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墨哥哥化解了一场家庭危机,第二天沈墨与季安宝又是黏黏糊糊的一对,如胶似漆的样子可是嫉妒坏了白木。

  强忍着想上前破坏的行为,她在心中暗暗劝着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近水楼台先得月,她季安宝迟早是她白木的人。

  抬头看着天色暗沉,几只乌鸦停在桃树上嘎嘎的叫着,季安宝心里莫名的有些不好的预感,摇摇头,甩走脑海里的迷信想法。

  她进屋抓了一把麦糠撒到院子里,喂养鸟儿。

  虽说季安宝是社会主义接班人,但毕竟经历了末世,又莫名其妙穿越了时空,她心中还是有些担忧,想着今天就不出门了。

  她与沈墨一说,便获得了赞同,毕竟对于沈墨来说,只要不牵涉到他在意的事情,家中大事小事,季安宝说了算。

  本想着第二天去镇上,可谁能想到第二天下起了暴雨,接连几天一直都是阴雨绵绵。

  至于那几只乌鸦,也不知道是不是季安宝在院中撒了食物,它们竟是在家门口的树上安了家,一有空便站在桃树上嘎嘎叫两声,彰显自己的存在。

  老天下了连着三四天的雨水,终于放了晴,虽说天空艳阳高照,但只要一想到要去镇上卖吃食,季安宝心里还是有些莫名的心悸。

  可这也不能一直窝在家里不出去,季安宝越发的纠结。

  沈墨看到季安宝纠结的脸都皱成了一团儿,便双手齐上,揉着她这段时间被养的肉肉的脸蛋宽慰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若真有事儿,还有我这个高个顶着呢,别担心。”

  白木也看出季安宝的不开心,每每都想上前安慰,可看到沈墨如盯贼一样盯着自己,又想到如今好不容易才能留下,便只得先行按捺下来。

  有了沈墨的安慰,季安宝总算不纠结了,想到自己的挣钱大业,便开始风风火火的准备起做吃食的食材。

  季安宝他们收拾好东西,把白木留下看家,便赶着驴车前往镇上卖鸡汤豆腐脑和凉皮。

  刚赶到便看到经常来买鸡汤豆腐脑的老李头迎了上来。

  “这几天你们怎么都没来,可馋死俺了。”

  季安宝忙将东西放下,对老李头表达着歉意:“家里有些事情,忙不开,再加上这几天下雨,路不好走。”

  说着接过老李头带来的碗,盛了满满一大碗的鸡汤豆腐脑,并按照老李头的要求放了很多辣子,“大爷,您小心烫,我们以后打算在镇上租间小铺子,到时候您啥时候想吃都有。”

  老李头唑了一口汤,享受的直眯眼,回道:“那感情好,我老李头就好这一口。”

  旁边来了一些食客,季安宝便和老李头打了声招呼,回去继续帮食客盛豆腐脑,刚盛好一碗,还没来得及递出去,便听到有人喊,“死人了,死人了,这豆腐脑有毒啊!”

  听到喊声,季安宝当即便吓的一哆嗦,放下碗便和沈墨挤进了人堆里,定睛一看,躺在地上口吐白沫,脸色青白,浑身抽搐的人,竟然是老李头。

  季安宝多日来的心悸倒是应验了,可她一直提着的心如今却是高居不下。

  与老李头相熟的中年人大声喊道:“快去叫李捕头啊,他阿父要被人毒死了。”

  一听到死人了,周围呼啦啦便围了一圈人,有听到喊声围过来看热闹的,有原来排队买吃食的食客。

  沈墨本身会些医术,再不济还有灵泉救急,便护着季安宝想上前看看,却被人群团团围住。

  有些激愤的民众对着他们破口大骂,还有扔菜叶子的,沈墨为了保护季安宝,一直后退,等挤出人群时,老李头已经被人抬去了附近的医馆。

  沈墨他们知道自己的豆腐脑并没有问题,但也不清楚老李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便打算赶着驴车前往医馆。

  却再次被人群团团围住,他们七嘴八舌的义愤填膺着,仿佛沈墨两人已经被定了罪,判了刑。

  “不能让他们走,他们害了人。”

  “真是歹毒,好端端的竟然下毒,俺可是差点就喝了那毒豆花。”说话的人一脸庆幸。

  “是啊,是啊,癞子去找李捕头了。”认识老李头的人说道。

  ……

  “大家都冷静点,我们是要前往医馆,并不是要逃,若是你们不放心,可以和我们一起去。”季安宝大喊着,尽力安抚着愤怒的民众。

  被人群堵截在街上,驾着驴车并不好脱身。

  她好说歹说,人群中主动走出三个身强体壮的汉子陪同他们一起,驾着驴车动身前往医馆。

  他们赶着驴车和送老李头的人,前后脚到达医馆,还没接触到老李头,便被赶来的李捕快派人拦下。

  李捕头三步并成两步来到老李头身边,看见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老李头,悲恸的大喊了一声:“阿父啊!”

  他转头看向一旁的大夫,急忙问道:“俺阿父咋样了?”

  看诊的大夫放下老李头的手,面色难看的摇了摇头,“这是吃了耗子药啊,没救了,准备后事吧!”

  听到老李头是食用了耗子药,沈墨便想上前查看,试试看能不能救回老李头,他带着季安宝往前刚走了两步。

  便听到乱哄哄的人群中有人喊着,“就是他们,老李头就是喝了他家的豆腐脑才倒下的,一定是他们在豆腐脑里下了耗子药。”

  与李捕头随行的捕快便提议对沈墨他们的吃食进行验毒。

  对自家的吃食非常放心的季安宝并不阻拦,她只是担心老李头,若当真是吃了耗子药,她家老大的灵泉水应该能治。

  这边老大夫拿着银针放入汤中,看着手中发黑的银针,大声说道:“这汤中确实有毒!”

  一声惊雷四散开来,瞬间炸的人群闹哄哄的,季安宝和沈墨对视了一眼,一时也没想到,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李捕头闻言,从悲伤中抬起头来,凶狠的望着罪魁祸首,便让手下的兄弟们将沈墨两人拿下。

  “我们没有下毒,或许我们能救他。”季安宝知道此时的辩解并没有什么用,但还是忍不住开口解释。

  李捕头此时却听不进任何话,两个卖吃食的泥腿子怎会救活阿父?

  他满眼悲伤的看着躺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的自家阿父,失去理智般的拔出腰间佩戴的大刀,便要朝沈墨两人砍过去。

  没等沈墨出手,几个捕快见状赶忙拦下暴怒的李捕头,长脸捕快抱住他往后推,大声喊道:“头儿,你冷静点,你先带大爷回家看看大娘,这两人我们带去衙门,县太爷一定会给你做主的!”

  担心李捕头会用刀砍了沈墨他们,遭遇牢狱之灾,几名捕快恨恨的对沈墨二人叫嚷着,行为粗鲁的推搡着他们两人去衙门。

  李捕头稍稍冷静下来,便让人套了牛车,将老李头小心翼翼的抱上车,带回了家。

  “这是咋了?啊?”李捕头的阿娘看到平时在办公的儿子塌拉着脸回来了,便放下手中的针线急忙询问。

  李捕头打开大门,将牛车牵进来,他眼含热泪,沙哑着声音开口:“阿娘,你再看看阿父最后一眼吧!”

  此时花眼的李老太这才看清牛车上躺着的老李头,忙上前抱住,“老伴儿啊,你这是咋了嘛?”

  她吓的哆哆嗦嗦的,小心翼翼摸着气息微弱的老李头询问自家儿子,“儿啊,你阿父这是咋了啊?”

  不忍见自家阿娘伤心的样子,李捕头别过脸痛苦的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说:“阿父吃了耗子药,他让人害了啊!”

  李老太闻言,一个踉跄就要往地上倒,幸亏被李捕头眼明手快的抱住,才没摔到地上。

  她挣开抱住自己的儿子,便扑到老李头身上哭喊:“你个杀千刀的,你好端端的怎么就吃了那耗子药啊?你让俺们娘俩可咋活啊?”

  行至半路,沈墨给了季安宝一个眼神,他瞅准时机,猛的挣开身旁捕快的手,两脚左右开弓,一个接一个的捕快被踹倒在地,一切发生的太快,几名捕快还没反应过来。

  他便趁着几名捕快还没爬起来,迅速抱着季安宝逃窜了出去。

  在镇上稍一打听,便知道了李捕头的家在何处,沈墨两人随之悄悄的进入了他家的院子,刚入院子,便听到李捕头正在劝说着,趴在老李头身上痛哭的老妇人。

  沈墨将季安宝放下,悄悄绕到后方,出其不意的一下击打将李捕头砍晕,转身捂住正要尖叫的李老太,对她低声说自己是来救老李头的,让她别喊。

  李老太也不知道是自知打不过沈墨,还是为了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在沈墨放开她后,并没有出声大叫,只是一脸惊恐的退到自家儿子身边。

  担心李捕头在中途醒来,沈墨和季安宝便用绳子将他捆了起来,扔在一旁。

  季安宝看着惊恐的李老太,便轻声安慰着她,“老太太,您别怕,我俩不是坏人。”

  对于□□进来,还打晕人家儿子的行为,季安宝也没法解释,便只能道:“我们只是来救李大爷的,等李大爷醒来,我们便会放了李捕头,您老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