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正正踌躇间,却听有人叫他道:“石正,且往树上一看。”石正抬头一看,见树上坐着风云道长,急道:“道长来的正好,快救我下山。”风云道长跳下树来道:“我自身尚且难保,如何能救你下山。”从包里又取出一个元神道:“这是你的五行原身,虽经我和仙翁几经修复,也只修复了木形。你食量大,正好用上。”石正大喜道:“多谢道长。”接过来,含入口中。风云道长道:“我先去也。”化成一个飞虫,飞去了。

石正将血衣脱下,丢到山顶大树之上,抽身回来,见直升机正在上方盘旋,远处猎犬也在狂叫,忙找一肥沃土地,现出木形之身,却是树木一棵,汲取养份,恢复身体。

山下,陶越霞天明先叫直升机升空,四下放出猎犬,一齐搜上山来。谢景平抢先冲上山来,四处搜了一遍,并不见踪迹,只在山顶搜出衣血一件。这时,郭详明和陶越霞也赶上山来,问明原因,也是百思不解。陶越霞道:“即然有血衣在山上,这说明那怪物确实在此呆过。”又令所有警察查寻血迹,细细搜索。到中午,仍不见石正踪迹,便令收队,将血衣送回警察局化验。陶越霞叮嘱道:“将血衣剪开,分片化验,所得结果,立刻报来。”郭详明道:“那怪物逃到山上,有血衣为证,为何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叫人费解。”张光北道:“我也一事不明,这怪物明明与那豹子和狼不是一伙的,与谢队长不该有仇,为何要伤这个孩子那?”

陶越霞道:“孩子未必是这怪物所伤。据目击警察讲,这怪物是将孩子的尸首轻轻放在地上。要是伤人的是它,何必如此?”郭详明道:“分析的有道理,那纵凶者又为何人?”陶越霞道:“这要等化验结果出来了再能下定论。即使孩子不是这怪物所伤,找到它,对破案也会大有帮助。”众人下了山,到医院看了谢景平的爱人,郭详明又叮嘱送回老家静养。

谢景平见夫人也无大碍,安葬了孩子,叫亲戚送了夫人回老家静养,这才赶回警察看报告。陶越霞将他叫了过去。让了坐,安慰一阵,陶越霞说出一番话来,欲知所言何事,且看下回分解。

中部 第七十一回上 诱惑

陶越霞对谢景平言道:“目前,政府各部门都已迁到新办公大楼办公,由于肖市长带头抵触,几位市长还留在老政府办公。郭市长的意思,政府是为老百姓办事的,不能离老百姓太远,还主张迁回来,省里没说同意,反对意见也不大。李道通的同伙即已对你下手,一定还会有下次,老政府的保安我有意换成特警。找谢队长商议,就是看看谁带队更合适些?”

谢景平道:“周健稳重老成,有十余年办案经验,可担此任。”陶越霞又道:“对谢队长的安全,我也有所考虑。”谢景平道:“多谢陶局长想着。我早就想好了,老政府大院是重中之重,我今晚就搬进来住。万一遇上了,动起手来也方便。”陶越霞想再劝,见谢景平主意已定,也不好再劝。

稍时二人一同到了会议室,见李长顺、赵洪升已到,法警将化验报告报了上来。果然血衣上除左袖有异型血迹外,其它血迹同属一人。李长顺道:“单凭这点,也不足以证明孩子不是怪物所伤。”陶越霞道:“目前下结论过早,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不能将此案尽放在那怪物身上,还需另查线索。”争论一时,不得结果,散了会各自回去。

钱由基按着与李曼儿的约定,周六一早,拎着几样礼物,赶到黄婉玲家里。李有才知钱由基要来,也一大早从胡梦蝶赶回家来,王秀娟也早早到了。李曼儿手机中知钱由基已到小区外,忙先迎了过去。见钱由基穿着一条直裤,上身一件立领装,宽背束腰,十分精神,笑道:“带几个戒指来的?”钱由基将手一伸道:“还是左手这两个,右手等着你的那。”

李曼儿叮嘱道:“我妈看不惯男子戴这些,先装口袋里吧。说话切记不要耍贫嘴。”钱由基笑道:“我心里有数,就学红楼梦里的宝姑娘,一味装拙充傻就是了。”李曼儿笑道:“你要这么说,我也不管你了。你装拙充傻也罢,伶牙俐齿也好,就看你的本事了。”

一时让进屋内,钱由基见着黄婉玲、李有才一一躹躬问好,见一旁立一中年妇人,穿着一件长裙,打扮的十分艳丽,知是贾礼同他说起的王秀娟了。又见厨房里转出一妇人,也有四十多岁年纪,并无修饰,也知是王妈了。黄婉玲细一打量钱由基,见五官周正,身量扎实,行走衣角带三分潇洒,说话口角带五分豪气,除眼神飘飘,倒无什么不好,一一介绍了,让到沙发上坐下。

王妈上了茶,小莲送上两个水果盘。黄婉玲道:“小曼年青不太懂事,钱经理那里多有连累,早有心请来家中一坐,只是一时事忙,没能得空。”钱由基见了黄婉玲,心里早有三分酥,忙笑道:“伯母说笑了,工作上要不是小曼帮扶,工程也到不了今天。我早想来伯母家一坐,又怕不方便,一拖才拖到现在。”李有才道:“早也是来,晚也是来,不差一时。”假意让钱由基抽烟,钱由基只推不会。

一时间,黄婉玲借题考问,钱由基从容作答。虽说钱由基一向不喜看书,毕竟有几百年的修行,耳闻目见的也多,又好论古说史,故能应答如流。黄婉玲见了,也是暗自喜欢。王秀娟一旁见了,有意两腿一搭,将裙子收起半个,隐约露出半截大腿出来。钱由基本是个好动眼尖的,早看在眼里,不觉扫了两个来回。王秀娟暗朝黄婉玲示意,黄婉玲也不回应他。

到酒菜布齐,让着钱由基桌前坐了,这才抽身对王秀娟笑道:“你这疯婆子,也够舍本的,出这鬼点子。”王秀娟笑道:“这样才能叫他现原形。”黄婉玲笑道:“我看他也就一扫,老李倒是盯住了不放。你别以后算起帐来,再问我讨本钱。”二人说笑一阵,到桌前坐了。

钱由基坐在桌前,见桌上摆了四个凉盘,两样点心,八道热炒,两道汤水,果是样样精致,始知外人所传不假。一时倒了酒,黄婉玲起身给钱由基挟菜,先是一块绿豆糯米糕,上下有三层。王秀娟就笑道:“钱经理,知道不知道,这糕点叫什么?”钱由基道:“外头酒店里也见过,却没这么多层,不知道该叫什么。”王秀娟笑道:“这叫两面三刀。”钱由基也不理她,见黄婉玲又挟菜上来,反倒问起菜名来。王妈怕王秀娟再言重了,忙一旁一一代答。

因酒桌上有王秀娟打趣,说说笑笑吃罢饭。一时收拾了,王秀娟又叫着打牌。李有才跟着附合。摆上麻将桌,李曼儿暗对钱由基道:“我爸好输,我妈好赢。”钱由基笑道:“且看我的手段。”四个人围着坐下,王妈和李曼儿收拾了桌椅,也围着旁观,小莲还回屋里看书。钱由基先是叫李有才胡了两把,见黄婉玲果然面带不快,忙又送牌过去,又叫黄婉玲胡了两把。

钱由基坐在王秀娟的上家,有心不叫王秀娟胡牌,只管卡她的牌。连着几把,王秀娟也知其意,笑道:“钱经理,没进门,就知道丈母娘的脾气了,只管送牌。”钱由基笑道:“我原是不会打牌,乱打一通罢了。”黄婉玲笑道:“你这疯婆子,赢了就讲牌技,输了就论做弊,讲的那门子歪理。”王秀娟笑道:“我明个再来打牌,必带一个不会打牌的干儿过来,叫他好好给我喂牌。”打了四圈牌,又喝会子茶。黄婉玲让钱由基道:“有时间多来家里坐坐吧。”钱由基听了,心中欢喜,笑道:“伯母有什么出力气的活,说一声就到。”起身告辞,由李曼儿送到小区外。

送走了钱由基,李曼儿心里却是一喜一愁,回到家中,又听说谢景平失子之事,又替石正担心起来。开车出去,又见警察局正公开招聘,便去找石正。到了工地上一打问,有人道两天不见其人了,又到白龙滩一带找了一阵,也未有结果,只得先回工地。到下午下班回到家里,见牌还没散,李有才又叫了隔壁的林大姐凑了一桌。

见李曼儿回来,王秀娟起身要走。黄婉玲还要留她,王秀绢就笑道:“我上午输了五百,下午这阵子又输了二百,晚上再不出去揽客,这月我吃什么。”林大姐也笑着起身去了。到了晚饭时,一家人才坐下,柳月眉同着肖勇匆匆也到了,洗了手,也到饭桌前坐了。李有才又启一瓶酒,让着二人。柳月眉笑道:“今天什么高兴的事,摆这么多的菜。”李有才道:“小曼的一个朋友来家吃饭。”柳月眉道:“干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不叫我一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