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开在门外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有人来给他开门。他抬手正要再次敲门时,门从里面开了,陈北鞍衣装笔挺地出现在鹿开面前。
鹿开没察觉出什么异样,反倒是看见他肩上大片的血渍时惊了:“付语宁受伤了?”
陈北鞍没有多做解释,直接抬腿往外走,他一边走一边扣上大衣扣子:“我在楼下等你。”
鹿开心急火燎的在房间里找了一圈也没看到付语宁的人影,后来他还是因为听见了卫生间传出来的水声,才确定人在里面。
“付语宁!你有没有受伤啊?”鹿开拧了下门把,里面反锁了打不开,“我哥身上都是血,吓死我了,你受伤了吗?出来让我看看。”
不说话也不开门,鹿开急了,“付语宁,开门。”
付语宁拉开浴室的门,恶声恶气地大声喊了今天的第三遍“滚”,不给鹿开说话的机会,又大力地甩上了门。
浴室里水汽弥漫,里头朦胧一片,唯独付语宁脸上那肿起的巴掌印,鹿开看得真切。
他变了脸色,话里含着愠怒:“陈北鞍又打你了?”
里面的人没有回他,鹿开面色不善,心里想着事儿:“我过两天再来找你,陈北鞍的事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他打你了。”
楼下,陈北鞍正坐在车里等他,来时是司机送他来的,陈北鞍让司机先回去。
鹿开拉开车门坐进副驾,等陈北鞍驶出小区,鹿开才开口:“你以后别来了。”
陈北鞍转头看了眼鹿开:“怎么?”
鹿开也没说他打付语宁的事,只说:“不想你来了。”
“鹿开。”陈北鞍降了一点车窗,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付语宁是我让给你的。”
鹿开之前想要付语宁,陈北鞍就直接送到他床上。后来瞒着付语宁玩3P虽然是鹿开允许的,但是后来他不想玩3P了,鹿开也是直接这么跟陈北鞍说的,陈北鞍一直很迁就他。
鹿开根本就不知道刚才他俩已经春风一度了,皱眉问:“什么意思?”
“你想独占——”陈北鞍今天却说,“不行。”
·
第二天脸上的巴掌印已经不明显了,但还没消肿。付语宁只好煮了两个鸡蛋,然后用毛巾裹着敷脸,只是效果不太明显。
付语宁无法,他只能顶着这张脸去上班。好奇的几位同事问他:“付工脸上这是怎么了?”
付语宁撒了个比较可靠的谎:“拔智齿了,还没消肿。”
“哇!”同事大呼小叫道,“付工什么时候拔的?疼不疼啊?”
付语宁为了圆一个谎,得扯后头无数的谎:“打麻药了,不怎么疼。”
“再休息两天啊,别急着上班。”
今天的会很重要,付语宁一直说自己没什么事。
在会议室里,他尽量无视下面一众同事的“付工真敬业”的目光,有条不紊地主持完了这个会议。
会后,一些热心的同事给他送来了冰块镇痛,又叮嘱他中午要吃些流食,例如粥啊,软的面条之类的。
付语宁心里嘀咕,之前踹肚子上的那一脚,衣服一遮,那么严重都看不出端倪,如今这无伤大碍的一巴掌,倒是招来了这么多关心他的同事,可见打人还是不能打脸啊。
平白无故得了这么多关心,付语宁心里过意不去,总觉得自己骗了他们。但不这么说,难道要实话实说,说这一巴掌是被人打的?
这也不太可能。
付语宁把这一笔账算到了陈北鞍头上,在心里把他从头到脚骂了个遍。
下午下班后,付语宁去药店买点些能快速消肿的药膏。
结完帐在路边打车回家时,他接到了陈北鞍的电话,让他现在去鹿宅。
付语宁不去,陈北鞍在那头很轻地笑了一声:“你不要后悔。”
坐在出租车里,付语宁整个人如坐针毡心神不宁。都快到小区门口了,付语宁又报了个新地址,让司机掉头去鹿宅。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刚才你上车那地方离那儿多近,这又得绕路。”
付语宁说:“麻烦师傅了,车钱不会少你的。”
开了快有四十来分钟,司机在一栋别墅前停下。付语宁下车看见院里有位上了年纪的老伯,老伯一个月之前见过他。
老伯看见付语宁来了,帮他开了大门,朝他点了点头,而后转身走在前面为他带路。
别墅正门进去的大厅里,除了佣人和陈北鞍之外,还有几位与这里明显格格不入,邋里邋遢的……
流浪拾荒者。
【以后我每天去找五个人,拾荒的,流浪的,卖淫的,收破烂的,带性病的……我让他们排着队轮奸你。】
【每天晚上都换一波人上你。他们肯定没肏过像你这么细皮嫩肉的吧?】
陈北鞍他……他真的……找了这么一群人……
“来了?”陈北鞍看到付语宁来了也不惊讶,一副胜券在握的胜利者表情,“还以为要找人去把你抓回来呢。”
付语宁有些怕,他进门后,背靠玄关处的柜子一直没说话,他不敢想,如果今晚自己没来,将会有什么后果。
虽然鹿开对他也一直是强制性,但是,但是和这群人又是不一样的。
鹿开对他做的事,付语宁只当自己是被狗咬了。
可是狗也分干净漂亮的宠物狗,和长满狗藓,满身皮肤病的流浪狗。
陈北鞍不露声色地将簌簌发抖的付语宁尽收眼底。
付语宁在害怕。
他怎么可能不怕。
被一群常年不洗澡,头发长到打结,一开口满嘴黄牙,只是待在那里就忍不住一直到处挠痒的人上……
光想一想,付语宁就整个头皮发麻。
陈北鞍走到他身后,大手扣着他肩膀,对临时抓来的五个不知所措的流浪汉说:“你们谁上了这人,就可以得五万。”
几个流浪汉面面相觑,一开始没懂陈北鞍话里的意思:“啥?啥?上了他?”
“是。”
“他,他不是个男的吗?”
“是男的。”
“那怎么搞?”
“走他后面。”
流浪汉眼神猥琐,张嘴说话时,口臭扑面而来:“真,真给五万啊?”
“是。”
流浪汉听了这话就想往上冲,打头阵的那个被陈北鞍一脚踹翻在地,“听我吩咐。现在还不行,我说可以才行。”
流浪汉眼里流露出的饿狼扑食的光,着实吓到了付语宁,他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上牙磕到下牙,碰撞出“咯嗒咯嗒”的作响声。
“怕了?”陈北鞍凑到他耳边,怀里搂着不住哆嗦的人。
说不怕是假的,两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对方四个人八只手。尤其这类穷苦惯了,突然天降一笔横财,盯着付语宁一身细皮嫩肉的眼神,恨不得喝其血食其肉。
不但给钱还让开荤,居然有这等好事?
流浪汉精神振奋,跃跃欲试的样子,吓得付语宁直往后退,可后面是陈北鞍,他只能一个劲地往他怀里躲,生怕被那指甲缝里藏着满满污泥的手触碰到。
“别……”付语宁拽着陈北鞍的衣角,眼里满是恐惧,咬着下唇小声地求饶,“别……求你……”
“别什么?”
“别让他们……别让他们……”
“你听话,我就不让他们碰你。”
“听,我一定听话。”
陈北鞍把人带到了卧室,吩咐佣人看着几个流浪汉。
眼前没有那几个人了,但付语宁心里还是怕,怕他们会闯进卧室。
陈北鞍脱他的衣服,他也没有反抗。
他被脱得一丝不挂赤着脚站在地上,陈北鞍朝他勾了勾手:“过来。”
付语宁这才抬起头看他,一步一步地朝他慢慢走过去。
陈北鞍靠在床头点了根烟,对站在跟前的美人说:“帮我脱。”
“然后自己坐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