们捏了一把汗。

  心理素质这么差,接下来可怎么禁得起陛下的折腾。

  一行人来到一处院落,此地装饰不同于内宫的富丽堂皇,几乎无甚繁复点缀,打扫的干净雅致,朱门紧闭,高墙环绕,高悬门匾上写着鎏金的“公明廉威”,在白日的照耀下,平白透出一股端肃正气。

  小姐们此刻有些害怕了,这里怎么看都不像是陛下会居住或者玩乐的地方,倒像是……拘押问刑的衙门。

  “公公,这,这到底是哪里?”

  “究竟要让我们去做什么?”

  小六子没回答,自顾自打开门,向身后扫了一眼,侧身让出一条路。

  “诸位小姐,随奴才进去吧。”

  交代好各位小姐们的任务,小六子回寝宫向陛下复命。

  “她们没闹?”萧元嗣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撑着脑袋打哈欠。

  小六子想了下:“闹到是没怎么闹,就是一个比一个脸色难看,跟闷了一大碗苦药似的。”

  “噗。”

  萧元嗣想到那个画面不禁笑了。

  想想也是,都是世家贵女,受过严格的礼仪教习,刀架到她们脖子上都不能失了体统,何况他只是让她们帮忙查个账目。

  文官集团发展到如此庞大的规模,内里不可能同表面一样光鲜亮丽,必然有着数不清的暗箱操作。

  水至清则无鱼。

  没有油水的事情谁愿意去做?饭都吃不起了谁还能够一心为国为民?他们是当官的,又不是当菩萨的。

  要逼他们反,就得触及到他们的根本利益,鞭子落到最柔软的地方,打的鲜血淋漓,就知道喊疼了,就知道反抗了。

  萧元嗣想查他们的贪污腐败,又不能让户部的人来查,文官们都是一窝生的狐狸,必然会彼此包庇。

  而武官们大多大字都不识几个,看账本会看的两眼一黑,更别说找出其中漏洞来。

  他自己上又不可能。

  但这些文官家的小姐们就不一样了。

  她们基本都是读过书,学过算术的,方便日后协理婆母管家。

  水田铺子有多少、人丁月俸如何规划、家中收入和支出是否能够达到平衡……她们都得门清。

  可是,就算她们的能力再出色,也仅仅只能得一个管家权,铺子里赚来的银子都是夫家的,她们要用必须和丈夫提前说好,否则会被长辈骂没规矩。

  萧元嗣老奸巨猾,只说让文官们把女儿带进宫来,又没说是封妃还是其他的,他们自己想多了可怪不得他。

  让这些小姐查账萧元嗣也放心,她们并不知道手中的账本是他们父亲或者父亲同僚贪污受贿的证据,只当是陛下要考验她们的能力,为了家族颜面,怎么也得拼口气,不能在其他小姐和陛下面前丢人。

  她们绝不会想到,离他们一墙之隔的地方,就是她们父亲兄长办公的府衙。

  那些文官们只知道陛下派了一批“能人”来辅助他们处理公务,并不知道“能人”在哪里,也不知道长什么样。

  陛下下令,他们处理过的账目都必须交由“能人”再处理一遍。

  起初他们并没有多在意,陛下久居深宫,能找来什么他们不知道又有能力的人呢?

  不过是小孩子想玩过家家了而已。

  玩就玩吧,小皇帝越爱玩,少插手他们的公务,少给他们惹麻烦,他们求之不得。

  他们也很自信自己高超的填帐手段,除了他们自己,没谁可以看出其中门道,在这里任职的已经是这个国家最顶尖的算术人才。

  没有人对此在意,照常做着手上的公务。

  直到一箱又一箱的账本被抬回来,只是随手翻看几页,所有人大跌眼镜,瞠目结舌。

  不管是新账还是旧账,有问题的地方都用朱笔圈出,还做了批注——

  哪个地方的支出和纳入有问题,什么时候有人挪用了钱款,就连挪用的手段都被她们看出来了!

  文官们边翻看手边抖的跟筛子似的,双腿哆哆嗦嗦要人搀扶着才能站稳。

  艹!

  这群人哪来的?!

  不仅查的准,查的狠,还查的很细。

  曾经户部侍郎图省钱用公款卖了几条亵裤的事都被她们扒出来了!

  奇耻大辱!岂有此理!

  这是连裤子都不打算给他们留一条了!

  是谁?!到底是谁在背后整他们!

  文官们一整天坐立难安,好不容易熬到回家的点,风风火火跑回家,关门审问家里每一个人。

  排查过后发现问题不是出在家里,那就是文官集团里出内鬼了!

  一定是这样,只有他们自己人才有这种能力和手段!

  于是他们又开始疑神疑鬼,看同僚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扒光他们底裤的流氓。

  户部大乱的消息很快被萧元嗣知道了,他让人把寝宫门关上,留他一个人肆无忌惮地放声大笑,在床上滚来滚去,笑的要多缺德有多缺德。

  “哈哈哈哈——妈呀,笑的肚子疼。”

  这不比上朝听他们念经有意思多了。

  系统:“哇偶,你好缺德哦。”

  萧元嗣挑眉:“我干的如何?”

  系统坏笑:“嘿嘿,那还用说,当然是漂亮!”

  萧元嗣:“哈哈哈——”

  系统:“哈哈哈——”

  在户部人人自危的时候,隔壁的世家小姐们正在加班加点努力查账目。

  偶尔会听到隔壁传来奇怪的声音。

  “哎,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小耗子打架呢。”

  “别管了,查账要紧。”

  “哈哈,我已经查了二十多本了。”

  “可恶!你等等我们啊,我们还是不是好姐妹了!”

  “谁叫你们要分心的,活该。”

  萧元嗣越来越期待,两边人见面的那一天。

  该是有多么的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