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凶神不煞>第22章 22

  晚上的应酬,鹿开喝得烂醉如泥,他跌跌撞撞地开门进屋,迎面撞倒了正要出去的人。

  酒鬼自己都站不稳,压着那人一起摔倒在地,鹿开只是上下来回摸了摸,就能感出身下的人是谁。

  “付语宁。”他带着鼻音喊他。

  黑灯瞎火的,他像是狗似的凑近付语宁脖颈处,东嗅嗅西嗅嗅,傻笑道:“付语宁是你吧?我闻出来了。”

  “怎么这么晚还没睡,是不是在给我留门?”鹿开真是喝多了,也不想想要是真是付语宁的话,他为什么会在这个点出现在鹿宅。

  “你真好给我留门。”鹿开缠着他,趴在他肩头诉说思念,“一个多月没见了,你有没有想我?我都想你了。”

  “我前两天拆石膏给你打电话,你都不接。”这话说的鹿开都委屈起来了,“你摔我摔的是开心了,可我每天拄着拐去公司,手底下的人在背地里都笑话我。”

  醉酒的某人,小孩心性全展露出来了:“你都不跟我说对不起。”

  “你说呀。”鹿开推身下的人,“你怎么不说话。”

  月光落在相叠的两人身上,付语宁开口道:“说什么?”

  “说对不起。”

  付语宁被他压得喘不过气,偏过头费劲地说:“下去,你很重。”

  “不下去,你先跟我道歉。”

  付语宁才不会跟他道歉,鹿开委屈巴巴地列举他的罪状:“从小到大,谁不宠着我,谁不顺着我,就你最坏了。”

  “我怎么坏了?”

  “你跟我对着干。”

  “坏人”又沉默了,鹿开气呼呼:“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你喝多了。”

  鹿开狡辩:“我没喝多!我清醒得很!”

  醉酒的人唯一的共通性,就是不承认自己喝多了。付语宁懒得跟醉鬼争论,抬手推了他一把:“你起开。”

  鹿开赖在他身上:“我不。”

  付语宁用了点力气才将人从自己身上推下去,鹿开翻个了身,四肢呈大字型仰躺在地上,嘴里还在咕哝着:“你要跟我道歉,你还没有跟我说想我,你不说我就不让你走。”

  付语宁大腿根酸得要命,扶着门框缓了好一阵才抬腿往外走,也不理会躺在地上自言自语的醉鬼。

  晚上那几次,陈北鞍要他全程在上面,要他全程主动。

  他在性那方面那么持久,付语宁跨坐在他胯上,久得腿都酸了。要是没力气动作慢下来了,陈北鞍就把他屁股拍得啪啪作响,现在两朵屁股瓣还通红一片。

  付语宁以为一次就结束了,没想到还有后面的第二次第三次。

  第二回,陈北鞍只是单单地靠坐在沙发上,下身还是一动都不肯动,杵着一根勃发的事物,让付语宁动。

  付语宁觉得自己在自慰,唯一和别人的不同之处,大概在于他的这根自慰棒自带喘气还自带提醒。

  坐在陈北鞍身上的人小幅度地喘着粗气,身下的动作却不敢停。做一回时间太长了,付语宁上下起伏的动作越来越慢,陈北鞍搂着他的腰,埋在他胸口,说话声闷闷的:“动作快一点。”

  付语宁不敢不听,利用大腿根发力,屁股里吞着那大物件,颤着腰,加快吞吐的频率,每次都尽量坐到底。

  到了夜里,陈北鞍终于肯放过他了,他正要回家,谁知一开门就撞上了醉鬼。他腿酸,一时没扶住迎面扑上来的鹿开。

  付语宁后背着地,身上又压着一只一百多斤的大狗子,没晕估计是这前段时间喝老付的人参见效了。

  人参强身健体。

  结果强身健体用在了充当肉垫上面。

  背上的疼还没缓过来劲,就听鹿开趴在他身上又是说想他,又是要求他道歉的。

  没想到这酒还能喝出个智障来。

  出了鹿宅,付语宁沿着路一直往前走。冬天的风好似一把刃,刮在脸上生疼生疼的。身上的风衣此刻好像失去了它原本的作用,寒气从脚底往上蹿,冷到了骨子里。

  这一片是富人区,很少有外来车辆经过,他打不到车,只能逆风一直往前走。

  走了将近快一个小时,出了那片富人区,付语宁以为能打到车了,结果这打车软件根本没人接单,深更半夜的,路上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

  付语宁找了一处公交站牌,走了这么远的路,他的脚现在是又冰又麻,大腿根和小腿肌肉那里酸胀酸胀的。

  明天这腿肯定要痛上好几天。

  付语宁坐在长凳上,有东西纷纷掉落在他指尖,很快又消失不见了。

  付语宁抬头,发现下雪了。

  今年的初雪。

  付语宁看了一会雪,整个人越坐越冷。他起身抖了抖身上已经化作雪水的冰珠子,顶着寒风细雪继续朝家走。

  ·

  这头,躺尸的鹿开是被冻醒的。那大理石砖,根本就捂不热,还越睡越冷,冷得鹿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他浑浑噩噩地坐起身,捂着头疼的脑袋,想不明白自己怎么睡在地上呢?

  他坐在那儿发了好一会癔症,回想醉酒前的事儿。有人想托他找鹿老爷子在某桩生意上行个方便,酒桌上猛灌他酒不说,还在KTV给他找了好几个女人。

  要不是心里想付语宁,晚上就交代在那儿了。

  付语宁?

  鹿开突然想起,回来的时候好像看见付语宁了,而且他还跟他说话了。

  跟他说了什么来着?

  啊,头好痛,想不起来。

  错觉吧?付语宁大晚上的怎么可能会来这儿?

  不行,我得问问,万一不是错觉,万一他真来找我了呢。

  鹿开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黑灯瞎火的就去吵醒熟睡的人,夜深人静的,这一番敲门的动静,吓都给吓死。

  刘姨上了年纪,看不清门口站着的人,以为闹鬼了,又觉得那鬼的声音有点耳熟。

  “我问你点儿事。”

  啊,原来是二少爷啊。

  “二少爷怎么还没睡啊?”

  “嗯,要睡了。”鹿开是不会承认自己在地上睡了两个小时的,“我来问点事儿。”

  “什么事啊,二少爷。”

  “今天付语宁是不是来了?”

  鹿开和封可盐曾经为了他大打出手,刘姨对他自然是有印象的,“是来了。”

  “来干吗?找我的?”

  “这……”

  “干什么支支吾吾的,有话就说。”

  “他一来,大少爷就带他回卧室了,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来找您的。”刘姨把知道的都告诉他,“晚饭也没下来,还是大少爷端到卧室让他吃的。”

  鹿开皱眉:“一直在陈北鞍房间?”

  “是的。”

  “没出来过?”

  “没有。也不知道现在走了没,我睡觉前他还没走,卧室的灯也一直亮着。”

  鹿开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