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一巴掌拍在矮个麻子的头上,“你个鳖孙说啥呢,俺们就是弄点钱,不伤人害命。”
“是,是……大哥说的对,小子的错……”矮个麻子说着,还往作势往脸上扇了几巴掌,哎呦哎呦的叫着。
……
一群劫匪等在沈墨两人回村的必经小路上,远远的看到两人赶着驴车过来,便设下路障,立马拦下,并大喝道:“此路是俺开,此树是俺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满脸麻子的矮子叫嚣着,“俺们大哥说了,不伤你们性命,把银子和驴留下,你们就可以滚了。”
季安宝:“……”
沈墨:“……”
打劫打到他们头上,这是活的不耐烦了?
看着两人无动于衷,一个黑皮劫匪大着嗓门呼喊:“赶紧的,把驴赶过来,俺们老大心善,留你们一命。”
季安宝难得见到电视上演的劫匪,顿时有些兴奋,一脸深沉的装逼道:“你们不去打听打听清楚,我当家的是干什么的,就敢来抢?”
“管他干什么的,你去长石那疙瘩打听打听,谁不知道俺们‘天王盖地虎,小鸡炖蘑菇’的威名。”
季安宝:“……”呦呵……现在的劫匪都流行取这么长的名字了吗?那她也不能甘于人下。
短短几秒,她的心思便转了几圈,张口喊道:“你们难道没听说过‘宝塔镇河妖,蘑菇放辣椒’的威名?”
劫匪:“……”
沈墨:“……”季安宝你可真行!
听到季安宝的喊声,黑皮劫匪凑到壮汉身边询问道:“大哥,他咋知道俺们帮派的暗号?难道……”
矮个麻子见状却急了,他可是收了李家的钱,若是没办好差事,他不死也得脱层皮。
“兄弟们,上啊!今晚喝酒吃肉。”矮个麻子煽动着劫匪,自己叫嚣着就往前冲。
没跑几步,便被沈墨扔的木棍掷中,登时一个后仰,摔了个四脚朝天。
其他劫匪见状,没等壮汉吩咐便一拥而上,沈墨忙将季安宝推到后面草丛,自己往前猛冲一段距离,将战斗范围带离季安宝。
手拿木勺的沈墨一边躲避着劫匪的袭击,一边用手中的木勺猛敲劫匪,沈墨用仅能发出的微弱电流,电的劫匪们一个激灵,紧接着便用近身擒拿招式,双手双脚左右开工,逮着一个劫匪,便用木勺敲其关节。
不大一会儿,地上便躺了一圈哎呦,哎呦叫痛的大汉。
趁着沈墨狠揍劫匪时,矮个麻子连忙爬起来跑到壮汉身边,眼瞧着落入下风的众劫匪,急忙道:“大哥,您快上啊!”
壮汉一脚踢飞矮个麻子脸,气愤的说:“上个屁,没看到是自己人吗?”
壮汉心中暗骂矮个麻子没眼色,这一看就是个硬茬子,没看到他那么多兄弟都被放倒了吗?这还上个屁!
季安宝:“……”自己人?
壮汉在沈墨就要放倒最后一个劫匪时,大声喝止住其他人,“都弄啥咧,咋还能自己人打自己人啊?”
说着对沈墨讪讪的笑着,拽了一句从自个儿媳妇儿那学来的词儿,蹩脚的解释道:“这可真是……那什么大水……大水……”
爬起来的黑皮劫匪小声提醒道:“龙王庙。”
壮汉哈哈大笑两声,当做没看到沈墨难看的脸色,厚着脸皮继续道:“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了自家人,误会,都是误会啊!”
看着劫匪头子走过来表示友好,沈墨和季安宝两个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原来要经营好一个帮派,不仅需要一个长长的帮派名,还需要一个精修不要脸技能的劫匪头子……
这场看似危机四伏的打劫就这样结束了,劫匪们尴不尴尬,季安宝不知道,但是她替别人尴尬的毛病是好不了了,无数感叹只化作了一句话,这劫匪头子是真的能屈能伸啊!
不过注定这一天是个不平静的一天,告别劫匪,两人竟在山脚下遇到了一个衣衫不整的姑娘,季安宝上前查看,确定了那姑娘没有生命危险。
但总不能放着昏迷的姑娘自个儿躺在路边,两人商量后,只得先带那姑娘回了家。
晚上他们躺在床上,季安宝仍在回忆这波澜壮阔的一天,为劫匪的不要脸感到佩服,思考着以后自己是要做大生意的,这脸皮也不能要。
殊不知因为劫匪给季安宝的灵感,大胜朝未来的首富初具雏形,也许她没别人有能力,没别人能干,可是她不要脸啊!
这边劫匪们回到老巢,自然没带那矮个麻子,这群劫匪原先是在长石那边的山头活动,这才刚来到这边几天。
壮汉心疼他媳妇儿,不忍她日日思念女儿,郁郁寡欢,便带她回来看女儿。
可这便宜女儿还没看着,盘缠却都用尽了。壮汉这才下山去打劫,却没想碰到个硬茬。
灰头土脸走进屋,壮汉媳妇儿眼一瞪,“干什么去了?你是不是又去犯事儿了?”
壮汉媳妇儿越说越气,上手就拧壮汉,“你是不被官府抓到,心里不好受,你继续去打家劫舍啊,你出事了,俺……俺立马再找一个,绝不给你守寡。”
“你敢?”壮汉瞪圆眼睛,大声喝道。
“你凶俺,熊大胆,你……你竟然敢凶俺。”壮汉媳妇儿被吼的一愣神,反应过来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壮汉一见立马认怂,忙上前要抱住自个儿媳妇儿,哼哼唧唧道:“俺没凶你。”
一个壮如黑熊的大汉扭扭捏捏的撒娇,真的是辣眼睛。
不过这情人眼里出西施,壮汉这频频耍宝的作态,在壮汉媳妇儿眼里却是极好的,因此气也消了一半。
壮汉媳妇儿决心要给他一点教训,便扭动着不给抱,但却始终拗不过熊大胆的牛脾气。一夜春光过后,壮汉媳妇儿剩下的一半气也消了。
……
白木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检查身体,感受到自己少了个东西,白木松了一口气,她终于变成女人了。
白木在心里暗暗的想,她得赶紧找到她的安安,这次一定要得到她。
打开门,便看到在外面洗漱的季安宝,白木眼睛一亮,整理了一下头发就要走过去,却看到沈墨端了碗筷出来。
白木立即止住步子,在心里气急败坏的骂着墨安,都怪他,自己又迟了一步。
她还没想好接下来该怎么办,由自站在原地愣神。
季安宝洗漱完看到愣神的白木,便走到她面前说:“昨天遇见你昏倒在山脚下,就把你带过来了,你吃完饭就回家吧,若是担心,我们也可以送你回去。”
如今在古代还没完全扎下脚跟的季安宝和沈墨,并不想轻易招惹麻烦,但若是麻烦找到头上,倒也不会怯场。
白木一听要被赶走,心下发急,低着头,眼珠子咕噜咕噜乱转,这哪能行,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找过来的。
她暗中狠掐自己一把,憋出泪来,在眼眶中要掉不掉,谎话张口就来,对着季安宝可怜兮兮的说,自己是被赌鬼爹给卖的,半路遇到了山匪,好不容易逃脱一命,现在也是无家可归,若是被赶出去,就是把她往死路上逼。
季安宝听此犹豫的看了看沈墨,若是这女子说的是真话,他们也不能见死不救,她来到沈墨身边,悄声和他商量,最终决定先留下白木,观察几天再说。
如今他们家人手不够,虽然白木细胳膊细腿的,但一些杂活还是能干的,若是白木所言非虚,他们可以为她提供住处,按照活计给她发工钱。
就这样季安宝和沈墨的两口之家又增加了一个电灯泡,平时也不能像往常那样做些随意散漫的动作。
只要两人稍稍靠近了些,白木这个大电灯泡就在旁边发光发热,三人的生活真是一言难尽。
在白木看来,现在的生活同样是糟心透了,她现在已经是女人了,她家安安怎么眼里还是只有那个臭男人。
白木制定了几个计划,心想:直接攻略安安,肯定行不通,那就去攻略那个臭男人,让安安对那人死心,这样安安就是我的了。
白木越想,越觉得这个计划可行。
收拾打扮好自己,便自信的跑到沈墨身边矫揉造作的献殷勤,嘘寒问暖,端茶递水,可沈墨根本不领情。
但白木并不失望,也不在意,她只是做给季安宝看的,至于沈墨这个臭男人如何,就不在她的思考范围之内了。
晚上,季安宝吃味的对着沈墨阴阳怪气道:“你觉得白木那人怎么样?她好看吗?”
沈墨的警报器立马响起,警觉道:“当然不好看,她整个人给我的感觉很奇怪。”
停顿了半晌,季安宝仍然觉得吃味。
阴阳怪气的继续追问:“哦,这已经引起你的好奇心了啊?俗话不是说,爱情是从好奇开始的吗?”
沈墨:“……”
季安宝转过身,瞪着紧闭双眼的沈墨道:“你说话,我知道你没睡。”
沈墨踌躇着开口,“我对她没有好奇心,是她整个人表现的很奇怪,明天就让她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