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猎物反扑计划>第84章 

  荆澜生没睡很久,耗尽能量的身体仍然十分惊觉,在缝伤口的时候睁开了眼睛。

  医生讶异抬头,眼神询问麻醉师是不是剂量没够,麻醉师也惊坐起来,露出个匪夷所思的表情,赶紧二次加量。

  麻醉师看着荆澜生再次闭上眼睛后,才摸着胸膛坐下来,“这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伤成这样了还惦念着醒来。”

  “仔细着点吧你,没看见外面那些人荷枪实弹的,有点差池咱都跑不了。”

  外面荷枪实弹的荆家佣兵们又陆续赶到了一部分,在和荆澜生抽调的佣兵们失联后,首都荆家老爷子径直下令所有佣兵赶往琼林岛,在南非到琼林岛的海面上遇上了首都派遣的特种部队正带着他们的老板离开,船上还有几个幸存的先行佣兵。

  “什么东西攻击你们?”一名后来的佣兵惊奇问到。

  幸存佣兵心有余悸,“真的很像是丧尸啊妈的,但其实是活人,还他妈是人肉炸弹,于先生在前面引开他们,后脚就全部爆炸了,离得近的全被炸死了。”

  “就是琼林岛上的人用禁药做实验搞出来的,你们不知道吗?老板和于先生小时候也被抓去做过实验。”

  那名佣兵看了看四周,茫然道:“那于先生呢?你们不是一起行动的吗?”

  幸存佣兵蔫了下去,“老板在土塘里失踪后,于先生就有点失常了,我们和他在那些渔民爆炸后失联,再就碰到了上岛的首都军方派遣的特种部队,这才一起找到了那个地堡,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反正只有老板一个人上来了,那个队长让我们带老板回来手术,他还带着人在琼林岛准备再突破营救于先生,”

  “那我们得去增援啊!”

  另一名佣兵瞥他一眼,“你是荆家的人,没发号令你敢乱行动?”

  “你被打傻了?你没看出来于先生和老板……”

  徐特助从旁边拐过来,冷不丁瞟了他们一眼,几名佣兵讪讪闭了嘴。

  “荆老先生的吩咐,留十个人守着老板,其他人继续出发琼林岛,辅助特警部队执行营救任务,你安排一下人。”徐特助说完,一个沉稳的老兵站起来,点点头后朝医院外廊的佣兵队伍走去。

  八卦的那几个小佣兵也跟着从旁边溜了过去,徐特助收回视线,看向病房内还在清创缝线的老板,二此加量的麻醉似乎也并没有放松他的眉头,氧气面罩呼起的白雾急剧又高频,麻醉后似乎带来了并不平和的梦境。

  琼林岛,于顽整个人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疼痛又迷瞪的状态中,扎眼的白透过眼皮刺在血丝未消的眼球上,于顽睁开痛胀的眼睛,和正对头顶的白炽灯对看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动了动手脚,不意外地又是被捆住,对于自己从地堡被挪到这儿来,于顽多多少少记得住些东西。

  他记得最开始裴野来是要给他做个什么手术,在麻醉喷雾出来的时候他捂住口鼻躺在地上装死,再反制住进来的医生,但摄入了一部分麻醉气体的身体一下子还没制住,和十几个医生动手的时候,脖颈被猛地扎进了根粗管,自己失去意识前只看到谈进那张恶心的脸。

  于顽很快知道自己被打了什么,听说和实践是两回事儿,于顽不知道小时候的自己被注射怀罪的时候在想什么,但刚才他算是体会到了什么是生不如死了,身体和残存的意识被完全划分开,他没办法控制自己挥向荆澜生的拳脚,像个寄居体一样看着自己发疯,到最后那点正常人的意识好像都没了,于顽记忆到这儿就有点混乱了,然后他干了什么?

  于顽眉又锁起来,像十几年前触发保护机制选择遗忘一样,他记不起后来自己干了什么,好像最后和荆澜生说了话来着,说什么了?

  于顽盯着灯,光点落在视面上,突然一个激灵,连着捆手的铁索都晃了晃。想起来了,他让荆澜生信自己。

  他要拿到改良剂。

  谈进和裴野来在他面前磨嘴皮子也不是完全令人讨厌的,至少于顽得到了个关键信息,谈进手上的改良剂说不定能治疗柏青他们,他在昏迷的时候也模糊听到裴野来要求谈进把改良剂给那两个杀手,还有对付荆澜生的催化剂,拿到这两样东西带回去研究,对柏青和荆澜生总是有好处的。

  理清思路后,于顽看了眼手上的圈锁,四指捏紧大拇指,深吸一口气后骤然收力,大拇指关节被挤压错位脱臼,骨骼结构直径顺应缩小,稍微用力,整只右手就从手铐里被抽出来。身体没恢复多少,于顽把错位关节扭回来的时候脸白了白,额间冒出点细汗,他身上找不到什么能开锁的东西,左手也只好如法炮制,四指正捏紧大拇指的时候,铁窗外忽然闯过一道黑影。



  于顽黑眸倏直紧锁窗边,谈进和裴野来的人不会这么鬼鬼祟祟,是谁的人?特警部队的?

  窗对面紧锁的门发出点细碎声响,于顽屏息等待,一声轻微的咔哒响起,门被打开一条缝,紧接着于顽就看见一头枯草一样的白毛从门里挤进来,再是一条被紧身裤包裹的修长的腿跨进来,门被轻轻关上的时候,于顽都没认出这是谁。

  倒是认出了这头枯毛。

  “你顶了个变异的长毛发霉蘑菇??”于顽嗓子还痛着,劈着嗓音问。

  来人愣了一下,双手扒拉开枯白毛,露出的眼睛还带着病态,撅着嘴抱怨:“能不能少拿我秀发说事儿?”

  “秀个屁啊,我十天没洗都比你这烂毛好,我是不是让你别用劣质染发剂来着!相玉。”

  相玉翻着白眼,手上动作倒快得很,把于顽手和脚的锁链撬开,“老子染发剂贵得不行,你是不是只知道便宜的那几种。”

  于顽才下地身上一阵瘫软,被相玉扶了一把才颤颤巍巍站起来,嘶着气问他:“你身体这样还来参援啊,带了多少人来,情况怎么样了?对了,荆澜生安全出去了吧?”

  相玉:“安全了。”

  于顽瞥他一眼,“你只听得见最后半句?”

  “你不是最想听这一句嘛。”相玉咕哝,“其他人……我和他们失联了,误打误撞找到你,那我们先出去呗。”

  “等等,我要去拿样东西。”于顽在原地活动酸痛的关节,相玉愣了一下,问他要拿什么。

  “一些针剂,回去再跟你慢慢讲,总之是能救人的。对了,你刚刚过来,有没有看见类似配药室或者谈进待的地方?”

  相玉歪着头回想,“这一路都像是你说的这种地方。”

  于顽啧了一声,暗自吐槽到首都市局警务人员办事质量的参差不齐,“那就挨着找。”

  于顽贴在门口听了听,随后拉开条小缝,无异常情况后带着相玉溜了出去,走廊一片漆黑,落针可闻,这里和地堡似乎又有不同,比起走两步就是个实验室的地堡,这儿倒更像是更深处的一个囚房,于顽和相玉走了好几分钟才看见点亮光,是一扇精钢门底下漏出来的。

  “你来的时候这里面有人没?”于顽悄声问。

  相玉摇摇头。

  “没人?”

  “没注意。”

  “……”

  你进首都市局是因为你是老局长的亲戚吧?

  于顽小心贴门听了听动静,随后把从房内翻到的曲别针掰直,这种精钢门连不上电子锁,打开还是很容易,于顽动作熟练,正准备插进锁孔里时,被相玉一把按住,于顽眼神冒出问号,相玉一幅欲言又止的表情,慢吞吞说:“我看这儿不像有什么药剂的样子,你看这门,像在防什么似的,咱别乱开万一有危险。”

  “不行,我必须要找到那些针剂,”于顽蹲下身,指腹把铁丝往内一推,带动着旋转,“再说,里面能有什么,我听过了安静得很。”

  锁扣被顶开发出不大不小的一声,于顽推开门,一句“能有什么危险”还没说完,里面一张灰青的脸缓缓转过来,和话头咽在喉咙里的于顽一个对视,下一秒那人歪歪倒倒地往门口冲,动静影响了门内同样脸色灰青的人们,一种从喉咙里发出的类兽的咕噜声此起彼伏响起来,相玉比于顽动作更快,抓住门口的手闩往回拉,精钢门撞上锁闩发出巨大声音,而门内的撞击声同样巨大,在关门的前一瞬于顽和那颗飞来的人头好像就只有咫尺的距离,精钢门仿佛要被撞出个人头印来。

  “我说的吧,别乱开……”相玉抹把汗,撇着嘴说。

  于顽抓着他肩膀起身,“……你话头挺准哈。”

  里面的那些人和在琼林岛围堵他们的发疯渔民一个样子,他们是被关在这儿了?于顽跟着相玉边走边想,后知后觉地发现有点不对劲的地方,按理来说这一路上不该这么畅行无阻的,转头问相玉:“你把看守的人都干掉了?”

  “我多能耐?一个人干翻一老巢敌人?”

  于顽停下脚步,幽幽道:“我们不会进了陷阱吧?”

  “啧!”相玉晦气地呸两声,拉过一脸不相信他的于顽朝前走,“你们这些武夫!学学我智取行不行,非得以卵击石螳臂当车,咱就不能兴地下打洞悄悄逃窜那一套?”

  “你注意用词啊,什么逃窜,犯罪嫌疑人才逃窜,咱们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叫逃出生天。”

  相玉拉着于顽在暗廊里七拐八拐,进了通风管道里爬了一段,还找到扇破铁小门,撬开后里面像是没来得及施工的地下空道,泥巴都是稀的。

  于顽抬了一下脚,拉住前面的有头苍蝇相玉问:“你对这儿很熟悉吗?”

  相玉微喘着气,吊儿郎当道:“我聪明绝顶的大脑可以声波构图,嗷一嗓子这地堡的地形不就任我操作了?”

  于顽翻白眼,“少来了,我们前面是哪儿?我真的要去找东西的,你别乱带。”

  “大哥,这会儿咱们援兵正引开火力交战呐,你还要深入敌窝,我说实话你现在最多打得过两个我这样儿的,咱先遁行吧,等他们把那个科学怪人搞定了再找呗。”

  于顽眉头皱起,“那东西很重要,万一他穷途末路翻脸销毁了怎么办?”

  刚说完,他们走的这一段泥巴路前方就出现了点日光,准确地说是上方。这点光还没才醒来时看到的那盏白炽灯烈,但于顽还是被晃了一下眼睛,好像百八十年没见过太阳了一样。

  相玉已经爬上了那节半锈的梯子,招呼着于顽赶快上来,于顽发现相玉应该是带他走了条地堡未竣工时候遗留的甬道,走一截后就是个通往地面的洞口,还贴心地留下了铁梯,于顽心下还疑惑这小子怎么这么会找。

  “快啊,我摩托车停上面的,放心等他们拿下科学怪人后我们肯定能找……”

  “小心!”于顽突然喝道!

  相玉一顿,仰头向洞口看,他的摩托车车体已经大半截悬空在洞口,就在下一秒摇摇欲坠朝下砸!相玉大叫一声手忙脚往梯子下退,但速度远比不上下落的摩托车,相玉感觉到沉重黑影罩在自己头上的瞬间,于顽突然从梯子背面出现,横臂扯住他的腰大喝让他松手。

  相玉手一松,整个人就被一股大力带着悬空转了半圈,闪着腿移到了在铁梯后面,几乎和下砸的摩托车擦着身体边躲过,额头被凸出来的后视镜砸了一下,立马就开始泛青鼓包。

  “我草!我没停在洞口啊,刮台风了?”相玉惊魂未定。

  “如果你的摩托车没有长脚,那我就没看错,有人推下来的。”于顽盯着圈出一方蓝天的洞口,冷冷道。

  “谁他妈推!?”相玉怒罢就要朝上爬,被于顽一把薅住白毛往下压。

  “先下去,你现在一露头就被削掉脑袋信不信。”

  相玉速度爬下去,刚落地就指着洞口破口大骂,先前的病态全然不见,于顽出声提醒:“等会儿别人给我们一梭子……”

  砰砰砰砰砰砰!

  连串子弹崩在二人脚边,于顽手快把惊跳起来的往后拽了一把,相玉骂声虚浮起来,草了一声,“妈的差点脚趾头不保,你话头也挺准呐于顽。”

  洞口垂下一根绳子,于顽和相玉同时收声看过去,摩擦滑落的声音很快从洞口到坑底,亮面皮靴踩地,来人拨了拨波浪大卷,和于顽对上视线,红唇勾起笑了笑,“一会儿没看住你就跑啦?听说你又被打了怀罪,爽不爽呀?”

  “是你。”于顽把相玉推到后面,黑眸沉沉盯着她。

  “欸,别一口一个杀手的叫我,我叫林纯,没想起来吗?”林纯松开腰间的长枪,抛了两个媚眼。

  “抱歉啊,我只记得起来有价值的东西,确实没想起来你。”

  相玉瞪圆了眼睛,眼神拼命示意于顽看那疯子女人腰侧的两柄长枪,意思是咱俩这赤手空拳的你能不能不夹枪带棒地去激怒别人!?

  于顽没接收到相玉的保命暗示,盯着林纯冷冷问:“6月3号,你朝荆澜生身上打了催化针。”

  林纯倒没想到他开口说这个,当然她并不记得是几号,总之是最后一次接到明家那两个小孩儿委托去那个酒吧的时候,催化针当然也是她打的,不过这都是听裴野来的吩咐,于顽找她算什么帐?

  “是我又怎么样,你来报仇杀了我?”林纯无所谓道。

  “北迢街17号,屋主王熙华是你虐杀的。”

  林纯越来越搞不明白了,她杀的人多了去了,根本不记得名字,还有于顽这一幅清算的样子让她很不爽,让她很想不顾裴野来的命令,把眼前的人打成肉酱。

  看着林纯露出不耐烦又无所谓的表情,于顽几不可闻地咂了一下嘴,他们一直没搞清楚王熙华为什么以不同于案件犯罪手法惨死,当时于顽脑子里有一个很荒唐的猜想就是凶手只是单单觉得好玩,现在知道了两个杀手的身份后,他忽然想明白了过来,那是林纯他们才发现他的时候,王熙华诡异恐怖的死法,只是眼前这个残忍恶趣味的女人在招惹他而已。

  琼林岛还真是出不了几个正常人。

  “我不杀你,但你会死。”于顽盯着她,语气平和。

  林纯红唇慢慢咧开,娇媚的脸挤压出悚然的笑,“想让我死的人都比我死得早,于顽,我倒要看看,白玉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如果不是要满足自己的恶趣味,林纯向来是怎么有效怎么来,从不管卑不卑鄙,双手抽出两柄枪后就朝于顽的方向射击,子弹撞击起一片土灰,又像是有人蹲在地上用腿横扫地下的泥灰一样,林纯视线很快被一片灰黄扰乱,枪口稍稍放低的瞬间,于顽猛地从底下窜出!狠狠一脚踢向林纯腹部,在她吃痛尖叫后退时精准抓住两柄枪往相反方向带,林纯也是个疯的,什么都看不清但逮着手里夺枪的那股力道往前撞,于顽险些被她一头砸中,试探到于顽的方向后,林纯咧嘴笑了声,“隔这么近,想接吻吗?”

  说完就朝于顽脸的方向碰,好像真要亲上他一样,于顽骂一声偏头躲过,却被林纯抓住机会翻腕,两个黑洞洞的枪口顷刻间对准于顽脑门,林纯咯咯笑一声,食指扣动扳机,砰砰!

  子弹弹射出来的前一秒,于顽用了猛劲强扭过林纯的腕关节,两声清脆的脱臼声后,枪口被猛地抬高,两发子弹朝天冲去,于顽顺力抽出枪,丢给一旁的相玉。

  林纯吃痛后退,颜色晕开的红唇止不住颤动,疯劲儿一点即燃,飞快地把自己脱臼的关节扭正,随后双手突然朝身上摸了一下,在于顽转回头的瞬间,四根极细的飞刀朝于顽面门攻来,于顽翻身一跃轻松躲过,脚还没落地又是四根飞刀!

  差点忘了这疯子女人还是个暗器挂。

  拿到枪瞬间有底气的相玉仔细察看后又开始哀嚎:“靠啊子弹被打光了,死女人这枪真他妈垃圾!!”

  这处甬道空空荡荡,没有任何掩体,纯靠反应力躲避很吃亏,于顽手臂和大腿都被划出几道血印子,在下一轮暗器攻击中冒险迎上去,刀口擦过太阳穴的瞬间旋身飞踢杀红眼的林纯,林纯硬生生挨了这一脚,口中鲜血喷出的时候手依旧没停,只是这次把目标转向了一旁的相玉。

  飞刀沾着林纯的血掷出,于顽反应再快也拦不下离弦的刀,寒光划破空气,相玉什么也没看清,感受到危险本能闪避,攻向心脏的刀偏离轨迹扎进相玉胸膛里,相玉痛捂住伤口向后倒去。

  “相玉!”

  于顽浑身气血往脑子里涌,杀人的冲动此刻达到峰值,像被注射了一剂怀罪一样,一手抓起倒地的林纯高高扬拳,想一击打碎手下人的脑子!

  拳风几乎要刺穿林纯的眼睛,她在漫天灰尘里看清于顽的脸,黑眼珠里是腾腾的杀意,一股意识被抽离的凉意漫上心来,她好像在一瞬间里明白了,所谓的白玉比他们这种人到底强多少。

  落下的拳头没砸到林纯头上,从天而降的林策用他那幅大块头身子硬挡了下来,被于顽砸中的地方骨头断裂,皮肉陷进去一个窝,林策的伤疤脸都作出了几分难以忍受的痛苦表情。

  “哥……”

  重伤的林纯还有点懵,下一秒林策突然丢了个烟雾弹,于顽被熏得后退,烟雾散尽后,大块头林策和疯子林纯已经不知所踪。

  于顽转身冲回去,撕开相玉上衣看他的刀伤,血已经无声无响晕湿了半边胸膛,相玉脸色煞白,和那头枯白毛有得一拼。

  “他…他妈的……”相玉又想骂人又怕崩血,喘着气儿道:“没想到我会折在这儿,老子一生这么惨,马上要过好日子了居然折了,车贷刚还完啊我草,能不能还我……”

  “你闭嘴吧,你死了你的车我自然会给它找个好去处。”

  相玉躲的那一下很巧,避开了要害地方,现下血流得多点但不是致命伤,但一直流着也不是个法,得尽快去医院。于顽撕了点布小心绕过刀柄后把伤口包扎起来,准备带相玉爬梯子从洞口出去,忽然好几声钝闷的枪声从背后紧闭的小铁门里传来,混杂着繁乱脚步和失控怒吼。

  相玉捂着胸膛,眼睛快要瞪出来,“打…打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