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冠中笑道:“傻孩子,就是和丈母娘说话,也没必要这么紧张。”方小凡道:“以前没觉得怎样,只是爸一说起这事,我才紧张,身不由已,总是打哏。”方冠中又道:“小凡,你准备开个工作室,我也赞成。需要多少本钱?”方小凡道:“我先不开这么大,配齐设备,有个三、五万就够了,再租两间房子,一间工作,一间住,忙了就不家来了。”方冠中道:“生意全靠门面长脸,也不能太寒酸了。我给你再借八万,由你支配。但要一条,钱以后你可要自己还。”方小凡点点头。

第二天,方冠中就叫关锦萍从单位支出八万块钱来交给方小凡。又陪着看了几处房子,最后看中了商信大厦十层的写字楼,租了两间。方小凡购买了设备,又请了个叫姚磊的帮手,做起生意来。虽说刚刚开业,幸有关锦萍四处打招呼,生意也说得过去,暂且不表。

李有才听说李玉隆家里大闹一场,心中大喜,对穆艳如道:“这叫报应,谁叫老头这么倔那。”穆艳如笑道:“你帮着别人敲鼓,人家分彩,你有什么好高兴的。”李有才道:“此话怎讲?”穆艳如道:“以前和他交道打的少,只闻其名,未见其实。依我看,并不想人说的那么迂腐,倒是颇有心计。不怨人叫他白包子,果是内里好填料。”李有才道:“你说明白些。”穆艳如道:“此方冠中一食二鸟之计。”李有才听了一时难懂,问道:“你说说,那两个鸟儿?”穆艳如笑道:“一个鸟儿是我的李总,另一个鸟儿是李玉隆。招标的事本是李老头管的,方冠中开了口子,让你高兴,算是借的李玉隆的手。他又借你的手,将李老头的儿子调进来,叫让他无话可说,岂非一食二鸟?”李有才笑道:“这事我岂能不知道,你偏偏套什么成语来说,我就摸不着东西了。”

穆艳如指住李有才的额头道:“这个不明白,还能明白什么?”李有才拦腰抱住笑道:“须明白则明白,不须明白却也难得糊涂。”穆艳如挣开道:“办公室,休放肆。”李有才松了手,又拍手笑道:“我的女菩萨,我要离开了你一天,那必死无疑。”穆艳如笑道:“即如此,你就和那婆子离了,我也离,我们结婚。”李有才笑道:“我对那娘们没点感觉,早想离了,只是我舍不得闺女也跟了去。话说回来,我和她是政治婚姻,和你却是实在夫妻。”穆艳如哼了一声道:“你强占人妻,这话亏你说的出口。”李有才听了喜道:“我就知又是你在试我,故说的实诚。”穆艳如气哼哼扭头走了。

俗话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方冠中只当是天衣无缝,不想前后叫一个人看了个清清楚楚,你道是谁,原来却是蠢才李。那天风竹林里分了手,眼看着都走尽了,只蠢才李磨蹭着原地不动。因这蠢才李平时好赌成瘾,懒惰成性,除吃就睡,最是大伙取笑调弄的对象,自家又没个正经糊口手艺,到了人间,先自心虚了一半。

但蠢人也有蠢人的办法,蠢才李暗想道:“我一生好赌,却凡赌必输,皆因背运命贱,注定无福,万事都差一步。如今都走了,我却如何?要是叫嚷着缠着谁,定是叫人笑话,若是凭着性子这样去了,到时钱花的干净,又到那里去讨生活。”左思右想,有了一个好主意,暗笑道:“只暗中跟定个兄弟,饿时好歹也能分我一口。钱由基虽是好兄弟,出手也大方,只是嘴里刻薄,倒不如老大好对付。若是老大谋个一官半职,我也鞍前马后弄个差使当当,总是个吃饭的门路,强似沿街讨饭吃。”蠢才李主意拿定,见宇文庆渐渐走远,这才远远跟上。

看着宇文庆住,便也找个邻近的小店住下,见宇文庆吃,也就远远找一家小店吃上几口。每晚跟到夜深人静,宇文庆回店才回,早上未明,便守在门外等着,生怕一眼看不见,跟丢了。跟了几天,见宇文庆行踪不定,不知他要作什么。后来又见宇文庆每天在街口小胡同里外乱窜,只当要偷东西,后见也不象,心中暗暗纳闷。

上部 第十一回中 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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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 第十一回下 够级

正如所有鬼做的人一样,虽是得了肉身,成了人,但做鬼时的习惯却一时难改。李有才第二天一早就醒了过来,扭头看看黄婉玲,想想昨夜一场酣战,十分得意,推醒黄婉玲又复求欢。黄婉玲道:“也不看看什么时候,得了那门子邪病,猴急成这样。”李有才笑道:“夫人有所不知,夫妇之间,床第为大,为此,我忍了这许多天练成一样功夫,保管让夫人夜夜销魂,天天难舍。”黄婉玲道:“就你那点脑子,没有鸡脑袋大,哄得了谁?我问你,吃得什么药?”李有才笑道:“夫人疑我用药确有原因。现在不过五点,我有意邀夫人三战。若一战我便输,我便是用药,若三战不止,夫人告饶,我便没有用药。”黄婉玲细将李有才一看,果与平时不同,就道:“就是不用药,我也没那功夫和你胡缠。”嘴里虽是如此说,却也不阻着,由着李有才又睡一回。

李有才虽说房事上多年不济,只是道业长久,见识颇广,学内经,效心经,尽心尽力,黄婉玲一时也是脸红气短,频喘不已。稍时停了第一个回合,李有才起身笑道:“但凭夫人指正。”黄婉玲言道:“你不过外头跟那狐狸精学了几个花样罢了。”李有才笑道:“夫人要是不降,我们再来过。”李有才又使个老牛推磨,又战了近半个时辰才住,笑道:“夫人,这等功夫又岂是学的?”黄婉玲笑道:“算你厉害。”李有才道:“算厉害不成,夫人告饶才可。”黄婉玲笑道:“平时没见你这等嘴贫过,今个想是吃错药了。”

因这李有才临来人间时,正被关在牢内,不曾学得厚黑二字,故此到了人间尚存三分人气。见黄婉玲端庄漂亮,不觉动了人气,跪到地上,上前抱住双脚道:“夫人,我以前多有对不起夫人之处,今天想起,是万分的后悔。夫人,你当是个铁扇公主,饶了我这不知轻重的老牛吧。”黄婉玲见了又想笑,又想乐,便道:“人非圣贤,谁能无过。你知道了就好,你有空多来家看看,小曼也就要回来了,这家也象个家。”李有才指天道:“从今往后,我要是一晚不回家,就叫老天打雷劈死。”黄婉玲扶起道:“你我二十年的夫妻了,我也有对你不好的地方,就免了吧。”李有才笑道:“只是我天天回家,少不了夫人晚晚关照。”说着又要取个隔山取火之势,黄婉玲体力不支,就道:“到这儿吧。王妈也该来了。”李有才笑道:“夫人不告饶,我便不停。且叫声好丈夫。”黄婉玲笑道:“多大岁数了,那还叫得出口。”李有才便有意卖弄手段,帮着穿戴衣服,笑道:“夫人,我帮你洗一洗?”黄婉玲道:“我乏得很,略一躺。你吃了上班去吧。”李有才道:“几时动身去接闺女?”黄婉玲道:“下午就去。公司事多,离不开人,你就别去了,我一个人带车去接就行了。”李有才这才下楼。

李有才虽说一时动了人气,到底是个混人,见了穆艳如,又将早上所言一半丢到了脑后。到上午十点,就道:“老亲亲,市里又要检查了,还是将包间退了吧。”穆艳如面带不悦道:“要的是你,不要也是你,你爱退就退。”李有才道:“事不宜迟,我们这就退去。”拉着穆艳如到了包房里,却拍手大笑道:“老亲亲,你如今也中了我的计了。”穆艳如惊道:“我中了什么计?”李有才道:“我这叫欲擒故纵之计。”穆艳如故意道:“此计怎讲?”李有才道:“我明是要来包房睡你,偏偏说要退房,这岂不是欲摛故纵之计?”穆艳如道:“我还以为是什么高招那。你欲擒故纵,我还将计就计那。好生无聊。”李有才笑道:“且不要说别的,待我先将计谋施使起来。”

这李有才也不管穆艳愿意不愿意,上前一把抱住,扒光了衣服,拥进被窝里。穆艳如少不了说他几句,也少不了顺着李有才。正是:

东厢房事战未休,西厢又起云雨阵。

富贵痴汉昼连夜,锦被翻浪似烟尘。

事毕,李有才问道:“这次如何?”穆艳如笑道:“我当什么好事,这么有兴致,又弄的什么药?”李有才道:“我非是用药,是我暗地里修练的兴阳神功成了。”穆艳如笑道:“我才不信有什么神功那。”李有才道:“不管你信不信,我近五十岁的人了,比你那龟婿如何?”穆艳如笑道:“人家是正经夫妻,怎么能和你比。你只不过权当着免费住宿罢了。”李有才笑道:“到底是呆汉,那知道闺房的好处,有时间,我再好生教他几手。”穆艳如怒道:“你以后少去我家,冯大立那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当心他酒里下药,毒死你。”李有才笑道:“就听你的。叫些东西来吃,我又饿了。”

一时,穆艳如叫了饭菜,二人用过,那李有才又要叫阵,穆艳如也是昼夜不息,不觉力乏,只好勉强应战。事毕,穆艳如道:“这次职工活动,上多少节目,准备出多少钱?”李有才道:“不搞了,劳民伤财的。我最近准备搞个够级大赛,六封牌的,三个月一搞,而且要常年坚持。”穆艳如恼道:“我和几家广告演出公司都说好了,你怎么又变掛了。”还想说,李有才早呼呼睡了。

李有才这一觉睡到晚上十点才醒,起来一看,穆艳如不在,就打电话催着来。穆艳如一时到了,问道:“中午和你说的事,你又要办什么够级比赛,叫我怎么以后再说话。”李有才笑道:“我的老亲亲,平时独你聪明,今个却不灵了。你不见人家方冠中南方一游,搞出个机关企业化来,弄的周边尽知,众人称赞。说白了,他无非是冲着那个副市长来的。他想我岂能不想。我们是个企业,学不了他的事,却学得了他的法,万事求变才好。人家搞企业文化,不外就是唱歌跳舞,没什么新意。我这个够级大赛却是与众不同,一有新意,不打四封的,打六封的。二是有创举,先是内部打,再是从内打到外,最后全社会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