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耽美小说>和直男竹马告白后他失忆了【完结番外】>第90章 番外四:If-3(总裁x演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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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嘉言回到房间,思前想后还是给司洲发了条消息:【司总,你帮了我的忙,那我们之间的事就一笔勾销了吧】

  司洲:【你确定?】

  白嘉言:【嗯,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司洲:【好。】

  白嘉言将西装换下来挂到墙上,除了演奏和出席活动,他一般用不上这么正式的装束,平时在公司都穿得很简单,但又不会让人觉得过于随便。

  他次日就穿着高领毛衣和长风衣的搭配出现在公司。平时他不怎么能碰到司洲,毕竟总裁的办公区域不在他平时活动的楼层,可他今天——或者说近段时间,总是能经常碰见对方,在路上或者茶水间,也不是像之前那样擦肩而过,对方会特地停下来,和他对视那么一瞬间。

  表面看上去很普通的动作,可白嘉言就是莫名尴尬。

  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话是这么说,但记忆不是说抹掉就抹掉的,况且就算没有洗手间的事,他还往司洲西装上浇过水和口水。

  第不知道多少次碰面,白嘉言一如既往匆匆问好就低头和对方擦肩而过。司洲却偏偏不如他所愿,在他身后叫住了他:“嘉言。”

  “啊……嗯,司总。”

  “去哪里?”

  “练……练琴。”

  “我陪你。”

  “啊?”白嘉言以为自己听力出了问题,愣在原地好一阵子,要不是司洲视线刺过来他还没想起来反应。

  “怎么了?带路吧。”

  ……

  公司楼下就有练习室可以租用,白嘉言平时都在这边练琴,工作人员也经常维护设备,不会出现年久失修的情况。

  白嘉言坐在钢琴凳上,司洲则搬了张折叠椅坐在他的对面。他翻开曲谱,练习准备在国际钢琴赛上弹奏的曲子,显然不太顺利,频频出错。

  “紧张什么?”一曲结束,司洲插着空问他。

  “我没有。”

  “弹成这样还说没有?”

  白嘉言被堵得无话可说,司洲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放过他的意思:“不是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吗?”

  “我已经在尽力了。”白嘉言一本正经地答。

  “做不到也不用勉强。”

  “哦……”

  “你就当作是偶尔能说几句话的朋友也可以,”司洲顿了一下,“我们现在也聊得很自然,不是吗?”

  “可是没有朋友会是之前做过……”

  听完白嘉言这句,司洲面上顿时无语:“你要这么较真的话,把我当成度过一夜的旧情人也可以。”

  “不行,我对你没有情。”说完又觉察这么说有点嫌弃老板的意思,不太合适,于是又补了一句,“我是说,我怎么能有司总这样的旧情人。”

  “那你要怎么办?跟我尴尬下去?”

  “就不可以是普通的上下级吗?”

  “你看你这段时间,做得到吗?”司洲啧了一声。

  好吧,确实也没说错。“你之前在车上还说跟我不太熟的。”

  “那是之前,现在距离你坐我的车回家多久了?”司洲装模作样地掰数着手指头,“半个月。这半个月我跟你在公司撞见的次数,数也数不完,在茶水间我还帮你倒过水,挺熟的。”

  白嘉言认真回忆一下,这半个月他们确实见得很频繁,就是没什么交流:“但我还是觉得怪怪的……”

  “那就慢慢适应。两个选项,二选一,记住了。”司洲说完从折叠椅上站起身,不紧不慢地移动到练习室门口,“走了,不耽误你练。”

  ……

  白嘉言结束练习,周植北开车送他回家,路上他收到司洲的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参加比赛,具体地点在哪里。

  他将相关信息复制粘贴发了过去,虽然不知道司洲问这个的原因,但大抵是不会无缘无故套消息的,白嘉言想。

  白嘉言脑海里有过各种各样的猜测,可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在国外的比赛场地附近见到司洲。他还认真多打量了好几眼,确定自己没认错人:“司总?”

  “这里离公司十万八千里,”司洲状似随意地理了理西装袖口,“叫我名字。”

  “司……司洲。”白嘉言半天才念出这个名字,司洲听完不由得发笑:“我的名字烫嘴吗?”

  “那倒没有。”

  “你差不多该去准备了?”

  “嗯,”白嘉言连忙摆了摆手,“司……洲,赛场上再见。”

  国际赛事不论场地还是设备都可以称得上是顶级,相关流程也很严谨正式。白嘉言是从国赛选拔上来,按理说也见过不少大场面,但这样的配备还是无形中给了白嘉言压力。

  演奏进行得很顺利,白嘉言退场时松了口气。一直到赛场宣布结果,众人散去,他才在会场门口再次见到司洲。

  “国际赛铜奖,恭喜你。”司洲朝白嘉言伸手,对方下意识握上去道谢。

  “谢谢,”白嘉言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你怎么会突然来这里?”

  “来看你。”

  “……我?”似乎是没想到司洲会做出这样的回答,白嘉言在原地愣了半天,只发出这么一个音节。

  “想来就来了。”

  “哦……”见司洲似乎不愿多说,白嘉言也没有继续追问的意思。他正打算乘车回租住的酒店,司洲却先开口:“我送你。”

  白嘉言没什么理由拒绝,还没等他坐进车后座,司洲就先替他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什么时候回国?”

  “三天后吧,订了机票了。”

  “那你这几天在这边做什么?”

  “随便走走啊,”白嘉言的视线不自觉流向窗外,“这么难得来一趟,当然要多看看。”

  “一个人?”

  “嗯。”

  “我陪你。”司洲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

  “啊?”白嘉言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又出了问题,“会不会耽误你……”

  “会的话我就不会这么说了。想去哪里,想好了发给我。”司洲最后将车停在白嘉言住的酒店门前,在对方临下车时开口。

  ……

  实际上昨晚白嘉言把社交平台的旅游笔记翻遍,也没想明白自己到底想去哪里。司洲大抵是没等到他的消息,主动提醒几句。白嘉言发送随意闲逛的想法之后,很快收到了回复:【可以,楼下等你】

  白嘉言恰好能通过房间窗户看到酒店门口,司洲的车居然已经停在了那里。他匆匆忙忙披上外套下楼,自然而然地和司洲并肩走在街上。

  天上原本飘着小雪,但没等白嘉言走几步就停下。司洲抬手拂过对方肩上的雪花,引得白嘉言不好意思地侧目:“谢谢,我也帮你拍吧。”

  话音落下,司洲衣服上的雪花就被白嘉言仔仔细细地拍了个一干二净。白嘉言心里总有种莫名异样的感觉,但又说不清是什么。是这样的动作太亲昵了?也没有吧。

  白嘉言现在所处的这座城市盛行创作,不仅是绘画音乐方面,沿街也有不少有关手工艺制作的体验店。他的目光不停在街道两旁来回流转,最后不自觉停在一家做手工娃娃的体验店上。

  司洲似乎注意到他的视线,抓过白嘉言的手腕直接进了店里,用一口流利的英语和店员交流。

  “让你选一个想做的,或者在网上找图片。”

  网上的照片五花八门,反而让白嘉言选择困难,便打算就在店里选一个。

  店里展出的玩偶都很有当地特色,白嘉言在几个风格突出的娃娃之间纠结,最后还是司洲替他选定其中一个。

  司洲和白嘉言做的是同款的娃娃,成品出来之后,白嘉言没忍住看一眼司洲的娃娃,其造型之扭曲让他笑出声。

  “哈……”

  “很好笑吗?”司洲装作正经地看着对方,“不准笑了。”

  “哦……哈。”白嘉言嘴上刚答应,下一秒却又控制不住地发笑。

  “再笑我可要惩罚你了。”司洲将冷冰冰的手掌贴在白嘉言脖颈,冻得对方下意识往后一缩:“冷。”

  “现在知道冷了?”

  “嗯……”白嘉言刚刚认错,司洲就将自己脖子上的围巾取下来,给白嘉言戴上:“果然你就是不惩罚不行,现在就不笑了。”

  白嘉言不仅笑不出来,而且脸还发烫。

  想不到公司里看上去一丝不苟的司总也有这么幼稚的一面,白嘉言想。

  离开店里的时候,司洲将自己亲手做的娃娃塞到白嘉言手里,说是给对方做个纪念。“反正你觉得好笑,不高兴的时候可以随时拿出来笑一笑。”

  作为交换,白嘉言也将自己的娃娃送给对方,他的作品有模有样,总归是比司洲做得要强。

  沿着街道一直走,白嘉言才发现尽头是一个海边公园,只是现在人不多。

  他下意识靠在海边栏杆上,大冬天吹着海风格外冷,白嘉言没忍住裹紧外套。

  司洲站在他旁边:“等我。”

  白嘉言还以为对方是去洗手间,结果没过多久,司洲将一罐咖啡塞进自己手里。

  是一罐温热的咖啡,白嘉言掌心的冰凉被瞬间驱散。

  温度仿佛钻进他血管,攀爬进更深的地方。他望向司洲空荡荡的双手:“只买了一罐?你不冷吗?”

  “我不冷。”

  白嘉言不放心,将手里的咖啡罐往司洲手的位置上贴。两个人的手不可避免地碰到一处,他仿佛觉察到深处的温度越来越烫。

  海风不应该这么热。白嘉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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