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漂亮宝贝和不会爱先生>第24章 隐瞒 “小孩儿不听话打一顿就好了。”

秦濯没有和他说过吗?

秦濯说过, 他说和白颜是朋友。

傍晚的风吹在身上有点凉,阮乔下意识攥住了袖子。

白颜后知后觉地用文件袋挡了下嘴:“啊,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阮乔摇头,挤出一个微笑:“没有, 白先生言重了, 我和秦濯都不太在意过去的事情。”

“这就好,”白颜会心一笑, “白秦两家生意往来多, 以后还要经常见面, 我预感我们会成非常好的朋友哦。”

阮乔睫毛颤了下,点点头:“白先生忙,我先不打扰了。”转身一步一步上了楼。

背影很好看,身形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不张扬, 但放人堆里总能一眼挑出来,白颜觉得他也喜欢这样的乖小孩。

可惜小朋友就是小朋友,嘴上说着狠话不在意,如果能再把眼底的泪光藏藏就好了。

阮乔推了推,寝室门没锁。

“呦,回来这么早, 去哪玩了?”陆然正一手键盘一手鼠标地打游戏。

阮乔不想回答,只问:“你怎么知道是我。”明明连头都没扭只看着屏幕了。

陆然:“我不光知道是你,我还知道你不开心。”

他把鼠标一丢, 完全扭过头来看阮乔:“怎么了?”

阮乔跨坐在椅子上,眼瞅着彩色游戏界面变灰:“摊上你这样的队友可太倒霉了。”

陆然笑, 扎开一瓶酸奶递他嘴边:“摊上我这样的室友倒霉不?”

阮乔不说话了, 就着陆然的手喝酸奶, 耷拉着眼睛,一副霜打小黄花的自闭模样。

陆然也不追问,敲敲桌面:“下午林雨萌过来给你送一个申请表,我看挺不错的。”

阮乔“哦”一声,不是很关心的样子。

陆然:“巴黎美术学院的交换生。”

“哪?”阮乔猛然坐直。

T大和巴黎美院一直有合作项目,但阮乔现在才大一下,虽然转专业申请通过了,可严格来说还不算美院的学生,他以为自己要等到大二才能申请。

陆然:“林雨萌说她专门替你问老师了,这个卡的不严,只要你下学期出去的时候已经是美院的学生就行。所以你申不申?”

这还用犹豫吗,怎么会有美术生拒绝世上最好的美术学府啊,何况阮乔的偶像徐复己老先生就曾留学巴黎美院。

“我——”第一个字刚出口,阮乔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蔫下来,“我再想想吧。”

“这还用想,你担心什么呢?学校资助的项目不花什么钱,难道,”陆然拧眉,“你是因为姓秦的?不舍得走了?!”

“当然不是,”阮乔下意识反驳,“我怎么会为了他放弃梦想啊。”

“哦,不是就好,”陆然拉过凳子,和阮乔面对面坐下,“那你犹豫啥呢乔儿。”

阮乔:“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突然去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国家,下意识害怕吧。”

陆然心里涌上一阵酸涩,他要是没记错的话,阮乔小时候可皮了,别的小朋友夏令营七天有三天都在哭着想妈妈找爸爸,就他天天惦记着怂恿陆然摸鱼池里冰镇的西瓜吃。

“别怕,”陆然摸摸萎靡的小脑袋,“交流项目那么多,我也申个巴黎的不就好了?”

阮乔知道陆然真的能说到做到,但他不能一辈子都依赖自己的朋友:“陆妈妈,你不要说得好像我已经被录取了好吗。”

陆然笑笑:“我从不怀疑这个。”

“话说回来,你那位控制欲那么变态,他能答应你出国吗?”

阮乔愣了下:“为什么不答应?”

“出国了哪还能随叫随到,”陆然嫌弃说,“你数数这一个月你在寝室睡过几次。”

“那我也总得有自己的事要做吧,”阮乔不知道说给谁听,“不会的,他不会阻止我的。”

陆然摊手:“我也是做个假设,要是你出国他就不等你,你怎么办,还走不走。”

阮乔一脸没想到的样子:“怎么会有这么自私的人啊。”

陆然:“说不定站在他的角度上,你抛下他一年就为了追逐自己喜欢的事也很自私呢~”

“不会的,”阮乔又重复一遍,“他不会让我做这种选择。”

真正相爱的人不会让对方陷在梦想和爱情的两难之中。

阮乔突然起身:“我要出去打个电话,你先玩吧。”

他大步跑下五层楼又冲向操场,像要把缠绕着他的藤蔓甩在身后。

他嘴上说相爱的人不会让对方两难,可是他和秦濯算相爱吗?

如果算的话,白颜说的又算什么?秦濯骗他了吗?

秦濯和白颜之间,他肯定应该相信秦濯,但是白颜为什么要这么说,如果是撒谎,这不是一个非常容易被戳破的拙劣谎言吗?

那一声声特殊的“濯哥”,那些熟稔于心的过往,酒会那天若有似无的起哄声,似乎所有人都知道一个他不知道的秘密。

阮乔讨厌这种被不安和嫉妒一点点吞噬的感觉,他要直接问秦濯,谁说的话他都不信,他要问秦濯。

“嗯?”

电话接通,传来那边男人慵懒的声音。

“秦濯,我想问你一件事。”阮乔单刀直入说。

“什么。”

“你和白颜,”他深吸一口气问,“到底是什么关系?”

“朋友,你问过了。”

“你再想想,真的只是朋友吗?”

“嗯。”

秦濯回答的太轻松太快,如果放在以前阮乔会觉得是因为坦然,但他现在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朋友,哪种朋友,我和陆然也可以是的那种朋友吗?”

“阮乔。”秦濯平静的声音多出一分警告。

“你急了,因为你们根本就不是普通的朋友对不对?”

“你到底想说什么。”

“白颜说你们不只是朋友,他说你们……你们还交往过。”只是说出那两个字,阮乔都觉得心痛。

“他说什么你就信。”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说?你们到底发生过什么啊。”

阮乔不想让自己听起来很委屈,但他还是没有藏住鼻音,问这句话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心跳明显快了,他好像快要触碰到什么真相。

秦濯的沉默让他的心更揪在一起。

“秦濯……”阮乔的声音都在发颤。

“过去的事我不想提了,我没有和他交往过。”

“为什么过去的事不能提啊,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啊,”阮乔的委屈溢出来,“是只有你们两个才能知道的秘密吗。”

“因为我不想提,不要再闹了好不好。”

“我没有闹,我只是想知道我的男朋友有没有隐瞒我也算无理取闹吗?”

“什么叫隐瞒,我问过你过去的事情吗?”

“如果你问的话我当然可以告诉你啊,可你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倾诉欲。我知道你们小孩子喜欢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也告诉我一个秘密这种游戏,但是宝宝,每一个成年人都有自己不愿意提的事,你能理解吗?”

秦濯好像一直站在那个高高的地方,让他不要闹,问他能不能理解。

“可是我觉得我问的事情不是不能提的啊。”阮乔偷偷抹掉眼泪,声音小小的。

“对我来说是。”

“为什么啊。”眼泪再次涌出来,“他对你是不是很重要啊,为什么连提都不能提啊。”

阮乔说不出自己为什么这么难过,秦濯现在对他好喜欢他他知道,可他还是觉得自己好像被比下去了。

是他丑陋又自卑的自尊心在作怪。

从他看见白颜的第一眼就开始了,甚至在还没有见到白颜,只是那一条短信的时候,他就在想,什么样的关系才能那样亲切地叫秦濯。

见到白颜的那天,他在灯球下摇雪克杯的样子就像一棵罂粟,可以清冷也可以诱人,他是一个成熟知性,可以和秦濯比肩的男人,而自己只是一个在操场哭鼻子的笨蛋。

就连他们已经过去的过去,都是秦濯不能和自己讲的。

阮乔嫉妒得心要碎了。

电话里只剩下呼吸声,但秦濯知道小东西伤心时只会安静地流眼泪。

秦濯无奈轻叹一声:“宝宝,听话,我跟他真的没有交往过。”

阮乔:“那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呀……”

对话陷入了死结,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直到唐礼过来提醒秦濯跨国线上会议要开始了。

“你冷静一下,我明天去找你好不好。”

阮乔终于硬气一次,啪一下主动把电话挂了,

他拿分了两次再分就不能用的小纸巾擦擦鼻子,什么人啊,临了还得扣他个不冷静的帽子,呜呜呜哭咋了,哭就不冷静吗,操场的风都快冷死他了。

阮乔搓搓胳膊,手机震了一下。

「电话打完了吗」

是喻肆。

阮乔呆愣愣往四周看看,一个高瘦的身影单手插着兜正走过来,小臂上搭着一件外套,走近了忽然扔他身上,连脑袋都盖住了。

喻肆:“路过几次看见地上团着一团,你再不吱声我就要通知保卫处来抓野猪了。”

阮乔被逗笑,从外套里把自己扒拉出来:“你才野猪呢,火猪。”

一身红色运动服的酷guy喻某:“……”

“起来。”喻肆伸给阮乔一只手。

很好看的一只手,手指修长有力,在月光下像被抛了光。

阮乔没来由地想到秦濯警告他不许让别人碰他。

可是凭啥他想不解释白颜就不解释,自己就必须和朋友保持距离呢?

都是朋友,秦濯能和白颜有秘密,那他也要让陆然摸头,让喻肆拉手。

阮乔是想拉手的,没料到蹲太久腿没知觉了,被喻肆拉起来一秒就软了下去,要不是喻肆接的及时,他就直接拜年了。

“嘿嘿……”当事人自己先被蠢得笑出来,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喻肆:“……”

最后喻肆还是把阮乔背起来,嫌弃道:“该锻炼了。”

阮乔:“那你背着我跑两圈嘛。”

其实歇会儿腿就不麻了,阮乔就是故意的。

他喜欢被人背,小时候被爸爸背,后来能得逞就让陆然背,现在碰见一个脑子不太聪明的兄弟,说让背就背,可不得好好利用啊。

清浅的呼吸打在脖子上,喻肆不太自然地找话题:“听陆然说你准备申请巴黎的交换项目?”

阮乔:“诶?我俩晚上才说啊,你刚去找他了?”

“碰巧”出现在这里的喻肆:“……”继续找话题,“听说网上有个插画大赛刚开始报名,你参加了吗?”

阮乔:“你说禾风创意吗?”

喻肆:“嗯。”

阮乔:“我知道这个比赛,前几天看的时候还没说比赛主题呢。”

喻肆:“今天发了,让画跳舞的小人。”

阮乔意外:“这么具体啊!”

喻肆:“应该是被一个动漫公司赞助了,画得好的会被他们挑走当《Rolling》的动画参考。”

“哇。”阮乔被吸引走注意力,谁不希望自己的作品能变成一个有血有肉的形象充盈在屏幕之上呢。

喻肆:“你要报名?”

阮乔:“要!”

为什么要花时间忧伤呢,鲁先生说过,人不能太闲。

阮乔填完巴黎美院的申请表后就全神投入到插画比赛的准备中,有奖金还有可能做动画,傻瓜才不努力啊。

《Rolling》是一个舞蹈题材的群像小说,阮乔看过,他特别喜欢里面一个跳拉丁的男孩,那种自由张扬的舞姿在他看书时就在脑海中浮现过。

阮乔很快画出草稿,在精进细节和神韵上还要下大功夫。

期间秦濯联系过他见面,但阮乔都以太忙嗯嗯啊啊拒绝掉了。

他不是没给过秦濯机会,他后来又问了一次白颜的事,但秦濯只说见面说。

骗人,阮乔才不上当。

其实几天过去,阮乔已经没那么气了,万一真就像秦濯说的有什么难言之隐,他确实不想扒人隐私,当下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虽然心里还是会委屈吧,但忙碌充实起来的阮乔觉得他可以克服。

他不理秦濯主要还是想告诉他,他也是会有脾气的啊,他也是会难过的啊。

说出来有点丢人,阮乔其实挺喜欢被秦濯当小孩,能被宠成小孩谁愿意长大啊,可是小孩也是会心碎的啊,不能不把小孩当回事。

“乔乔?”

画室窗外传来一个阮乔听见心里就暖洋洋的声音。

秦嘉阳绕到正门进来,笑得开心:“偶遇一次你可真难啊。这还没转走呢,等你真走了咱们兄弟情是不是也割袍断义了。”

阮乔也笑,除了开心外还有点尴尬,毕竟他可是睡了嘉阳小叔呢,而且除了背德之外,阮乔还有点自己移情别恋的愧疚,虽然陆然坚持说他对嘉阳那三年不算喜欢。

“画什么呢?”嘉阳往阮乔画板上瞅,惊讶,“你这板绘进步得简直神了啊。”

“没有,也就唬唬外行,”阮乔不好意思揪揪头发,“对啦嘉阳,你知道最近有什么拉丁的比赛或者表演吗?就是能现场看的那种。”

“你问这个干什么?”秦嘉阳表情有点古怪。

阮乔没察觉:“我现在这个画有点瓶颈,总感觉少了点精气神,看视频隔着屏幕感觉不到的那种,我就想去现场试着找找。”

秦嘉阳:“这个画重要吗?”

“重要!拿去参赛的,得奖了请你吃饭嘿嘿。“阮乔敲敲颈椎,“不过随缘吧,这种机会也不找。”

秦嘉阳:“其实……我这儿有两张票,明天在错觉礼堂,你要吗?”

“错觉”不止涉猎画廊,在京市就是高奢的代言,能在错觉礼堂表演的,阮乔捂嘴,“嘉阳,你说的不会是年度大师表演赛吧?!”

秦嘉阳不情不愿点点头。

阮乔激动地要说不出话:“这这这么珍贵的票,你真的要给我吗?”

秦嘉阳:“别人给的,我本来就没准备去,也是要作废的,你要是想去看……我就陪你去吧。”

“我去我去!”一听有钱都不好买到的票差点作废,阮乔自己差点作废,心疼说,“你朋友咋想的啊,把票就这么给你暴殄天物。”

秦嘉阳撇嘴:“有病吧。”

阮乔咂舌,他认识嘉阳这么久,第一次听他说这么暴躁的话,也是第一次见他露出这种困扰的表情。

“嘉阳,你不舒服的话我明天自己去OK的。”阮乔关心。

秦嘉阳像想到什么,眉毛一竖:“不行,一起去。”

阮乔:“哦哦哦,那明天见哈。”

手机嗡一声,秦濯说明天一起吃饭。

阮乔回:「忙。」

秦濯:……

这已经是被拒绝的第三次。

他好像第一次有了一种什么脱离控制的感觉。

秦濯剪开一只雪茄:“唐礼,你养过小孩吗?”

唐礼:“……”我养过祖宗,年终奖对半砍那种。

换上职业微笑:“没有,老板。”

秦濯:“那石榴呢?它平常不听话了怎么办。”

唐礼:“倒是听管家吐槽过,石榴就在您面前乖,您不在它隔三差五就要拆家,管家就会管教一下它。”

秦濯:“怎么管教?”

唐礼:“呃,打一顿。”

“打一顿?”秦濯挑起一侧眉毛。

唐礼隐约觉得自己说了很不得了的事情……

-

第二天,阮乔跟嘉阳到错觉礼堂的时候被惊到了。

先是被整个建筑内饰的豪华震惊,再是被他们的位置震惊。

阮乔小书包里都装好眼睛和望远镜了,没想到他们的位置不在普通区,也不在VIP,而是在最最前面的家属区。

“嘉阳,你朋友该不会就是大师之一吧?”

秦嘉阳假装没听见。

表演赛开始后阮乔第三次被震惊到,他抑制住手舞足蹈小声问嘉阳:“那个那个!是咱们国标舞老师吧!”

秦嘉阳抿抿嘴:“一个大男人那么会扭。”

艺术形式嘛,阮乔还要再开口,手机震了下。

「来洗手间,现在」

阮乔惊讶扭头,身后扎羊角辫的小姑娘:“哥哥!”

阮乔双手合十比划个抱歉的手势,又塞给小姑娘一根棒棒糖。

秦濯竟然来了?!

这发短信的语气分明就是看见他了。

阮乔紧张地用余光瞥一下嘉阳,他是真不想去,但秦濯已经被他晾了好多天,真急了也不是干不出来把他直接拉走的事儿,真闹到嘉阳面前就太糟了。

阮乔恋恋不舍看一眼舞台,猫着腰偷偷溜了出去。

这会儿大家都在看表演,错觉这么高端的地方不会同时承接两个活动,礼堂外走廊除了招待再没有别人。

阮乔走进洗手间,正要给秦濯回消息,突然有人捂住他嘴巴,一把拉进了隔间。

阮乔本能挣了一下便没有再挣,因为他已经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即使在馥郁的香氛蜡烛中,他也能捕捉到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冷淡玫瑰香。

“你干嘛。”

那只手从他嘴上拿开,却将他双手用领带反剪在背后。

阮乔以为秦濯是怕他跑,保证道:“我不跑,你把我松开好好说话。”然而秦濯手探向的地方让他意识到自己还是高估了这个人的节操。

“你疯了?这儿随时都会有人进来!”回应他的是后颈上锋利的牙齿,秦濯的动作虽然慢条斯理称得上温柔,但也强势得不容抗拒,一点没有要停下的迹象。

“求求你了,我错了我错了你放开我吧。”阮乔小声央求道。

秦濯置若罔闻,不紧不慢地实施着他的惩罚,唐特助的这个建议实在太美妙了,小朋友不听话就该打,该狠狠得打。

阮乔很快被打哭了,秦濯捏住下巴迫使他转头,把眼泪都亲掉,然后再把他咬哭。

阮乔一直很紧张,当听见脚步声时更是紧张得被秦濯拍了一把:“放松。”

门外传来嘉阳的声音:“乔乔,你在吗?”

干净的嘉阳站在门外,一门之隔是他的淫.荡和不堪。阮乔没忍住“嗯”了一声。

秦嘉阳关心:“乔乔,你怎么了?不舒服了?”

阮乔用了全部意志力才把声音调整正常:“我肚子有点不舒服,马上就好了,你先回去吧。”

秦嘉阳:“那行,你要是难受给我打电话啊,我把你捞出去哈哈。”

秦嘉阳笑着走了,秦濯附在他耳边:“马上?”

阮乔吧嗒吧嗒流眼泪:“求你了。”

秦濯把人转过来,面对面抱在腰间,垂眸笑了:“哭什么,不是挺精神吗?”

阮乔哭得更厉害了:“你就知道欺负我。”

秦濯把乱说话的唇含住,等人终于安静下来才松开:“我和白颜确实只是朋友。”

阮乔愣了一下,没想到秦濯会在这种时候突然提起这件事。

“大学有一段时间我过得不好,他一直陪在身边,也就是你这个年纪,荷尔蒙爆炸的时候,我们就做了。”秦濯顿了顿,“应该算是抚慰过的朋友。”

“我不想提是因为不想再想起那段时间,这样说你可以接受吗?”

阮乔确实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连秦濯这样强大的人也有不愿意面对的时间。

“那你喜欢过他没有……”

“当然没有。”

听秦濯亲口承认,阮乔心里有点开心。

他想也是,现在想想白颜那天那么说应该就是为了气他,白颜是喜欢秦濯的,如果秦濯也喜欢他,他们早就在一起了,所以秦濯肯定没有喜欢过白颜。

“那你知道他喜欢你吗?”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不会喜欢他,剩下的是他自己的事,我管不了。”

“哦,”阮乔眼珠转了转,“那除了白颜还有没有其他人啊,我是说让你心动过的人。”

秦濯嗤笑:“我很闲吗?动不动就要心动一下。”

“宝宝,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

男人的低音炮太好听。

阮乔被这样注视着告白心跳要炸了。

他红着脸问:“那我是不是最后一个你喜欢的人啊?”

秦濯在可爱的脸蛋上咬了一口:“这算什么幼稚问题,让我当先知吗?”

阮乔噘嘴:“你知道我在问什么。”撒娇晃了晃,“到底是不是啊?”

秦濯低笑,拇指抚过总有十万个问题的漂亮嘴唇:“你说呢,小pupp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