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舟靠了岸,李曼儿跳上岸去,将黄婉玲拉至大堤之上。巨业几个管事的都来通报情况,坐镇大堤指挥的魏金水也过来大声道:“黄主任,现在还缺麻袋、人手,水流太急,丢下去的麻袋都被冲走了。”黄婉玲看看大堤两侧,也大声道:“魏市长,可教人员在大堤上分行,让出车道来,我从巨业调大车过来。将新铸造的水泥路碍运来,用铁索链在一起,先将水流稳住,再投麻袋。”魏金水连声应好。李曼儿一旁道:“魏市长,我将我母亲托付给您暂时照顾,我去去就来。”魏金水笑道:“你放心好了,有我在,黄主任必然无恙。”

李曼儿接过药来,乘着雨幕,穿过汇江大桥,来至江北大堤之上。肖铁龙正紧锁眉头,立在大堤之上发号施令,无奈水流甚急,两个小时并无战果,正心燥间,见李曼儿冒雨前来送药,怪道:“这么大的雨,你一个姑娘家来干什么。肖勇人在那里?”李曼儿道:“肖伯伯,你也别怪他,城里事也不少。我妈叫我告诉肖伯伯一声,若水急,可将路上的水泥碍用铁索连起,先稳住水势,再投麻袋。”肖铁龙听了,甚是得法,急令搬运水泥路碍。

李曼儿又打手机给郭详明,郭详明道:“小曼姑娘,我里有石正帮忙,水势已稳住了。雨大风急,你自己要当心。”李曼儿道:“郭市长,请叫石正听电话。”石正也是闻知大堤决口,也不分南北,跑到大堤之上相助。那石正力大,见水流甚急,急从大堤之下,连根拔下几棵合抱大树地,挡在决堤处,续以麻袋,决口渐渐合拢。

且说石正听李曼儿约他相见,当下辞了郭详明,赶到江北,同李曼儿见了,时天已蒙蒙见亮。李曼儿道:“我疑是代兴波所为。若果如此,此时他必还在江中。”石正道:“我一路看来,这几处决口间距相等,人为无疑。只是我水性不佳,他呆在水中,也奈何不了他。”李曼儿道:“到天明,郭市长必派水手下江摸底,我混在其中,引他上岸,或可拿住他。”石正道:“可将上流铁皮大渡船调来,船头上下着铁索绊子,他要追来,铁索绊住,我拉他上岸,擒他不难。”

二人计较毕,一同赶回东城大堤。钱由基也打来电话,叮嘱李曼儿万般小心,他一会赶到。李曼儿答他道:“西城大堤人手单薄,你能叫多少人,就叫多少人过去,我们一会见面。”钱由基听了,当下传齐众弟兄们,才要出门,方小凡就打来电话,说是同着赵雅兰都在西岭县城内助防,人手不足,请他带人相助。钱由基也不好不去,行至外环处,见往西城大堤的路上,人多如潮,争不过去,即带人赶往西岭县城。

到了大堤之上,见方冠中身着雨披,坐在帐逢内,一旁的帐逢内,赵雅兰也在现场采编。方小凡迎出来道:“哥来的正好,决口倒是堵个差不多了,怎奈连日大雨,水位猛涨,如今又关了虹桥大坝蓄洪,上游也是吃紧。郭市长又传下令来,叫加筑大堤以备不测。”钱由基进去见了方冠中。方冠中也道:“由基,你来的正好。等沿江大堤加固后,稍时,郭市长还要开闸泄洪,缓解上游压力。西岭江堤老化,你往西行,叫小凡往东行,若有不妥,即来通知我。”钱由基将众兄弟都放在江边大堤处,只带着范自宝往西行去。

中部 第七十八回下 探江

二人行了不远,就见大堤之下,有十余辆摩托来往,细看时,却是小行者孙小武。钱由基道:“这厮来此作甚?莫不是在此捣鬼?”范自宝道:“想来不会。”钱由基:“且不论他们何事,如今我们是奉旨行事,少不了叫来一问。”范自宝道:“我们和他们现在井水不犯河水,何必再多此一举?”钱由基道:“阎王爷碰小鬼,早晚得算这一帐,我就拿竿子,捣捣他的蛋,看他能怎的。”一扬手叫道:“下面的人干什么的?过来答话。”

孙小武听了不耐烦,答道:“孙子怎么问的话,难道你爷爷杀人放火的不成。”钱由基大怒道:“你到堤上来,看你杀人的本事大,还是我杀人的本事大。”孙小武也不示弱,跳到岸上,话不投机,二人交上了手。范自宝不便一旁看着,也伸手上前,三人斗在一起。

钱由基见孙小武身轻灵便,恐战他不下,抽出身来,打个电话给方冠中。方冠中闻听大堤之上有人作乱,即令警察赶到,手枪逼着孙小武就擒,押上警车,绕过江堤,带回西岭县警察局。钱由基大喜,在大堤之上,左右吆喝,好不威风得意。

孙小武被抓之事,传到潘金龙处。此时,潘金龙正陪着李雄在一处饮酒。李雄因在虹桥大坝以南设伏,见天色尚早,遂到潘金龙处饮酒消遣,由柴宗旺二人陪着。听得孙小武被抓,柴宗旺道:“是不是请潘老爷子出出面,将孙兄弟先放出来。”潘金龙道:“如今他退了二线,人走茶凉的,还管什么用。我叫招招领人去就是。”打了电话给余招招。

果不多久,余招招领了孙小武回来。见李雄也在,余招招殷勤上前敬酒把茶。李雄见孙小武忿忿不平,笑道:“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钱由基我也认得,一时还不必跟他计较。”潘金龙也道:“十四弟,晚上还要跟师傅出去,这事迟些再计较,先坐下喝杯酒,暖暖身子。”吃罢饭,李雄自去休息,余招招也开着新车要回去。

潘金龙送到院子里,低声道:“回去告诉家里上下,今晚断不可上大堤,否则性命难保。”余招招道:“这是为什么?”潘金龙道:“你也不用知道为什么,也别和别人说的过明,事后我再告诉你。”余招招半知半解,先行回去。雨虽下着,却不甚大。余招招车过栖凤大桥,见大堤上,站着许多人,大江上泊着两条大铁皮船,李曼儿身着紧身衣裤,一旁石正正搬着铁索上船。

余招招有意将车停在路边,下车和李曼儿招呼。李曼儿一仰脸,见余招招从跑车中下来,迎上去笑道:“下着雨,路上积水又多,余姑娘从那里来?”余招招笑道:“我从来处来,往去处去。”李曼儿笑道:“余姑娘这是何处得的偈子?敢不是刚取经回来?”余招招笑道:“就是我有心要去,怕是没有悟空、八戒相陪。李姑娘要去,倒是能凑齐人手。”李曼儿笑道:“托你的吉言,大水退了我就去,若能化来一部心宽量大经,也能渡人过善河了。”

余招招见语里也讨不到好处,就笑道:“我听说童姑娘也随着公司到大堤上来了,李姑娘见了不曾?”李曼儿道:“刚才见了一面,好象也不远,我打电话问问。”童语荷接了电话,果在不远处,听得余招招到了,急着赶了过来。余招招见了,撇下李曼儿,拉着童语荷一旁说话去了。

郭详明见潜水队都准备齐备,即令分开船头,下水搜巡。见李曼儿也将上船,又叮嘱小心。李曼儿应下,跳上船头,往江中去了。到了江中,众人纷纷下水,李曼儿也随大队潜入江中。探巡了多时,都回了船头道:“江水甚混,水中看物,远不过尺。”李曼儿见无代兴波的踪迹,也是心头郁闷。回到岸上,到中午时分,又下去数遭,皆无收获。

吃饭的空,童语荷又过来,拉着李曼儿一同吃饭说话。李曼儿问道:“余姑娘什么时候走的?”童语荷道:“和我没说几句话就走了。说好了,晚上她还从这过,要是我不走,就一块吃饭。”吃了饭,童语荷暂随公司回去,李曼儿也往西城大堤上看望黄婉玲。黄婉玲守在大堤之上,见雨水将停,水位下降,城内积水也排的畅快,遂过江与肖铁龙说起闲话来。见李曼儿找过来,也与肖铁龙辞了,由李曼儿送回家中。

到了家里,李有才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见母女二人回来,慌的跳起来道:“我正准备去找你们,怎么就回来了?”黄婉玲道:“我不回来,岂不是正合你的意。”也不甚理李有才,冲了澡,回卧室休息去了。李曼儿也是一宿没睡好,也回卧室休息。李有才一个呆着无趣,上了楼来,推开卧室看看,见黄婉玲刚好睡着,面带三分春意,不由心动。揣思良久,下体不发,又没带着药,只得作罢。

李有才又约了穆艳如同到宾馆,又想着那事,揽在怀里一时,还无动静,便道:“你将裤子脱下来,在我怀里坐一坐看。”穆艳如便解了裤子,光着屁股,坐在李有才怀里,笑道:“早知道本事不济,就该省着点花。你不是看着,就是占着,本钱超了支,看你还拿什么养家糊口。”李有才摸着屁股又半晌,还不见动静,心道:“想必日夜与小蝶厮缠,将身子亏空了。”便道:“晚上你弄些人参、老鳖与我补一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